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在傅曜深的目光下,杨叔进了卫生间。
去买衣服的保镖回来的很快。
杨叔前脚进了卫生间,保镖后脚就提着衣服袋子回来了。
病房门关上。
傅曜深将里面适合阮糖穿的衣服还有内裤拿出来:“快换上。”
阮糖点点头接过。
然后傅曜深拿着剩下的衣服敲响卫生间的门,将袋子递给杨叔。
阮糖裹在被子里,看着傅曜深赤/裸健壮的后背,默默地脸红了。
他内心哀嚎一声捂住脸。
刚刚竟然就下半身真空和傅曜深抱了那么久。
这么想着,阮糖在被子里不自在的动了动腿。
傅曜深递完衣服回头,就看到阮糖捂脸。
他沉默了一下问:“怎么了?”
阮糖抬头,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摇头:“没事没事。”
说着他的视线突然僵住。
继而是整个人僵住。
最后仿佛吃了特辣辣椒整个人火辣的几乎要喷火。
他手上这是什么???
啊!!!
怎么抓着内裤就捂脸了!!!
还被傅曜深给看到了!!!
那一瞬间,阮糖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还是傅曜深淡定。
傅曜深:“先换衣服。”
阮糖连忙点头。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傅曜深为什么还不出去,拿着裤子钻到被子里快速的换好,然后脱下身上的白衬衫,换上保镖买来的短袖。
换好后,他故作镇定的将白衬衣递给傅曜深:“老公,你也赶紧穿上。”
傅曜深点头。
在医院里并没有待多久,雨势变小了些,他们就启程回了家。
傅曜深的伤势并不严重,缝完针包扎好就可以出院了,之所以没走是因为暴雨的原因才会弄了一间病房当做临时办公的地点。
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区已经恢复供电。
杨叔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的去小区的超市买鲈鱼。
阮糖则是提着衣服袋子和傅曜深一起往里走。
傅曜深:“有水,很重我来提。”
阮糖唬着脸拒绝:“不要,你手都受伤了。”
傅曜深:“我左手没事,你身子重,不适合提重物。”
阮糖继续拒绝:“不要就是不要!你受伤了才不许提东西,我比你健康多了。”
傅曜深无奈,只能走到阮糖另一边,伸出左手握住阮糖的手:“那我们一起提。”
阮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掌,半晌才扭捏说:“那好吧。”
晚上杨叔又顿鲈鱼汤又熬骨头汤的,一个促进伤口恢复,一个伤哪补哪。
难得的,傅曜深神色有些为难。
杨叔:“少爷,这些你都必须得喝了,这样伤才能好的快。”
傅曜深无奈:“杨叔,我骨头没伤到。”
杨叔:“这个以防万一,谁知道那个刀有没有蹭到少爷的骨头。少爷快喝,一会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阮糖有些想笑,但这会也觉得杨叔说的非常有道理:“对啊,老公快喝吧,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在两人殷切的目光下,傅曜深无奈地喝了两大碗的汤。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傅曜深肚子还是涨的。
阮糖小心的拆开傅曜深手臂上因为刚才洗澡而缠上的保鲜膜。
拆完后,他轻轻摸了摸傅曜深手臂上的绷带,这才松口气:“还好没湿了。”
傅曜深揉揉阮糖的脑袋:“嗯,我听话。”
阮糖红了红脸。
方才傅曜深洗澡,他不放心就一直在浴室外面喊话,隔两分钟就喊上一句,生怕傅曜深不小心把伤口给淋湿了。
他揉了揉脸,小声嘀咕:“又撩我。”
傅曜深耳尖。
他凑过脑袋,双手捧住阮糖的脸,认真道:“这不是撩。”
他说:“你是我的小丈夫,我自然归你管,你说的我都听。”
阮糖脸又爆红:“小,小丈夫?”
称呼暴露。
傅曜深抿唇。
几秒后:“嗯,小丈夫。”
阮糖耳朵动了动,不自在抠手指,说:“怎,怎么这么肉麻。”
傅曜深又凑过去。
两人几乎唇贴唇。
四目相对,阮糖的眼睛疯狂的眨着。
卷翘的睫毛在这种近距离下,每眨动一次,就能够轻轻地扫到傅曜深。
傅曜深被扫的不仅眼睛发痒,就连心都痒痒的。
他看着阮糖。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含住阮糖的唇。
“不肉麻。”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小丈夫。”
顿了下又说:“宝宝,还有小河豚。”
“这些都想叫。”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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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烟花炸开。
又似海水崩涌。
仿佛背后张开了一双巨大的羽翼, 拖拽着阮糖缓缓飞天。
沉沉浮浮,晕晕乎乎。
半晌,阮糖才从被淹没中挣扎出来, 在天空之上控制住翅膀。
“怎,怎么这么多。”他微微低头,避开傅曜深的唇、目光, 看着地面,藏在拖鞋里面的脚趾疯狂蜷缩起来, 问:“小, 小河豚怎么来的?”
傅曜深:“这样。”
脸上被戳了戳。
阮糖抬头:“???”
傅曜深:“脸要鼓起来。”
阮糖:“……”
鬼使神差的, 阮糖真的鼓起了脸。
然后脸上的手指又戳了戳。
傅曜深:“就是这样。”
“小河豚。”
他再次凑近, 重新碰触阮糖的唇。
在被入侵征伐之前,阮糖听到傅曜深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很可爱。”
很温柔的吻, 也很长的吻。
在结束的时候, 阮糖虽然依旧喘的厉害,但却莫名的产生了不舍的感觉。
他浑身软绵绵的靠在傅曜深的怀里, 微微仰起脑袋,有些发愣的看着傅曜深的唇。
那双唇微薄平日里颜色很淡, 弧度也平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阮糖还记得他第一次醒来看到傅曜深的时候,傅曜深一身冷气, 生人勿近。
而如今……
阮糖眨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 越相处他越觉得傅曜深越温柔。
而现在……
那双微薄的唇上有些濡湿, 颜色艳红, 很是诱人。
阮糖吞咽口水。
他还记得,这是他刚刚张嘴用力嗦/咬出来的,那双薄唇上的濡湿是他们两个人交互的口水。
阮糖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后背上, 一只宽厚的手掌在轻轻的拍抚。傅曜深低下头。
“宝宝。”
他的声音在吻后更加的低哑,也更加的性感迷人。
阮糖的喉结又滚动了下。
他心不在焉应:“嗯。”
傅曜深抬起手,遮住阮糖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他克制的说:“我会忍不住。”
眼睛上的手掌温温热热的。
阮糖被遮住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够感觉到傅曜深的手掌热热的。
还有些发烫。
黑暗的视线,不知为何,方才那双红润的薄唇在他脑内的存在感越来越盛。
心脏如鼓般跳动。
有一种渴望从中破土而出。
阮糖的手动了动,重新环住傅曜深的脖颈。
他有些紧张的舔唇,又眨眼。
他听见自己说:“那就不要忍。”
空气有一瞬间的绷住。
然后裂开。
阮糖听到傅曜深呼吸变得粗重,而后他被一具发烫的身体压倒在床上。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依旧没有挪开。
“好,听你的,不忍了。”
前所未有的渴/望。
前所未有的失控。
阮糖只能无助的紧紧抱住傅曜深的脖颈,将自己交托给他。就像是海上暴风雨中紧紧抱着浮木的无助旅人。
嘴唇被吻到发麻,又有些发痛。
阮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地看着傅曜深。
他可怜的大口呼吸,在傅曜深放过他的双唇时艰难说:“不,不要了。”
傅曜深停住。
阮糖脸红难堪的撇过头去。
突然他的身体轻轻抖了抖,然后他转回头,一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张张唇:“老公……”
傅曜深一手撑着床,从上而下的看着阮糖:“我帮你。”
阮糖猛然一个深吸气。
而后更紧地抱紧傅曜深。
卧室内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慢。
一切沉寂下来后,阮糖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他浑身发软发红,用力呼吸间还能嗅到那股让他羞涩不已的味道。
傅曜深低下头,他轻轻的轻吻阮糖的眼睛,这个温柔的吻一触即离。
而后他快速的从床上撤离,又快速的往浴室走去。
不久后,浴室里面哗哗水声响起。
阮糖自己躺在床上,很久才从那股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绷直腿,蜷缩起脚趾。
脑袋空空荡荡。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事可以这么的磨人,也可以这么的……快乐。
阮糖抬起手盖住自己的双眼。
又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浴室里的水声还没有停。阮糖滚了几圈突然僵住身体,而后方才的旖旎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瞬间散去。
他快速的从床上爬下来,敲响了浴室门。
“老公?”
里面过了一会才有回应。
傅曜深:“嗯?”
声音依旧性感,阮糖没出息的又红了耳朵。
但他这次很快镇定。
他提了声音,担忧问:“你的手怎么样?”
里面突然沉默。
只剩下水流的声音。
阮糖有一瞬间怀疑傅曜深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忍了忍,又担忧的问了一遍:“老公你的手还好吗?”
阮糖不好意思提刚刚的事,他斟酌了下说:“小心,不要淋到水。”
浴室里。
傅曜深冲着冷水澡,看着自己的右手。
那里已经被水完全淋湿,白色的绷带上还开出了点点粉色的桃花。
他闭闭眼。
然后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阮糖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曜深放下手,他喉结滚动,半晌他说:“晚了。”
“帮我叫下医生。”
医生过来的时候傅曜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重新换了一套睡衣。
阮糖坐在一旁紧张又害怕的看着医生给傅曜深拆绷带。
突然,他的眼睛被遮住。
“别看,不好看。”
阮糖紧张的心一软。
然后他拒绝:“不要。”
傅曜深:“乖,晚上宝宝会做噩梦。”
阮糖不自在的咬唇:“我才不会。”
傅曜深倾过身去,在阮糖耳边说:“是肚子里的宝宝。”
阮糖:“……”
医生一边动作一边忍不住的看傅曜深和阮糖,眼里满满的是震惊。
因此险些碰到傅曜深的伤口。
杨叔一直在一旁担忧地盯着,连忙说:“哎哎,你小心着点少爷。”
医生回神,尴尬不已的道歉:“抱歉。”
再然后,他再也不敢抬头看向两人。
他快速又专业的处理好傅曜深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最后叮嘱说:“傅先生,您的伤口之后还是要注意些,不要过度用力也不要沾水。”
傅曜深淡淡点头:“嗯,我会注意。”
他说着放下遮住阮糖视线的左手。
医生收拾完东西很快离开。
杨叔送完医生回来后疑惑问:“少爷,你的伤口是怎么裂开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淋了水。”
阮糖尴尬的红了脸。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他们两个人是做那啥事把伤口整出血的吧……
尴尬。
就很尴尬。
正在阮糖纠结怎么把这个问题应付过去的时候,傅曜深开口了。
“不小心磕墙上了。”
他声音淡淡,仿佛很是平常。
杨叔皱了眉头:“少爷之后要注意些。”
杨叔并没有久留,说了几句他就回楼下睡觉。
离开前,他喃喃自语说:“明天还要炖一个补血的汤才行。”
折腾了一通,两人总算躺回床上。
阮糖尴尬的拉起被子,被子里双腿交缠。然后突然往床侧挪了挪。
傅曜深看过来。
阮糖心虚的抓了抓床单,说:“我,我怕晚上不小心碰到的你的伤口。”
傅曜深:“我伤的是右手。”
而他们挨着的则是左手。
“过来。”傅曜深说。
阮糖纠结着没动。
傅曜深伸过左手,抱住阮糖的腰,轻声说:“我想抱着你睡觉。”
然后阮糖晕晕乎乎的重新挨了回去,并且比方才的距离还要近。
他看着自己已经自动窝进傅曜深的怀里,尴尬的咳了咳:“我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