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摸我嘴了?”殷顾一脸迷茫。
“……”余成宋想给自己一嘴巴。
投案自首也没他这么痛快。
“你起来我看看,疼这么长时间有点严重啊。”殷顾扶着他肩膀把他拉起来,扒拉开他手就要观察。
余成宋一把按了回去:“我靠大侠你收了神通吧,我知错了,让它安静地品味痛苦吧,别折腾了。”
“对不起是不是没用?”殷顾边笑边看着他。
“有用我等会儿也给你一下然后说对不起。”余成宋没好气地说。
“那我知道了。”殷顾说。
“你知道什么了?”余成宋瞪他。
“我帮你揉揉?”殷顾问。
“你怎么不吹吹,痛痛飞飞呢!”余成宋服了。
“可以。”殷顾说。
“你要是诚心求原谅就别光说不我操操操操……?!”
殷顾放上来的时候余成宋他妈人都傻了,但不等他变得更傻他发现他没撞坏,他很正常地奋进了……
“看来我也不是罪该万死。”殷顾淡定地收回手,余成宋呆愣里带着点震惊的表情挺好玩儿的,但下一秒他就不好玩儿了。
余成宋眯了眯眼睛,忽然一把按住他后颈,狠狠地亲了上来,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地咬住了他嘴唇。
疼痛总是能激发侵略性,殷顾只微微愣了一瞬,就按住他后脑直接撬开牙齿……
两个人都没经验,但一个急冲冲只想咬嘴唇,一个有目标有计划地缠着舌头……
胜负已分。
余成宋迫不及待地在殷顾锁骨上抓了一把,手感果然好得不行,一点也不想松开。
殷顾腰微微用力,压着余成宋倒在了床上。
空气不再安静,室内温度逐渐升高。
两个身体素质无敌的Alpha之间的亲昵不需要怜惜更不需要小心翼翼。
我可以恶狠狠地咬你,因为我知道你受得住。
这个年纪的情绪表达简单又热烈,上一秒还在思考是是非非,下一秒就可以甩胳膊就上。
我还年轻,我可以冲动,面对你我也愿意冲动。
你最好也是这样,你必须也是这样。
……
“原来逃课是这种感觉啊。”殷顾看着空无一人的操场,有些感慨地说。
“你也可以叫迟到,”余成宋把自行车锁上,坦坦荡荡地往楼里走,“偶尔放纵自己一次很爽吧?”
早上激情四射的小插曲让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成功迟到,出门的时候都快九点了,现在应该是第一节课的末尾。
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俩慢悠悠地往楼里晃。
“确实,没有想象中的负罪感。”殷顾看了他一眼,余成宋这个爽吧用的非常好,一语双关。
“因为你不差这一节课,”余成宋摸了摸兜,翻出两块奶糖,递给他一块,“对逃课有负罪感只能说明你没实力还不愿意付出努力,对自己最后的安慰就是‘我已经愧疚过了,这是对我的惩罚’,其实屁用没有。”
“说得真好,”殷顾撕开糖放到嘴里,“还疼么?”
“操——”余成宋差点绊在台阶上,殷顾及时扶了他一把才没丢脸地给全校师生磕一个,压低声音喊:“你在庄严的学校问这个合适么!”
“所以疼么?”殷顾一脸的我只是问了个很平常的问题。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非常傻逼,余成宋咬开奶糖,扯起嘴角要笑不笑地说:“不用不疼。”
殷顾一脸求知欲地看向他:“不对啊,刚才不是用的挺好——”两次呢。
小风吹过余成宋的脸,吹走的时候风都烫了。
殷顾手指的感觉,嘴唇的触感,低哑的喘声……脑内3D也就他现在这个效果了。
刺激,真刺激,大早上的不上课在被窝里互相帮助。
行啊,真行啊,稀里糊涂地就把事儿办了,真流氓果然是不需要经验的。
余成宋平静地给他竖了个中指。
殷顾抬起手笑着比了个v。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小脸通黄地喝了口茶水,一本正经地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殷顾:谁说我不行来着?)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老可爱:阿也.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老可爱:漓同学、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爱:呜亾渞 9瓶;空乌的大茶缸子 6瓶(我的大茶缸子成精了!);言言小娇妻 4瓶;百香果果子、思 1瓶;
30、第三十章
其实臊一会儿余成宋就没什么感觉了, 进班坐下之后身边殷顾的气息依旧熟悉。
不经意间胳膊肘还会在桌面上擦过,彼此的热度飞快交换,再悄悄分开。
余成宋现在有种“干都干了”的洒脱, 说实话就是不要脸。
不仅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愧, 甚至心底暗爽。
殷顾嘴唇真是软的, 咬的时候还会哆嗦。
回味无穷……
上课铃打断了他飘向高速的思绪, 老李拎着保温杯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同学们,两件事儿!”老李说,“你们想先听哪个啊?”
“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没说明白我们怎么选。”周折雨喊。
“都是好事儿!”老李放下保温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那我先说第一个吧。”
“昨天,经过高二年级全体教师的商议, 决定采取‘结对帮扶’的互助学习政策提高你们的成绩!”
“鼓励同学两三人一组,放学可以去一位同学里一起学习、探讨, 提高效率。”
“而且下次月考每个帮扶小组的成绩还会被学校统计,进步大的会开大会表扬!还有学校准备的奖学金!我偷摸给你们打听了一下,有这个数儿!”老李一脸振奋地张开五根手指头,压低声音喊:“五千!五千块钱!”
“那不是小组人数越少越好么。”殷顾托着下巴看向黑板。
“咱俩一组。”余成宋说。
“嗯?”殷顾看向他。
“怎么你还不乐意啊?”余成宋转头看他, 眯了眯眼睛。
“没, 乐意, ”殷顾从桌堂拿出瓶旺仔牛奶放到他桌子上,“别误会。”
余成宋把牛奶放到桌堂里, 默认了行贿行为, 脱掉外套扑在桌子上。“下课跟学委说一声, 我困了。”
“你是大爷吗,还是甩手掌柜。”殷顾感慨了一句。
“是你蝶蝶。”余成宋趴下。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突破了伦理——”殷顾说到一半被打断。
“我操上课呢这位好孩子!”余成宋蹭地坐了起来,瞪向他, 脸都要吓裂了。
以前是真没看出来殷顾是这样的殷顾,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这种把脸揣裤|裆里的话,还神情自若!
余成宋本来已经“干都干了”的不要脸心情瞬间被殷顾的真.不要脸击得稀碎。
比他早上被痛击的蛋还碎。
“可是你也没听啊。”殷顾也小声说。
“这位好孩子,别骚了求你了,”余成宋从桌堂里拿出一整袋旺仔牛奶糖放到他桌子上,“我真困了,让爹——啊不,让我,睡一觉吧。”
“行吧,”殷顾拿过糖,笑了声,小声说:“我们这种……”
余成宋立刻看向他,他顿了一下,委婉地说:“同桌关系……其实给一块就行。”
余成宋拿过牛奶糖撕开包装拿出一块扔他桌子上了,剩下的重新扔桌堂里:“想吃自己拿,不用喊我。”
殷顾头。
老李喝了口水,继续说第二节事。“马上六月份了,校运动会定在了26号、27号两天,正好运动完就月考!”
“老李,说开心的呢,能别提考试吗?!”有人抱怨。
老李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不提不提,今天班长统计一下人数,报上去,咱们积极参加努力练习,争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当然,也不能耽误正课!我们这次依旧保二争三!”
“嗯?”殷顾偏头打扰自己关系复杂的同桌,“为什么不是保三争二?”
余成宋抬手拍了他胳膊一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殷顾看着被拍了到红印的胳膊,笑了声。
“因为保的不是正数第二,”钱小羽回头给他顾哥科普,语气是和跟宋哥说话时一模一样的尊崇,“运动会其实就是那些体特生的舞台,普通学生上去压根没胜算,哪年的前三名都是体特生的。”
说到这钱小羽顿了一下,一脸悲愤地推了推眼镜:“但是咱班一个体特生都没有!所以去年得了倒数第二!”
殷顾愣了下,看向旁边:“……那余成宋?”
体特对上顶A也没什么优势,怎么可能沦落到保二争三……啊不,保倒数第二争倒数第三的地步?
“顾哥你有所不知,”钱小羽脸上悲愤更甚,殷顾觉得他都快哭了,“宋哥因为高一上学期的秋季运动会,一个人独揽了所有竞技类项目的金牌,被禁赛了……”
“啊?”殷顾乐了,“还能禁赛啊?”
“是啊是啊,那群体育老师不讲武德!”钱小羽气得又推了推眼镜,“说宋哥下场是职业选手血虐业余爱好者,违反了比赛的公平性。去年班长死乞白赖地求着宋哥参加,宋哥憋屈地下了盘五子棋,得了个‘最受欢迎运动员’这种学生投票类奖杯,咱班才没沦落到倒数第一。”
“他干什么?”殷顾差笑出声,“五子棋?”
“对,五子棋,因为宋哥不会象棋,”钱小羽说,“学校除了篮球、田径、羽毛球之类的项目,还给体质一般的Ba、Omega准备了别的,一般就是下下棋跳跳操之类的,没啥难度。”
殷顾明白了,都是和体力没关系的。
可怜他同桌,一个顶A,在一群Omega和Ba里靠脸混了个奖杯……
好想笑。
老李说完两件事开始上课,殷顾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余成宋睡得香,他都看困了。
一下课班长贾曼凝就拿着报名表一脸视死如归地直奔靠门最后一排。
余成宋刚坐起来,一看见她顺势就趴回去了。
“宋哥请留步!”贾曼凝伸出尔康手。
“留不住了,”余成宋趴着摆了摆手,“有事找你顾哥。”
贾曼凝立刻看向殷顾,双眼放光,满脸希冀,深情地喊了声:“顾哥!”
“哎,别这样,”殷顾笑了,“是报名么?我和余成宋一样,那些运动项目都不能参加。”
“我知道我知道,”贾曼凝拎着钱小羽的肩膀让他上别的地方坐会儿,“那天要不是你和宋哥我就凉了,突发结合热,娘哎,吓死我了!还没谢谢你俩呢!”
“不用客气。”殷顾说。
“以身相许吧凝凝。”余成宋趴着说。
贾曼凝立刻一脸深情地看向他:“宋哥你要是能再下盘五子棋我愿意啊!咱俩中午请假领证!”
“哎呦那你还是别愿意了。”余成宋爬起来,瞅她就想乐。
贾曼凝虽然是个长得漂漂亮亮可可爱爱才1米58的Omega,但性格豪爽,情商也在线,班长当得全班都心服口服。
余成宋挺欣赏她的,不然上学期也不能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下盘五子棋。
当然,还有他心软的成分。
“那顾哥呢?”贾曼凝期期艾艾。
“嗯……都有什么项目?”殷顾问。
“项目一堆呢!”贾曼凝来劲儿了。
“但你能乐意做的几乎没有。”余成宋泼凉水。
“怎么没有,”贾曼凝一脸激动,如数珍,“不仅有可以尊享豪华座椅的五子棋项目,还有服装精致队员绝美的健美操,气质卓然风度不凡的八段锦,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象棋!只要你想的到我们都有!”
“你不去卖房可惜了。”余成宋给她鼓了鼓掌,这段话说的,比余成第作文牛逼多了。
贾曼凝苦口婆心地看着他:“‘最受欢迎运动员’是全校投票的,说白了就是看脸,咱们班除了你俩也就周折雨拿得出手了,但他前女友太多,左一个右一个的,风评不好。”
“现在就剩你俩了,学校规定一个班级必须至少拿一个奖,不然扣班主任奖金,多拿一个奖班主任多一份奖金,老李说赢的钱全给我们当班费!”贾曼凝激动地看着他俩,掰着手指头,一脸凝重地说:“但是咱们班有多菜鸡你们俩知道,所以只能靠你们俩……出卖色相了。”
“去年怎么就一个颜值奖杯?”殷顾笑着看了余成宋一眼,“五子棋没赢么?”
“闭嘴不行么。”余成宋扒拉手机,冲他竖了个中指。
他去年就没想好好下,完成露脸任务就下场了。
“能报的帮我报上吧,除了健美操。”殷顾说。
“听见没有,”余成宋看向贾曼凝,“他说他就想跳健美操。”
“一起么?”殷顾偏头。
“我喜欢单打独斗。”余成宋假笑。
“太谢谢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贾曼凝感动得都快哭了,拿着小本刷刷刷记上,“顾哥,我给你报了五子棋和象棋,如果可以这两个项目也请勇夺第一!”
“我都可以。”殷顾头。
“宋哥……”贾曼凝咽了咽口水,踌躇着张嘴,小声说:“我给你报个轻松的吧?”
“比五子棋还轻松?”余成宋瞅了她一眼,“什么?”
贾曼凝视死如归:“啦啦队……”
“什么玩意儿?”余成宋都特么怀疑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