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没叫护工,这两天公司不忙,我照顾就行了,医生说观察两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原先是打算请护工的,但是崇贺考虑到温岁身体的特殊性,也怕他适应不了别人的照顾,干脆把手里的事交 给别人,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来照顾温岁。
崇贺把汤吹凉了,放到温岁嘴边,说:“暍,听话。”
温岁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暍了汤。
张婶看崇贺这么“尽心尽力”,也放心的回了崇家。
温岁说:“我就额头有伤而已,又不是手脚受伤了动不了,你让我自己暍吧。”
他想捧着碗大口灌,这样子能少尝点味道,他叹了口气,说:“每次我一受点伤生点病饭菜汤都是那么难吃, 不止让我身体受到伤害心灵也受到伤害。”
崇贺看他那么排斥的模样也下意识的尝了一口,确实不太好暍,晚上还是让张婶做点温岁爱吃还不伤身体的 东西送来吧。
他把汤放回去,说:“行吧,不暍就不暍了。”
温岁这才咧着嘴露出了笑容,半躺在床上,说:“我不想睡觉了,我想去外面走走可以吗?”
“你头不晕了?不痛了? ”崇贺问他。
“没问题的,就有一点点晕而已。”温岁已经要爬下床了,躺久了腿有点发麻,他一个踉跄崇贺手疾眼快的扶 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小腿有些刺痛,温岁张口轻呼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叫到:“痛痛痛痛,哎哟我的脚是不是抽筋了,快给我 叫医生。”
他的语气很焦急,崇贺把他抱坐在床上,蹲下去握住了他的小腿帮他揉了揉,面色平静的说:“你不过是脚没 活动,血液不循环腿麻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叫的跟出了什么重大事故一样,温岁果然是个很惜肉的,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脑袋抽抽了才会想不通去跟别人 打架,疼的还是他自己。
温岁脸红了,眼神有些羞怯的看着他给自己揉小腿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温岁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眯着眼睛软绵绵的说:“崇先生,你真好,又好看又温柔。”
崇贺表面冷静的不行,心里却高兴的想笑,却控制了想要上扬的嘴角。
这小东西,嘴真甜。
崇贺带人去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现在不过下午,太阳高照,温暖和煦,照的人暖洋洋的,身心都是愉悦的, 小花园里有很多穿病服的人,大的小的,有说有笑,也有满脸愁容的。
温岁看到一个光头在草地上跑的小孩,跑了两下就摔跤了,小孩还挺坚强的,摔那么狠也没哭,默默的爬了 起来拍了拍膝盖。
他好像没有亲人跟在身边,自己又一个人跑去玩了。
温岁偷偷对崇贺说:“崇先生,那个小孩真勇敢,我要摔倒了我就趴哪儿哭。”
崇贺笑他,“你不丢人啊,这么大了连个小孩都不如。”
温岁摇了摇头,仰着脑袋,一脸得意的对他说:“才不,这样子你就会心疼的把我抱起来哄我了,到时候我想 要干嘛就干嘛。”
会哭的孩子有奶暍,温岁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崇贺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温岁眼睛很大,脸却尖尖小小的很精致,不过手感肉乎乎的也挺好,“你还挺会 打算的,想的挺美的。”
温岁傻乎乎的笑了,结果草地那边忽然传来一些人的惊呼声,接着围了几个人,医生和那些护士很块赶来 了,温岁看到倒在地上的是刚刚的那个小孩,他很快就被抱走了,变故不过一瞬间发生。
温岁白了脸,下意识的揪紧崇贺的袖子问他:“她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崇贺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温岁那么担忧的模样,他还是叫住了旁边的一个小护士问发 生了什么。
小护士脸色有些差,连续加班熬夜了好几天了,却勉强打起精神说:“那个小孩有心脏病,你看她的头发因为 治疗掉光了,她的父母真不是东西,看她是个女孩没救了就不拿钱给她治疗了,还是网友众筹了钱,结果她父母 把钱拿走了带着她弟弟跑路了,就把这孩子丢在我们这里了。哎,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撑过去。”
护士的口气有些惋惜,听的温岁心惊肉跳的。
他从小出生就好,就算身体不好家里人也是宠他顺着他,唯一受过的委屈就是崇贺暍醉被**粗暴对他的那一
次。
回病房的时候温岁还是一副病恹恢的样子,听完了那小女孩的事没有半点精神气,心里也难受的紧,抱着崇 贺不撒手。
崇贺站在病房中央,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小卷毛,安慰道:“乖,别想那么多,如果她能撑过这次,我会负责出 钱给她治疗的。”
温岁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的说:“谢谢崇先生,我就是很难受,同样都是人,我却生活的那么好。”
崇贺没说话,只是抱着他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他。
温岁接过水暍了一口,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我决定了,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会给他最幸福的生
活,我要让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崇贺眼皮一跳,听他以养猪的口吻说有孩子,他垂下眸子,盯着温岁一脸认真的模样问他:“你还想要有孩 子?”
他们两个男的怎么生?代孕?试管?得了,他可接受不了从其他人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为什么不想?崇先生你是不喜欢小孩子吗?小孩子很可爱的,白白软软的。”温岁有些焦急,夸着小孩子试 图让崇贺接受。
崇贺皱着眉头,否决道:“不喜欢,太麻烦了。”
温岁一屁股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瞪着崇贺,白嫩嫩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崇贺弯下腰,勾起唇角,伸手戳了戳温岁鼓鼓的脸颊,说:“总之,不用想什么有孩子这些心思了,我是不会 允许你有了孩子的,如果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才不可能让温岁跟其他的女人生小孩呢,代孕也不行,毕竟他现在可是待在他身边的,就算他还没搞清楚 对温岁的宠爱是出于什么心理,好玩还是新奇,温岁暂时也还是他的所有物。
温岁被他阴冷的语气吓到了,发了一下抖,弱弱的爬到床上躺着,小小声的嘟囔道:“崇先生真恐怖,不要小 孩就不要,我也一点都不想跟你生小孩的,我才不要给你生小孩。”
他说的声音又小又含糊不清,崇贺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不再跟温岁纠结小孩 子的问题,反而打起了电话询问了温岁担心的那个小女孩的事,准备帮助她了。
虽然他不喜欢小孩,但是起码这样子温岁也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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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真香(会▽含)/
第38章 大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高级病房就跟家里的房间一样舒服,又大又宽生活设施齐全,唯一不同的就是睡的是病床还有医院里很大的 那股消毒水的昧道,门外还经常有医生和护士走来走去的声音。
温岁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医生再帮他做了一个脑部CT,最终确认没问题后就宣布可以出院了。
温岁挺高兴的,毕竟医院里的那股消毒水味道刺激的人鼻子难受,而且这两天崇贺一直睡在给他另外准备的 一张床上。
没办法,病床并不大,再怎么样挤两个男人也是挤不下去的,温岁还半夜睡不着偷偷的爬到崇贺身上去,赖 在他身上抱着他睡,结果被崇贺趁他睡着又抱回自己的床上去了。
等回去了一定要让崇贺搂着他的腰抱着他睡不准放开,温岁气呼呼的想。
医院设备齐全,梁医生也回丫市,得知温岁住院的消息,干脆建议崇贺让他在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
结果一顿折腾下来,温岁就这么两天,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圈,小脸尖尖的,眼睛更大了,睫毛挺长的, 看人眸子里总是含着水光,倒是有几分病弱美少年的感觉。
张婶心疼的给他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崇贺也没有制止他,毕竟本来温岁就瘦,总不能让他成皮包骨吧,那样 抱起来手感也不舒服。
温岁一口小馄饨一口酥肉吃的不亦乐乎。
小馄饨是张婶亲手包的,皮薄馅大汤鲜美,酥肉又香又脆,肉质嫩的不得了。
桌子上的美食什么口昧的都有,囊括了粤菜鲁菜豫菜东北菜什么所谓的八大菜系,还有各种零食甜点小吃。
温岁都吃撑了,瘫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长舒口气。
他头上也没有包着那一圏打了蝴蝶结的绷带了,只是额头受伤的地方贴了一块很大的纱布,刚好在眉毛上 方,不用剃掉眉毛,只是剃掉了额头上一小撮毛。
“站起来,吃多了就要走走消消食。”崇贺看他瘫软的样子,不由得皱着眉头催促他。
温岁动也不想动,掀着眼皮看他,纱布在上方老感觉抬眼有阴影挡住,还有点不习惯,他露出一个满足的 笑,配上他这样子有点滑稽,说:“等会儿,我有点动不了了,你让我坐会休息会,等下我就起来了。”
崇贺垂眸拿餐巾纸擦拭嘴角,已经用餐完毕了,率先站了起来,不冷不热的说:“你坐着吧,我不管你了,”
“你要去哪?”温岁看崇贺起身要上楼立马也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就跟崇贺的小 尾巴一样。
崇贺这几天没去公司,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他,才发现这家伙真的是尾巴精来着,在医院的时候他走到哪里 跟到哪里,就连他去卫生间一锁门他都能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还会隔一下下就敲门问崇贺好了没有,搞得崇 贺放个水也很郁闷,干脆也不锁门了。
然后这家伙就变本加厉了!老是探个小脑袋进来偷偷的盯着他看,被发现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医生说这种情况可能是受伤让他没有安全感,他作为温岁暂时的“监护人”,有必要保证温岁身心的安全健 康。
崇贺想,也可能是医院陌生的环境让他不适应吧,而且身边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一想到这里,
崇贺就觉得多条小尾巴也挺好的,特别是这小尾巴会用怯生生却又无比信赖的目光看你。
温岁一不小心吃的太撑了,肚子涨的不行,走路都有点难受,却步伐很稳的跟在崇贺身边,崇贺低下头就能 看到他圆滚滚的小肚子。
温岁穿了件简单宽大的印着路飞图案的白色t恤也遮不住,崇贺忽然想到在医院看到孕妇怀孕几个月的肚子也 是那么大,在温岁这小身板上竟然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思绪有些跑偏了,有些尴尬的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下,脸皮都有点发热,他移开视线,不 去看温岁,说:“我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你自己玩去别打扰我,你在我静不下心来。”
温岁嘟着嘴,有些不开心,声音是少年清爽的嗓音,带着点撒娇指责的娇软意味,“拜托,我乖乖的很安静 的,才不会打扰你,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想撇开我才这么说的,崇先生真讨厌,找什么借口,我给我台PSP, 我在你旁边打游戏绝对不打扰你的。”
崇贺:“....岁岁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打个游戏还得待在我身边要我陪你。”
温岁抿成唇开心的笑了,表情带着点小得意的朝他哼哼:“反正我比你小很多,我离成年才刚刚过去两年而 已,也就是说,把成年的那个减掉我今年才两岁,还是个小朋友,可以提很多要求。”
他这一通歪理成功让崇贺那张冷漠严肃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拿温岁没办法。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二十了,尽管思想和举动跟个小孩子一般,但是怎么说也到二十岁了,二十岁了,离成 年已经过去两年了,离国家法定结婚年龄也只有两年,离可以接受那种大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只有一个契机了。 崇贺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二十岁真是个美好的年纪,他可以把人吃干抹净从而不用负责,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味道,是不是会跟那天晚 上的那个人那般精致美昧,还是味道更甚呢,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了。
崇贺舌头顶了下上颚,表面还是那个严肃禁欲的崇先生。
温岁看着他,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抓着他的开了书房的门,看到崇贺脸上怪异的笑容,软软的问他:“崇 先生,你在笑什么呢那么开心?”
温岁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崇贺怎么这幅表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这幅模样,虽然还是很帅,但是就是有 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还有那眼神,总感觉里面有光,就跟,就跟。
躲在森林暗处偷窥的狼终于看到自己的猎物出现的那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崇贺眯起了眼睛,笑容惬意,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有件事可以做了而已。”
温岁好奇的问他:“什么事啊?”
“阿,放心吧,你不用那么着急知道,反正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崇贺说着,抬手捏了捏温岁软嘟嘟的耳垂, 然后径直走到他办公的地方去了。
温岁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接踵而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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