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鲤:不了吧,我们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过分!林漳都被他夸上天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深更半夜在群里发消息说:我老婆真好。
秉烛夜游:!!我也记得!当时我熬夜打游戏看见了,回了个问号。
一口井:emmmm……我记得阎导的回复是:不告诉你们,抱着我老婆睡觉去了。
秉烛夜游:那会儿我还是条单身狗,鬼知道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连游戏都不香了!
知夏:啊?为什么你们这么排斥听阎导讲故事?我觉得很好呀,我超级羡慕阎导和林哥的爱情好吗!
知夏:@林漳林哥有机会你一定要多给我讲讲你和阎导的爱情故事,好想知道林哥视角的阎导是什么样啊。
红锦鲤:……@一口井你男朋友也是奇人。
林漳诧异地看着手机屏幕,原来阎忱经常和别人提起他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逐渐对阎忱失去信任的时候,阎忱却在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好。
阎忱: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红锦鲤:没什么,今天先导片播出,你们看了吗?
秉烛夜游:看了看了,丹岑姐,你和沈总家里真是壕无人性。
知夏:哈哈哈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林哥叫阎导起床的画面,太威严了!不愧是我林哥!超A!
阎忱:是我哥,不是你哥。
秉烛夜游: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
红锦鲤: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比起吃醋,你更应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连结婚纪念日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要和网友一样以为你是渣男了。
知夏:对啊,阎导,你不是和我说过林哥向你求婚那天,你背着他哭了好久吗?
一口井:我也听阎导讲过,你们第一次约会你因为太激动,晚上失眠了,结果第二天看恐怖片时睡着了。
秉烛夜游:哈哈哈哈,阎导也太好笑了吧,后来呢?
后来,林漳淡定地喝着可乐,在四面八方情侣们的接吻声中,从容不迫地看完了整部电影,甚至在回去后写了一篇高质量影评,被不少人转载。
至于阎忱,阎忱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很香,右边女孩儿的尖叫声都没有把他吵醒,电影结束后,影院工作人员进来做清洁,阎忱才悠悠转醒,林漳则收获了半边发麻的肩膀。
阎忱的计划原本是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在林漳被恐怖电影吓到后,自己赶紧抱住他,用一个吻安慰他,可第一次约会他就这么糗,这使得阎忱一路上都闷闷不乐,耳朵尖通红。
原本打算去的餐厅,也因为阎忱昨夜里没睡好,昏昏沉沉,糊里糊涂忘记拿上VIP卡,两人被拦在了外面,最后吃了一顿热火朝天的火锅,两人浑身都火锅味儿,阎忱破罐子破摔的装了半碗蒜。
糟糕的约会,接连遭遇滑铁卢,阎忱将林漳送到宿舍楼下,准备灰溜溜地回去,林漳却忽然叫住他,趁着四周人少,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一口,眼中挂着两弯浅笑,“今天的约会很开心,本来想亲别的地方,但我们俩都吃了那么多蒜,还是下次吧。”
悲喜交加,阎忱整个人差点劈叉,他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蒜!!
阎忱:别说了!!!快把这段记忆删掉!
红锦鲤: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林漳:很可爱,不用删掉。
红锦鲤:咦——啧啧啧,看吧我就说,又要吃狗粮了。
阎忱:[害羞][害羞][害羞]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删了。
“林总,下个月您需要出趟国。”赵秘书敲门进来。
林漳收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正好是在这次节目录制回来之后第二天,“可以,没问题。”
“另外,网上有关您和阎少的负面言论需要删掉吗?”赵秘书询问道。
节目刚开播,有好有坏很正常,这说明有人讨论,有话题度,林漳也不是玻璃心的人,别人骂他几句,他就受不了,倒是阎忱挺在意的。
“不用理会。”林漳说。
阎忱本来没有发现“雀神”这个群,还是井行单独找他,问他怎么不在群里说话,也不回复群消息,他这才知道知道他们有一个群,也才明白第一天录制节目时,井行和路知夏过来拜访他和林漳,离开前给他那个眼神的意思,是让他看群,可惜他完全没有意会到。
录制节目那几天,阎忱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逐渐放松,其实从井行他们坦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阎老狗和他们之间没有一点暧昧,而且也看得出他们三对彼此都很相爱。
阎忱只是不明白,阎老狗出手相助,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他是太自信林漳不会误会,还是根本不在乎林漳会不会误会?
在阎忱满腹疑惑中,他们迎来了第二次录制,这次他们将要出门。
导演递给他们一张卡片,上面是他们明天录制的主题。
林漳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卡片,阎忱靠在他肩膀上,眼睛逐渐睁大,“寻找纯真?”
他迷茫地仰头看向林漳,“难道我不是纯真本纯吗?”
林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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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二天录制, 林漳和阎忱起了个大早,节目组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个礼盒,阎忱兴冲冲地拆开,拿出两套一中的校服。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阎忱在看见校服的瞬间, 顿悟“寻找纯真”这个主题的意思, 他开心地将校服拿到林漳面前比了比, 迫不及待地说:“哥, 快换上,快换上。”
林漳接过校服,神情怔忡,一中的校服是普通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 衬衣胸前的口袋上绣着一中的校徽, 配着一条蓝色条纹领带。
他记得刚开学那会儿,他并不会打领带, 笨拙的用系红领巾的方式打领带, 被同班同学笑话得面红耳赤, 是阎忱帮他解围, 亲手帮他重新系好,也是阎忱手把手教会他该如何打领带。
见林漳盯着那条蓝色的领带出神, 阎忱如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再看下去, 我可要吃醋了。”
阎忱附身凑近林漳, 林漳回过神,抬眼间与阎忱差点亲上, 他的瞳孔颤动,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领带,出乎他意料的, 阎忱并没有亲他,而是抬手帮他理了理衣领,“去换衣服吧,时间不早了。”
“好。”林漳心头涌上一阵失落,抱着衣服,转身往卧室走去。
身后的阎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哥,领带记得留给我。”
这个暗示,让林漳心跳如擂鼓,果然阎忱没有忘记那件事。
林漳在浴室里换,阎忱遮住摄像头在卧室里换。
推开浴室门,阎忱的瞳孔不断闪动,血液如同奔流的江水,向他的心脏涌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搏动的心跳声,血色漫上皮肤表层,让他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今天林漳没有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浓密的黑发有些许凌乱,像是早晨起晚了,随意用手扒拉两下就往学校赶,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在阳光照耀下,仿若透明,一对浓黑的眼睫,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半阖的眼睫下是一双敛灭星辰的瞳眸。
夏季校服穿在他身上,清瘦挺拔,宛如一株翠竹,傲雪凌霜。
眼前的林漳和阎忱记忆中学生时代的林漳,是不同的,高中时的林漳远比现在要内敛,也没有这么自信,如果那时的林漳是刚生长出的花骨朵,那么现在的林漳就是春花怒放,傲立枝头。
喉头滚动,阎忱捂住自己的鼻子,转开头,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流鼻血。
穿着校服的林漳,看起来好-色哦。
明明扣子已经扣到最上面那颗,衣摆扎进裤子里,但偏偏就是这种一丝不苟反倒让林漳清冷中带着几分色-气。
阎忱的校服没有像林漳那样穿得中规中矩,衣摆没有扎进裤子里,扣子前两颗都是解开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着,浑身写满“落拓不羁”四个大字。
他们俩走出去,出门前,阎忱从林漳手里拿过领带,认真仔细地帮他系上,林漳仰着头目光停留在阎忱的脸上,专注的神情令他心跳加速。
“好了,很帅。”阎忱替他系好领带,展颜一笑。
“谢谢。”林漳趁着他还没直起身子,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阎忱倏然睁大眼睛,耳朵尖迅速变红。
等他从惊喜中抽身,林漳已经走到玄关换鞋,弯下腰,背脊紧贴上衬衣,隐隐可以看见他漂亮的蝴蝶骨,那一截窄腰好似一只手就可以握住,阎忱走到他身后,恰好看见林漳低下头时,从衣领里露出的脖颈,雪白纤长,有如白鹤。
阎忱没经住蛊惑,顺从自己的内心,低下头在林漳的后颈上落下一吻,林漳一个激灵,浑身窜电似的颤栗,差点没忍住发出不该发的声音,他紧咬住嘴唇,热意爬上面颊。
从后面,阎忱清晰可见,林漳莹白如玉的耳朵被一点点染上薄红,他心底的恶魔好似在这一刻被唤醒,生出巨大的满足的同时又滋生出更多的贪念,他想看到林漳更多的,独一无二的,只有他能看见的反应,隐忍的,羞愤的,甚至是泫然欲泣的。
“阎导,林总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好了吗?”工作人员敲门进来催促道。
“好了。”林漳赶紧站起身,故作镇定地回复工作人员。
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车,阎忱刚坐下就牵住林漳的手,贴近他耳边,含着笑问他:“刚才哥哥是害羞了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乱起来,林漳告诉自己要镇定,好歹是奔三的社会人,怎么能轻易被某清纯男大学生牵着鼻子走,“你下次别那么突然。”
阎忱的笑容更加灿烂,“原来还能有下一次。”
林漳的心,不争气地砰砰直跳,阎忱这是上了什么进阶班?
“二位期待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吗?”工作人员询问道。
“当然很期待。”阎忱开心地说。
林漳配合地点头。
“那二位能猜到目的地在哪儿吗?”
阎忱正要回答,林漳就率先开口,“猜对了有奖励吗?”
工作人员忍俊不禁,“林总真不愧是商人,不过很抱歉,这是无奖竞猜。”
阎忱面露失望,“是去一中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林漳思索了一会儿,问:“是游乐园吗”
他的回答让工作人员倏地瞪大眼睛,林漳微微一笑,“看来我猜中了。”
妈呀!林总这个笑容太苏了吧!
负责采访林漳的女孩儿差点现场捂住胸口,露出花痴笑。
阎忱激动地抱住林漳,“哥哥你太厉害了!”
林漳失笑,哪至于阎忱这么大反应,从节目组给他们俩准备的衣服和这个路线,结合一下脑中关于这座城市的地图,很容易猜出答案。
节目组没有清场,但也只放了一半的游客,以免引起骚乱。
一走进游乐园,阎忱不知道从哪儿买来了一朵用气球做的花,递到林漳面前,“这位学长,我可以邀请你游乐园一日游吗?”
林漳难得配合他演戏,神情冷淡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也没有接过他手里的花,随着时间推移,阎忱生出一丝尴尬。
“抱歉,我不随便接受别人的搭讪。”林漳说完就径自走了,留下傻眼的阎忱和摄影大哥愣在原地。
阎忱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摄像机,“我哥他为什么不按照套路走?”
摄影机回应他的是摇了两下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下一秒,林漳又出现在镜头里,走到阎忱面前,“我们先玩哪一项?”
阎忱呆愣地看着他,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不是不随便随便接受别人的搭讪吗?”
林漳轻轻颔首,一本正经地说:“是啊,不过你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艹!要命了!
阎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只撒欢的兔子,他微张着嘴吧,眼睛睁得溜圆,十足的傻小子模样。
林漳没忍住笑了出来,点漆似的眼瞳中闪烁着细碎的光,明媚动人。
“哥,你别再撩我了,我怕忍不住亲你。”阎忱伸手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热,仿佛有野火在烧。
林漳眉眼含着一弯浅笑,与他十指相扣,“成年人,克制点。”
为了克制自己上头的情绪,阎忱第一个项目选择了过山车,然而他完全忘记自己对旋转的东西不行,下来直接给整吐了,林漳一脸平静,除了头发有点乱,好似没上去过一样。
“好晕……”阎忱蔫嗒嗒地躺在长椅上,枕着林漳的大腿。
工作人员递给林漳一瓶矿泉水,林漳慢慢给他喂了一点,心疼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也怪他这些年没和阎忱来过游乐园,忘记阎忱不能坐旋转的游乐设施,连旋转木马都不行。
“还好吗?”林漳轻声问道,用纸巾替他擦去嘴角的水渍。
阎忱委委屈屈地将脸贴在林漳的腹部,闷声说:“我好没用哦。”
林漳的心骤然被揉.捏了一把,抚摸着他的黑发愧疚地说:“怪我忘记你不能玩这些。”
“才不是,连我自己都没想起,怎么能怪哥哥。”阎忱仰起脸,抓住林漳的手亲了一下,“不要自责,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