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当场笑跪下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要给他发疯的老哥拍照留念,结果还没来得及解锁,司越就眼疾手快地按住宁随,强行拉好他的衣服然后直接把人拖走了。
宁随不抓衣服了,他松开手抱着司越,一边笑一边亲他,亲得司越一点脾气都没有,无奈道:“你喝多了?”
“逗你开心啊,”宁随亲了亲他的脸,“昨天几号?今天几号?”
“不记得了?”一边说,一边又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过了十二点,现在是你的生日了啊。”
“所以呢,”司越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惦记了很久的成年礼,“你要送我什么?”
宁随得意洋洋地拉着他下楼:“我宣布你被绑架了,来吧小红帽,跟着大灰狼叔叔走。”
一片寂静的深夜里,两个少年人踩着轻快的心跳下了楼,宁随那表情一看就是蓄谋已久,司越笑着握紧了他的手:“你想拐我去哪?”
“别急,先出去,”宁随却松开了他,指着学校围墙边的那颗大树说,“你会爬树吗?”
“看着吧。”司越抓着一段树枝,踩在树干上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借着这个高度翻过围墙,顺利着陆。
结果一抬头,他就发现围墙边居然蹲了好几个穿着校服的高三学长,大家看他的眼光都很迷茫。
饶是名扬南岐一中的A神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司越皱了皱眉,其中一人说:“学弟,来干嘛的?”
司越低头看见墙边的一大摞新卷子,这才反应过来。
这帮人居然连老师办公室的锁都撬了。
卷子偷出来肯定不是为了挑灯夜战,因为旁边已经有人开始点上打火机了。
司越:“……”
他不是很理解这种行为。
另一个人一边烧一边眯着眼睛看他,脸上还有些警惕:“你不是来抓我们的吧?”
司越摇摇头:“没这个必要,学校不会在这种时候处分你们。”
那人顿时放松下来,开始开玩笑:“那你可以在这边多等一会儿,等我们烧累了,你还可以把资料捡回去用。”
身后接连传来沉闷的踩踏声,司越转身抬头,便看见宁随蹲在墙上,正鼓着腮帮子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不用了,”司越张开双手,“我只想把我男朋友捡走。”
宁随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司越双臂一收,把他和风抱了满怀。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2020/3/23/5:53【第一版
2020/9/17/ 17:53【修改完成
(真就那么巧)
我的第一本文,突然好有成就感
开始搞番外
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65章 番外Ⅰ两年后
刚下课的宁随学长站在楼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307教室门口被学弟学妹们包围的司越学长。
上了年纪的任课老师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学生,笑得合不拢嘴:“我专门请司越来跟你们聊天,就是让他来分享一下自己的学习方法。他今年才大二,就已经开始发表论文了,专业水平更是非常优秀,我也没强求你们都要跟他一样,但是我希望你们都要以他为榜样,多跟他学习学习。”
宁随不知道在场的有几个人能把老教授的劝学听进去,反正他觉得,没听进去的肯定比听进去的多。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人证实了他的猜想。
“司越学长!”眉清目秀的Omega大胆提问,“能加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
“我也想加!”
“学长能说一下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吗?”
还有人藏在人堆里直接表白:“学长是我见过最帅的Alpha!”
“学长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
宁随手肘撑在栏杆上不走了,一双眼睛凉飕飕地盯着司越。
在他旁边,林继衡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煽风点火:“不愧是我们越哥,看,这就是要统一经管学院的男人啊。”
宁随动了动嘴唇:“他敢。”
林继衡和陆思睿在隔壁江省的江省大学读书,趁着今天没课,他特意坐动车过来看望自己的好朋友,顺便蹭几节课,感受一下全国最有名的大学的课堂氛围。
然而很不巧,宁随今天下午上的是公共课,一套马哲噼里啪啦扔下来,林继衡头都大了。
他本想着待会再去蹭司越的金融课提提神,谁知道还没进教室就看见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林继衡幸灾乐祸,高兴得差点冲回南岐一中的贴吧去发几个帖子。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人排着队拿着爱的挖墙铲呢,”林继衡欠嗖嗖地说,“就等着司越失足了。”
宁随冷笑一声:“愿他们的等待地久天长。”
教室门口,司越已经在团团包围中看见了宁随。
于是他对教授点了点头,扔下一句“我男朋友来接我了”,然后转身就走。
拨开面前瞬间没了声音的人墙,司越目不斜视地走到宁随身边,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再将人往自己胸前一带:“走了,陪我去上课。”
被无视的林继衡举起手怒刷存在感:“越哥,你有没有看到这里还站了一个人。”
“看到了,”司越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林继衡:“……在我断电之前,我要把所有的光和热都贡献给你们。”
他说到做到,进教室后还真就抢在司越之前坐在了宁随的右边。
从大一开始,宁随就经常会来陪司越上课,金融一班的老师同学们都认识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倒林继衡这个电灯泡是他们没见过的,大家纷纷对这个不知趣也不怕死的家伙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司越看了他一眼,纡尊降贵地从后排绕了一圈,坐到宁随的左边。
看在林继衡高铁地铁辛苦赶来的份上,司越可以勉为其难地忍他一节课,暂时不把他丢出去。
上课铃响,老师随机抽点了几个名字后开始正式讲课。
司越在笔记本上认真地做记录,宁随也摊开一个记录本,咬着笔杆子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林继衡无所事事,就从宁随那撕了一页纸,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也记上两笔。
课上到一半,司越手里那支水性笔的出墨开始断断续续,看来是没水了,宁随把自己手里的笔递给他,从包里又拿出一支新的。
一节课很快过去,老师叫了几个学生上去拷PTT,下节课就是学生们来讲自己的分组调研作业。
作为发言人之一,司越拿着U盘上去了。
宁随撑着下巴看了他一眼,伸手拧开桌上那支没墨的水性笔。
林继衡站起来说:“我想喝水,哪里有卖的?”
“走,我带你去。”宁随把笔放下,心情很好地跟他下楼买水去了。
第二节 课开始,三人面前竖了三瓶水,别的组先上去讲,司越在下面整理笔记。
刚写了两个字,出墨又断了。
“你的笔也没水了。”司越把笔放进抽屉,宁随又换了一支给他。
林继衡在旁边看得有点纳闷:“你怎么上课带那么多支笔啊?”
宁随笑出一口小白牙:“凑巧了。”
几分钟后司越上去讲PPT,有理有据一通分析,老师带头表演,林继衡在下面与有荣焉地鼓掌,宁随放下司越抽屉里的那支笔,装模作样道:“淡定,常规操作罢了。”
司越坐回座位,偏头低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主随客便,宁随看向林继衡,林继衡说:“最好的最贵的都给我来一份。”
“行,”宁随说,“那咱们就去食堂。”
“……”林继衡控诉,“你有点无情。”
宁随笑而不语,他把脑袋转回来,一双眼睛下意识往司越手上瞄。
司越注意到了,但没太在意,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顺手摘了笔帽准备记点东西。
这回一个字都没写出来,笔芯彻底干了。
司越:“……”
他没忍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瓶,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喝掉了笔芯里的墨水,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个弱智脑回路到底是谁传染给他的。
司越扭头一看,宁随已经趴在桌上笑得浑身发抖了。
他把笔一扔,捏住罪魁祸首的后颈皮:“这是什么新型报复行为?”
“没有啊,”宁随还不承认,“明明是你自己把我的笔全用没水了,你赔。”
司越说:“是不是我用掉的你心里有数。”
“就是你用掉的,”林继衡说,“我作证。”
司越斜了他一眼:“林大律师,作伪证是什么罪?”
林继衡马上改口:“宁随你干嘛栽赃陷害人家?我现在就大义灭亲举报你。”
宁随:“……”
他从书包里抽了一份英语六级的试卷,团起来作势要往林继衡嘴里塞:“来来来,今天是我读书十三周年又好多天的纪念日抽奖活动,恭喜你中奖了,奖励一份作业,回去省着点慢慢写啊。”
“就你俩夫唱夫随是吧?”林继衡把卷子塞进他帽子里,“要不是思睿有课来不了,我也秀给你们看。”
“你现在也可以,”宁随说,“一枝独秀。”
林继衡:“……”
下课之后他们到底还是去了食堂。
“那么多好吃的你们不带我去,拿食堂敷衍我,”林继衡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ABO主义兄弟情吗。”
宁随义正言辞道:“你来我们学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兄弟之间的小情小爱吗?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追逐先贤的脚步,领会他们孜孜不倦的求索精神!”
“看,推动ABO平权法案的伟人曾经在这个窗口吃过饭,发明Alpha易感期抑制剂的生物学家曾经坐过这张桌子,还有……”
“你可以闭嘴了,”林继衡说,“饭卡掏出来,快点。”
司越刷了卡,三人找了张期末考试出卷人临幸过的桌子坐下了。
“你们的食堂居然比我们那还便宜,”林继衡酸溜溜地夹了一块肉放嘴里,表情马上就变得更酸了,“靠,也比我们那难吃。”
“价廉物美主要是想得挺美,”宁随指了指自己绿油油的餐盘,又指了指司越的,“不然我俩为什么只要素的。”
司越两手一摊,林继衡脸都麻了。
中计了。
他把筷子撂开,表情十分费解:“什么仇什么怨啊?为了坑我下水这么为难自己,不像你俩的风格啊。”
“所以很显然,我们并不是在坑你。”宁随忽然笑起来,举起胳膊用力挥了挥。
林继衡心口倏地一跳,陆思睿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我来了!咱们去吃饭吧!”
“你今天不是满课吗?”林继衡傻坐在座位上,仰头看着他。
陆思睿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看样子赶得很急,额头上都冒汗了:“老师临时有事,下午的课上不了,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我们学校新开了一家日料,特别好吃,但是难找。思睿说他只记得食堂在哪,所以就定在食堂碰头了,”宁随伸手掂了掂陆思睿的书包,“怎么这么沉啊?”
陆思睿笑道:“给你们带了礼物。走吧去吃饭,我都饿死了。”
“算你们有良心。”林继衡嘀咕一句,他把陆思睿的书包抢过来自己背上,三人收了餐盘转移阵地去了日料店,喝喝小酒聊聊天。
明天是周末,宁随和司越早就计划好带他们在这边玩一圈儿,所以吃到□□点的时候就结了账,先送林继衡他们回酒店,再拿上陆思睿送的礼物散着步回家。
“猜猜这是什么?”宁随刚到楼底下就耐不住好奇了,一边拆一边问。
盒子不是很大,司越想了想,说:“灯?”
宁随把礼盒盒盖一掀,看见了一颗圆溜溜的白色的球。
“还真是,”盒子里还有个底座,他拿出说明书,借着路灯扫了一眼,“磁悬浮灯,还是感应的,可以放房间里,晚上去厕所什么的照个路。”
“嗯,”司越点点头,“收起来吧。”
宁随把灯装回去,空出的那只手就被司越拉住了,他笑了笑,扣住司越的手指大幅度甩动,一边得瑟一边嘴欠地说:“我觉得跟你拉手没以前有意思了。”
司越眯了一下眼睛:“哦?”
“高中的时候啊,走哪儿都被盯着,偷偷牵一下就觉得很刺激,现在不用躲躲藏藏了,多没劲啊,”宁随松开他的手,哥俩好似地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一脸遗憾地说,“可能这就是三年之痒吧。”
司越没说话,直接蹲在他面前两手一抄,把他整个人背了起来。
“干嘛?”宁随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帮我挠痒,”司越说,“先挠个三年的。”
宁随把礼物盒放在他脑袋上,弄乱了他的头发:“快点放我下来!”
司越说“不行”,然后背着他上楼回家,一直到浴室里才把人放下。
一小时后。
宁随穿着睡裤窝在被子里,他打开湿了大半的礼品盒,把磁悬浮灯拿出来放在床头。
底座里装了可充电电池,一碰开关那灯就亮了,宁随调好亮度,让它悬在底座上滴溜溜地转。
司越吹干头发走出来,腰上只围了一块浴巾,胸肌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宁随从被窝里跳出来,蹲在床上吹了声口哨,像个耀武扬威的小色狼,把自家男朋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