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就是法————阿弥野

作者:阿弥野  录入:12-21

谁知,易力又走了进来!
易力,你又想做什么?
易力不说话,只是突然冲过来将他紧紧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吻了一下他的唇,才又跳下床,关上灯,出去了。


26、
三个月之后,他们的网站正式开业,股东是张哲,叶礼庆和叶佳纬父子,蒋东军和王棋,但是网站真正的CEO却是一位曾经在‘X软'亚洲总部工作多年的高级人才,所有的具体事物都由此人负责。
邓惠也特意前来祝贺。
酒会的聚光灯都集中在那位新上任的CEO身上,那些幕后操控的人只是静静地退到一边心满意足地喝着酒,说着笑。但是尽管如此低调,叶礼庆依然表现得十分开心和激动。
或许是因为叶礼庆也没有想到自己捞偏门多年,临老居然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归宿的原故吧!
而他就更是低调,酒会过半,已独自躲进了休息室。
邓惠随后而来。
路西法,周末跟我去北京吧?
邓惠看着他说。
去北京?
我父亲想见见你。
他愣了一下,没出声。
门口传来王棋的低笑声,王棋也走了进来。
路西法,你也感到意外吧?想不到小惠这么快就会带你去见家长?
他不由得点头一笑。
这次小惠不但要带你去见家长,我也会带你去见一我党的老前辈!
此刻,他的心真的有些激动了!脸色绯红!
在北京,他见到了邓惠的父母,更见到了那位由王棋引见的中国共产党的元老。
在北京,他最大的受益就是两位老人家对他说的语重心长的话!
小路同志,在中国做一个好官,就要夹着尾巴做人!
从北京回来,他第一时间去了澳门,会见了叶礼庆!
他告诉叶礼庆,他要在二年之内把洪副省长这边的派系全拉下马,能抓的抓,能调的调,能笼的笼!
他要建立自己的关系网!
时机可以吗?叶礼庆缓缓问。
你放心,不久之后中央就会重申反腐倡廉,干部年青化这两个重要的口号!他们的落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好,就好好做吧。
做是要做好,但是也要做得巧!不要让柳贤泽起警戒之心!
路西法,你会如何对付柳贤泽?
叶佳纬问。
二年之后会有新一届的全国人大会议召开,如果我能在二年之后牢牢掌握应有的权利,如果上层的关系越来越稳固的话,柳贤泽会被升为省长!
你不整他,还要帮他做到省长的位置?
叶佳纬惊讶地问。
对,不过,不是本省的省长!他要是在这里的话,对于我来说始终是个拦路虎,毕竟我是知道他的秘密的,他现在利用我为他工作,但是如果要提拔我,对他来说是件危险的事,但是我怎么可能永远在他之下,所以他必须离开本省!
你认为他适合到那里去?
到我家乡所在的省份去!
叶佳纬一听笑了起来。
路西法,你真会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样一个人,不好好利用他的才干为人民谋福利,是当领导的最大的过失!他应该到能雪中送炭的地方去,继续留在本省,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而且时间太长,倒真会把他养成蛀虫!到了新的地方,他可能还有热血大干一场呢!
哎,服了你啦!
叶佳纬叹道。
离开了澳门回来,他做东请了一桌酒!
招待的对象是省市委新上任的组织部,宣传部的部长,以及其他部门的一些新任官员!
这些人都很赏面,每个人也都对他恭敬有加!
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个表面和气的年青人,正是自己能重新在官场东山再起或飞黄腾达的贵人!
而且这个年青人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私底下他们也为自己跟对了主子,选对了阵营由衷的感到高兴!
他对这些人只有一句话。
好好干活,好好工作,不要作怪,我会带着你们向上走!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对于他来说,他的事业甚至运势都在上升!,感觉仿佛是无往而不利的!
所以他的心情也很好,做起事来更是精神抖擞,这令他的工作效率是事半功倍。
他出去应酬的时间也比过去多了,但他有两个原则一直坚守着。
他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家中地址,从不准任何人上门打扰。这一条令他的私生活保有了一定的空间。也令他一直保有着自己的低调!他牢记着要夹着尾巴做人的信条!
他从来不收受别人送的礼物,红包,但是凡有求于他的人,他必定会尽力帮忙达成对方的心愿!这一点令他获得了更好的名声和人气!
他的恩风惠雨在无声的,有条不紊地渗透到这个省的每个地方!
当一个人春风得意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特别快!
易力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终于到了!
此时的易力已经是省旅游学校一年级的学生了,听说为了考学校这件事
易力还跟母亲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连很少跟母亲一个阵线的父亲也罕有的站在一起,力阻儿子放弃大学去职校的决定!
可是,易力坚决不改志愿!
听说,为此做父亲的还将儿子暴打了一顿,可是儿子的骨头似乎比老子的更硬,做母亲的最终只有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易力生日的前一天正好是星期五,一到下午他的手机,办公室电话就响个不停,接过来全是易力的电话!
全是在问他有没有事情,全是在问他要不要开会!
他被易力搞得啼笑皆非,想着这样下去也没法工作了,干脆就提前下了班,开车到旅游学校去接易力放学。
在旅游学校的门口,他看到一部挂着军牌的黑色奥迪A6也停在一旁等人。
他一看那军牌上的号码,就知道这部奥迪A6的主人非同一般。
可是那奥迪A6似乎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到了六点半的时候开离了旅游学校!最后留在那的就是他的车啦!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易力才从学校里出来,高高兴兴地上了他的车!
怎么这么晚?我看你的同学都走了?
他问。
我有点事吗!晚上去哪?
先去伟哥的酒吧。
不去,不是说好了只要你陪我的吗?
可是今天还不是你的生日啊,要到午夜十二点才算过生日吧?
可是我也不想去伟哥的酒吧。
这样啊?那先去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我请你看电影,等到晚上十二点陪你回家切蛋糕可以了吧?
易力高兴的点头。
正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邓惠打过来的。
小惠,你没有回北京吗?
今天不回去了,有点事要处理,你晚上能过来吗?
今天晚上?
怎么不方便?
我以为你要回北京,所以约了朋友吃饭。
那你吃完饭过来吧。我也有事,你晚点过来刚好。
他看了易力一眼,易力也紧张地盯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这样吧,要是有时间我就打电话给你。
也行,电话联络。
他关了电话,易力不高兴地看着他:你还要去哪能里?我还没过完十八岁呢,你答应过我十八岁之前不谈恋爱的。
我不是没有影响到你吗?你看这一年里,你叫我陪你的时候我哪一次推辞过?好多人还以为你是我弟弟呢。
易力嘻嘻一笑说我就是你弟弟啊,我要做你的‘契弟'。
他一笑,把车开离了学校的大门,就在他的车转过弯开上公路的时候,那部原本已经开走了的奥迪A6居然又转了回来,悄然跟在了他的车后!
这天晚上,易力玩得很开心!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易力拉着他的手走在马路上!
我去拿车。
他说。
不,我们走一走吧。
快十二点了,你不要回去吃蛋糕吗?
我想到了更好的庆祝生日的办法!走吧,陪我散散步吗!
他笑了笑,有些宠溺地看了易力一眼,点头拉过易力的手臂挽着,一起走在星空下的夜街上。
夜风习习,有一丝凉意。
易力偎在他的身边安静地走着,这反而令他有点奇怪。
易力,怎么不说话?
易力不语,只是更紧地挽着他的手臂,好像生怕他会飞走了一样。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祝你生日快乐啊,
祝你生日快乐!
他轻轻地,悠悠地唱着生日歌。
易力轻轻地笑,那眼里却有几分落寞。
路西法,是不是过了十八岁,我在你眼里就是大人啦?
路西法,是不是过了十八岁,你就再也不会这样宠我啦?
路西法,是不是过了十八岁,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玩啦,闹啦?
易力喃喃地说着话,却并没有要他的回答。
路西法,我知道你有志向,我知道就算你真的爱男人,你也不可能爱上我,因为我的存在会成为你踏上青云路的绊脚石,可是,路西法,我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呢?不能爱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以学学静言,他现在没有爱情不也活得很滋味吗?
他缓缓地说。
他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是我面前连沧海都没有!你不让我经历沧海,我又如何能像他那样心海无波?
易力!难道你宁愿受伤害也要爱一个人吗?
至少那也知道你曾经爱过我啊,这种被爱的伤害也比永远不能相爱的苦要好吧!
真是小孩子的天真话!
他冷冷地说。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去美国?你明知潘多拉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去美国?
如果我不去美国能换回潘多拉一命,我宁愿这一生也见不到她!
那是因为你已经见过她,所以你才会这样说话!如果你肯爱我一次,我不介意被你利用,被你伤害,我也可以在被你伤害之后对别的人说我不再相信爱情,我只要亲情就够了这样的话!
易力痛苦地叫起来!
易力,前车之鉴为什么不吸取教训,为什么一定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痛心地说。
因为--
易力的眼里有更深的痛!
因为,你们都能相爱,都有能爱的人,为什么却偏要不准我来爱呢?你们都见过棺材,可是为什么都不准我见呢?路西法,能不能让我爱你一次?能不能在午夜十二点的这个时刻好好的吻我一次?
能不能?
能不能?


27、
他无语,此时他的心里并没有泛出痛惜之情,相反的,他反感,真的很反感!但是他不想反感易力!对于易力,他一直像疼爱弟弟一样的疼爱着,他不想因为内心的反感而失去这样一个弟弟!
路西法,你真的不能吻我吗?
易力的眼神近乎绝望。
易力,不要让我讨厌你!易力,不要让我们的友谊变质!就算我爱男人,我也不会选择爱你!除了潘多拉,我对谁的爱都有目的!如果你一定要强求这份爱,那么我只能选择放弃和你的友谊!
易力在夜空下怪笑起来,突然把腰一弯,竟发狠撞向他的腹,一下子把他撞倒在地上!
他猝不及防,本能的倒地欲起,易力已迅疾跨坐在他的身上,低下头用尽全力吻着他的唇!
不,是咬着他的唇!
他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向夜空飘散!
他还听到远处疾奔而来的脚步!
骤然间,他听到易力的惨叫声,他刹间的反应以为是易力遭到袭击,但马上他就明白不是这样子的。
因为他听到易力悲凄的叫喊!
他感受到有无数的拳脚如急雨般落在自己身上!
不要,爸爸,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他隐约听到一个威严的男声在厉喝!
不要打了,爸爸!你要把他打死了!不要打了,叫他们住手!
兔崽子,你给我住口!什么不学,居然学别人作屎忽鬼?我打死他,再打死你!免得你给我们老易家丢人现眼!
给我狠狠地打,居然不要命的敢勾引我们老易家的儿子,你不要命我就不给你命!
一股血腥直冲喉咙,浑身巨痛,可是此时他的心里却只觉得好可笑,好可笑!
真是无妄之灾啊,难道这就是拒绝易力的爱所得到的报应吗?如果真是报应,来的未免太快了吧!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现眼报这样的事!
他的手机拚命地响着,他隐约感觉有人从他身上搜走了手机,过了一会,他隐约听到那个男人叫了一声停手!
过了一会,有个男人蹲到他的面前,托着他的下颌冷冷地看着他好久,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原来你是邓惠的男人,好啊,那咱们倒要好好讲个清楚明白!带他走!
是!
爸爸,你不能带他走,不能!爸爸,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啪!
易力的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然后被人直接抓起来扔进了奥迪A6的后座!
夜深沉,一辆宝马车开进了省军区办公区大院里!
车在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洋楼前停下。从车里急急地走出邓惠和王棋!
小洋楼的客厅里,端坐着易力的父亲!
易武!
一张有棱有角的国字脸此时更加凌厉!
邓惠和王棋都恭敬地叫了他一声武哥!
嘿,我不做大哥很久了!
易武粗声道。
武哥,我们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有什么事好商量啊!
王棋含笑道。
是吗?我离开北京太久了,都忘了我们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不过本来我和你们也不是一辈的人,王棋,你今年多大了?
武哥,王棋今年三十七了。
邓惠,你呢?
易武眼神一凛问。
三十二!
邓惠深吸一口气答。
我比王棋大了整整八岁,比你大了十三年,在你眼里我怕是老了没用了是吧,也难怪连你看上的一个男人也敢不把我们老易家的人放在眼里。
武哥,你们老易家是最早闹革命打江山的开国功臣,我怎么敢对你们老易家的人不敬!只是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激怒了您?
邓惠冷静地说。
易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王棋马上拉着邓惠也跟了过去!
易武推开一扇门带着王棋和邓惠走进去,然后把门重重的关上!
屋内一片漆黑,邓惠正要开口,中听‘啪'的一声,一盏大射灯亮了,正照着房中间!
邓惠、王棋一看,都禁不住失声惊呼!
路西法!
此时的他已被人脱得赤裸裸,双膝跪地反绑在一张红木椅背上!
武哥!
邓惠看着易武,眼里有怒意漫延!
他勾引我儿子,如果不是你打来电话,我就当街打死他!
易武狠狠地说。
武哥,你,你说什么?
邓惠惊骇地望向房中央,颤声问。
邓惠,他是你的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他喜欢勾引男人吗?
这,这--
邓惠,你说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解决什么?
邓惠惊问。
如果你还要这个男人,从今以后你最好好好管教一下他!不过,有一点我可是要事先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他勾引我儿子,你们老邓家的面子老子也不给了!如果你不要了,那就随我处置!
邓惠羞怒交加,可是她仍然强自镇定走到他的面前,但是当她看到他嘴唇上的咬痕,顿时怒发冲冠,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大门被嘭地一声关上了。
王棋却没有走,眼睛深不可测久久凝视着他!
此时的他,浑身赤裸直跪于地,脸色苍白,神情迷惘,怜弱无依,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已!
王棋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一丝令人不安的笑意!
武哥,你可不可以把他交给我?
王棋向易武请求。
交给你?
小惠极爱他的,她虽然一时生气跑了,可是你知道女人的心都是口是心非的。你不也打了他一顿吗?也算是消了气了吧,武哥,您要是还不解气,他日由王棋做东,让他亲自下跪向你赔罪保证以后再也不搔扰令公子怎么样?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你王棋今天既然做这个保,我就给你面子,七天之内给我把这件事彻底结了!
武哥,你放心,王棋说的话一定做到!
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也不怕你做不到,好吧,你带他走,下个周末之前给我摆好谢罪宴,如果再发现他勾引我儿子,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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