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怜惜的看着晨星,忍不住伸手为他柔柔的按摩肩膀。晨星淡然道:"出去。"
月华抿抿唇:"不,少主,我不能放你独处。"
晨星不悦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赶他走。任凭月华温柔的手在他身上细心伺候:"为什么要留下?"
"因为少主心情不好。"月华的声音很静,没有一丝起伏:"少主心情不好,月华自当随侍在侧,听候吩咐。"
"你就不怕我迁怒么?"晨星满是疑惑的问道。
月华低低的笑了出来:"少主啊,我们本是你的侍卫,没能把你伺候得舒服,伺候得高兴,这就是我们的失职,又何来迁怒一说。"
晨星回过头来,仔细的端详着月华,他在炮制云卫的过程里,因为念着昕月,所以他的二十四云卫都有几分神似昕月,而最相似的莫过于月影,其次便是月华了,清淡的韵味颇耐人寻味,他不禁伸手托起那张俊美的容颜,轻轻的,轻轻的吻了上去。
月华先是一愕,随即便泰然起来。身为最近身的云卫,他们本就有着服侍主人的欲望的责任,更何况他是这般的深爱着他的主人!
晨星看着在身下的人儿,不由得心里一痛,二哥是绝对不肯这样婉转承欢的,二哥的身子虽然弱了一点,意志却是极为坚定,永远不肯让自己处于弱势的。可是,那清冷如月,娇贵高傲的二哥现在在何方啊?不知可有人知冷疼热的,可曾有人细心照料?越是想着这些,晨星越发心乱如麻,狠狠的蹂躏着那张小巧的嘴唇。
月华敏锐的感觉到晨星紊乱的气息,却不敢说破,他只能承受,只能慢慢的引导晨星把混乱的情绪发泄出来,即便,那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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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看着在身下的人儿,不由得心里一痛,二哥是绝对不肯这样婉转承欢的,二哥的身子虽然弱了一点,意志却是极为坚定,永远不肯让自己处于弱势的。可是,那清冷如月,娇贵高傲的二哥现在在何方啊?不知可有人知冷疼热的,可曾有人细心照料?越是想着这些,晨星越发心乱如麻,狠狠的蹂躏着那张小巧的嘴唇。
月华敏锐的感觉到晨星紊乱的气息,却不敢说破,他只能承受,只能慢慢的引导晨星把混乱的情绪发泄出来,即便,那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柳晨曦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这里还真是繁华如昔啊!只是终究已经物事人非了。洛,不知道你还好吗?还有我的朋友们,一别就是四年了,我真想再见见你们啊!虽然很难,不过会有机会的,他想着,忍不住扯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莫洛站在窗前,修长的身材被包裹在龙袍里,显得格外的霸气。苦涩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昕月,自从四年前一别之后,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不管我派了多少人去查探,也总是无功而返,昕月啊昕月,你是那般光彩耀眼的人物,会是什么才使我完全没有你的消息呢?我要怎样?怎样才能见你一面啊,哪怕,哪怕只是单纯的一面。
柳晨曦走进客栈:"小二,给我一间干净的上房,另外把你们的拿手好菜端上来。"
小二应道:"好勒,客官请稍候。"
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柳晨曦俯瞰着窗外,还是一样的车水马龙,还是一样的繁华热闹,看来洛这个皇帝当得不错嘛,没了自己在他身边,他一样也能找到他的乐趣啊,只是,这次回来,怕又要颠覆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了吧。
小二送上菜来:"客官,请慢用。"柳晨曦点点头道:"再给我来一壶醉花阴吧。""好勒。"小二答应着退下。
天啊! 自 由 自 在
是他!!!
柳晨曦既惊且喜,本以为你深居九重,轻易不能见到, 没想到你居然就这样出现了,真是太好了,不过你要真和我有缘的话就上酒楼来吧!
莫洛带着几名侍卫走进了酒楼,习惯的扫视了所有的人一眼,却在对上那倚窗而坐的青衣人儿的眼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好像!
虽然只是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衣,却高傲得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却自有种不容人冒犯的威严,清冷的气质更是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如出一辙,莫洛象着了魔似的走到柳晨曦的身旁坐下:"我可以和你同桌吗?"
柳晨曦扬眉一笑:"那有什么不好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是,是应该告诉他名字,可是这是在酒楼上,怎么能轻易泄露出自己的身份呢?他有些发愁,却不愿错失这个酷似昕月的人儿,不过,以我金帝莫洛的身份,难不成还要向他屈服吗?他眼里爆出一片精芒:"我姓金,单名一个洛字。"
"原来是金兄啊,幸会,幸会。"柳晨曦依旧带着笑,却自然而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冷的人,莫洛不由得又想起了昕月,是上天在怜悯我吗?让我在失去昕月之后又遇见了他,这么神似昕月的人儿。
柳晨曦看着莫洛,洛,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只是,洛,这次恐怕要让你难过了。
"你这次上京城来做什么啊?"莫洛打探着。
"游玩。"本来想去考一个进士来见到你的,不过既然已经吸引了你的注意,就不必费那个事了,柳晨曦一径的微笑着。
莫洛看得心头一痛,多年前,初遇昕月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微微的笑着的,很清很浅的笑,却就那样勾走了自己的心,如今这个神似昕月的人儿也是这样的笑着,难不成?难不成他就是昕月,以昕月化身万千的工夫不是不可能的。一念及此,莫洛开始仔细打量着柳晨曦。
身高相近,体形好象健康了不少,也对,他回家之后,他的家人应该会盯着他吃饭吃药的,看起来会健壮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脸形虽然不大象,可是那眼神却有着和昕月一样的清冷高傲,看来,是昕月没错了。只是,为什么不见他的随身侍卫呢?他们不是一直都跟在昕月身边的吗?昕月为什么不来见自己,难道昕月已经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吗?一想到这个可能,莫洛的心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柳晨曦扑哧一笑,从莫洛急遽变化着的眼神,他已经看出来,莫洛在心中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了,也罢,这样一来,事情怕是会顺利许多吧。
莫洛痴痴的望着昕月:"你好么?为什么一别数年,你都不肯回京城来看看我们呢?算了,总之,遇见你我很高兴。"莫洛敏锐的发现柳晨曦的眉头微微皱起,忙带开了话题。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柳晨曦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我姓柳,柳晨曦。"
又是不同的名字,昕月,你的身份就这么神秘么?连我你也信不过吗?莫洛只觉得口里苦苦的:"好的,晨曦,我可以邀请你去我家玩几天吗?"
"行倒是行的,只是?"晨曦斜睨了他一眼:"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莫洛没想到晨曦会这样问他,一时愕然了:"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这样问我。"
"我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什么?"晨曦淡然道:"若只是因为我神似你的故人的话,那你大可不必费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莫洛哑然,柳晨曦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深邃的眸子幽深不可见底:"怎么不说话了?"
莫洛定定神,忍不住暗暗责怪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昕月的魅力,偏偏却一点自制也没有,徒然叫他笑话了去。"我邀请你去,不是因为旁人的缘故,而是因为我真的很欣赏你!"
"那好吧。"晨曦微微颔首:"不过我先要办一件事,明日你再叫你的人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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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莫洛爽快的道:"你还有什幺问题吗?我会为你做到的。"然后把你永远的禁锢起来,再也不让你飞出我的世界里。
洛的眼神,好凌厉啊!柳晨曦慢慢咀嚼着口里的食物,洛在想什么呢?要是连洛都不能信任的话,那可就难办了:"没什么事了。"晨曦摇摇头,闲适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洛,我先走了,明天见吧。"
看着柳晨曦潇洒离去的背影,莫洛登时沉下脸:"来人啊,立刻给我盯住他,不管他做什么事,每一刻钟回报一次。"昕月啊昕月,这一次,我绝对不容许你逃开我的视线了,你可知道,在失去你的这几年里,朕是怎么过来的吗?朕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为了能忘记你,朕不得不日夜沉浸在国事里,而你却这么轻易的又出现在朕的面前,这一次,哪怕是要折断你的翅膀,也要把绑在朕的身边。
柳晨曦漫步在大街上,身旁熙熙攘攘的人群脚步匆匆,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柳晨曦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久没这么悠闲了吧。不管是在身为昕月,辛月还是柳晨曦的时候,好象都很少有机会这样悠闲自在的漫步在街头,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真是很惬意的事。他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脑海里却不经意的回想起了水娘凄苦的面容。
"云公子,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也只能怪妾身薄命,妾身唯有一事相求,望公子能够允准。"水娘在知道由于懦弱,柳晨曦放弃了求生之意,使得本来只能潜伏在他体内的昕月成了这具身体的主宰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坚强,只是眼眶含泪的提出自己的请求。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我绝不推辞。"柳晨曦,不,该说是云昕月了,他慨然允诺着。
"公子说笑了。"水娘仰起头:"就连起死回生这样的事艘能做到,哪能满足不了妾身小小的愿望啊。"
昕月唯有苦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接下来的路还有多少艰险,不过有了自己能够主控的躯体,至少能够联络到手下的人来帮水娘吧,自己的死讯爹地应该封锁住了,昕月盘算着。
"见昕月不开口,水娘便到:"公子,非是妾身有意难为你,只是妾身肚子里已经有了相公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妾身孤身一人怕是难以照料好孩子直到生产,所以请公子能不能照料妾身直到生产。"
昕月皱起眉,要是留下来等水娘生产完,至少是七个月,若加上产后的调养怕不得一年的工夫,这样一来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怕是要赶不及时间的。他略一沉吟便道:"水娘,我为安排一个地方吧,那里是我的别业,有人可以照顾到你生产完毕,而我要赶时间,怕是不能亲自照顾你了。"他满是歉意的道。
水娘点点头:"既然这样,妾身也不便难为公子,只有妾身能够安全生产,妾身自会离去,不会赖着公子的,请公子放心。"
"话可不是这么说。"昕月皱眉道:"因为我的缘故,使得你相公丧生,算来是我欠了你的才是,我记得昔日曾经在柳州买了一栋别院,若是不弃嫌的话,你就先到别院休养吧,我会叫人把地契给你的。"说着他移过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道:"这是我的亲笔书信,带着它,别院的管事会敬你如主的。"
美丽的双眸渐渐浮上一层雾气,水娘终于忍不住哽咽了:"谢谢公子为我妾身如此安排周到,天色已晚,还请公子先安歇吧。"她站起身,娉娉婷婷的走进内室,片刻之后,又抱了被褥出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家相公和公子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是一女不侍二夫,还请公子委屈一下。"
委屈一下又何妨呢,昕月淡淡的笑着,接过了被褥铺在地上,他并无意和水娘有更深一步的交情,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水娘是个少见的奇女子,可她却不能稍微的牵动他的心。牵动他的心的,另有其人。
昕月想着,忍不住轻扯了一下唇角,现在洛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剩下的就是要等爹地,大哥,还是有星儿了。四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还好吗?大哥好武成痴,怕是已将秘术练成了吧,倒是星儿,他的底子本来就差,秘术更是要求极高,最重静心的功夫,不知道星儿可有练成秘术,又不能主动和他们联络,这样一来,真的是太被动了,这可怎生是好啊。昕月长舒了一口气,罢了,今天偷闲出来不能就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吗?尽想着这些,未免太无趣了一点,他潇洒的甩甩头,大步踏入人群中。
莫洛面沉如水,一份份的报告不断的传了回来,昕月在市集里玩得不亦乐乎,全没了矜持自傲的气质,随和而让人亲近,却自有威严气度,不容人冒犯,昕月啊昕月,这就是你所谓的有急事待办吗?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疲乏,无力的倒在龙榻上,为什么你宁愿和不相干的说说笑笑,却不肯将目光稍稍转移到我身上来,我就这样差吗?差到让你不屑一顾。他愤怒的扫掉床头上所有的东西。
清脆的爆裂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敲门声马上就响了起来:"陛下,出了什么事吗?"侍卫焦虑担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你们都给我滚下去,没我的旨意谁也不许擅自进入。"莫洛冷冷的道,没让一丝感情泄露出来,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有私人情绪,所以即使他现在怨恨得要死,可是他仍然只能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大肆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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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爆裂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敲门声马上就响了起来:"陛下,出了什麽事吗?"侍卫焦虑担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你们都给我滚下去,没我的旨意谁也不许擅自进入。"莫洛冷冷的道,没让一丝感情泄露出来,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有私人情绪,所以即使他现在怨恨得要死,可是他仍然只能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大肆破坏。
"洛,你这又是何必呢?"轻柔如风的叹息忽然悠悠响起,莫洛一惊,回身就是一拳:"什麽人敢擅闯禁宫。"
"当然是我。"昕月从後面圈住他的腰:"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敢擅自闯进来吗?洛,还是你给了别人这个权利?"
"我才没有。"莫洛回头一吼,旋即弱了气势。好可笑,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甚至为他抛下了尊贵无双的帝王身份,他却丝毫没把他的深情放在心上,自己徒然成了他眼里的一个笑柄。
昕月靠在床榻上,一手紧扣著他的腰:"洛,我没有不相信你啊。"那深黯的眸里一闪而过的绝望,痛苦让他不禁有些怜惜,毕竟当初决定要利用他的人正是他自己,而故意诱惑洛,让他爱自己的不巧也是他自己,而最没算到的他居然对莫洛起了珍爱之心,俊秀儒雅的莫洛痴情一片,尽管当初他因为条件交换,才做了他的臣子的。可昕月心知肚明,莫洛从来没有把当臣子看过,而他也仗著莫洛对他的爱,肆意享受著特权。虽然他本身并不需要莫洛这样为他打造一切,可不得不承认,因为有了莫洛完全任他予取予求,很多的事情都不会顺利的进行。至少若不是洛按捺不住相思跑到他的驻地来,星儿也不会轻易的被他所寻获。
"洛,总得试著相信我啊。"昕月柔声道:"为什麽你对我,对你自己都这麽没有信心?恩?"最後的一声恩,竟带有无限的威慑,即便是一向高高在上的莫洛,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莫洛双手揪住昕月的上衣,把头埋在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中,微微颤抖著的身躯,暴露出他的不安。昕月无奈的拍拍他的背:"洛,我就在你身边,你不用把我抱这麽紧的。"
"你什麽时候走?"莫洛快速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冷静的问道。 自 由 自 在
"你就这麽想要我走吗?"昕月的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故做伤心:"原来洛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亏我这麽信任你,你真让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