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乐知时的眼睛很大,浅色瞳孔湿朦朦的,被亲吻过的鼻尖也是湿湿的,像小动物的鼻尖。他凑过去,讨好似的磨蹭着,“可以吗?”
他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几乎天旋地转的拥抱。乐知时被打横抱起,沿路的天花板都映射着迷幻的光,直到陷进一片柔软的床上,双腿半搭在窗沿,卧室的顶灯照得他头晕目眩。
“这种问题应该让我问。”宋煜站在床边,倾下身,阴影裹住了乐知时的躯体。
他的吻骤雨一般落下来,湿软的唇舌搅弄到一起,头脑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的衬衫纽扣是如何解开的,白到几乎发光的胸口袒露出来,粉色的乳尖被宋煜修长的手指捻揉,越来越红。
他开始呼吸困难,在吻中难抑地发出呜咽。宋煜松开些许,让乐知时可以顺利换气,自己则低头下去,从耳垂吻到侧颈,一直到胸口,每一处白皙皮肤都像是闷出了粉色。
乐知时过往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连难耐的痛苦都是欢愉的。
他懵懂地挺起了胸,似乎想要将乳尖喂到宋煜口中,但宋煜没有多做停留,一路往下,吻到裤腰边缘。
感觉宋煜要做什么,乐知时有些退却地往床上缩,但被宋煜掐住膝盖,拉了下来。
“躲什么?”宋煜干脆地解开他的裤子,白色的棉质内裤上已经洇出了水渍。乐知时伸手遮了遮,但却被宋煜反手强行握住手腕,低头隔着内裤亲吻他的阴茎,提醒着乐知时,“自己做的时候就不怕了?”
乐知时喘息着,用手背挡住了眼睛,感觉内裤边缘被拉下来。
阴茎被含住的瞬间,他浑身都抖了一下,感官裸露又直白地冲击他的大脑皮层,令他缺乏安全感,伸手想要去碰宋煜。于是他的两只手都被控住,变成只能输入快感的机器。
“哥哥……哥哥……”那张总是能把他吻到几近窒息的嘴此刻吃掉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湿润的口腔挤压着他的欲望。
每次深入都令乐知时头皮发麻,但欲望被抛得愈高,他越不能没有宋煜的拥抱,所以在喘息中不断地呼唤他,“不行……想抱,抱着我……求你了,哥哥,你抱我……”
宋煜半跪在地毯上,并不打算起身,但乐知时的声音太过可怜,原本是个逗弄的好时机,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退了出来,用十分色情的方式吻了吻他的囊袋和胯间的皮肤,留下深红色的印子,而后替他脱掉了白色帆布鞋,站起来。
乐知时迷濛中睁眼,逆光的宋煜仍旧整洁有序,黑色衬衫与西装长裤,说是参加会议都十分可信,但他事实上在做爱,并且非常强势。
他压上来,左手掐住乐知时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与自己接吻,卷着舌尖侵入,情色片里的吻法。乐知时如愿以偿地拥抱住宋煜,雪白的手在他的衬衫上留下抓痕,呼吸稍稍恢复了一瞬,他的阴茎又一次被宋煜握住。
他一面极尽色欲地吻他,一面套弄着他的阴茎,让乐知时几乎溺死在他身下。
有时候宋煜很享受看见乐知时气若游丝,看他涨红了脸濒临窒息,然后救他,亲吻他,像一个下流的英雄。
“哥……哥……我……”乐知时几乎已经说不出连续的话,只剩下单音节,他的手紧攥着宋煜的后背,雪白的指关节因太用力而透出粉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划破黑色的布料。
但没有,下一秒的手指忽然松懈开,因为他射了。
他射在宋煜的西装裤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但宋煜还没有结束套弄,直到半透明的精液从那个肉粉色的口尽数淌到他的手指和虎口,再也没有,宋煜才罢休。
他稍稍起身,将手上沾的精液抹到乐知时的脸上,还有他饱满的、被亲到微微肿胀的嘴唇。
“乐知时,你弄得到处都是。”他的语气有些冷酷,方法责怪似的,把满是液体的手指强行伸到乐知时的嘴里,模拟口交一般压着他的舌尖缓慢进出,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舔干净。”
“唔……”射精后地乐知时格外乖顺,舔弄他修长的手指,像吸吮糖果一样努力,从一根变成两根,口涎从嘴角淌出也不自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煜的手抽出来了,拉出一条晶莹的细丝。
“还要继续吗?”原本可以是自然而然的承接,但宋煜还是询问他。
外面又一次下起了大雨,雨滴拍打在高空中的落地玻璃上,透明、悬空,他们仿佛在雨中苟合。
“要。”乐知时在喘息中点头。他不满足于这样的抚慰,需要更深的结合,他知道那是怎样的。
在乐知时想着宋煜自慰的时候,他都已经和宋煜在自己昏暗的想象中做过无数次了。
意识因性高潮而变得昏沉,迷茫中乐知时被剥光了衣服,雪白的皮肤被灯光照得晃目,但每一处关节都是淡粉色,膝盖有一处尚未消退的淤紫。
宋煜盯着乐知时,他这么矛盾,漂亮、容易受伤,轻易可以留下性与爱的痕迹,仿佛天生生了副需要被保护,又适合被凌虐的皮囊。
迷茫中,乐知时感觉被自己含吮过的手指裹了一团黏润的膏状体,忽然伸到了他下面。他有些慌乱地睁眼,看见宋煜的牙齿咬着一片方形包装的安全套。
心跳加快。
他的一只手正在揉弄乐知时的穴口,另一只手掰开按住了他的腿。
这画面太不合时宜,宋煜用这张看起来和欲望毫无关联的脸孔做着最下流的事。
“哥……我想亲……”
宋煜本质上和乐知时并无两样,再强势,对乐知时的爱永远是第一位。他没有办法拒绝乐知时。
牙齿松开,那枚安全套掉落在乐知时柔软的小腹,锯齿形的边缘磨着皮肤。
宋煜的吻是强势的,命令也是,但他对待乐知时有着最大的耐心和温柔,扩张的时候会不断地用吻来麻痹和安慰他,告诉他“放松,不要怕”,伸进去的手指缓慢地侵入和探索,寻找能令乐知时兴奋的点。
性依赖也是依赖,宋煜也想占有。
一开始乐知时很紧张,觉得扩张很奇怪,喘着气求他进来,“不要弄了,进来吧哥哥……”
“你咬得太紧了,吃不下我。”宋煜说着又增加了一根手指,“这样做的时候才不会疼。”
事实上乐知时愿意被宋煜弄痛,他觉得宋煜施加给他的任何感觉都是好的。
穴口被手指进出,白色膏体融化在粉色的软肉里,乐知时软软地叫宋煜的名字,喊他哥哥,手伸过去异常主动地解开他的皮带,掏出里面已经硬到起了青筋的性器,握在手里仿佛有生命似的。
宋煜吻着他的脖子,就着乐知时握住的姿势挺了几下腰,仿佛在操他的手。
乐知时后背汗湿了,握住不敢动。
“给我戴套。”宋煜命令的声音徘徊在他耳侧。
“不能不戴吗?”乐知时很天真地在他身下提出了非常考验人意志力的请求,“可以不戴的吧……”
宋煜后背起了一层薄汗,“不可以。”
他语气又变得和缓一些,吻了吻乐知时的下唇,“你会不舒服的,听话。”
他的吻太甜蜜,乐知时被吻到迷惑住,变得乖巧,于是很缓地点了两下头,摸索着肚子上的套。
宋煜正扶着他的性器,用那个硕大的、溢出性液的前端磨着乐知时的穴口,令他越发无法正常呼吸。
他很艰难地撕扯着包装,包装袋里的润滑油滴在他平坦的小腹,沿着腰线滑落到床单上,“撕开了……”他说话有些失力,努力地去找宋煜的性器,对此他很不熟练,试了很久才勉强戴上,然后倒向枕头深呼吸。
这感觉仿佛待宰的羔羊,自己递上利刃。
宋煜俯身,给出一个奖励般的甜蜜的吻,“乖,舌头伸出来。”
在乐知时乖乖伸出舌头与他交吻时,宋煜挺进他扩张好的穴口,只是一个前端,乐知时在吻中就呜咽出声,“涨……”
宋煜掐着他的大腿根,又往更深处挺进,乐知时紧得要命,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他夹得轻微跳了跳。
“这才刚开始。”他声音都变了。
乐知时的腿下意识地往宋煜身上缠绕,被他抓住一只搁到宋煜的肩上,宋煜极缓慢地往里挺进,手紧紧握住乐知时细白的小腿,侧过脸吻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臀肉。
等到胀痛的感觉逐渐隐去,被另一种欲望替代,乐知时的轻而弱的叫声也变了。他的头开始后仰,满面潮红,整个人往宋煜的方向挺过去,弯曲的腰部弧线令人着迷。光裸的身体被快感侵蚀透了,热得仿佛要融化。
他在不太正常的喘息中不断呢喃宋煜的名字,但不太愿意说别的,直到宋煜的性器挺进到某一处,他忽然叫出来,很短促的一声,然后难受得摇头,反复说不要。
“这里?”宋煜仿佛确认着什么,狠狠往那一处操弄一下,乐知时几乎要挺起上半身,声音里带了很可怜的哭腔,“哥哥,别弄那儿……”
宋煜摸着乐知时的脸,“这是前列腺,你会很舒服。”他说着,压着乐知时的长腿狠狠往那个点上凿,乐知时被他操得直往上去,头几乎要埋没在枕头里,声音被撞得破碎,那根软下来的阴茎也一颠一颠的,抵在宋煜的下腹。
窗外的雨粗暴地落下,翻搅着泥土,乐知时最敏感的那一点几乎要被宋煜捣烂,在性快感和缺氧中乐知时产生了离奇的幻觉,仿佛他只是一颗熟过头的柿子,被宋煜捏破了,没有形状,只有满手甜腻的红色汁水。
到后来,他的两条腿都架上了宋煜的肩膀,整个人像折叠的文件夹,被压缩在宋煜的身体下,高高抬起的腰下垫着一个羽枕,狭小蜷缩的姿态被宋煜操到口齿不清,半闭的眼蓄着热雾。
“你说什么?”宋煜掐着他的胯骨低喘,逼迫他说清楚。
乐知时被插得气上不来,猛地咳嗽了几下,感觉宋煜的力气轻了一点,努力让自己说得清晰一些,“哥哥……舒、舒服吗?”
“舒服。”宋煜的粗喘夹杂在交合的水声之中,他低头亲了亲乐知时的鼻尖和嘴唇,“你舒服吗?咬得这么紧。”
“嗯……”乐知时的头发都在猛烈地攻势下晃动,他半闭着眼,痴痴地笑,用最纯真的表情说着最下流的话,“哥哥操得很舒服……”
宋煜觉得热,脱了衣服侧躺下去,从后面抱住他,手臂穿过去揉捏他的乳尖,然后挺进乐知时的身体。
“哥哥,不,不行,好深……”
“不行吗?”宋煜吻着他后颈的痣,“那为什么一插就进去了。”
“乐知时,不要骗人。”
乐知时感觉自己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浑身都麻痹,仿佛没有了知觉,只能自救一般孱弱地呼吸着,侧着的姿势令他产生一种会被宋煜顶破的错觉。
宋煜曾经用这样的姿势抱他入眠,像一个可靠的、安全的温床。
但他也可以用这样的姿势把毁天灭地的快感喂到他的身体里。
窒息感对乐知时来说太熟悉了,他习惯窒息、习惯感官体验的极致,甚至习惯死亡。
但宋煜给他的窒息安全的,他不必忍受和习惯,可以尽情享受。
“真的,太深了,宋煜、宋煜……”
“现在就不叫哥哥了?”宋煜咬住他脖子上那一小块肉,有些凶狠地吸吮着,“你小时候很乖,叫我什么,记得吗?”
在他引导之下,乐知时口齿不清地叫他小煜哥哥,这种感觉竟然真的像小孩一样,迷糊,没有自制力。
他是脆弱的,很好掌控的,这给宋煜更大的考验和煎熬。
“你说你要当小煜哥哥的女朋友,真的还是假的?”宋煜吻着他的耳朵,操弄的速度越发快起来,“也是骗人的吧。”
“没有,没有。”乐知时喘不上气,下意识为自己辩驳,“我不骗人……”
“真乖。你现在是了。”宋煜牵着乐知时攥紧的手放到他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皮肉,乐知时几乎可以摸到那根捅进来的东西,在他的肚皮上一下一下地凸出来,“摸到了吗?”
“嗯……”乐知时有些害怕,又很羞愧地扭头。他眼前茫茫一片,几乎看不见宋煜,但渴望与他接吻,“哥哥,亲一下吧。”
吻覆盖了他支离破碎的呻吟,和几乎被宋煜撞到空白的大脑,他听着宋煜越来越重的呼吸,被他操得射了出来,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昏昏沉沉,感觉窗外的雨更大了。
他感觉宋煜也射了,顶着他的前列腺不舍地结束的,久久地吻着他后颈。
他没有完全软下来,但乐知时却已经不行了,体力跟不上,除了大口呼吸什么都做不到,濒死前被再度救回的错觉萦绕着他,意识几乎脱离了这副潮红瘫软的身体。
这座城市陷入被雨埋伏的黑夜之中,每一处草木都得不到喘息,被暴烈的雨肆意地拍打,从海上席卷而来的飓风抱着吞噬一切的野心,将黑暗中的都市烟火吞没。
乐知时喜欢暴雨,喜欢空气中翻搅出来的泥土的气息,那似乎暗示着大自然的生命在搏动,在雨的暴力里被拆解,而后重获新生。
雨声令他几乎陷入一种幻听式的回响,耳边徘徊着宋煜既远又近的声音。
“不叫哥哥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有些哑了。
“你小时候很乖,叫我什么,记得吗?”
在引导之下,乐知时口齿不清地叫他小煜哥哥,这种感觉竟然真的像小孩一样,迷糊,没有自制力。他眼前是自己小时候的画面,被宋煜牵着,在大雨里贴着肩膀行走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