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打人呢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韩骨

作者:韩骨  录入:12-16

  秦尚摸不准裴冀丁怎么找着他家的,难不成为了一几包辣条火腿和一杯咖啡这小孩记恨他小半个月,现在来复仇了?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大冷天的,裴冀丁穿的不多,此时缩成了一团,头上那点张狂的毛都湿透了,耷拉在头顶上,看着怪冷的。
  秦尚不是没猜测过裴冀丁这个人,只是想着想着发现着实有点摸不透。
  瞅着家境挺好,猜想是个为非作歹的富二代吧,这人偷东西被抓了还花五毛还了一根棒棒糖的钱。说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良少年吧,人模狗样的说起话来还真有点成熟。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却不上学,现在这年头,哪有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上学的?
  秦尚总结了一下,最后给裴冀丁的情况定义为有病不治,闲得慌。
  闲得慌先生目前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秦尚心里还存着把人整去警局和洒了人一身咖啡的小小愧疚中。
  这大冷天的,要是冻死了,警察一查再把他作为嫌疑人就不好了。
  秦尚觉得这借口不错,上前推了一把人:“哎,死了没,在这干嘛呢?”
  裴冀丁睡得迷迷糊糊,冻得身子都僵了。被这么一推,脑子没太反应过来,从肩膀到腰腿都咯吱作响,发出警报。
  裴冀丁使不上劲,还没眨巴下眼呢,人先要翻进小菜园了,秦尚也吓了一跳,慌忙拽着人胳膊免得砸到老太太的菜。
  哪想他这么一拉菜是稳住了,人遭殃了。
  裴冀丁胳膊上全是伤,秦尚手劲大,又是下意识行为,那手掌跟钳子一样卡在裴冀丁肉上,裴冀丁只觉得钻心的疼。
  杀千刀的,这怎么睡起来比不睡还疼。
  疼了就喊,这是人之常情。裴冀丁自然不例外,当下嗷的一声叫出来,不过他在门口蹲了这么半天,嗓子都冻紧了,这一声出来没有一点气势,反到沙哑难听,气虚的不行,怎么都感觉有种奄奄一息,随时撒手人寰的意味。
  一脑门的冷汗让裴冀丁清醒了,睁眼就看见秦尚。
  冤家路窄,功夫不负有心人。
  裴冀丁身上这点疼啊,难受的,全都让秦尚背了锅,裴冀丁一把打掉秦尚的手,仰着脸,气焰嚣张的朝人竖了个中指:“秦大善人,打人犯法知道吗!”
  秦尚:……
  尽管裴冀丁尖牙利嘴,不知所云,实在让人着恼,秦尚看了看裴冀丁,还是决定不和他计较了。
  裴冀丁仰着脸,觉得自己可酷了。然而他之前脸上被揍了几拳,这会都肿了起来,一张俊脸跟祁连山脉似的,怎么看怎么惨,更何况他竖着的中指还在微微颤抖,疼得。
  秦尚怎么看他都像一只被抛弃了的野猫,够野,但是脑子不够使。
  秦尚抓住裴冀丁伸出来的手给人拉起来,无奈道:“谁打人了,怎么几天不见还学会污蔑人了。”
  裴冀丁站稳,说:“谁稀罕污蔑你,人都戳着我脸说替秦哥教训我了,你说说秦哥是谁,真当我傻啊?”
  他揉揉僵了的胳膊,揉一处嘶一声,惨的不行,嘴上还不饶人:“那边装着正义人士抓我偷东西,这边就叫人堵胡同口打人,你可真是个好人。”
  “少贫,打你的还说什么了,无缘无故人揍你干什么。”秦尚大概猜到动手的是白汎,但白汎这个人,虽然天天干着追债打架的事,人还是很和善的,不是裴冀丁真惹着他了,白汎绝对不会动手。
  这么一问,问道点子上了。
  裴冀丁委屈,但让他解释自己租了个地方租到他隔壁,被人怀疑成变态跟踪狂这事他可张不开嘴。
  张不开嘴不代表不能膈应人,裴冀丁翻了个白眼说:“谁知道你们脑子有什么病,我好不容易找个地方住,还给我搅和黄了,赶紧的,怎么赔偿我?”
  秦尚打量了他一番,裴冀丁衣服都贴在身上,一身土,露出来的胳膊上还有几块有淤青。
  要真一笔一笔的算账,裴冀丁也没让秦尚损失什么,星巴克那事秦尚没算在裴冀丁头上,就算没有那杯咖啡,那老板娘也会找别的由头把他赶走,而且老板是个好人,没欠他工钱,甚至还多给了一天当做赔礼。
  细究下来,秦尚能想到的亏损,就是裴冀丁那枚用来买棒棒糖的五毛假币。
  为了五毛钱白汎下这么重的手,好像是有点不道德。
  秦尚想明天再问问白汎得了,这会裴冀丁在门口杵着也忒吓人,明一早吓到他们院的的住户影响也不好,怎么着也算是因为他被揍的,勉勉强强收留一段时间也还不为过,他朝裴冀丁抬抬下巴:“杵着当望夫石呢?走吧,上楼去给你涂点药。”
  秦尚走过他拿钥匙拧开了楼道门,单手撑着有点生锈的铁门回过头看裴冀丁,后面漆黑的楼道因为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亮了起来,暗黄色的灯光洒下一束在秦尚背后。
  这景象莫名其妙有点像耶稣降世,后面带光圈的那种。裴冀丁愣了一会,没想到剧情翻转如此之快,前一秒秦尚还说他被打活该呢,后一秒竟然就让他进家门了?
  秦尚站在门口,后面有空间,风就毫不客气的往里刮,呼呼的,见裴冀丁还傻着,以为小孩别扭着不愿意进呢,秦尚敲了敲门:“快点的,真准备羽化成仙呢?”
  “哦……哦。”裴冀丁这才缓过劲来。裴冀丁跟在秦尚后面,老楼没电梯,就一步一步爬楼梯,他几处关节一动就疼,但至少不冷了。
  白汎虽然手重,但也没真的要怎么样。要不是裴冀丁打人打得狠,白汎可能也就给几拳,口头教训一下,谁曾想出来给兄弟找面子能遇到个疯狗呢。
  裴冀丁低着头爬楼梯,总觉得不太对劲。
  秦尚在前面停下来,钥匙拧开了家门。
  站在秦尚家门口,裴冀丁突然意识到。
  这混蛋刚说谁望夫石呢?


第7章 救了一只打完架的猫
  裴冀丁没有到别人家做客的经验,从进门以后就杵在了玄关。
  秦尚换了拖鞋,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一转身人还呆在门前边,从他的角度看,裴冀丁刚好被框在门里,身子僵着,一条线都不多出来。
  秦尚翻出来一双拖鞋,又递给他一身衣服,说:“卫生间在那边,去冲个澡,换完了衣服扔水池先。”
  裴冀丁接过衣服说:“哦。”
  看着裴冀丁一步一步挪进卫生间,秦尚心想,这会儿怎么这么乖呢。
  裴冀丁抱着衣服有点恍惚,正常情况难道不应该是他跟秦尚在胡同口打一架,最后放完狠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从此天涯两不相见吗?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他扒拉了一下衣服,一件圆领的黑毛衣,纯色的,一条厚的运动裤,底下还垫着一双毛茸茸的袜子,带着和秦尚完全不符的柯基屁股印花。
  裴冀丁把衣服放在洗衣机上,嘴里嘟囔:“准备的还挺……”
  毛衣由于太重歪在了一边,裴冀丁话没说完就憋回去了,毛衣和裤子中间夹了一条深灰色的,内裤。
  这也太齐全了吧!
  裴冀丁脑门青筋直跳,心中的情绪犹如一万只羊驼成群迁徙。
  “哎,知道怎么拧热水吗?”秦尚在外面喊道。
  “知道!”裴冀丁把毛衣狠狠盖回去,力度之大,就差把这一摞衣服摁进洗衣桶,人道毁灭了,“老子不是智障!”
  外面笑了一声,没在说话了。
  裴冀丁平静了一下心情,为自己波动的情绪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浑身又是血又是汗的,从里到外,只要不是人皮的都脏完了,人考虑周到,还免去了他光着屁股的尴尬场面,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他裴二少混迹情场,什么样的没见过!裴冀丁拉开浴室门,打开花洒,心想:还真没见过……
  之前在海德利穿皮裙的小男生已经是裴冀丁接触过的最大尺度了。二十二年来,裴冀丁守身如玉,只跟自己的左右手交流过感情,这事就项白知道。
  每到大家玩的尽兴,开始下半场的时候,裴冀丁的操作是挑一个看着顺眼的带出门,给笔小费,然后开车回家。裴冀丁第一次干这事的时候,项白敬了他一杯,赞叹道:“您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裴冀丁白他一眼,说:“老子有钱,老子乐意。”
  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太隐秘的原因,裴冀丁就是单纯嫌恶心,外加一点点的害怕。
  一点点,裴二少是这么跟项白说的,但到底有多少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出于这种诡异的精神洁癖,裴冀丁还真的切切实实是个纯洁无比的魔法师。不过各类片子知识他是一点不落就是了。
  裴冀丁身上都是淤青,这一块那一块的,一按就疼。他也不敢怎么洗,也就是随便冲冲,没几分钟就算是洗完了。裴冀丁套上毛衣,衣服是干净的,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裴冀丁比秦尚矮一点,不多,三四厘米的样子。这毛衣套在他身上大了一圈,能半遮住屁股。
  一切整理完毕,那条叠的十分工整的内裤就很突兀了。穿也尴尬,不穿也尴尬,谁知道这玩意又是不是秦尚穿过的,裴冀丁彻底陷入纠结。
  秦尚在床下面找到了急救箱,秦妈妈在家里常备一套急救用品,纱布酒精碘酒,小时候秦尚出去疯玩磕了摔了,东西就派上用场了,这么个习惯遗传给了秦尚。
  搬出来住以后秦尚就买了个医药箱,只是从来没用过,这会拿出来,盒子上面都落了一层灰。
  秦尚打开检查药品,酒精碘酒什么的都过期了,秦尚想了想裴冀丁那个样,觉得过期就过期吧,总比没有的好。
  抱着医药箱从卧室出来,卫生间却还没有动静,门关着,也没水声。
  “哎!”秦尚喊了一声,“你泡温泉呢?赶紧出来。”
  裴冀丁正天人交战,这么一被催,人也急了,喊回去:“急什么急!”
  开口的一瞬间是挺凶的,理直气壮,但裴冀丁还没一眨眼,那东西就蹦到他面前,于是除了一个急字,后面仨字都蔫了,慌张又急促。
  秦尚以为出什么事了,放下药箱推开卫生间的门,一阵热气扬出,模糊了一下秦尚的视线,然后裴冀丁就完完整整暴露在秦尚面前。
  秦尚看了片刻,有点想笑。
  裴冀丁被内裤卡住了进程,上身一件毛衣,很大很宽松,但下摆是收着的。什么腰线胸肌腹肌通通遮了个严实,头发贴在耳朵两侧,看着像个乖巧的学生。
  **光着,手里拽着条内裤,一脸苦大仇深,之前的嚣张气焰半点不见,像个谐星。
  “那是新的。”秦尚忍住笑,关上门,“前几天刚买的,洗过了。”
  裴冀丁脸红了半张,心说他上辈子绝对和秦尚有深仇大恨,要不怎么他什么时候丢人,秦尚就什么时候出现?
  真是克星。
  裴冀丁摊在沙发上,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看看裴冀丁就知道了。
  丢脸是一瞬的事,不要脸却是一辈子的事。
  秦尚踹他一脚,说:“起来,涂药。”
  裴冀丁扭了扭,热水一冲,身上的伤就没那么疼了,裴冀丁朝秦尚笑:“这会这么善良,找人打我的时候怎么不瞅瞅你的良心啊。”
  他语气倒是没太多嘲讽,也不尖锐,秦尚还从里面从里面听出一丢丢的委屈。
  秦尚心想,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玩。
  “我没叫人打你。”秦尚抓着裴冀丁的胳膊给人拽起来,又给撸袖子,拿棉签沾了点碘酒,“那是我朋友,可能有点误会,这事算我欠你的。”
  裴冀丁胳膊上破口的伤不多,都是在地上蹭出来的,碘酒抹上去有点蛰,裴冀丁洗完澡又窝在软沙发里,早就松懈了,甚至有点麻木,也顾不上疼,仅剩的一点理智全用在嘴上了。
  “误会?你朋友一误会可是把我害惨了。”裴冀丁冷笑,想想都头疼,小姑娘还是把房租用微信转给他了,但他真不想要,就没收款。本来就前途无望,这下好了,连住处都得重新找。
  裴冀丁越想越气,踹了秦尚一脚:“诶,你说说,你朋友把我租的房子搅黄了,再算上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你赔我多少?”
  “诶,嘶!轻点,你杀猪呢!”
  “让你贫。”秦尚到了红花油给裴冀丁揉着淤青,“这事具体缘由我都没搞清,你和我朋友,你说我偏向哪个?”
  裴冀丁不吭声了。秦尚把他两条胳膊扔回去,抬抬下巴道:“转过去,背上也没少挨打吧。”
  红花油被揉开以后热热的,真有种经脉畅开,舒筋活骨的感觉。
  免费的服务不享受,那不傻子吗?裴冀丁转过身,老老实实趴着了。
  秦尚掀开毛衣,也有点被吓着了。裴冀丁身上大的小的,青的紫的全都是,胳膊上还不显,一看后背就有点吓人了。虽说都不是太严重的伤,但唬人够用了。
  也不知道白汎为了什么能叫一帮人去以多欺少,把人打成这样。
  裴冀丁给秦尚按的更迷糊了,本来就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直接睡过去了,秦尚把毛衣放下来,拿了床被子给人盖上。
  大腿和腹部估计也有,但是对着一睡着的小孩,扒衣服揉药酒,怎么听都想十八禁的动作片。秦尚把药箱收起来,红花油放在茶几站起身来。
  这一折腾天都亮了,秦尚看了眼表,五点半。
  窗户外面朝阳初升,洒进来几缕光,恰好落在裴冀丁脸上。裴冀丁挺高一人,在沙发上伸不直腿,头发也是半湿。
  秦尚心里也奇了怪了,怎么自打遇到裴冀丁,这人就没有一次是不凄凄惨惨的,每每都是一副落魄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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