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梦————更科

夜行的人离不开这盏灯，而没有了这夜行的人，灯却可少了无数的颠簸和磨难。
所以，我想要离开。
我沿著院墙，仰看著这般辽远而璀璨的星空，一颗颗星闪烁著缀满整个深蓝色的夜幕，伸出手去，却只触到初夏幽凉的风，风过了，什麽都没有剩下。
什麽也不想再想，我手指划著墙，走近泫院，却蓦得停了下来。
有几屡光，如水，从我住的屋中溢流出来，柔和的在院子中轻轻荡漾。
那是，在等待我的光麽？
我推开门，缈音就坐在桌边，抬头看向我，“月？”他没有动，只是显得有些悲伤，“你终於回来了。”
你一直在等我回来麽？
我走过去，抱住他了。
想起他对我的好，一点又一点的，那般细心温柔，以及那令人安心栖息的怀抱。。。突然有些想流泪。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不是个坚强的人，我也会害怕再次迷失在更深的深渊之中，然後万劫不复。
“月，”他反搂住我，“你终於还是回来了。”
抚著我的头发和身体，他一遍又一遍地吻著我的眼睛，将我抱上床去，“王爷快回来了，好想带著你就这样逃走，我好害怕王爷他不。。。可我不能，那样的话，王爷更加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舍不得让你跟著我一生东躲西藏、颠沛流离。。。月。。。月。。。我只能赌，因为，这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
几天之後，冷清了许久的王府突然热闹起来，说是皇上已经带兵从安南得胜而归，王爷不久便会回来了。
第十天後的午夜，王爷回府，没有打招呼，直把准备了好久的众人弄了个措手不及。
再过了四天，晡时初，槿琴突然过来，一言不发地就带了我往王爷的书院去。
书房的门大开著，王爷坐在散乱堆放著宗卷的书桌旁，慢腾腾地用茶盖随意滤著浮茶，地上跪著一个人，竟是缈音。
“王爷。”
“喔，人带来了？”王爷抬起眼，打断槿琴的话，“那你就先退下去吧。”
“是，王爷。”槿琴躬身退後，转身离开了院中。
“缈音，你说要的，可是他？”王爷放下茶杯，从藤椅立起身，缓步向我走过来，那直视著我的视线，貌似闲散，却压迫得让我不由得一寒，慌忙跪下身去。
“那你呢，也愿意和缈音一起走？”王爷并没有等缈音回答，在我身前停下了脚步。
我看向缈音，缈音也直看著我，眼睛里隐隐闪烁著的全是希望和担忧。
“看来，”王爷低声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他们传的都是真的罗。”眉头一皱，半眯著的眼睛霎时透出一股狠戾。
猝不及防，他抬手就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身子一歪，头刮上旁边的门框。
“月。。”缈音惊叫了一声，就想向我奔来。
“缈音。”王爷冷冷喝了一句，扯了我的头发将我更往旁边一扔。
缈音慢慢地止住了脚步，死盯著从地上再挣扎了跪起身来的我。
左眼旁边有什麽顺著皮肤爬了下来，额头被门框处粗糙干燥的木屑刮得生疼，是流血了吧，我想，看来，今天怕也是再不可能跟著缈音离开王府了。
“王爷，”缈音！的一声跪下，头俯在地上，“不关如月公子的事，这一切都是我强迫他的。是我一直垂涎於他的美貌，所以才趁著王爷您不在的时候对他做出这样的事，他又反抗不过我。王爷，真不关如月任何事。”
“是麽？”
缈音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开视线，“亵渎了如月公子，缈音自知罪不可恕，所以甘受任何刑罚，还望如月公子和王爷能解些气，来生也定会做牛做马，用以赎罪。”
心中一阵刺痛，为什麽要一个人顶罪？我看著缈音，不由自主得向他挪过去。
王爷一脚将我踢开，挡在我前面。
“不要再说了，”王爷冷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王爷？”缈音疑惑地看向王爷。
“缈音，你自小跟著我，到现在都有八年多了吧。既然现今，你的家人都已经安顿好了，你也就好好回家孝敬你的老母亲去吧，以後要有什麽麻烦，相信别人还是会买我锐王的面子的。”王爷顿了顿，瞟了我一眼，“我以前答应过你的事，既然你不会选，我就帮你决定好了。”
“王爷，我不要什麽赏赐，”缈音再次俯下身，“只肯求王爷不要为难他，他。。。”
“缈音，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相同的话我不想再说两遍，不然。。。”王爷掬起我的一屡头发，突地一笑，看著我的眼神却是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东西我都吩咐人帮你收拾好了，没有别的事那就快些动身了吧。”
缈音僵默了好久，才站起身，抖颤的声音道，“是，王爷。”
“对了，”王爷在缈音走出院子之前又道了句，“缈音，如果不想让我扒了他的皮的话，就不要再妄想来找他了，好好回北京过你的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王爷。”缈音停下脚步，低了头，最终还是一咬牙大步离去。
脚步声渐渐消失於身後，我终是忍不住再转过头去看，却，已看不见了。
缈音？我口中有些干涩，想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抬起来。
王爷丢开我的头发，冰凉的手慢慢摸上我的後脖，又滑到前面，捏著我的下颌，他蓦的掰过我的头，直视进我的眼睛，“人都走远了，还看什麽？” 他狠绝的一笑，另一只手轻轻抚著我的头发，“如月公子？真好笑，不过是乡下妓院里一个没人要的东西，本来活的连狗都不如。”
我一抖，回神过来，本能的想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王爷却更大力地捏了我的下巴止住我的动作，“亏得我以前还那麽怜惜你，把你带出来，给你一切，还不敢碰你，怕把你伤了，想不到你这麽贱，我才离开一段时间，竟敢给我到处勾引人，那就怪不得我了。。。”他一甩我的头，我不稳地被贯在了地上，还没等挣扎著爬远，王爷一下拽著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贱货。。。”

第二十章
王爷踹开卧房的门，把我丢到了床上。
顾不得五脏六腑被摔得震痛，我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向角落里蜷缩。
“躲？”王爷关上门，走到床前毫不留情地扯住我的前襟把我拖到床边，“哼，给我装什麽装？”
第一次看见王爷这般无掩饰的炙锐眼神，如烈焰般噬人的压迫，一时间，本能的恐惧令我再顾不得其他，我挣扎起来，想摆脱他死压著我肩膀的手。
‘啪’，他再次狠劲地扇了我一巴掌。
头撞向床柱，我顿时觉得眼前黑了一下，而後又开始闪些金星，头一阵阵地犯晕，我侧倒在了床上，喘著气，安静下来。
腰间一勒，腰带被王爷拽断，“贱货，就那麽喜欢被人上麽？”他咬牙切齿地撕开我的衣裳，粗鲁地剥下我的裤子，尖锐的指甲像刀割似地刮在我身上。
我偏过头，任他压上我的身体，狂风暴雨一般地用牙啃咬著，从嘴唇到肩窝再到胸膛再到腰腹，他身上的衣物摩擦著我的肌肤，一阵阵生痛。
心中自弃的发酸，我想我也许真的再也见不到缈音了。。。我想也许今天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活著出这道门，这样也好。。。
王爷的手粗暴地沿著我的背脊滑下，滑过尾椎，紊乱地掐揉著我的肌肤，再收回到前面来一把抓住我没有反应的物事。王爷蓦得停了下来，从我身上撑起身，盯著我，眼中恍过一丝受伤的颜色，瞬时又充斥满深深的愤恨，冷笑道，“这麽快乐的事情，今儿，怎麽可以只让我一个人享受到呢？”
他起身去拿了一个银盒走过来，那是我第一次到这间屋时见过的那个盒子。王爷从中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上床压制住我的身体，另一只手梏住我想躲的头，掐了我的下颚，一下就塞进我的嘴里，“来点儿助兴的好了。”接著他埋下头来吻住我，窜进来的舌尖将那颗药丸直顶向我的喉咙。当他放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而那硕大的药丸就因此在咳嗽的间歇哽塞著滑进了我的食道，像一团火般，竟能奇怪的感觉到它下滑的轨迹，胃中腾的开始灼烧起来。
王爷盯著我有些惶恐的眼睛，冷笑著立起身来，再捻起一颗药丸看了看，含进了嘴里，然後不紧不慢地脱著衣服，一件又一件。
而我浑身渐渐地热了起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气从灼热到隐隐泛痛的胃泛涌向下腹，又蔓延开来，蔓延到全身，最後汇聚直冲向大脑，我一阵喘息，身体燥痒地忍不住想动弹，而一动弹，肌肤蹭著身下的薄褥，一种奇怪的酥麻又从皮肤中一丝丝地渗了进来，直渗进骨髓，让人恨不能将四肢脊骨全都卸了去。
身体越来越热，胃中的那团火缓缓向下移动著，所过之处，肌肤都刺激到每个毛孔都要大张开，汗水浸出来，又聚成一股细流，沿著细微蜿蜒的轨迹，爬下去、再爬下去，感觉如此敏感，我向上弓起腰，又是一波的冲击入髓，我的脑袋中都快变成一片空白，刚刚还在萎靡的阴茎竟渐渐抬起头来，所剩的唯一感觉就是从逐渐肿胀到痛的阴茎传来欲死般抑郁著的快感，眼睛中泪气朦胧，我早已丧失理智，大口地喘息著，抖颤著支起双腿，手伸向下体，想自己搓弄。
“怎麽这麽快？”
模糊听到王爷稍显惊讶的声音，下一刻，我滚烫到几乎能冒出腾腾热气的一双手就被紧紧地拽住，那冰凉的触感，如同一泼凉水，我浑身一颤，迷糊不清的神志顿时清醒了一下，下腹叫嚣著想要抚慰宣泄的那种让骨髓都骚动难忍的感觉却更加清晰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扭转翻动著，双手动弹不了，我只能夹紧了双腿，蜷起身子，却毫无作用，阴茎高高挺翘著。我费劲地睁著双眼，朦胧地辨认著站在眼前的王爷，央求地看著他。
他似乎笑了一声，接著我的手腕一阵勒痛，竟被死死地绑牢在了床头。我还来不及认清情况，从下腹传来另一波燎原烈火般的欲焰又迷失了我的神志，只能模糊感觉到蜷起来的身子被强行拉开抬起，夹紧的双腿也被硬劲打开，挤进来一个略凉的身体。就在我贪婪地想贴近他的身体，汲取他的清凉，下一瞬间，紧闭的後庭竟硬生生捅进来一个灼热且硕大的物事，而且毫无准备地霎时一插到底，像整个被巨棒刺穿了般，後穴的肌肉被生生撕开的声音鼓胀著耳膜，那种锥心的疼痛顿时将我混沌的神志拉了回来，前端本已暴胀到一触即发的欲望也在这种强烈的疼痛感中软了下来，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躲开，却被死死地拽住，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一声惨叫。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他一舔我满脸的汗水，“原来你也会出声的阿，这麽荡，跟缈音也这样是麽？原来我竟从没有满足过你。”
他那物事从我体内快速地抽了出去，撕裂的穴口带著被撑胀肠壁似乎要被活活拽出体外。从胸口耗尽全力地挤出几丝惨哼，我摇著头夹住他的身体想让他停下来，而他竟又强硬地捅了进来。。。。
身体内部仿佛已经被弄破了，我的神志渐渐不清，而前面的分身竟又在这种疼痛中慢慢抬起头来，起先压抑下去的欲望渐渐苏醒过来，浑身烫的仿佛随时就要燃火为一堆灰烬，却始终找不到发泄口。
好痛，紧绑著的双手，干燥的嗓子，几乎要断掉悬空的腰，被撕裂的下身，肿胀的阴胫。。。
好热，又好冷，一身粘腻的汗水，风一吹过，就如同骤然间掉落入冰窟，一阵颤抖，下一刻又被湮没於从下腹游窜上来火热之中。。。
模糊间，他好像从我体内完全退了出去，我大半悬空的身子也落回到了床上，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喘息，就被他翻过身去，几近麻痹的下身和手被突然扭曲的疼痛却丝毫敌不过柔软的床单摩擦过我的阴茎所带来的巨大的快感，颤抖著，我射了出来，全身一下虚脱到瘫软，甚至还伴随著隐隐的疼痛，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接著就感觉到王爷压上我的背，腰被揽起，腿被分开，巨痛再次从後庭传来，手几乎要被扭断，我轻轻叫了一声，却已是耗尽了力气，绑住手腕的绳子被血染红，而勒紧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竟顺过位来。
胃中的火热深浸入血液中，才发泄过一次的下身竟又再次挺立起来，那种强烈到瞬间将人的身体和理智统统燃烧成烟尘的欲望，让我迷失的意识立刻又重新清醒过来，清醒的恨不能立刻死掉。
仿佛灯火燃尽的最後灿烂，我榨干所有的力气，挣扎扭动著，想脱开王爷，想抚弄已经疼到爆裂却宣泄不出的阴茎。
在王爷将精液射进我体内的那一刻，我喘著气也再次泄了出来，瘫软在床上，血液沸腾著，全身瘙痒入骨，我却只能这样趴著，连抬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
而不久，更强的一波欲望却又从下腹卷袭上来，我在心中呜咽了一声，挣扎著，勉强就著床褥动了一动，阴茎酸痛地颤抖著，只有些稀少的清液流出来。
王爷抚摸著我的背，舔著，慢慢将我翻过去，口唇在我的面颊颈项处徘徊流连著，“如月，如月。。。”一声又一声地轻轻唤著。
他的手抚上我的小腹，抚上我很快又再次勃起似乎要榨干血肉的欲望，这次，除了痛，除了痉挛般的颤，却再也射不出来什麽。
“你是我的。。。”王爷起身堵住我的唇，良久才放开，“你怎麽敢这样无视我，还想跟别人走。。。”他的手扣上我的脖子，“我告诉过你，你是不同的，我最讨厌不听我话的东西，脏了的就丢掉，可你，我又绝不想让给别人。。。”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张大了口想吐，手死死抓扯著束缚的绳，身体本能地垂死挣扎著，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就这样，快点结束吧。
映雪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如烟般缥缈，她从空中飘下来，软软地缠住我，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吻著我，“我们走吧，跟著我。。。”
身体软下去，眼前逐渐黑成一片。。。
然而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王爷突然松了手，埋首在我胸前，抖著，有什麽冰凉的东西落在了我心脏的上方。
“你是我的，”他狠狠地道，“好好的记住。。。”
我的腿被屈起，他再次用劲捅进我的後庭。
本以为已经麻痹的下身再次传来刺入脑髓的疼痛，而下一刻以为就会折成两段的腰身也仍然没有断。
在血液中无时无刻地叫嚣著，强烈的欲望也又一次地涌了上来。。。
不知道王爷在我体内宣泄了几次，也弄不清我自己到底被欲望折磨了多久，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除了无止无尽的疼痛和似乎永远也止不住勃起的前端。。。
神识渐渐飘远，外面微弱的风声虫鸣却如同梦境般的越来越清晰，似乎下一刻就可以飞走，却始终有什麽牵连著，脱不开这炼狱。。。
“王爷，王爷。”窗外有人怯生生地轻唤了两声。
王爷静了一刻，从我身边坐起身来，简单地套上衣物开门出去後，又将门紧紧关上。
“王爷，那个。。。”
“孩子拿掉了吗？”
“没。。。”
“什麽？这点小事你们都做不来？废物，我养你们干什麽吃的。”
“她，她上吊了。”
“嗯？”
“没救回来，不过，她上吊前，有人听见她说。。。说。。。”
“。。。说什麽。。。。”
“她说王爷太狠，还说什麽她死了，您就永远也得不到您想要的。。。。”
一拳狠砸上窗台的声音，“这女人还真够狠毒，竟敢这麽说，看来这两年来，我对你们这些人真是和善了些。”
“王爷。。。”
“把那尸体扔出去喂狗。”
“是，王爷。”
“。。。等一等。。。”
“是，王爷。”
“。。。我亲自去。”
“是，王爷。”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这屋的门，否则。。。”
“奴才明白，王爷。”
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内部燎原的火在慢慢变冷，我从混沌中醒来，无意识地强睁了睁眼睛，仍是一片黑，耳朵里响著纷乱的杂音。我最终还是脱力地闭上眼，胃中翻覆滚腾，有什麽涌了出来，温热的，从嘴角顺著脖子一直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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