纪寒景扣上安全带把车开得飞起,回到祁燃小区连行李都没顾得上,从进电梯开始抱在一起踉踉跄跄地往家门走,直到摔在床上。
祁燃偏头承受他的吻,从锁骨向后蔓延。心里居然也开始紧张,期待他的反应。
纪寒景咬住他抑制贴一角,撕开半个空隙,露出底下细嫩如脂的皮肤,小心地落下一个吻。
刹那间明白了。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危机时刻里,狭小空间里忽然爆开的玫瑰香味并不是源于自己。
他并不是没有闻到祁燃信息素的味道,只是没有意识到那竟是祁燃的。
那样相似的玫瑰香气。如同来源于他自己的身体。
他把祁燃抱得很紧,却很久都没抬起头来。
好像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祁燃并不催促,抬手拍抚他的后背,温柔地叹息,“所以说……会更想你啊。”
“你就像是……我的肋骨。”
是身体里一直以来缺失的那一部分。
期待着,盼望着,与你相逢的那一天。终将因此而变得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封印解除!
其实前面是有暗示过的(具体在哪章我也忘了
木森线提前二十来章就被评论区揭出老底了我很没面子
信息素没有被猜中哈哈哈哈骄傲(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要叉下腰
今天也是甜甜的一天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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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纪寒景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能这样无比确定地自己被人爱着,深切地融入身体成为本能。不用语言或行为来体现,不需要任何说明,只凭着信息素就全部心领神会。
想象不到人生中还会有什么比现在更圆满的时刻了。
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动静,脖子湿湿热热的贴得难受。祁燃推也推不动,故意说来激他,“纪冬冬你好爱哭,怎么比我还能哭?”
纪寒景小心地把抑制贴覆到原处,稍微起身又埋头在他胸前蹭蹭蹭,瓮声瓮气嘴硬道,“太幸福了不行吗。”
“衣服都要被你蹭脏了。”
“反正也是要脱的。”
说的也是。
在实验室里不穿衣服都快习惯了,猛地出来套上毛衣还觉得厚重。祁燃示意他先起身,躺着脱了唯一一件上衣,甚至还顺手把他贴回去的抑制贴撕掉丢在一边。
被封印的玫瑰香气四处流溢。深色床单衬得他肤质莹润透明。秀色可餐,看得人火气上涌。
纪寒景不想做人了。
“还看。”见他晃神,祁燃抬手扯住他的衣襟,作势要借力起身,“是要我自己来吗?”
“……”
纪寒景把他摁回床上,眼底是蓄意已久的狂热。
“我来。”
**
房间里紧密交缠的玫瑰香味分不清来自于谁。
每次洗完了澡没过多久身上又会黏糊糊的,到后来也懒得再起来折腾,凑合着睡着了。
祁燃爽完忘了自己还有个信息素难以控制的问题,睡着的时间里也一直在无意识的逸散。纪寒景不得不捡起抑制贴再给他封印起来,轻手轻脚地起床把窗户推开条缝。
祁燃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力比原以为的还要严重。在这样的氛围里,哪怕只是碰一下手指他都会兴奋得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但是又很想抱。
纪寒景纠结地趴在床边,隔着一臂远的距离眼巴巴地看他。不敢离他太近,怕自己躺过去一个忍不住又会闹得他没法好好睡觉。
单在旁边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看多久都不觉得无聊。
直到祁燃睡饱了觉自然醒。从被子底下挣扎着露出半个脑袋,没睁开眼就先伸出手臂往旁边摸摸摸。摸了个空。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又伸出去往旁边试探。
纪寒景全程围观,被可爱到嘴角疯狂上扬,屏住呼吸没有出声想看更多。
祁燃摸了半天没找到人,心里一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他一脸迷之傻笑。沉默了一下,贡献出今日首句,“你看我的眼神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变/态。”
“……”
既然都睡饱了,不如继续跟小变/态做点爱做的事。
许教授说他的发情期很快就会到来,最近几天最好都不要出门,到了实践里可能要变成最近几天都不用下床。纪寒景没敢再让他泄露信息素肆意勾引,抑制贴盖得严严实实,碰都没碰。
祁燃沉浸在感官刺激里无暇分神,完事之后才注意到,摸了摸脖子又看看他,欲言又止。
去浴室时纪寒景在外面接电话,好一会儿都没见人出来就直接进去找,看见他洗完澡裹着浴巾在照镜子。微皱着眉,正面侧面转着圈照,看表情不太开心。
祁燃郁闷地说,“我觉得我个子变矮了。”
明明已经好好站直了,没有含胸驼背。各个角度看形体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是变矮了。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的身体有一些微妙的改变,并不显著,但却是往Omega的特征标准靠近,更加纤细轻盈。纪寒景从背后抱他,一手揽腰嵌进怀里,“这样也很好。以后我一低头就可以亲到你。”
祁燃垂眼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依旧是有心事的样子。
他刚洗完澡,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穿。腺体暴露在眼前,白皙细腻的皮肤在散发让人心神荡漾的香气。
明明是相似的味道,在他身上就要格外好闻些。
闻了一整晚,纪寒景隐约能分辨出两人的信息素中细微的差别。同样是玫瑰香,比起用作香料的那种,他更像另一类可食用的花朵。是更清甜的滋味。
祁燃在镜子里看到身后的人一脸神志不清,忍俊不禁,不紧不慢地散开浴巾,拖着调子道,“那么喜欢吗?”
纪寒景的目光被着他的动作牵引着,着迷地点了点头。
他转了个身,面对纪寒景站着。后背暴露在镜子里,映照出刀口愈合后留下的浅粉色痕迹。
咬住下唇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直接开口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标记我?”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今天如此短小
可以想见
明天是加长的小甜甜
大家晚安
m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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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纪寒景怔了怔,看到他眼底隐隐有水汽聚集,立刻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什么,“我当然不是不愿意。”
“你最好不是!”
“……”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纪寒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颤个不停。“哥……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因为身高差了那一两公分才不开心的。”
“都有。”祁燃敷衍地哼了一声,推开他双手环胸摆出架势:“解释吧,好好说。”
纪寒景应了,趁他不备迅速地低头亲一口,连人带浴巾打横抱出浴室,“得先给你封印起来。不然我脑子都转不动。”
只是出了实验室,还没出恢复期。纪寒景从随身的外套里翻出新的抑制贴给他贴上,又自我认识很清晰地去衣柜里翻出套睡衣给他穿好。
祁燃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连手腕脚踝都遮住的长袖长裤:“……”
“你干脆再给我加副墨镜戴只口罩好了。”耐着性子等他折腾完,眼神示意他快点开口。
“喔。”纪寒景规规矩矩地待在床尾。面对面坐着,离他半米多远,“许教授有没有告诉你?你接受标记的后果跟别人不一样。”
祁燃点头,“他跟我说过。”
在实验室里的时候许松延已经清楚地告诉过他,要慎重选择伴侣。
因为恢复信息素后,他接受的第一个标记作为永久标记,将会伴随终生。
他现在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Omega了,是所有性征里最珍贵的那一类。比以往更让人移不开目光,即使是在Omega群体里也是最最珍贵的那一类。
如果说以前的感情史空白是因为自身缺陷而顾虑,那么现在,他完全拥有了选择的权利。
纪寒景当然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如果被我标记,你就要跟我一辈子都绑在一起了。我当然求之不得,但不希望以后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为什么会后悔?”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更喜欢的人,会讨厌身上这个无法清除的标记——我给你的这个标记。”
Alpha对omega有天生的压制,力量悬殊。对木森而言,即使单纯动起手来祁燃也很难反抗。再加上抑制剂的干扰作用,才能那样轻易地得逞。
换成纪寒景更是如此。如果他真的想对祁燃强硬起来,想做什么都可以。
最可怕的是他真的想过。木森就像是从他心里的阴暗面滋生出来的,他分明也有过相似的念头——
把他关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他眼中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
如出一辙的强横偏执的独占欲。令人不得不警醒。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在我身上有你不喜欢的样子,连同我的标记你也会讨厌的。”纪寒景缓慢道,“我其实没有那么大度,一点也不想让你喜欢别人。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喜欢别人的话。我不会用标记硬要把你绑在身边的。你可以没有负担地离开。”
祁燃听明白了。挪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脸,无奈道,“纪冬冬,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我可不是因为没得选了才跟你在一起的。”
“我一直都很有信心的。”纪寒景低声说,“除了对你。”
对alpha而言,掠夺侵占是本能是天性,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压抑自己的天性,给他转身的余地,是因为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那就对我有点信心吧?”祁燃笑起来,直截了当道,“我想要你的标记。”
纪寒景哽了一下。望着他一言不发。
“你知道我的。能够轻易说出来的事,就早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他拉起纪寒景的手覆在自己颈间,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属于我,也属于你。”
“连同整个的我。永远都只属于你。”
**
毕竟是人生大事,应该放到一个有意义的时间点当作人生里程碑式的回忆。
纪寒景决定等到结婚当天的晚上隆重地搞一场标记。
还挺有仪式感。也不知道重点到底是在“搞一场”还是在“标记”。
祁燃没什么意见。对两个人感情能否持久不作他想,但对他是否真能等到那个时候才标记自己表示质疑,“只要你能忍得住。”
又补充一句,“反正我是忍不住的。”
“……”
纪寒景知道他是在说即将到来的发情期,顺着联想到届时是怎样的盛宴,自己也觉得受到挑战。
祁燃摸了摸自己的抑制贴,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在床上滚了半圈卷走被子,悠闲道,“现在再想,其实我妈带我去看的那个算命先生还挺准的。谈了个惊心动魄的恋爱,信息素自己就冒出来了。”
纪寒景闻言若有所思。
时近傍晚,才想起昨天回来太着急搞黄色,行李都还在车里忘了管。他换衣服下楼去取,祁燃不加思索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十分钟就回来。”
“十分钟太久了!”
“那五分钟,我跑着回来。”
“我去换衣服了!”
“……”
就是想跟着出去玩。
纪寒景借口说出实验室时随手拿的抑制贴用完了,先去车里拿些随身带着好备不时之需。出门也不能走太远,拿到之后两人去江边步道散步。
步道两旁樱树花开得正盛,粉白连成片,像大朵堆积的云。微风吹过就是一阵阵的花瓣雨。
是祁燃很喜欢的景象,“我当时来看小区,决定买在这里有一半原因就是因为这条路。”
他带了耳机,分给纪寒景一人一只,当作边走边闲聊的bgm。走了一段想坐下吹会儿风,拂去长椅上的零星花瓣时,正好播到《SpringDay》。
又是春天了。
纪寒景正抬手帮他把发间缠绕的花瓣拿掉。见他突然扑哧一乐。
落英纷如雪落,一会儿就又沾得满身都是。逐渐暖和的天气里,他鼻尖是红通通的,漂亮的眼睛里水色莹透,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笑。
——先亲了再说。
祁燃没躲开。纪寒景亲了个够本才问他笑什么。
“我今年好像总在听这首歌。第一次去剧组见你的路上,打算再也不见你的时候……都是在听这首歌。”
祁燃说,“你记不记得年前那会儿?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恢复了。我们两个在这里吵架。”
“其实我当时很郁闷,还有点恼羞成怒。因为你说自己可以放弃需求什么的,我就想那我要怎么办啊?我也很想要你啊。余生都放在身边看得见吃不着也太痛苦了,日子怎么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