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付睢宁摇了摇头,身子又往他这靠近了些,“其实记得一点,大概是我小时候的事,但是印象很模糊。我有时甚至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可梦里的那个人,又的确是我。”
“啊?”
这梦做的怎么感觉像灵异事件?
“我只知道梦里的事情都让我感觉很真实,真实的恐惧和害怕……但是醒来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害怕,所以醒来就忘得差不多了。”
于长洲有些心疼地伸手抱了抱他。
“哥……”
“嗯?”
“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于长洲实在没忍住,“你怎么总有那么多事要跟我商量的?”
“正经事。”
“那以前商量的不是吗?”
“也是……”
“…………”无话可说,“行吧,那你要商量什么?”
于长洲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让他先松开自己,这会儿付睢宁倒是乖乖听话了。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这问题问的,于长洲也答不上来了,“那,你觉得我们算什么关系?”
付睢宁没回答,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哥你喜欢我吗?”
于长洲:“…………”
不是,这种问题为什么你能问的这么理直气壮,坦荡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仗着黑灯瞎火的付睢宁也看不清他,于长洲有点脸红,“……不讨厌。”
是不讨厌他,但是喜不喜欢的……他自己也说不清。
付睢宁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道:“可我喜欢你。”
“啊?”于长洲显然是被吓到了,眼前人的气息靠近,他有一些没由来的紧张。
付睢宁自顾自继续道:“我说不清是哪种喜欢,但就是觉得对你有好感。可能,是敏感症作祟也说不定?”
“大概过几天这个节目就要重新开始录制了,等录制结束,我还有几天休息。临走之前,我们去医院吧,查一下契合度。”
“哥,你愿意跟我处对象吗?”
于长洲有点愣神,直到付睢宁那双手伸过来拉着他的,他才找回一些思绪,“你这算是……在跟我表白?”
“嗯。”
“你不怕你那些粉丝对你失望脱粉吗?”
“不怕。”付睢宁凑近了一下,言语间有明显的笑意,“你不对我脱粉就好。”
于长洲:“…………”
说了我不是你粉丝了!
“哥,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于长洲刚想说,试就试呗。
可他话还没出口,付睢宁下一句就是,“况且我还标记了你,我得对你负责!”
于长洲:“………………”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负责这一说的呀?
于长洲:“你这是,临时标记。”
又不是终身标记,标记了还洗不掉了。
“那也不行,临时的也得负责。”付睢宁手上用力把人又重新拽回了怀里,一副不让他负责他就不撒手的架势。
这本来好好的气氛,被他一句话气得于长洲哭笑不得,“好好好,负责负责,不就处对象嘛,怎么说也是个影帝,我也不吃亏是吧?”
付睢宁自己点头表示赞同,“嗯,有道理。”
于长洲:“………………”
算了,这人憨起来,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
果然,第二天于长洲就收到了复工的消息,还是邵阳亲自来的。
显然,看见付睢宁在他家进进出出自由的模样,有那么一丝丝的震惊。
但毕竟是知道部分原因的人,他也没多问。
“节目组那边通知是后天,说是会换个人,席子雯因为个人原因退出了。”邵阳翻了节目组发给他的通知单给于长洲看,“你怎么样了,还能录吗?”
“可以,没事,我都好了,你少听晔晔在那里危言耸听。”于长洲话音刚落,付睢宁就走了过来,“什么危言耸听,你这个情况是得注意,我不在的时候少加班,别累着。”
于长洲:“…………”
邵阳:“?????”
于长洲看了眼邵阳那明显八卦的眼神,只觉一阵头疼,抬眼盯着付睢宁,眼神警告他别插嘴。
邵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挺凶的付影帝一下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抱着剧本往阳台走,一边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邵阳回头凑到于长洲跟前,小声地问:“你俩……什么情况这是?晔晔就告诉我你们有敏感症,所以现在这是怎么了?”
于长洲低着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情况比较复杂,下次再跟你说。”
邵阳明显一脸的质疑,倒是没再问了,又顺口跟他提了几句最近工作室的事就回去了。
等邵阳走了,于长洲才回头去找付睢宁,这憨憨明显一副“我不开心,要哥哥哄才能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
付睢宁:“不开心。”
于长洲:“………………”
你这不开心的也挺理直气壮。
付睢宁转头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一副严厉地样子教育他:“你老不当回事。”
于长洲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付睢宁不开心是因为他在邵阳面前驳了他面子。倒是没想到,他是为了于长洲那句话。
“我……我也没有不当回事啊。”
“你有!”
付睢宁那表情,显然更严肃了。
“好吧,我有。”于长洲无奈地妥协,“我……尽量注意,成吗?加班这事吧,有的时候也是没办法的呀。”
付睢宁盯着他看了一会,神色难辨。没一会儿又突然笑了,“没事,等我走了我会找人时刻提醒你的。”
于长洲:“………………”
好了,不用想了,这个人肯定就是晔晔。
唯偶像之命是从的狗腿子墙头草。
作者有话要说: 周轶:(骄傲脸)果然是我的崽,想法都随我!
宁:(星星眼)不亏不亏,一点也不亏!
鱼:…………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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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我觉得我得给你科普一下,虽然我在评论区说过了。
付睢宁,睢,目字旁,sui,第一声。睢宁,是个地名。
但其实这个字是多音字,还有个读音是hui,也是第一声。
以下为度娘“睢”字的释义:
[ suī ]
1.水名。在河南,流入汩水,早已湮塞,仅有上游一支流流入惠济河。
2.睢县,在河南。
3.见“恣睢”。
4.姓。
[ huī ]
1.张目仰视的样子:~盱。
2.欢乐的样子:扬袂~舞。
我个人是觉得“sui”好听,但是后来查释义的时候是觉得“hui”的第二个解释比较适合我崽的人设。
另外,于长洲,“长洲”取自《楚辞·九章·思美人》:“揽(lǎn)大薄之芳茝(chǎi)兮,搴(qiān)长洲之宿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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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突然上起了语文课……爱你们,就酱!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沫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二十条鱼
“在今天的任务开始之前,要先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
“原先我们的成员席子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在接下来的节目里无法继续与大家一起共同参与体验并且完成动画片的配音任务。”
“于是,为了这个位子不空缺,子雯邀请了一位她的好友,顶上她的位子,继续完成体验任务。”
摄像的镜头统一转到了一旁的进场点,新来的这一位,晔晔已经给于长洲科普过了。
虽然节目组说是席子雯的好友,但其实这两个人根本没多大交集,撑死算个点头之交萍水相逢。
林漪,夏薇的校友小师妹,选秀节目出道的女团成员。虽然可能目前人气没有席子雯高,但也是个不错的苗子,潜力很大。
惯例场面的欢迎仪式结束,节目组又继续宣布规则,“也因为换人的关系,出于对任务公平性的考虑,节目组决定更改游戏规则。”
和之前一样,又是一个信封。
因为林漪是新成员,所以这个拿信封读规则的任务就落到了她身上。
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倒是落落大方,看着就很讨喜的样子。
读规则的声音听着也还不错,“因特殊原因,为了最后的公平性考虑,节目组决定取消原来的惩罚制度。还有两天时间,大家攒下来的钱会作为启用资金,到周末进行汇总,统一安排一次团建活动。”
罗韶言凑上来看,“搞团建啊?这个好这个好。”
贺续提出疑问:“团建是就我们五个还是整个工作室呢?我们现在所有人的存款大概加起来应该能有一千多吧,还有两天的话估计能攒个三千左右。”
导演:“你们只需要负责吃的用的,其他的节目组会承担。至于人数,到时会有于老师帮忙安排,团建开始前再通知你们。”
镜头转到于长洲这边,他也只是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关于这个更改的规则,原先节目组是跟邵阳商量的——前段时间不是于长洲出了点小意外嘛。
总之商量下来的结果是,就他们五个人以及一些参与动画配音的工作室配音演员以及后期制作团队们。
这样的话,人数上会减少很多——毕竟一整个工作室一起,人还是不少的。
现在这样说,也不过就是节目效果不能事先公布而已。
之前出事那天是第四天,今天复工,挑的也是周四,避免到时候穿帮。
按照节目组的安排,今天是重新开始第四天的录制,之前的那些就直接不算了。
但因为林漪是新来的成员,于长洲要重新对她的声音做出一个判断,以及让她重新试音之前席子雯的部分。
相比起以前于长洲觉得席子雯的僵硬没有感情,林漪倒是有些好的出乎他意料。
晔晔说,这个小姑娘才22岁,大学还没毕业呢。
于长洲好奇地打量她,眼神明显对她赞赏有加,“你学过配音吗?”
林漪诚实地摇头,“没有。”
于长洲眉头一挑,夸赞的毫不吝啬,“没学过的话,那你能配出这样的效果,很厉害了。”
小姑娘大概是被她夸得不太好意思,“我大学有选修过一个学期的台词课,是赵雅琳老师教的。”
赵雅琳,配音界的老艺术家,据说原先是差点成为于长洲奶奶的人。
这个是以前老一辈的事,暂且不议。
总之,于长洲听到这个名字,反而是对林漪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林漪跟付睢宁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合作,倒没有显得很拘谨,反而好像还挺有默契的样子,反正付睢宁对谁都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只不过,于长洲觉得他今天对他,好像笑得特别奇怪。
晚上临下班,于长洲通知了林漪留下来加班补音。
起先节目组觉得林漪跟席子雯的声线其实很相近,完全可以让林漪接着席子雯的那部分往下录,就不用再让林漪补之前席子雯已经录过的那部分了。
但在于长洲听过林漪的试音后,他还是主动跟节目组提出了更换的要求。
可以留着之前席子雯录的,但是他作为配音导演,还是建议把林漪的更换上去。
毕竟,相比起来,观众想看到听到的,肯定会是一个更有感情更有画面的配音作品。
不过,因为要留林漪补音,所以作为配音导演的于长洲,也要留下来。
临下班前,他就被付睢宁堵在了厕所。
“你前两天还答应我不加班!”
于长洲被他压在门板上,虽然他确定厕所里是没人的,但是……万一有人敲门呢?你这锁了门的怎么解释?
“我那不是说的尽量嘛……”
显然,付影帝并不想听他的狡辩,把人翻了个身继续压着,抬手就撕了他后颈的腺体贴。
于长洲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尖牙已经刺破了他的腺体,疼痛感传来,腿一软差点摔倒。
付睢宁搂住他的身子,牙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信息素灌输进他的腺体里。
“唔……”于长洲咬着唇死死忍着生理反应,只是细小地唤了一声,“疼——”
临时标记结束,付睢宁抬头,眼前人白皙的脖子上俨然一个鲜红的牙印,牙印附近的肌肤翻着红。
舌尖舔过那有些红肿的地方,闷声道:“今天早上都没咬。”
于长洲愣了一下,有点头疼,“我没带腺体贴。”
这人吧,怎么说都不听,总得让他咬过一次,他才能安心。
“我有。”
身后的声音有些沉,于长洲听出了一丝异样地感觉,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付睢宁非但没回答他,反而是一手箍着他肩膀,对着他后颈那个鲜红的牙印上又下了嘴。
与刚刚的临时标记不同,这次咬的毫无气氛可言,像极了一个撒泼小孩的无理取闹。
“啊——疼!付睢宁!”
付睢宁松开他,口袋里拿出一张腺体贴,默不作声地给他贴上。
尽管于长洲有些小小地生气他莫名其妙地咬他,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随身还带腺体贴?”
付睢宁的语气听着依旧不太好:“给你带的,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