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害人,沾太多折寿。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比放出去给别人揣着强。”
“上次宴会,黄局说要扫黑除恶。”
“老黑去联系人,这次白送给他的指标。告诉他,郁晟儒替他维护岚省社会和谐,别忘了互帮互助。”
郁晟儒堪堪一笑,七人头顶发震,这才是撕开温柔与宠溺面皮下的郁晟儒,老虎在黑暗中露出寒意森森的獠牙:“与虎谋皮,看看谁才是虎。”
七人走出房门已是深夜时分,这一地带的房地产都有郁晟儒投资开发的股份。临近他别墅的几栋房子都没对外销售,全部作为手下据点。
“最后交代的时候,大哥他说……他要带瞿少爷回,回老宅?”虎二迟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定是听岔了。”
“你没听错,大哥说了,解决掉老K ,他就带瞿淮回老宅,大哥前几年把老宅买回来重新整修,现在叫承山公馆,刚建好半个月,我和赵宁去看过,修的和城堡似的。”
“大哥还要点个香祭祖,告诉列祖列宗他找了个男的做老婆……”
赵宁无力反驳:“要是今晚华国通过法律允许同性结婚,你信不信晟爷能现在就带人去领证。”
色令智昏!
“那个,我有个问题,”老黑咽了口唾沫:“大哥……36了吧.”
“瞿淮多大?21?22?”
“这个,等瞿淮30 ,晟爷都45了??”
“老黑,”七月眯着眼看他:“不会说话嘴巴趁早捐了,看你是日子过太好,很久没挨揍了。”
!!!我不信你们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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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计划番外的车车,2-3个的样子
手上构思好了一个。
灵机一动,独乐了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可以留言点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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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远门
瞿淮最近心情很好。
这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以前的瞿淮,清冷克制,绝对理智。虽然待人温润有礼,却肉眼可见他的疏离冷淡,偶尔还能看见些许戾气,整个人如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掷石无声,半点波动也无,靠一点信念死死撑住。大概只是从小的教养要求他做个君子。历乔苏三人和他朝夕相处两年,关系不能说不好,只是大家都明白,谁都没能和瞿淮真的交心。一定要算,也就一个心上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许迟川。
大一军训时,清一水漂亮的学姐一个个前仆后继前来表白,个个壮烈牺牲在这片名为瞿淮的阵地上,无一幸免。拒绝的话从头到尾就一句:“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这话别人说可能是欲擒故纵,但他三个室友心知肚明,人家是真不想谈恋爱,没半点心思在这上头。瞿大学霸上课从不迟到早退,从大一第一学期开始,课程科科满绩,奖学金国家的学校的学院的全拿了个遍。期末考试前瞿淮的复习笔记简直可以当黄冈模拟题卖出去。三个人常年靠着瞿淮划重点苟活在及格线上。不吃鸡不王者,不蹦迪不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泡图书馆和运动,活生生把自己过成了苦行僧。
路声好奇问过他:“干嘛这么拼命学习?人生苦短,60分万岁。”
瞿淮想了很久,非常认真的回答他:“因为我想做的事做不成,所以我需要找些别的来弥补。”然后一头扎进他永远看不完的书里。
而现在的瞿淮,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形容,大概就是沉疴多年一朝枯木逢春;也是雪窖冰天中出现一抹烈日骄阳,将百丈寒冰潺潺融化。
瞿淮长得好,笑起来其实是很好看的,只是他常年保持一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连情绪波动都不常有,更别说鲜少出现的笑。一朝破冰,三个不是gay的男人经常被突然出现在瞿淮嘴角的笑意迷惑。清冷的眼角被和煦春风冲淡,三月晨曦在他眉间绽放。
下午游泳课,四个人换了泳裤在池边做拉伸。四个清一色的长腿帅哥站成一排,隔壁泳池的小女生在一旁窃窃私语。
“卧槽卧槽长得好帅,啊啊啊我要上去要电话。”
“啊啊啊我要最左边那个小哥哥的。”
历乔苏笑着戳了戳瞿淮的胳膊:“你春天要来了,快去挑一个。”
“去你的,你春夏秋冬都来了。”瞿淮拿起泳镜带上,优雅利落跳下水。
“绝了,”岸上的路声带着泳帽,看着水里来去自由的瞿淮:“像不像人鱼王子?”
“像,”宋方白赞不绝口:“绝对是归墟国最帅的人鱼。”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注意早已悄悄游走的瞿淮从背后袭来,冷不丁窜上岸拔萝卜带泥把三个人一起拖进水里。
“瞿淮你大爷,你小子还玩阴的!”宋方白呛了口水,露出水面见瞿淮孩子气的笑容,恶作剧成功后胜利的喜悦。阳光略过湿润的碎发,光晕路过挺拔的鼻梁,染出一片深邃。泳池边的女孩简直要被帅晕过去了。
“你……最近心情挺好?”
“嗯。”瞿淮收了笑,郑重其事的点头:“还行。”
“你心里的事?办了?”
男孩颔首,淡然浅笑:“办了。”
很久以后宋方白想起这个笑容,那是终于卸下包袱放下沉重后的如释重负,也是新生之后的大获全胜,重新开始。
“挺好。”宋方白有意逗他:“那什么时候考虑考虑个人问题,脱个单啊?”
“听我的,心动不如行动,”历乔苏来劲了:“就岸上的,挑一个。”
“你两业余爱好是媒婆呢,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找找呢。”路声抹了把脸:“配得上我们瞿小淮的,不说是天仙,怎么着得是个大美女吧,起码青大一枝花。”
“对,学习要拔尖,成绩要好。”
“长得要好看,腿要长。”
“脾气得好,不然要吵架。”
“身高得够,起码165往上。”
“停!”越说越远,瞿淮及时叫停:“我不喜欢那样的。”
“哟!”头一次听见瞿淮松了口,三个人极度兴奋:“那就是有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长得好看吗?怎么认识的?表白了吗?”
叽叽喳喳,瞿淮难以招架,使出杀手锏:“后天期中考试,你们复习了吗?”
满意的看到三个人全部蔫了,路声还不死心:“期中考试完了是校庆,学校要放假一个礼拜,咱们出去玩吧,我看好了一个徒步旅行,就在隔壁江恭市的南麓山,咱们四个一起去?”
“好啊!咱们四个还没有一起出过远门!”
“我都行,你们定。”
三人看向瞿淮,眼里全是期待。
不得不说他是很心动的,只是要去五天……少不得要和郁晟儒先说一声,答应应该是会答应,只是自己恐怕又要……
去!瞿淮咬牙,真正的男人不能惧怕黑势力的胁迫:“去,先买装备,到时候一起。”
“我现在就订!”
让我们为瞿淮同学的勇敢鼓掌??
第22章 献诱
“呜……不,不行了……”
“可以的宝贝儿,来,再动一动。”
“啊……郁晟儒!不!呜……”
栖拾湾四分之三都是绿化,别墅和别墅之间隔很远,郁晟儒把所有佣人和保镖全部打发干净守在旁边小楼的最外侧。整栋别墅默黑一团,只有三楼的小阁楼内漆黑点点中现出半盏微光,星辰漏夜而来,穿过透明的水晶玻璃落在床间,印出一双痴于纠缠的人影。
瞿淮半跪在郁晟儒身前,浑身覆满侵略气息的男人抬眼看他,眼里是不可言说的愉悦与占有。白衬衫将落不落,领口下垂露出圆润的肩头,本来白净的皮肤被几道凌虐红痕破坏。汗水湿透衬衣,贴出两颗圆润乳首,已经被人亵玩得肿胀樱红,如莓果点缀,秀色可餐。
胸前是男人肆意啃咬的痕迹,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冲击,瞿淮清澈的双眼终于染尽情欲的颜色,双颊绯红咬着下唇,微微迷茫张开的唇间探出粉色舌尖,被男人狠狠吻住。郁晟儒已经泄过一次的下身胀大一圈硬得发疼,小狼崽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拨动他的理智。一个喘息一句呻吟都是最烈性的春药。半垮的衣衫遮住半边春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激出男人最原始的窥探与作乱。
“我,我不行了……郁晟儒……要死了……”瞿淮双腿跪得发颤,脱力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眉眼与言语之间是可见的委屈。
“不行,宝贝,说好了要自己来。”郁晟儒心情舒畅,伸手探进瞿淮娇嫩潮湿的穴口,直捣黄龙,指间玩弄他的敏感点,小狼崽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嘤呜一声彻底睡在了他胸膛上。
“五天,五次。”郁晟儒慢慢厮磨他耳尖上的绒毛,轻轻咬了一口。瞿淮难得一见的主动,羊入虎口,一定要细细品尝:“不想去徒步了?”
他就知道这个老畜生不会放过自己,简直就是上赶着送到他嘴里的肉!
期中考试一完,路声就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徒步的事。帐篷睡袋什么装备都下单了,定金也交了,酒店也订了。瞿淮也在暗自筹谋,他知道郁晟儒把他看得紧,恨不得把自己当眼珠子揣身上,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这头狮子,放自己出门浪浪呢?
送礼物?送什么呢?晟爷像缺东西的人吗?
给他做顿饭?瞿淮想了想自己能毒死一头牛的手艺,他还不想被整个黑道追杀。
那,郁晟儒最想要什么呢?
饶是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男人想要的,就是自己。
除了色诱,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双亲去世前,每年都要和父母出门旅行。这个习惯已经断了快三年。现在池炀进了监狱,他也做好了向前走的准备,徒步旅行是之前自己最想做的事,跃跃欲试,不想放弃。
以他跟了郁晟儒这么久的了解,这个男人从没伤害过他,只是在情事非常强势热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自由献身,是伟大的!
暗地里已经下好决心的瞿淮,在期中考试结束的下午匆匆赶回寝室,挑了一件他最喜欢的米白衬衫,扎进牛仔七分裤里,简简单单的帆布鞋,看的人清爽干净。
郁晟儒见到瞿淮,着实被惊艳了一把。以前的瞿淮虽然也爱穿白色,但整个人看着高不可侵,浓浓的禁欲感;自从池炀被收拾了,小狼崽的心情在一天天变好,人也开朗了许多,不再死死守着自己的领地,少年人青春张扬,阳光俊朗。郁晟儒觉得自己攻下堡垒指日可待,这匹恣意清贵的小狼崽始终要驰骋在他的疆域上。
但敏锐如他,还是嗅到了一丝异常。
先不说小狼崽吃饭变得积极了,开桌前老老实实喝完自己舀的一大碗汤;连葡萄都是自己主动皱着脸一颗一颗吃完的;最要紧的是,本来想带瞿淮往放映室看电影的,也被罕见拒绝,说自己考完试困了,催他洗澡快睡。眼睛里明明就是藏不住事急切的模样。
郁晟儒心下一动,这么乖,大概是有事要求他答应。却装作不知,面上不显分毫,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会是什么事呢?能让凶凶的小狼崽暂时变成小奶猫?
郁晟儒打着沐浴露头脑飞转,不会是学习上的,也不会是要找我收拾谁,会不会那个要跳江的……毕竟瞿淮为他找过我?也不太像,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那会是什么呢……男人冲掉泡沫颅内闪光一现,想起跟着他的人来报,瞿淮最近往操场跑步去的勤快,还是寝室四个人一起去的……那就该是什么集体活动,需要来和我报备的话,一定走的时间不短。心下一定,看小狼崽要怎么开口。
拿起浴巾擦干水渍,打开浴室门,让瞿淮进去洗澡。岚省秋日天凉,郁晟儒怕他冷每次都是自己先洗,给他把浴室暖热。
躺在床上看老黑送来的文件,郁晟儒心理活动没停:虽然不是很想放瞿淮去,但小狼崽刚从阴影里走出来,多出去走走也是挺好的。至于安全,派血戈堂的兄弟一路跟着,再交代目的地附近堂口的堂主提前清扫排查。
郁晟儒正想着怎么布置人手,浴室门开了。
满园春色比起这幅画面,大概也不过如此。
瞿淮没用郁晟儒给他拿的睡衣,穿着自己的白衬衫就出来了。没干的水痕打湿了衣服贴着肉,衬衣下摆堪堪能遮住大腿根——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要把衣服扎进裤子里穿。局促的脸上带着尴尬和不安,在郁晟儒火热凝固的视线里一步一步挪向床边,慢吞吞上床掀开被子,乖顺躺在他旁边。
很早郁晟儒就知道,自己对于瞿淮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丢了文件手摸进被子里,郁晟儒呼吸一滞,这小坏蛋还没穿内裤!就是故意的!
“宝贝,你在玩火自焚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笼罩住他的感官,炙热喷洒的呼吸交互交织,这是一个充满掠夺的吻。
瞿淮的紧张和羞耻在激情中融化消解,他满目水光呼吸大喘,推开郁晟儒,留出一点缝隙给他说话的时间:“晟,晟爷,我要和你商量件事。”
郁晟儒不满的拍了拍他挺翘的臀瓣:“叫名字,不然叫老公。”
“郁晟儒……”瞿淮自动过滤了他的后半句:“我想和室友去徒步。”
果然,自己想对了:“去哪里?”
“南麓山……”男人脸黑了。
“去多久?”
“差不多五天……”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