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书 完结[现代耽美]——BY:白木里

作者:白木里  录入:01-12

  “钟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儿子前几天刚留洋回来,今天正好在家请了些朋友,耽搁了些时间,抱歉,抱歉。”承天佑赶忙上前赔不是
  “无事,承行长家里有儿有女自然是要忙一些的。”钟诚义把烟掐灭在烟缸里,上前虚礼道,“哪像我一人烙得清闲。”
  “哈哈哈,将军也是谦虚了,就将军这样貌,在上海滩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你啊。”承天佑边说边跟着钟诚义落了坐。
  钟诚义脑海中浮现一个清瘦的背影,笑了笑道:“听说承行长最近在和洋人在做生意?”
  “哎,也不算是什么生意,就是跟洋人做一些商铺投资,这不是前几年打仗嘛,各大银行的财政都出现了一些危机,大家也都是叫苦不堪,这现在又要增加赋税,日子也是过得艰难。”承天佑苦恼地抱怨着。
  “是嘛,不过我听说好像承行长在商铺投资方面收益颇为丰富。”
  “哈哈哈,没有,没有,钟将军说笑了,我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嘛,毕竟这个投资的风险比例还是挺大的,只能说我承某运气好,这这上面弄到点钱。”承天佑扶了扶眼镜笑道。
  钟诚义并没有揪着这一点,继续说道:“不过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是最近上海滩局势动荡,不少东瀛人已经往上海滩这边涌了,所以这个增长赋税也是在所难免的,承行长您说是不是?”钟诚义拿起酒杯对着承天佑说道。
  承天佑赶忙迎杯,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是理解难处的,所以我保证不管我承某有没有钱,这个赋税不管它多少我也是会交的。”
  “好。”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深夜,承天酒楼外。
  “承行长,小心!”李副官赶忙扶住喝得东倒西歪的承天佑。
  承天佑忙扶着旁边司机,摆手道:“没事啊,李副官,我酒量好着呢,还能,嗝,再来几瓶。”
  李副官上前说道:“哈哈哈,是是是,承行长今天也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改日我再请您。”
  司机扶着语无伦次的承天佑上了车,承天佑挂下车窗,向钟诚义招了招手:“钟将军,嗝,走了。”钟诚义也笑脸相迎地冲他挥了挥手。
  等车子开走后,钟诚义也坐到了自己的车上,揉了揉肿胀地太阳穴。李副官随后上车,关切地问道:“爷,您没事吧?”
  钟诚义摆了摆手,“没事。”
  “这个承天佑还真是狡猾,虽说近几年财政方面的确不景气,但也没到亏空的地步,一个赋税就百般推脱,不过也是奇怪这次怎么就轻而易举地答应了呢。”
  “明日你去查一下他和洋人做的那笔投资是什么来头,他在那笔投资里应该是赚了不少钱,也可能他和洋人达成了一些别的东西的交易。”钟诚义眯了眯眼说道。
  钟诚义虽说昨晚已经喝了醒酒汤,但早上起来还是难受的紧,坐起来揉了揉眉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便走出房门问道:“房叔,昨天有谁打电话过来吗?”
  房叔搁下手中的活,想了想道:“将军,昨天就军校里的人有打电话过来,别的就没了。”
  钟诚义说:“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钟诚义走过去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这里是钟将军的家吗?”林信书问道。
  钟诚义挑了挑眉,故意问道:“我就是钟诚义,请问你是?”
  林信书说:“您好,钟将军,我是林信书,有个事情想找你一下。”
  “原来是林先生,正想问我让人送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但礼物太贵重了,我们有点受不起,还麻烦将军收回。”
  钟诚义似乎是料到了他会退回,说:“嗯。。行吧,明天你下午你去湘乐楼二楼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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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乐楼里照样还是人满为患,钟诚义到了后直接上了自己专属的包厢里。
  包厢外便听到里面的调笑声。
  “快给本少爷笑一个,笑一个本少爷就给你吃好吃的。”
  “方少爷您别这样。”
  钟诚义推开门发现方启明在里面,腿上还坐着一个倒茶女,走到旁边的座位上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倒茶女看见钟诚义过来了,忙站起来,羞红着脸低着头说道:“爷。”钟诚义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哎。”方启明来不及阻止,那位倒茶女便走出了门。
  方启明扫兴地拿了一把瓜子撒在桌上,无聊地点着:“哎,还不是我家老头儿,就因为上次那件事儿,硬是把我关在家里关了整整三天!”方启明用手比了个“三”在钟诚义的面前,愤恨地说道:“三天!诚义你知道三天是什么概念吗?”
  钟诚义无情地回道:“不知道。”
  方启明扔下手中的瓜子,瘫倒在椅子上,“自我从外面读书回来,就没有在家待过三天的,太痛苦了,老头儿这招太狠了,不就调戏了个男人嘛,有必要这样吗?”
  “你活该,就你这风流样儿,关三年还差不多。”
  楼下唱戏的一曲终了,转场换了另一个人上台,一开口便惊讶四座,连连鼓掌。
  方启明也趴在二楼的栏杆上鼓着掌,兴奋地对钟诚义说:“要我说这上海滩唱戏的真没一个比的上秦茗,还有这身段,啧啧。”
  钟诚义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我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方启明挑了挑眉说道:“我知道,他背后可是你在罩着的,谁敢招惹啊。”
  看了一会儿方启明又觉得有些无趣,百无聊赖地拨了拨桌上的瓜子壳问道:“感觉你最近挺闲的,天天都往湘乐楼这边跑,军校那边你不去了吗?”
  钟诚义拿起桌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没有,最近有事要处理,过几天就回军校了。”
  “哦。”
  门外响起了李副官的名字:“将军,林先生来了。”
  钟诚义搁下茶杯说道:“让他进来。”
  林信书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发现包厢里还有一位不知名的人,看起来两人好像在谈事情,问道:“不好意思,钟将军我不知道您在谈事情,要不我们改天再找您吧。”林信书正欲转身。
  钟诚义便阻拦道:“林先生,我们没有在谈事情。”钟诚义指了指旁边的黄花梨座椅,“你坐这吧。”又挑了挑眉示意方启明。
  方启明了然,便勾了勾唇起身说道,“那个诚义,看来你客人来了,我也正好有事便先走了。”
  钟诚义点了点头。
  方启明走了后,包间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楼下的唱戏声。林信书没去戏院里听过黄梅戏,但小时候娘亲最喜欢的就是长生殿这个戏码了,偶尔也会哼几句,刚刚那几句便是娘亲常哼的,好像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娘亲还在的时候。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
  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信书,娘亲唱的好听吗?”】
  。。。
  钟诚义看见林信书盯着戏台走神,以为他很喜欢听戏,笑着问道:“林先生看来也很喜欢听黄梅戏啊。”
  林信书回过神,淡淡地说道:“还好。”
  林信书想到还有正事没说,便拿过旁边的东西,放在钟诚义的桌子上说道:“钟将军,这些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钟诚义抿了抿唇,说道:“林先生,其实我给你们送礼,也是为了感谢你们捡到了我的东西,并没有过多的意思。”钟诚义看着这一摞的都是些甜食,皱了皱眉道,“而且我不喜欢吃甜食,你要是还给我,我差不多也会扔掉,不是太浪费了吗?”
  林信书有些为难道,“将军可以送给别人,我们实在是不好收下。”
  钟诚义笑了笑,撑着下巴看着林信书说道:“已经送给你们的东西,再去送给别人,林先生你说是不是不太好?”
  林信书被说的有些两难,既不想浪费这些这么昂贵的东西,但奶奶又让他还回去,顿时陷入了两难。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纠结的表情,站起来,正准备把那些东西拿出去。林信书疑惑地问道:“将军您这是?”
  钟诚义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不爱吃甜食,那便只能浪费扔掉了。”
  林信书听到要扔掉,赶忙抓住钟诚义的手说道:“等一下,将军扔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钟诚义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细白的手,挑了挑眉,走近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林信书察觉两人靠的太近,便后退了半步说道:“那我还是收下吧。”
  钟诚义看见林信书下意识地后退,心里有一丝丝的不悦,但面上还是笑着把东西递给了林信书。
  等林信书走后钟诚义还呆在包厢里。包厢里还残留着林信书身上的桂花香,让人觉得很舒服。钟诚义回想着刚刚林信书各种小表情,勾了勾唇,也起身走了。
  林信书离开厢乐楼后,走到了一间当铺里。当铺的老板正拿着放大镜观察着各种青瓷古董,看见有客人来了后,便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瓷瓶,笑脸相迎地问道:“这位先生,是要当什么?”
  林信书从内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木质小窗口那儿,问道:“麻烦您帮我看一下着块玉能换多少大洋?”


第5章 拍卖
  典当铺的老板拿过玉佩,用放大镜照着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又走进了内室。
  不多久,老板便拿着玉走了出来,对林信书说道:“先生这块玉是好玉,但是吧这玉看不出什么年代的产物,估计保守价大概值20个大洋吧。”老板说完这个数后看了看林信书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又说了一句:“我们这店算是给先生您最高的价位了,您去别处当当最多也就值15个大洋。”
  林信书信以为真,也觉得20个大洋挺不错了,算了算估计应该够奶奶的医药费了,正准备出手,身旁有一个人笑着对林信书说道:“先生,能麻烦您给我看一下您这块玉吗?”
  那人穿着一身洋西装,脸上挂着一副金边眼睛,容貌俊秀,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公子,林行书把玉佩拿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拿着玉佩对着光照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要是没有看错,先生这块玉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和田玉吧,色泽通透饱满,绘画和雕工虽不是顶有名的人做的,但这手艺也算是极好的了。”男人看了一眼典当铺的老板继续说道,“就刚刚老板那个价格我这边的渠道可以给出至少50块大洋的价格。”
  典当铺老板看着男人,知道自己的忽悠手段被识破了,不耐烦地对林信书说道:“您要觉得可以值这个价您就去卖,反正我告诉你这上海滩的典当铺我是给的最高价额了,您哪爱信不信。”便又继续装不在意地擦着瓷瓶。
  林信书还在纠结中自己到底出不出手这个玉佩时,男人看出了他的烦恼,对林信书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富丽堂皇的地方,说道:“这个地方是上海滩最大的拍卖行,我可以把你的玉佩引荐到这个拍卖行,拍出来的价格保准高于50大洋。”
  典当铺的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笑道:“麒玉洋行?这可是洋人开的,不是你们这种一般人能进的,先生您可别被他骗了。”
  林信书也听说过这个在上海滩有名的洋行拍卖会,这种地方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能进的,便觉得不太可能,正想推脱了男人的好意。
  男人又说道:“我是不是骗子,进去不就知道了?”
  说完,便拉着林信书走了过去。
  门外的洋人看见男人走了过来,忙上前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沈先生怎么有空来我们的拍卖行呢?”
  沈付笑了笑,说:“我今天带了个朋友过来,他正好要拍卖个东西。”
  洋人看了看沈付身后的林信书,笑了笑作了个“请”的手势。
  沈付边往里走边说道:“对了我好像还没有介绍我自己,我叫沈付。”说完便伸出了手。
  林信书回握住沈付的手,答道:“林信书。”
  两人说完便走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站着一位洋人,沈付拿着玉佩上前交给了这位鉴定官,鉴定官看着玉佩,时不时说:“oh,lt's so beautiful!”
  鉴定官鉴定完,给了他们一个数目,说:“这块玉佩的陈色非常漂亮,我觉得起拍价可以定60个大洋。”
  林信书听到这个价格很惊讶,他对于玉器这块不是很懂,也没想到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价值这么高。
  沈付对着林信书笑了笑,说:“我们先去会场坐着吧。”
  拍卖会的会场是阶梯式的,第一排都是留给有头有脸的人,往后数依次有6排座位。林信书和沈付落座到了第4排位置。
  一锤敲响,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是明清时期的“孔雀绿釉青花”。釉色的青花瓷被摆在灯光下,显得更加透亮,真品釉面上虽有细碎文片,却也不影响美观,瓶身上的绘画一笔笔勾勒了一只飞舞的凤凰,十分精美。
  “这件拍品起拍价为100大洋,以20大洋为递增幅度。”拍卖师敲响手里的锤子,“开始竞拍。”
  “120”
  “140”
  。。。
  “320。”一位身着精致勾线旗袍的女士喊出了今天第一件拍品的最高价格。
  原本此起彼伏的竞拍声在听到200大洋时,下面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判断自己要不要再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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