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可怕的,我知道他们是假的,为什么?”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再来一次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下次就没机会了,谁会给你重复!”
“回去吧。”骆博问他:“还是陪你到外面转转?”
“回屋吧,太晚了,我没事。”季初不甘道:“他们都太会演了。”
骆博赞同道:“他们用的音效和灯光吓人。”
“你明明就没被吓到。”季初颓丧着,躬着腰走路:“你们都没有……只有我。”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季初快跑回房间,洗漱后带着耳麦倒在床上看恐怖片。
“别带耳麦了,对耳朵不好,外放吧,我也看。”
洗澡后的骆博换上黑背心,把自己和薄被带到季初床上。
季初往墙的方向挪位,两人看着鬼怨系列。
季初叨咕着:“这些根本不吓人,就是一堆头发而已,我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骆博说:“害怕也没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多参加几期,和我走到最后。”
两个人的肩膀还没碰到一起就感受到了热度。
才看15分钟,季初把电影关掉,“我们早点休息吧。”
“困了?”
“嗯,今天太累了。”季初找了个借口。
骆博叹了口气离开了他的床。
季初闭着眼,开始想明天如何能把自己这张嘴给封住。
短暂的睡了两个小时,夜还长,醒来后他睡意全无,披上件衣服走了出去。
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他下到二楼,想再去那间迷宫房看看。
整栋房子里,每盏廊灯都间隔很远,季初走到迷宫房的门口,他停住脚步,耳边又听到了婴儿的声音,这次是哭声。
很伤心的哭声。
还是回去吧,他想着。
转身时,一个老人点着烛台出现在他面前。
老人的脸令他向后跳了一步,对于面前的人,他是想看又不敢看。
于是他倒退着,颤音道:“您是人是鬼?”
老人没想捉弄他,开了口:
“到了晚上就要乖乖睡觉,乱走对你没好处。”
这极具地方特色的口音,令季初不再倒退着走。
见老人的凉拖鞋扎实的踩在地上,心里更踏实了些。
仔细看老人的脸也并不可怕,60多岁大爷的朴实模样,没有烛火的映衬,看上去亲切多了。
“老人家,你是这镇上的人?”
“以前是。”老人回道:
“我家住邻镇,现在是负责看护这个镇子的,像你们这帮人来,我就要来陪着。”
“是啊,这么大个镇子,要有人护着。”这下季初彻底不怕了,借此机会,他问着心中的疑问:
“只是,为什么这里的房子都没建完呢?”
老人把烛台向上举,眼睛仍看着季初,回答道:
“因为婴儿们,把房子当成了积木。”
季初顺着烛光抬头,突然,横梁上的一块木头块掉了下来。
季初吓的惊叫一声后,第一反应是:扣两分。
“看。”老人淡定地说:
“他们又在玩积木了,谁还会来重建这个镇?建一次拆一次,这镇子废了。”
“是恶婴的鬼魂?”季初不停地扭头,生怕他们出现在自己身边,但又想看见他们的样子。
“恶婴?不,不是的,他们不是恶婴。”老人怜悯地盯着一个角落说:
“只是一些可怜的婴灵。”
山风透过空窗刮来,老人把烛台放到他手中,自己则背个手往前走,:
“走吧这里风大。”
“老伯,能多给我讲讲这里的事吗?”
“到我屋说吧。”
“好。”季初跟着他去了一楼的房间。
进到屋里后,季初把烛台放到桌上,用手触碰窗户:
“老伯,你的窗户是层塑料布?”
“对。我的房间不像你们会出现在电视上。天气又不冷,用塑料布可以了。”
老人坐在床角,季初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问:
“您刚才说那些婴灵可怜是什么意思?”
老人说:“一切和镇子流传下来的古训有关。”
“古训?一定是触犯了一句话。”季初问:“是什么?”
老人倒在床上,侧躺着说:
“凡是不以孩子健康原因堕胎的父母,身边都会跟着婴灵。”
“哦——”
季初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说那些婴灵可怜,“也就是说,这里的婴灵是被堕掉的。”
“是的。而且是被同一对父母堕掉的,那时我才10岁。”老人家回忆着:
“我们稻奎镇一直遵循着这条古训,如果要行夫妻之事,多半是想好了要孩子。
后来计划生育,大家在这方面更加小心,如果不想要小孩,一定是在这之前就做好充分的措施。
直到一对男女破了我们这儿的的规矩,他们一直在偷偷堕胎。”
“这对男女他们为什么敢?”季初问。
提及此时,老伯气愤地哼了一声:
“那对狗男女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男人会医术,是镇子上最富有的一户,他不信这些,和他的情人有了小孩后就悄悄地打掉,由男人自己动刀,像是上瘾了一样,自己制造,自己灭。”
作者有话要说: (新番嗷,朽凌晟还在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上,顾乔和古嘉在墨尔本,距离很近...季初要找到小骨头,还有爱剪辑的导演,要提前为节目预热 ̄▽ ̄感谢评论)
第35章 就是今天
“他这是什么心里?”季初还从未见过堕胎的过程,他问老人:
"真像广告里说的那样无痛吗?”
老人抬起自己的手臂,“我问你,截肢的时候疼不疼
,只是打了麻药,麻药可以麻痹很多神经,而真正疼的是被弄死的胎儿。”
光是听着,季初都觉得全身疼。
可像这样私密的事,谁又会知道的呢?
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
“那时村子里还没有人发现,直到那女人的婆家发现后,一切才公布于众,发现时俩人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他们一共堕了几胎?”
“当镇长让他和他的情人离开镇子时,那女人说,我不走,我已经为了他,打掉了七个孩子。”
“七个!”季初看看周围,“也就是说他们身边有七个婴灵?”
“一开始是,而且他们毫无悔过之心,对这些胎儿丝毫没有忏悔,就更加重了罪孽。”
“那这对狗男女受到处罚了吗?”
季初无比希望他们得到惩罚。
“吼吼~”老人笑道:
“并没有,镇子没落后,女人离开了,男人也在人们的口水中搬离了这里,听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过着富足的生活。”
季初想着他们的古训问:“没有任何惩罚?不是说身边会跟着婴灵?”
“别着急。”老人微微挑眉,预告着:
“婴灵们没有跟着堕掉他们的人,而是选择留在了镇子里,所以你知道吗,真正的惩罚是什么?”
“是什么?”
季初专心至极听着老人的答案。
“是轮回。”老人说:
“像他们这样一错再错没有忏悔之心的,如果婴灵选择放过他们,那么他们以后生生世世都不会有好轮回。”
“他们罪有应得。”季初隔着塑料布,看着漆黑一片的后山说:
“可小孩子们有什么错,总在镇子里游总不是个办法啊,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安息,也好有机会新生。”
老人摇头道:“要找到他们的骨头。”
“谁的骨头?那七个婴灵的?”
“对,孩子们的尸体被他们的父母困在了一个地方,所以要找到骨头。”
提到骨头,季初问:“他们死的时候也就几个月,还是胎儿,有骨头吗?”
“有的。”老人说:
“这对男女定是把他们藏到极阴之地,唯有找到他们藏的尸骨,把骨头放到阳光下,去掉怨念,才能让他们安息。”
季初听后就像接到某种使命般,为难道:
“这么大个镇子,要去哪里找?胎儿的骨头一定特别特别小,太难了。”
老人也同样在为这个问题困扰:“我找了半个世纪。”
回到房间后的季初辗转反则。
第二天一早,导演带着十位参赛者在这空镇上闲逛。
期间,主持人美眉向大家介绍着这里曾经的富饶:
“以前的稻奎镇,可以说是一个被绿树环绕的小镇。
好水、好土、好果树,种啥得啥,传言有人触犯了戒律,惹怒了......"
季初没在听她的话,而是四处扫寻哪里是极阴之地。
他们走进一幢没建完的房屋里,里面已经设置好了机关,为的就是拍摄大家受到惊吓的画面。
进到房屋前 ,骆博告诉季初,导演为了整蛊大家,一定准备了什么。
这次季初可不上当了,加之天还大亮,在场没有一位选手被整到。
无论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景象,大家都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要出去的时候,季初对着专拍他的摄像大哥说:
“我有进步吧,季大胆回来了!”
“是嘛!”
摄像大哥立即拿掉挡住脸的小DV,露出一张诡异的脸孔。
这张脸像涂了5斤面粉子似的,没有眉毛,嘴巴血红呈V字形,眼睛瞪成了椭圆形。
季初张开嘴,刚要发出惊恐声,骆博即时出手捂住他的嘴。
其他选手大都错愕地看着骆博,虽然这是在录综艺,但也是个比赛。
导演给了骆博警告,告诉他犯规了,扣五分。
至于季初,声音没收录到,在场的人也没听到,但通过嘴形预判,还是扣了一分。
季初很自责,问他为什么要出手?
骆博说:只是本能的反应,可能是太希望你留久一点。
下午节目组让大家休息,为晚上的录制做准备。
回到房间,骆博看着手机说:
“其实导演也希望你能多留几期。”
“不可能的,如果希望我多留几期,他不会让我的摄影师吓我。”
骆博给他看手机上的视频:
“探寻恐怖地这个节目虽然还没有播,但因为你,已经有了热度。”
季初把瞳孔贴近屏幕,随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点看官博,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影像里。
画面一开始是他说自己胆子大的话,接下来是他昨晚疯狂鬼叫的样子,同时收录了摄影师的笑声。
骆博指着视频下8百万的播放量说:
“有了热度和记忆点,才能有更多赞助。
这个节目看着是小制作,实际上花费也不小,只是咱们都不是流量明星,所以能把经费都用在硬件上。”
“我好像小丑。”
一段五分钟的视频,季初只看了两分钟就关掉了,他替自己遗憾道:
“可惜我的分数要被扣没了。”
“你把视频看完,后面有咱们俩......”骆博像是青春期的少年,想让心仪的人看,又有些害羞地,借他人之口说:
“很多人留言说你和我很配。”
季初再次点开视频,看到剪辑师给两人剪辑的粉红片段,实在是给人无限遐想。
短短的两分钟里,有刚进到小镇时,两人相遇聊天的画面。
有比赛后他吓倒跪地,骆博扶起他画面。
还有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看电影的画面。
配上浪漫的BGM,季初自己都种‘他们是真的’地错觉。
见他嘴角在笑,骆博把手挡在手机屏幕上,问:
“你觉得呢?他们俩人配吗?”
“很……很好啊。”季初被他问得心尖颤,语无伦次道:
“以后他们俩可以拍小电影了。”
骆博豪爽一笑:“季初,小时候我很瘦小,为了健身,或者说为了变成我向往的样子,我克服了很多困难。
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望着面前这个高大,麦色皮肤的阳光男人,季初想到一个问题:
原来自己的心,也不只会为那一人跳动。
“当然了,你有权利拒绝我,我不会强来,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告诉我。”
语后骆博把窗户打开,开始炒菜。
当菜香味飘来,季初感受到了家的安宁。
他慵懒地倒在床上,以致于余彬给他发紧急信息,他都回的不紧不慢。
节目组的小视频是让他有了些讨论度,可让他排在热搜前十位的是,夜忻和朽凌晟以前在商场买玉石的照片被爆出。
关键词#晟誉老总,原创歌手夜忻石锤?
甚至一自媒体打出标题:歌红人不红,不如傍老总。
这次季初不能不发声了,因为有人调出了他和朽凌晟结婚证的电子件。
三年前的今天,2月16号,是他们登记的日子。
季初转发那条信息,并敲下文字:是的,今天以后,我们不在是婚姻关系,没有谁出轨,我们早已分手。
------
晚6点,飞机抵达新西兰后,朽凌晟和一行人去了酒店。
古嘉和顾乔早就在同一家酒店等着他了。
见古嘉进到屋内,朽凌晟说:“忙完了你们还不回去?”
“这不今天是你的生日。”古嘉拿出一瓶红酒,“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