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
瞿淮被这振聋发聩的三个字吓得差点没站住,脸红的要挖个地缝钻进去:“你……你们……”
漂亮!郁晟儒心花怒放,盘算着是不是新赏老黑一辆限量款的跑车,这家伙爱车如命,但郁晟儒要他惜命,严禁他飙车。
“别瞎叫,吓到小朋友了。”面上还装大尾巴狼:“都滚,滚去帮德叔端菜,马上吃饭!不许瞎闹!”
等七个人全散了,才抱着脸皮爆红的小狼崽,按着人又亲又哄:“别理他们,一群混球,谁叫他们瞎叫的。都还没成的事,迟早要成也不能现在就说呀,不知道我宝贝脸皮最薄了。”
什么叫迟早的事!瞿淮越听越想死,简直是被这老男人的流氓程度给惊呆了,亮晶晶的眸子狠瞪他一眼往厕所跑了。留下身后传来男人低低暗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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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杀机
暖黄的水晶吊灯将餐厅照的明亮温馨,桌上奶白滚烫的猪肚乌鸡汤热气腾腾,劲脆香酥的藕圆子,浓油赤酱的红烧狮子头,麻辣鲜爽的剁椒鱼头,还有……瞿淮爱吃的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夫妻肺片辣子鸡丁鱼香肉丝水煮肉片在灯光下更令人垂涎。
然而德叔费尽心血做的这桌饭,除了赵宁和七月是在认认真真的吃,其他五个大概就是拿着筷子看热闹的。
没办法,自家大哥给人盛汤夹菜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猎奇,不多看几眼都对不起自己,这和晟爷的气场只能用格格不入来形容。
还没截人之前,郁晟儒就已经叫人调查清楚瞿淮的一切资料。自从没了爹妈以后,瞿淮很久都没好好吃饭,得了胃病。从两个人一起吃饭开始,郁晟儒就一定要人先喝碗汤。
“喝了。”黑道大佬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端着瓷白的碗,拿着勺子边吹边搅。
“喝一半。”瞿淮知道不喝是不可能的,但小狼崽也聪明的感知到,郁晟儒对他的忍耐度很高,再不像之前那么拘谨,偶尔敢伸个爪子出来挠挠。
“不行,喝完,要听话。”虽然晟爷很乐意看见瞿淮慢慢放开他的严防死守一点点靠近,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拿身体开玩笑。
“不喝的话,”郁晟儒靠近瞿淮,低声拿出杀手锏:“我就反悔了,不送你回学校,今晚住在这里。他们也住这,要是晚上我忍不住,被他们听见什么动静……”
手上的碗被接了过去,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你……你不要脸!”这么多人说这个,简直无耻!
“哎,追老婆要什么脸呢?”郁晟儒挖了一勺麻婆豆腐在他碗里:“宝贝儿,要是你现在亲我一口,我脸丢地上都值了。”
瞿淮一口鸡肉卡在嗓子里,几乎要被噎死。把米饭当作郁晟儒的脸,狠狠戳了好几下。
老黑拿着筷子,看着上头的两位,一个肉丸子就这么夹着,凉了都还没放进嘴里。再看看剩下几个,都是被雷劈了一副还没睡醒出现的幻觉的表情。
这真是我那运筹帷幄黑吃黑的晟爷吗?
这真是我那在雨林里被雇佣兵追杀平安逃出生天还反杀全歼的晟爷吗!
这真是我那活活打死叛徒带着兄弟从条子包围里全身而退的晟爷吗!
这真是我那从不养男宠,阅人无数风月老手的大哥吗!
“老黑,你不吃把你那肉丸子给我。”赵宁看他快傻了的样子,到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咽下去。
“赵……赵宁,”狄五望着挑干净鱼刺把鱼肉放进瞿淮碗里的郁晟儒,心惊肉跳地开口:“你……你确定晟爷不是被夺舍了?”
其余五个人齐刷刷望着正在啃鸡爪子的赵宁,表情是一样的惊恐眼睛里有一样的疑问。
“废话,谁敢夺咱晟爷的舍。”赵宁吐掉最后一块鸡骨头:“习惯就好,我都说了大哥是认真的,你们还不信。上个礼拜瞿淮被下了药留在别墅修养,吃不下东西,每天晚上喝粥都是大哥一勺一勺喂的。”
“我现在信了。”虎二喃喃自语:“晟爷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但……我看瞿淮这样子,”燕九实在没忍住:“好像还不是两情相悦?”
“现在是不是都没关系,”一直没开口的七月放下筷子擦嘴:“大哥认了真,不是也会是。”
七个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终于老老实实坐着吃饭。
瞿淮咽下最后一口鱼香肉丝,心满意足。郁晟儒也放下筷子,餐巾纸递给他:“饱了吗?还想吃别的吗?”
“不要,很饱了。”
“那一会让德叔再烤几个蛋挞给你带走,不是最近爱吃那个吗?”
德叔为郁家做了快20年的饭,精通各国菜系,手艺堪比国宴大厨。想起蛋挞酥脆滑嫩的口感,瞿淮咽回拒绝的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又要麻烦这位老人家,对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老人道谢:“谢谢德叔,麻烦您了。”
“瞿淮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头子现在就去。”德叔一脸慈祥往厨房去了。
“德叔,也给我们烤两个呗。”葛天嘴里含着鸡腿,声音含糊不清。
“一只乌鸡你一个人吃了一半,还想抢嫂子的蛋挞,你那几鞭子没挨痛?”燕九试图抢过葛天碗里最后一个鸡翅膀未果,等他下次再犯错,自己要下手重些以报今日一翅之仇。
“别理他们,”郁晟儒拉起又要脸红的小狼崽:“和我上楼去。”
“干嘛?”瞿淮警惕极了。
男人哑然失笑:“我不干嘛,有东西要给你。还是说……”郁晟儒低下头慢慢贴近,往他耳边吹气:“宝贝,我要对你做点什么才好?”
这厮越发臭不要脸!老流氓!
郁晟儒满含笑意,看着快要恼羞成怒的小狼崽咚咚咚跑上二楼,狠摔关上了卧室门。
“赵宁一会叫人送瞿淮回学校,”郁晟儒收回目光看着餐桌上剩下的心腹,手扣扣桌子,气场眨眼间天翻地覆,整个人利落沉稳,不怒自威。老黑等人瞬间肃然危坐,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晟爷:“等瞿淮走了,来商量老K的事。你们先吃。”说罢转身上楼。
“老K怎么了?”虎二好奇,他常年在国外,没听过名字但没见过真人,只知道这是岚省最大的贩毒头子。
“说要往北边运东西,来找大哥搭个路。”赵宁刨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抹抹嘴,回答虎二的话。
“啧,明知道大哥最讨厌毒,还来张嘴,不知道暗地里想做什么鬼。”狄五做走私,经常和老K 打交道,对这人阴森狡诈简直厌恶到要死。
“不止,”一旁隐形成透明的七月慢悠悠开口:“嫂子在窥春被下了药,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葛老二你是真没用,自己的场子都能被人阴,还阴的是自己大嫂。”老黑敲了敲葛天的头。
“我艹,别他妈提这个,被我找出来是哪个孙子捣鬼老子要一刀一刀把他削成片。”
“人我找到了,”七月环顾众人:“嫂子唯一一次出现在晟爷的地盘,是赵宁你带去的。”
“我?”赵宁大惊:“什么时候?”
“上次嫂子要找他失踪的同学,你让司机接他去窥春等爷,正好那天老K来谈运货的事。”
赵宁恍然大悟,转而更困惑:“那天瞿淮没下车啊,而且老K被狄五带去四楼的赌场了。”
七月甩出一沓照片,对众人解释:“我查过监控,晟爷从大厅走的时候,老K对手下使了暗号,让他被拦在窥春大门口的马仔,在远处拍下了嫂子的脸,不用太清晰,只要有个大概,完全够他找到目标下药。”
“葛天你来看,这个偷拍的,是不是就是那天窥春二楼下药的?”
“他妈的!”葛老二一眼认出那个他看了数百遍的背影:“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他!就是这个傻逼!”
“我查过,这是老K用得最顺,藏得最深的心腹,没有正脸,有也没用,拍到的很少几次脸都不同,他会易容。”七月表情淡漠,点了根烟叼着,嘴里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但他打了不该打的主意,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能给他。”
“这狗日的,”老黑烦躁不安,在客厅来回踱步,扯着头发要砸人:“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这孙子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何况瞿淮是大哥的人,又还是个学生,不是道上的。”燕九脸阴的要滴出水:“老K这事做的太损,简直自掘坟墓。”
七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人再开口,客厅阴霾密布,一大股杀意凝聚,划破深渊。
生病全靠存货苟活^o^
心里很慌,手上要稳
第20章 谋皮
卧室里,瞿淮试图摘下被强行带上的表,郁晟儒抓住他的手腕,非常流氓的拿在嘴边亲了一口:“只有用我的指纹才能摘下来,暴力强行破坏,我都是知道的。听话,不许取。”
“那我洗澡怎么办?”
“防水的。”
“那我睡觉呢?”
“戴着,不膈人。”
“那我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呢?”
郁晟儒从善如流:“没事,再给你买。”
瞿淮清冷的眼角挑起,眉心拧成一股绳:“我不习惯带这些东西。”
“乖乖的,现在就开始习惯。”小狼崽还是不情不愿,郁晟儒故意露出一个非常受伤的表情望着他:“是觉得不好看吗?宝贝,我选的东西就这么不喜欢?”
“……不是。”男人神色太逼真,小狼崽上了当:“挺好看,就是……”瞿淮要问问价格的想法在唇间打转。百达斐丽的表怎么会不好看,表盘里的星空璀璨夺目,手工打磨的水晶圆盘将北半球最耀眼的星体投射,这是郁晟儒给他的浩瀚苍穹。
但无功不受禄,尽管这份礼物的心意让他极受震动,瞿淮却并不想要过于贵重的东西。可还没等他张嘴拒绝,郁晟儒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一个把人吻得七荤八素。
“瞿淮,我送你任何东西,都不是要你感谢我,或者给我回报;”
“也不是要你心存疑虑或惶恐;”
“只是要你知道一件事,”瞿淮眼里被吻起了水雾,满潮的爱意在两人间迸发:“但凡是我有的,都想毫无保留的给你。”
“对我来说,什么名贵的东西,都衬不起我的宝贝。”
“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摘颗星星配你,只好用一块表滥竽充数。”
“宝贝,”郁晟儒星眸微转,目光如炬,深海里火山澎湃,喷涌出要将人溺毙的炙热:“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可不可以,只有你愿不愿意。”
趁着小狼崽被这一番连环情话炸晕,晟爷将表死死扣住,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你……我……”老男人太会了,感情经历为零的学霸招架不住。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感谢我,”晟爷颇为流氓的在瞿淮身上乱蹭,抓起小狼崽的手,一脸诚恳的往自己身下摸:“要是宝贝愿意主动非礼我,就更好了。”
啪!
瞿淮佯装严肃的脸眼角绯红,耳尖的绒毛看得郁晟儒心头痒痒,狠狠打丢这双咸猪手,正经不过三秒的老畜生!
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一米八几的纯爷们像只大狮子一样在颈边又拱又磨,瞿淮举手投降:“知道了,我会戴着不取的。哎呀!……郁晟儒你别咬我!”
晟爷大获全胜,心满意足的看着人被送走。
上楼的七个人齐刷刷进门看着晟爷弯起的嘴角随着越开越远的车渐渐消失。漆黑幽深的眼深不见底。
那当然不只是一块普通的表,里面被七月植入了一个小小的定位芯片。
老K一天不除,瞿淮的安全就是悬在郁晟儒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不能把人关起来不让他去上课,至少要在第一时间掌握行踪。如果瞿少爷突然出事自己大哥却不得而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能想象晟爷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一个个命令被飞快传达,不管是为了瞿淮还是别的,郁晟儒不能容忍这样的威胁存在,卧榻之侧,决不容他人酣睡。
一条条指令飞快下达。
“选一个血戈堂最厉害的杀手贴身跟着瞿淮,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赵宁传令下去,以青大和瞿淮常去的地方为中心,卯宸四队协助,通知附近的帮派,周围的所有街道、娱乐中心全部重新排查戒严。”
“这个月十号老k运货,”郁晟儒扣扣桌子,杀机尽显:“货和人,一起送走。”
“还有七天。”
“燕九带天寅三队的人埋伏起来,货一走拔了他别的运送线。” “是,大哥。”
“焰心帮的老大,上次老K抢了他在市中心的俱乐部。去告诉他,老K所有的场子,他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就是他自己没出息。”
“赵宁带子杀一队和我去龙水湾的仓库,虎二带丑锋二队在码头埋伏。”
“一个要求。”晟爷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火光下俊朗深邃的脸庞晦暗不明:“斩草除根。”
“完事之后,西南地区的毒品生意全部收拢。”男人扫过震惊不已的六人:“此后,西南所有大型毒品只供外销海外。”
“我在一天,西南绝不允许有大毒枭。”
“华国禁毒,郁晟儒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知道虎门销烟。”
“走私洗钱我不做一样有人干,但贩毒这事,”郁晟儒盯着火苗,眼神阴鸷,“老头子死在毒贩手里,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
“从我进了这条路,发誓绝不重蹈他的覆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