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水母&蓝蓝的海————Kamiavee

稀薄，在令人窒息洗衣粉味中有一股稀薄的气息，是这间屋子里他最满意的部分--就像他第一次看到Alex Hamilton......
Nick自己也说不清，那个整个包裹在一本正经的中产阶级氛围中，沉闷的大学生到底是怎么引发他兴趣的--如果不是那双沉静的蓝眼睛，他根本不会看他第二眼！
现在，他稍微能理解一点了，飘散在这床上的气体告诉他：他的味道会很棒......
Nick拉开了裤链，他从来都不回避自己的欲望，哪怕是在这个中产阶级家里整洁的床上--
"Alex......"

刚才进来的女孩大约十四五岁，齐肩的黑色直发--Emma Hamilton！
她有着宝石般的蓝眼睛，和Alex如出一辙。
对于眼前的情景，她没有采取Nick以为的那种惊慌失措，落荒而逃的行为......。先是向后退了几步，看着Nick手里的东西，惊讶并厌恶地皱紧眉毛，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望了望门口--
"噢......见鬼......见鬼......"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手换到腰间支撑："你他妈的是谁？！"
这句话带给Nick意外的诙谐感觉，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穿好裤子，倏地坐起来--谢天谢地！Emma的不期而入虽然彻底搅毁了他的情绪，却也挽救了她妈妈的床单。
"回答我......见鬼......真他妈的倒霉！"Emma无奈地望了会儿天花板，用更加直接的目光瞪着Nick。
"Nick Dewed，你哥哥的朋友。"Nick在那目光下丝毫没有躲闪，他张开腿，双肘支撑着身体，面对Emma仰躺着。
Emma突然睁大了眼睛，又望了望门口，举起一只手，掩在嘴上一会儿......
"他的男朋友？！"
Nick顿时收起那诡异的笑容，紧张地等待她的下一个举动。
"我说对了？！"
Emma Hamilton换成一副局势的控制者的表情，迅速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带着神秘的笑意跑到Nick身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真不错！我是说，你很帅！那玩意也不赖！"Emma说着把手伸到Nick的胯间摸了一下。"哇喔--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男朋友会爽死的！"
Nick突然怀疑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Emma Hamilton--Alex Hamilton十五岁的妹妹！不过，得承认，Emma的此刻的言行把他带回到一种熟悉的氛围中，使他差不多忘了这是在Hamilton家整洁明亮的房子里。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他的男朋友。"Nick不相信女人真的都是直觉怪物这种说法，而且对方才十五岁。
"老天！你刚才那样子好像要把他的床单给咬碎了！"Emma显得有些激动，甚至在床垫上蹦了起来。
Nick本能地回头看了看Emma提到的地方--真的那里湿了一大片，咬过的床单还挤成一团在那里。
"哼--"Nick从鼻子里嗤出笑声，他整理了那里的床单。"小女士，你错了--我的确不是他的男朋友。"
"不可能？！......那好吧！我知道了！是Kay！Alex就是因为她不能跟你一起？！"
"Kay......谁？"Nick对刚刚听到的名字产生了紧张。
"Alex的女朋友。"
沉重--瞬间的失落感。
"要我说她一点也比不上你！"Emma的语气变得尖刻起来，撇撇嘴继续讲道："她那么普通，根本配不上Alex！上次我在他们学校见到她时简直失望透了--Alex居然找了这么个没品的女人！"
其实你哥哥也没什么品--Nick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一般的gay根本不会注意到Alex，虽然他长得也很漂亮却丝毫没有性感可言--不看他的眼睛的话。
果然，Emma接着说道：
"虽然Alex是个书虫，可他至少长得好看啊！我都不愿意告诉Alison她们Kay的样子，老天，她们会哭死的！......"
Emma的主题开始远离她的谈话对象了，Nick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后来说的话，他受到一种精神上的压迫--
距离感。
不管Kay长得美或丑，她的存在说明了一个问题--Alex不是gay，至少目前不是。
也就是说，他的努力，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他努力过吗......
"当然，我不会把刚才的事告诉任何人的。"Emma絮叨了半天又回到了起点。"别灰心，Alex会选择你的，其实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才适合他，直到看见你--我得说，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对不起，我顺便带了点喝的......Emma？！你？......"
Alex，手里拿着两听可乐，进门的时候，看见他妹妹跟他朋友一起躺在他的床上--当然，他们的衣服都还好好穿在各自身上的。
"......好吧，Nick，这是Emma，我妹妹。Emma，这是Nick！"Alex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但出于教养，他还是习惯性地走了遍过场。
"Alex！你都不告诉我你有个这么帅的男--"*
Nick立刻伸手拍了拍Emma的肩膀，阻止了她的泄密，相信Emma应该能明白他的用心--看在老天的份上，她是个这么狡猾的女孩！
"......朋友，对，帅哥朋友！"Emma说完转过脸对Nick挤了挤眼睛。
"可我们也是刚认识的！"Alex有些委屈，手里的可乐很快被Emma抢了去，她把其中一听递给Nick，另一听自己打开喝了--Alex对此无可奈何。"对了，你知道吗？Nick是个吉他手！"
"唔......酷--"Emma吞下第一口可乐后，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
"相信我--你赢定了......"她爬到Nick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这么说。
Nick觉得Alex在向他靠近，不仅因为他此刻正慌张地冲上前来，把Emma从他身上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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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变质

"你有一个很不错的妹妹。"
吃完晚饭后，Alex和Nick离开Alex家，一起坐上了返回Berkeley的bus；上车后不久，Nick就以这样一句对Emma的评语开始了谈话。
"哦--谢谢，她很......活泼。"Alex不确定这里面是否还有言外之意，因为Emma在晚餐中的表现让他都觉得难堪......
"Nick！你们玩的是哪种摇滚？Punk？Acid？Heavy Metal？......我喜欢Punk！对！我喜欢Greenday和Blink 182！"
"不，都不是......我也不清楚我们弄的是什么音乐......"Nick似乎在Emma的连击式发问中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们出过唱片吗？独立的？说实话，我没听过你们的乐队，Endless Blue？什么时候带我去听你们的演出？！"
"不，没有，我们还没出过唱片--"
"给我介绍你们乐队的成员吧！贝司手！你们的贝司手帅吗？！"还没等Nick把回答结束，Emma的下一个大胆的要求又砸了过来，Alex小心地看了Lisa一眼。
"呵......很抱歉，贝司手是个女孩，其他的人也不怎么样--一点也不酷。"Nick表示惋惜地对Emma笑笑。
"好了，Emma，你说话的唾沫都把你的面包打湿了！"Alex用叉子敲敲Emma的盘子，希望她住嘴。
Emma麻利地把自己的盘子跟Alex的掉了过来，还冲着他得意地瞪眼睛。
"呵呵--我们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Nick，你得常来，我会给你做最好的饭菜！"Lisa对Nick笑着说，并满意地欣赏这融融的家庭氛围。
"谢谢！Hamilton太太......Lisa，"--Lisa对Nick摆摆手指，纠正他。"--Alex说过，你的手艺是全California最棒的。"
"是吗！"Lisa揉了揉她儿子的头发（Alex难过地皱起眉毛，Nick发出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暧昧微笑。），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他可没撒谎--Alex最不擅长说谎了！"
"是的！他的确是个好孩子......一只书虫！"Nick的笑话把在场的人都逗笑出声了，除了Alex--他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
Nick的来访显然是成功的，他让Hamilton太太对于儿子生活单调，缺朋少友的忧虑减轻了不少；连Emma，这个从来都对Alex的朋友不感冒的疯丫头，也跟他聊得很投机--可能是看上Nick的外表了；不管怎么说，Alex现在对Nick的百分百的信任加满意了。
"你今晚有空吗？"
"什么？！"聊着聊着，Nick冷不丁地冒了这么句话，Alex顿时摸不着头脑了。
"到我那儿去怎么样？"
Nick的表情和语气很轻松，可Alex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情绪--也许是他多心了......
多心？好像每次见到Nick他都这么"多心"过......
"马上就到了，我也请你参观我住的房子！"Nick一边说一边举手在空中轻轻地比划着。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就在前面？哪条街？"Nick的话引起了Alex的兴趣，他真的很想了解Nick的生活--他的确太神秘了！
"Core街......好了，我们就在这里下！"

看到眼前的建筑，Alex很想问Nick：他们是不是才搬来，还没有来得及装修--其实应该说修理......
从建筑学角度讲，这幢房子的风格是相当普通的西海岸式：两层楼，好像还有地下室；外面的石灰涂层已经剥落大半，露出了底下的砖坯；大面积的攀缘植物（估计是常春藤）从地面一直覆盖到平坦的屋顶，甚至连几个有窗的位置都遮过去了。
很适合拍恐怖片，里面连一丝灯光都没有渗出，Alex简直怀疑里面是否安了电灯。
"你家里人呢？"在Nick的带领下，Alex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这间外表阴森，内部狼籍的破房子--虽然不礼貌，却形容得很合适；他逐渐意识到这里似乎只住着Nick Dewed一个人--没有Dewed先生、Dewed太太、Mary Dewed、John Dewed等等！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父母，他们死了；如果是别的人，他们住在自己的家里！这儿，就我一个人住！"Nick有条不紊地解答了Alex的疑惑。
"我很遗憾，你的父母......"Alex对刚才的提问感到后悔了。
"没什么抱歉的，人都是要死的！"Nick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似乎他早就适应了这件事了。"我的房间在楼上。"
在打开灯的一瞬间，Alex感觉就像打开一间废旧仓库的大门，看见了罕见的空旷和杂乱：至少八十平码（67㎡）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小餐桌、一把椅子，就只有满地的啤酒瓶、空罐头、包装袋......还有烟头，这些东西加起来也许比家具还多！
Alex觉得不舒服，主要是胃，甚至有点头晕，他彻底后悔当初决定来这里了......想走也不行了：来的时候，空气就异常地闷热，刚才居然还出现了闪电。
"要是下雨了怎么办？我该怎么找车......"Alex不相信这个偏僻的街区会有出租车经过--的确快下雨了！
"我开车送你回学校，把东西放下吧。"Nick伸手提过Alex手里的大包，把它拎到唯一的那把椅子上。"随便坐吧，我去拿点喝的。"
"好的，谢谢！"Alex一边说着一边找坐的地方，最后决定坐到床上。

Nick亲切的语气让Alex重新转回对他的好感中--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有一个热爱清洁的模范妈妈，而且Nick的双亲都不已在人世了。
现在，仔细观察整个房间，除开满地的垃圾，其实氛围也相当不错的：涂料剥落待尽的灰色砖墙配上白色，晒得发灰的窗框，屋子正中天花板上唯一的树枝型吊灯--二十世纪初的风格；很多艺术家都会把这里当成完美的工作室的！
Alex的头脑中浮现出Nick在这里生活的情景......
"你觉得怎么样？这地方！"Nick回来了，手里拎了几瓶啤酒。"给！"
"谢谢......喂--等等！一会儿你要开车......"Alex想起了Nick的承诺。
"这点酒算不了什么......好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去拿可乐......"Nick把已经喝了一口的啤酒放下，转身要走。
"算了，没关系，你喝吧！"想起学校里那帮家伙也经常在外面喝了酒还偷偷开车回来，Alex觉得自己在Nick面前显得实在婆婆妈妈。
"对了，我想起来了--冰箱里根本就没有可乐！"话一说完，Nick一头栽到床上躺着，沿着嘴边，灌了一口啤酒。"说说你在学校里都怎么过？"
"恩......上课，去图书馆，有时候跟别人打打篮球......"Alex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排列一天的时间表。
"你没有女朋友吗？"
"这个......当然！我是说，我有一个女朋友......我们一个学校。"Alex觉得Nick是在试探他，就像Greg他们总是打听别的情侣的私事一样--男生们的话题又来了。
"她很漂亮？"
"漂亮？......说不上，很可爱！我们在一起很愉快！"--果然，接下来他就该问Kay的三围了。
"你们作爱时的感觉怎么样？"
什么？！
Alex赶紧喝下那口啤酒，冰凉的液体直冲他的胃里，使他清醒地意识到刚才那个问题的直白--他说得也太容易了点吧！
"你，你想知道那个？！"
"很想。"
Nick依然悠闲地噘着瓶子里的啤酒，完全没有理会Alex此刻的慌乱。
"......"Alex闭了下眼睛，反省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太保守了--好吧，这种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早就无所谓了，自己还像个老姑娘似地羞羞答答会被他们笑死的，也许Nick只是随便问问，他是搞音乐的，说不定是在这种事里面找灵感......
"很好，我们配合得不错......老实说吧，我只跟她一个人做过，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Alex想就此打住，因为酒精的关系，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居然有些飘飘然了。
"......她给你吸过吗？"
不知什么时候，Nick已经坐了起来，凑到Alex耳边，低声地问道--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颤抖，甚至是性感......
Alex的心脏像突然被人揪住一般，他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终止了，上星期看到的那一幕闪电般出现在眼前又闪电般消失无踪，但在他耳畔的确有雷鸣过后的嗡嗡作响。
"我，我不知道......没有，她没有......"
"你有反应了......"
的确--他的确开始硬了！Alex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直到Nick把手放在那里......
他把手放在那里了！
Alex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思维，他用一只手支撑在床上，观看着Nick的奇怪举动：
他正小心地解开Alex牛仔裤上的纽扣，拉开拉链，把手伸进里面......
"等，等等......你......在干什么？"Alex的思维没有恢复，甚至越来越越混乱了，心跳的节奏比任何时候都快--任何时候！
"帮你......"Nick凑到Alex面前，此时灰绿色的眼珠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魅力，他的声音变得微弱，言语间充满挑逗。
他的右手已经伸进Alex的内裤里了，在那发热的硬物上来回的摩擦--手指上的茧坚硬而粗糙，配合指间的明显的关节，使Alex连呼吸都要集中精神才能完成。
这跟女孩纤细的感觉大不一样，而且，这种有力的触感让人更忘情--Alex简直要沉溺进去了，他开始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我还可以做得更好......"Nick凑到他的耳畔，咬着他的耳垂说--他吹在Alex脸上的呼吸灼热而急促，Alex支持在床上的双臂开始颤抖了。
摩擦变成了揉搓，频率在加快，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Alex再也支持不住了--他颓然地向后躺倒在床上，双手抓扯起床单，试图把一只膝盖弯曲，把腿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