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嗯”了声靠在他怀里困倦地闭上眼睛,“你酌情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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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再次去警局,还以为是案情有了新进展,结果是另一件事需要他配合调查。
他当年帮傅教授找禁药的事被翻出来,他也不慌,靠在椅子上笑,“哟,阮队能耐挺大连这个都能查出来。”
“不如你能耐大,连这个都能弄到。”阮一卿冲他讥笑。
祝川撑着下巴勾勾眉梢若有所思地点下头,“不老实是不是不行了?”
“当然不行了!”阮一卿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看他这么个轻佻样就烦,恨不得给他那张脸皮撕下来换上严肃正经的。
“行。”祝川双手放在桌上,“我有个朋友,搞这些地下药物的。不过我不是拿来吃的,我是拿来做研究的,不相信您去找平成大学的傅教授问问。”
傅清疏当年吃药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后来庭审也都在沈开云研发药物上,沈医生也不舍得他作为这件事的被害人上庭。
阮一卿冷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儿打电话问,省得我跟他串通。”祝川伸了下手。
阮一卿勾嘴角笑,“满足你。”说着让人拨通了傅清疏的电话号码,很快听筒里传出一道清淡嗓音,“你好,傅清疏。请问哪位?”
“人民警察,找你调查点事儿。”阮一卿看着祝川,用眼神说:一会就揭穿你。
“请说。”对方说话不急不缓,礼貌至极。
阮一卿绕了个圈子道:“当年您拿到了一批禁药,我们想知道你用了药之后还有没有副作用?”
傅清疏沉默片刻,说:“药物在我这里,不过我没有用。基因研究院有一项关于禁药研究的项目。您需要文件的话我亲自给您送过去,不过我一会有课,五点之前可以吗?”
阮一卿见他说的真切,基因研究院的文件骗不了人,“好,麻烦你送来。”
祝川眯眼笑,“您看我没撒谎吧,早跟您说遵纪守法好公民了,二十四孝接班人都没我这么乖的。”
阮一卿将手机扔在桌上,“少贫,卖你药的那个人叫什么?就算是做研究用你也一样是违法购买违禁药物。”
“他叫焦宇,老早死人骨头了。”
阮一卿:“怎么死的?”
祝川无奈,“阮队,我买个药而已又不求售后,我还管他怎么死的。不过我听说是寻仇什么的,您也知道这个禁药确实是害人,难保不是谁吃了药有副作用找他同归于尽了。”
案件牵扯越来越广,祝川从早上到的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薄行泽陪他过来也一直在等着,出来的时候自然握住他的手牵住往外走,“手这么冷,效率太低了。”
被效率冒犯到的阮一卿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也想高效率啊,办案啊以为和拍板做生意那么简单吗?说来就来!
阮一卿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磨了会牙,回头跟同事交代“派人调查焦宇,算了我亲自去”,直觉这个人有用。
当年关路死的时候,体内有大量的禁药,而焦宇售卖过禁药。
“调查他干什么?和这些项目又没关系,只是个禁药而已,沈开云都死了而且禁药案也结了还有查的必要?不要浪费警力了吧。”
薄行泽忽然一停,“焦宇?”
祝川奇怪,“你认识?”
薄行泽:“没事。”
祝川也没多想,自然地由他牵着上车去了檐上月。
现在还没开张,沅沅正跷着二郎腿嗑瓜子用那张大屏看电视剧,抽空递了个文件夹来:“老板娘,这个月账。”
薄行泽自然接过翻看,简洁又条理地指出几个问题,祝川眉梢一扬惊呆了,现在都不找自己了?
沅沅放下瓜子认真听着,祝川环抱着手臂看薄行泽敛眉同沅沅交代,眉宇之间的沉静疏离被檐上月的冷色灯光一照更显清冷。
迷人坏了。
这时有几个生面孔进来跟薄行泽打招呼,后者微微笑了下朝他们颔首,“今天来这么早,沅沅带两位先生进去,替我送两杯酒。”
华灯初上,人越来越多。
祝川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薄行泽,在风月场上也能游刃有余,原以为他冷漠严苛不会适应没想到在这个充满欲望的地方,那一抹清冷更加诱人了。
薄行泽忙完回头,发现祝川一直盯着自己笑,“我管严了?”
祝川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吃醋了,你每天跟这么多人眉来眼去,不光有Beta还有那么多漂亮Omega,娇娇软软的喊你哥。”
薄行泽一怔,以往只有他吃醋的份儿,哪儿能听见这样的话。
“我以后不来了。”
祝川“噗嗤”一笑,仰头要去亲他,被沅沅翻着白眼嘲讽,“就欺负我们老板娘老实人,丢人。”
薄行泽这次会过意,“你啊。”
祝川就在大厅里,宣示主权似的仰头亲了上去,随即响起一阵起哄口哨声,薄行泽有些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接吻,低声说:“别闹了。”
“不管,让他们都知道。”
祝川送开唇,勾着薄行泽手指跟整个檐上月的客人说:“我先生,往后大家来这儿玩的给他点面子。今天的酒都算我账上。”
薄行泽扣住他的手指低头印下一吻,无奈说:“这段时间赚的钱被你这一下子全败光了。”
祝川说:“为美人千金一笑。”
薄行泽被他比作美人也没反驳,满眼宠溺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以前也都是这么为了别的美人一掷千金吗?”
祝川听他跟自己翻旧账,挑挑眉梢道:“怎么着,你也吃醋了?”
“是啊。”
祝川忍笑,先叹了口气,小心瞧着他的脸色变了变才慢悠悠说:“八年前掷过一次,那个美人为我死心塌地了。不知道这次掷了,这美人能不能为我死心塌地呢。”
薄行泽呼吸发沉,眸光紧紧锁着他,“再说一遍。”
祝川仰头以吻代替。
沅沅冷扫了一眼这俩狗男男:“你的先生眼里只有你和别人的区别,什么Beta、Omega在他眼里也就是根草,吃醋?亏你想得出来。”
祝川微笑:“这是情趣,你个单身狗懂个屁。”
沅沅冲他呲牙,在讥讽起来之前将祝川带走了,一到折梅岩就褪掉了那层清冷禁欲的外衣直接把人按在了门上。
祝川忙不迭推他,“哎哎等一会。”
“不等。”
“啊疼,昨晚上好像肿了,今天得吃素。”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他说自己吃醋了,嘿嘿嘿嘿嘿开心,明天还来檐上月感谢在2020-11-07 17:10:46~2020-11-08 15:37: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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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穷山竭泽
薄行泽勾着眼角笑, 一脸你继续的架势。
祝川知道糊弄不过他,索性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细雨长丝般勾弄撩拨, 等他入神了猛地推开他扭头就跑。
“上哪儿去?”薄行泽长臂一身将他拽回来压在怀里,正巧手机响了他便空出一只手接电话, “确定吗?好这件事你先别声张, 我亲自去一趟A国见他。”
“这才多久就已经准备抛售了,这么沉不住气,高估他了。”薄行泽轻嗤。
祝川抬头看他,“又背着我算计什么呢?”
薄行泽将电话挂断,给陆衔洲去了条消息才说:“没背着。”
他现在不上班也不打领带,休闲穿搭看起来有种锋芒尽敛的温柔。
祝川轻叹了口气说,“还好我不是你仇人,廖一成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把你踩进泥里, 你反手要把人家扔进地狱, 以德报怨啊薄总。”
薄行泽淡淡道:“我只知道以暴制暴才能永绝后患。”
“那你怎么不对我以暴制暴?我欺负你这么多年了, 只会忍着让着也不暴一下?”祝川捞着他的手, 轻轻在指尖咬了一下。
“你是我的殊易。”
祝川以往对什么都看得很淡, 但不知不觉中早已变得像个七情六欲纠缠的普通人。
“你把眼睛闭上。”
薄行泽闭上眼, 祝川抬起头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层薄薄的眼皮,“等咱们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了去度个蜜月吧。”
长睫倏然掀开, 薄行泽一把攥住他的手激动地声音都抖了,“好!好!!”
“傻不傻啊,霸道总裁的形象都崩掉了。”祝川忍笑,看着他因为一句话就激动的冷静自持都没了,又因为他只对自己这样而更甜了。
“我现在不是霸道总裁了,我是你养的金丝雀。”薄行泽破罐子破摔, 真就入戏了,停顿一会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今晚宠我吧。”
“好,那金丝雀同学,咱们能吃个饭不?饿了。”
薄行泽估计是闲下来小说看得也多了,突然冒出一句:“我比较想吃你。”祝川差点一跟头栽出去。
“哥,我建议你把严弦拉黑。”
薄行泽将昏君政策贯彻到底,“一会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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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月地方大,有时候懒得回去了两人便住这儿,吃完饭祝川说撑着了便提议出去消消食,正好杨迹的房子在附近便溜达过去了。
徐言前段时间动了胎气在家养着,他们这段时间焦头烂额顾不上,也该过去看看了。
杨迹脾气坏,请了几个保姆都让撵走了,家里就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吃了没有,薄行泽让后厨打包了两份食物带了过去。
祝川按了按门铃以为没人,刚打算走门就开了。
徐言站在门口有点惊讶地喊了两声哥,“你们怎么来了,请进。”
“杨迹呢?让你挺着个大肚子来开门。”祝川伸手敲了敲他的肚子,比乔乔那会小了不少。
乔乔怀孕那会陆衔洲小心养着,圆润的跟颗珍珠精似的,徐言看起来纤弱不过脸色还算红润。
“他在做饭。”徐言伸手指了指厨房小声说,“我晚上去做饭他不高兴了,让我滚去客厅看电视别妨碍。”
祝川挑了下眉梢,这小祖宗还会做饭呢?
他走过去看了眼,杨迹正对着手机不知道念叨什么,能听出来语气烦躁快要暴走了,不过手上动作却没停。
这嘴硬心软的兔崽子。
“哎,吃饭了。”
杨迹一愣,回头看见笑盈盈的祝川和一脸淡漠的薄行泽,下意识把锅铲一扔,“你来干嘛?!!”
“来看你怎么给老婆做饭啊。”祝川伸手拨了拨垂下来的头发,含着笑冲他努努嘴,“手烫伤了,你粉丝最爱的那双手都成猪蹄了,不在意?”
杨迹往身后一收,“我才没给他做饭啊,就是看他做饭难吃实在忍不了,我都长痘了!”
徐言估计也是听见了,小声反驳,“我做饭很好吃的,他长痘是因为自己不能吃辣偏要跟着我吃,那我怀孕了爱吃辣嘛又不怪我。”
薄行泽将打包盒放在桌上,“檐上月带过来的,不用忙了。”
餐桌摆满,徐言胃口不错多吃了一点,杨迹手火辣辣疼但又怕徐言看见了又得红着眼睛自责,虽然帮他上药挺好的,但是……算了。
“吃慢点,又没苛待你。”杨迹冷哼。
徐言红了下脸,放慢了咀嚼的动作,咽下去了才张口接过他喂过来的一勺汤,忽然瞪大眼,“你手烫伤了!我去找药膏。”
“别忙,客人还在就兴师动众。”
祝川随性惯了,“你们随意当我们不存在就行,就顺路过来看看一会就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腻歪。”
徐言不经打趣,红着脸快步去找药膏了,祝川向来喜欢乖软的小孩儿,收了收笑问徐言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杨迹说:“快了。”
“起名字了吗?”
杨迹指尖点了点桌沿,“杨二狗吧。”
“……好歹也跟你姓了,不错。”
杨迹哼了声,嘴角却几不可察地翘起一点弧度,当然要跟他姓了!
不然呢。
祝川靠在椅子上,伸手插了个圣女果送进嘴里,眸光重新落在杨迹脸上,“既然喜欢人家了就好好待,别整天在那儿嘴硬心软,也就是人喜欢你能忍你这么个臭脾气。”
杨迹又哼了口气,“谁嘴硬心软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不喜欢亲自给人家做饭?”祝川可是记得,他出道那会还经常在微博跟粉丝说话,有人问他最讨厌什么,他说做饭,还信誓旦旦说这辈子宁愿死都不会进厨房。
杨迹被他打脸,当即翻脸不认人,“你们怎么还不走啊,老板娘快把他带走啊!”
薄行泽笑了笑,起身将祝川拉起来,“不早了,我们回家了。”
徐言找完药膏回来的时候见两人都已经走了,迟疑着问了句,“他们都走了?”
“不然呢?你还想留他们在我们家过夜?”
徐言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又心系他的手,忙摇了下头过来蹲下身给他上药,结果肚子不方便蹲不下去有些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