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下颚肌肉隐隐抽动,连他都能闻到清酒味就代表他的信息素快要失控了,薄行泽的易感期比一般人都要汹涌,再加上他喝了酒!
自从出了檐上月他问过易贤对他是不是那么重要之后一个字都没说过,沉默的车厢里两人互相呼吸交错,气压硬生生低了好几度。
薄行泽阴着情绪不说话,任由祝川从冷声怒骂到颤声哄他停车,总算回到了家。
檐上月离家不远,薄行泽买房子的时候特地挑的地段。
在祝川跌宕起伏的紧张情绪里到了家里停车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人从副驾硬生生扯了出去,又在邻居震惊的表情里将人拽出电梯。
“哎呀呀,薄先生可不要那么凶的呀,祝先生手都红啦。”
隔壁阿姨半夹杂软糯方言,以为他们吵架了忙过来劝,“小夫妻有话好说可不要动手,有什么矛盾好好坐下来讲一讲才好的呀。”
薄行泽阴沉着脸拇指按上指纹锁开门又不知道操作了什么东西,祝川扫了一眼,“你改密码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囚禁自己吧?
祝川伸手去试密码,结果被他一把拖回来按在了门上,“你想去哪儿。”
祝川背后硌的疼,忍不住挣扎了下笑说,“宝贝儿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别发疯就还有的谈,囚禁是不可取的。咱们这儿不兴这个,会被关小黑屋。”
薄行泽被他轻佻的话刺得冷笑,眸光冷冽凄然,攥着他胳膊的手紧到几乎能把人的骨头硬生生捏碎,带着几乎毁天灭地的暴戾。
祝川骨头疼,加上还没平复的心情更烦躁。
“我跟你说过,我和易贤只是兄弟没有其他感情,你吃醋也要有个度!我管过你有没有别人吗?我跟你结婚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祝川也懒得挣扎了,由着他捏死自己算了。
薄行泽看着他片刻,不太清明的眸光意味复杂,“你怕失去我吗?”
祝川被他没头没脑一句话问懵了,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也是气极了并不是真的要离婚,薄行泽轻轻笑了一下松开他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眸光沉冷嗓音嘶哑,“在你的心里,我是可有可无的,对吧。”
祝川心一揪,总觉得他这个表情不太对劲,像是一直支撑着他的那根弦崩断了,汇杂了无数情绪糅合在一起沉厚的让人无法呼吸。
“易贤对你很重要,周殷殷对你很重要。”薄行泽稍微停顿半秒,紧接着又说:“沅沅和尤芃对你也很重要,甚至傅教授、乔乔对你而言也无比重要。”
祝川拧眉,“你想说什么?别告诉我你连傅教授和乔乔的醋都要吃!”
薄行泽伸手,摸上他的侧脸轻轻笑了一下,“我和他们相比较,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吗?”
祝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给你爱,你就回赠我爱。我不给你就随时准备离开我,洒脱抽身没有一点执念。你就……”薄行泽嗓音微哽,喉结滚动咽下了一丝哽咽,重新开口:“不会哪怕只有一丝的……留恋我吗?”
祝川被一只无形的手掐得无法呼吸,“不是……”
薄行泽轻摇了下头打断他的话,“你觉得欠了易贤要还,我对你好要还。但是殊易,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感恩回报。我只想要一点,哪怕一丁点……”
“你永远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以为自己还给我了,可你给的那些所谓回报远远不够,万分之一都不够。”
他的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可能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另一半,配偶。”薄行泽意识已经有些不够清晰了,眸光也有些散,用力晃了晃头保持冷静。
祝川伸手扶他被推开,蹙眉道:“易感期结束了再说,你要什么答案我都给你。”
薄行泽说话没有清醒时那么条理清晰,听上去有些混乱,“你一直回避,易感期结束再说、回去再说,其实你根本不打算说。我不在乎你帮不帮易贤周殷殷,或是什么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可是我……”
“你不肯给我一个让我帮你一起分担的机会,你到现在也没把我纳入你至亲的范围。”
薄行泽轻笑,带着一丝无奈的苦嘲,“于你而言,我始终不过是个稍微亲密一些的外人。”
祝川无言以对,薄行泽话如同一枚重锤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灵台点醒。
直到这一刻才真切体会到了薄行泽的患得患失从何而来。
他的确是不肯去触碰八年前的事情,也不想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去,也的确很阿Q心态。
他一贯这样你给我爱我就给你爱,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就去喜欢别人。但忘了薄行泽和他不一样,他认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哪怕遭受再多的痛苦都不可能有一丝退让。
他以为两人的心照不宣其实只是薄行泽一个人的委曲求全,连吻、夫妻之间最正常的欢爱都要精打细算的用合同来约束。
他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囚笼将自己困囿在里面,讨着每天一次的亲吻、每周不少于一次的床事,明明那么想踏入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却不敢多想不敢越界。
“休息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薄行泽仿佛只是发泄而不是要求他改正,说完便将话题终止转身往书房而去,因为醉酒和易感期步履有些蹒跚,右手伏在额头上轻晃了晃身子扶住门框。
这是他仅存的冷静,祝川下意识上前要扶,被他推开,下一秒书房门在他门口关上。
这还是薄行泽第一次拒绝他。
上次他喝醉了,因为抽了烟知道自己不喜欢烟味还特地跑去刷了牙,然后乖乖站在门口跟他说“可以亲了”,这次易感期加醉酒,反倒将他推出去了。
祝川呆呆站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挂钟响了一声才将他惊醒。
灵台点破,薄行泽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真正交心的信任分担。
“薄行泽,你出来咱们谈一谈。”
书房内信息素汹涌猛烈,烧开了的清酒将喉管都要烧穿,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爆裂开来。
薄行泽手里的钢笔被硬生生折到变形,忍耐着打开门出去侵犯猎物的冲动清酒味顺着门缝流泻出来。
祝川用力拍门,“你想让自己死在里头吗?”
门板如山岿然不动,祝川轻吸了口气放软了声音说:“对我来说,薄行泽就是薄行泽。和易贤、周殷殷无论多少人加在一起都不能代替。”
“以后我会跟你商量,你想知道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
“对我而言,你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不是外人。”祝川轻舒了口气,他又没有跟外人上床的兴趣,就算有也不会什么都让着惯着。
他有时候吃起醋在自己身上讨回来的事儿还少吗?除了他还有谁能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别说那些指痕吻痕,就连里头也全是他的东西。
他吃过谁的。
“关于离婚的事……”
话音未落,门猛地被拉开。
“不准你离婚!”薄行泽一把将他扯进去,低下头咬住他嘴唇,暴风雨似的强硬顶开齿关,卷住舌尖再长驱直入,仿佛把这儿当成另一个容纳之处肆虐。
清酒味仿佛有实体,跟着他一起冲出来撞的祝川险些跪下,软着手勾住他脖子也不管他现在能不能听进去,“我没有要离婚,是气话。”
薄行泽没给他回应的余地,再次压下来猛烈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妈,我要吃肉。
【咋讲呢,这是薄总和祝老师之间最大的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真正两心相交。】
还有就是付四的事儿,有个大可爱说的对,想想前文陈峥的下场,祝老师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除了薄总给他的】,他本来就打算拎酒瓶开瓢只不过薄总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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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篇文。
和暗恋的Alpha闪婚后 by:白茶青欢文案:
陆宁和暗恋的Alpha结婚了,对方身高腿长,成熟且稳重,体贴又会照顾人。完完全全是他的理想型Alpha
结婚之后,所有的地方都很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和季林深分床睡了。
陆宁:结都结了,总不能离吧!
于是,觉得自己魅力不行的陆宁,每天都在为了不离婚而很努力的发散魅力。
结果他发现,无论他干什么,季林深都能忍,后来他觉得:可能不是季林深不喜欢他,而是季林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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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深和自己捧在手心很多年的Omega结婚了,但是陆宁只拿他当哥哥。为了让陆宁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季林深准备慢慢来。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陆宁居然能这么磨人!
例如:回家看见他穿着他的衬衫乱晃。
信息素满的就像栽了一屋子玫瑰一样。
以及……
半夜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最后,他所有得忍耐落在陆宁的眼里,居然就成了——不行?
季林深朝着陆宁走过去:我不行?
陆宁:……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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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穷山竭泽
祝川闭上眼, 双手搁在薄行泽颈后。
他现在易感期还喝了酒,就算是平时的Alpha都不一定能有多冷静,他也是个普通人, 此刻仍记得不要离婚。
可见在他心中离婚是多大的阴影。
他是Beta,即便当年失败了也还是个Beta, 不在特定时期不会被信息素影响。
薄行泽就没那么好过了, 本能驱使着他去寻找让自己舒服的信息素,从颈窝一路咬到后颈却什么也找不到,焦躁地几乎要疯掉了。
“在哪儿。”
祝川以为他要找东西,“什么?”
“给我,给我。”
书房里全是凛冽的清酒香味,祝川的针织衫和衬衫早已经回归自然,薄行泽焦虑的四处找寻,原本清冷冷漠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 被信息素氤氲透彻。
“你找什么我帮你。”祝川艰难仰头空出一点缝隙呼吸, 又艰难地问出这句话下一秒就被他咬住嘴唇, “不许说话!不要离婚, 不离婚。”
“不是离婚……唔。”
薄行泽蛮横地将他堵住, 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子无赖的四处撕咬, 甚至将他按在了办公桌上,扫掉了一地的文件。
祝川见过他易感期, 但从没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敞开双臂将他拥抱,“弄吧,随你怎么弄。”
薄行泽埋头,如同一只刚尝到鲜血的猛兽根本顾不上仔细品味,生怕猎物跑了似的大口咀嚼。
“疼。”祝川眉尖直抖, 觉得自己快被他撕碎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薄行泽低低哼了声,一处处去找埋藏宝物的地方,却怎么都找不到整个人都快焦虑到陷入疯狂,发泄似的一寸寸咬过去。
“别咬了……我是Beta你标记不了,别咬……”太疼了,祝川指尖都在颤抖,被他托着走到次卧的一路都没松口,埋在他肩上颤着眼睛都红了。
声音破碎发颤,祝川抓紧深色床单的手指都要痉挛,“不能、你标记不了。”
易感期的薄行泽仿佛变了身的狼人,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讲都大到无法忍受,他根本吃不下,哆嗦着被他抱紧无处可逃,只能勉力接纳。
一声声无法标记的提醒,完全没有迹象的信息素几乎逼疯薄行泽,他偏要标记!
颈后皮肉几乎撕开,细微哭腔在他耳里更大限度的催发了他体内尘封的兽性,吸吮血液里丝丝缕缕的药木香气味,满足地驰骋奔腾。
祝川睫毛湿透,如被雨幕击落的蝴蝶,颤着脆弱的羽翼求生。
指尖已经抓不稳床单,“轻……别咬,饶嗯。”
祝川从小养尊处优自然怕疼,此刻却不想躲,硬是吃下了由他兴风作浪。
薄行泽这么强大的一个人,严弦说他无所不能,连那些财经杂志都对他无比推崇。
这么一个坚强的人却有着最深的不安,祝川仰着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献祭品,让他从头到脚拆开,品尝每一寸,直到找到他想要的那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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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再次醒来的时候才早上八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入睡的,有可能是昏过去的。
他动了动胳膊,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嘶好痛。”
他一开口又愣了,嗓子像是被人用砂纸打磨过一遍,沙哑地像是重一点都能刮下一层血珠。
薄行泽这个畜生。
手机还在响,他忍着疼摸起手机接通,随即坐起身,“你等着我马上来。”
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方,昨晚上的薄行泽说他是畜生都是美化过的,一边又一遍地活像是榫卯镶嵌,要把他钉实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