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心不在焉,清洁手法要由前向后,力度适中,你刚才那样胡摸一气,它肯定不舒服。”
罗冠杰心里暗自不满,却没法拒绝,毕竟刚才主动要求留下的是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蹲下按照白大爷说的,从前往后清理了一下,果然,这次种猪冷静的多。
白大爷看了看罗冠杰的手,沉声道:
“过去消消毒,然后带上手套。”
这可求之不得,罗冠杰可不想与猪鞭亲密接触,刚带好手套,门响了。
“白大爷,我跟我同学消毒了,能进来么?”
“进来吧。”白大爷回道。
一听见索兰图的声音,罗冠杰刚才还一身干劲儿,瞬间就被掏空了。
一想到自己要当着这么个冤家的面子,给猪干这么档子事儿,即使是为公司,他觉得自己以后肯定更抬不起头了。
虽然他还不晓得具体的每一步操作,但是从现在的架势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美差。
索兰图带着林帅一进屋,林帅就大呼:
“白叔好,哇,这就是采精过程,我今天算是来对了,哈哈,长长见识。”
罗冠杰给猪采精本来脸都要绿了,现在还要众人围观,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机会打退堂鼓,他只好硬着头皮强行忽略周围的一切,怎料林帅自来熟的性格,也看不出罗冠杰脸上的尴尬,上赶着打招呼:
“这不是小罗么,没想到,你俩这么有缘分呢,我当初也没细问,后来兰兰跟我说在你这个猪场,我就一直找机会想来看看,没想到今天赶上热乎的了。”
罗冠杰绷着脸,点点头就来到猪爬架跟前:
“我这整理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白大爷一手扶着猪,一边对罗冠杰进行技术指导,罗冠杰虽然为人风流,但是从来不下流,毕竟在他过去的人生当中,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更不需要为解决欲望发愁。
在这件事儿上,他的动手能力并不是十分出众,或者说青涩的有点儿生疏,以至于,他在下面忙活半天,白大爷急得直叹气:
“罗总,要不你起来,我来吧。”
白大爷不好意思明说他笨手笨脚,但是看他那个手法,还有尴尬的神色,实在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就算他不累,猪也该累了。
“小罗,没看出来啊,你这么纯啊,这不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你怎么能把祖传的手艺都忘了。”
林帅看热闹不怕乱子大,故意调侃起罗冠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罗冠杰本来压力就大,如果连给猪L管儿都撸不出来,这实在是比这件事本身更加丢脸,他也犯了倔,丝毫不想退让:
“老子什么时候需要亲自动手做这个?就你这样的小c男才躲在被窝儿里干这个。白大爷,我都已经耗了这么久,现在放弃,之前努力不是功亏一篑么?”
白大爷倒是没想到这个浪荡公子哥为了面子,竟然还有几分韧劲儿,他侧过身,看着罗冠杰的手法提点:
“动作要轻重缓急交错,你不能捏这里,往前,对,这儿,注意节奏。”
“对呀,对呀,没听过那个词么?‘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轻拢慢捻抹复挑……”
林帅这点文学造诣全用在这上,他在旁边念着,罗冠杰恨不得直接给他静音,念的他心烦意乱。
身为男人,这事按理说是无师自通,奈何成年后,罗冠杰这手艺久而不用,日渐生疏,更何况人跟猪本质上还是又不少区别,人为了爽,猪为了S,一个讲究质量,一个讲究效率,罗冠杰操作半天,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
罗冠杰再次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其实之前他十分抗拒触碰这里,毕竟这地方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台风的风眼,漩涡的中心,他真怕这猪一来劲儿,把他手当成母猪……最重要的是,他开始心里没有准备好,事到如今,他蹲在地上半晌,脚也麻了,胳膊也酸了,他也豁出去了,摸他娘的,摸到它羽化登仙!
罗冠杰的手套是十分薄的橡胶手套,他手指一碰,心里大骂一声:卧槽,这他妈什么玩意,是不是变异了!
罗冠杰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诡异的触感,更准确的说是形状,竟然螺旋带拐弯儿!这真的超出他的认识范围,罗冠杰捏着这好像大号螺丝杆前端,心里叫苦不迭,脸上憋得通红,额上渗出的汗珠,汇成一股,顺着脸滴到地上。
“对,握住,控制好力度,尽量把它多拉出来一点儿,对,就这样,然后按照你熟悉的手法,让它舒服就成。”
本来抱着看热闹心态的索兰图还有林帅,听到白大爷的话加上罗冠杰绛紫色的脸盘子,在也绷不住,俩人憋了半天终于放声大笑,这一出声,种猪有点受惊,白大爷急忙安抚住公猪:
“你俩小点声,他是第一次,这边不能有太多的环境影响,它紧张。”
给猪打飞J本来就够挑战罗冠杰的底线了,白大爷还说什么“第一次”,罗冠杰再也忍不住:
“谁紧张了,还有大爷,你能不能把话说全了,我是第一次给猪采精,不是别的,这么说多让人误会!”
“我说的是猪,你这种手法,要不是这头猪温顺,早就该拱人了。”白大爷解释道。
林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擦了擦眼泪道:
“别解释了,我们都没往歪处想,你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
罗冠杰眼睛一闭,恨不得连耳朵也闭上,他嘴里振振有词叨叨咕咕,白大爷也听不清,只看着他的手法,继续指挥:
“一会儿不要着急,最开始的那段儿可能有污染,质量也不好,要留取中段,要白色的,这种质量好。”
罗冠杰上过的学满打满算能凑到初中毕业,被林帅闹得,他必须让自己脑子清空,现在想装文雅背个唐诗宋词,愣是除了“春眠不觉晓”以外,想不起第二首,他认了,为了防止外界继续干扰,他已经背到“第八套广播体操雏鹰在召唤。”
终于在进行到“跳跃运动”时,白大爷提醒道:
“准备好集精瓶,应该快了。”
罗冠杰左手拿起瓶子,右手还不敢怠慢,终于感觉指尖有点温热液体,大功告成,大功告成!
看着亿万头猪苗集合在玻璃瓶里,除了一丝丝的恶心,罗冠杰被巨大的成就感包围,这种舒心大概比自己*都愉悦。
刚要撒手,白大爷急忙提醒:
“别急,一会儿排出胶状凝块,你清理掉,然后继续。”
“继续?!”罗冠杰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对,继续,它不止一次,多采一点儿备用。”
本以为可以打完收工,结果还得继续按摩。
白大爷看罗冠杰没有那么抵触,继续教学:
“做的不错,你可以观察一下这头猪的反应,以便以后你自己判断好时间。”
罗冠杰还是第一次被人肯定,心里果然有点飘飘然,动作不同种猪反应也在随之变化,果然,雄性是有共同点。
罗冠杰这次心里有了底,左手端起瓶子,他怕对不准瓶口,侧脸想看准位置,视线还是有阻挡,他不禁往前靠了点儿,
刚一探过去,罗冠杰手上一热,他本来想着直接把瓶子接上。
万没想到,种猪一抬腿,差点把瓶子踢翻在地,罗冠杰吓得急忙稳住瓶身,好巧不巧,这第二回 的“猪苗”不偏不倚,一点儿不浪费,全落在了罗二少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灯发誓 我没写什么不该写的啊啊啊,仅仅是科普态度,种猪日常,不要这样严格啦!我疯了!!!改几次呀!!对不起大家,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改好了 ,为了过审 我已经精神分裂了
第21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空气凝固了,世界安静了,连一直都在看热闹的索兰图都僵住了。
白大爷干了这么多年这个工作都没遇见这样的情况,他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
万籁俱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罗冠杰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一定是在做梦,否者这种光腚上街都比不了的尴尬情节,怎么会上演在自己身上?罗冠杰多想大喊一声,然后发现自己醒来是在床上,只是还没等他动作,种猪已经开始不耐烦,吭哧吭哧开始躁动。
白大爷手下一动,急忙回过神:
“小索,快找点纸过来,给他擦擦。”
索兰图之前还能若无其事的看热闹,但是,此刻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同情罗冠杰,索兰图身上永远都带着纸巾,走到罗冠杰身边,还没等递给他,罗冠杰一把拿过纸巾。
他擦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一把辛酸泪。
白大爷知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尤其对于这样的新人,第一次就遇见这样的事,他生怕罗冠杰以后留下什么阴影,只好解围到:
“那个今天差不多,够了,罗总,你们几个都出去休息休息吧。”
罗冠杰脑子里嗡嗡直响,就算白大爷不发话,他也没办法继续干了,他擦了一把脸转身就出了采精室。
“白叔?这个?”
林帅知道自己刚才笑得太起劲儿,罗冠杰走了,他在想刚才是不是过分了?
“小索,别在这儿站着了,基本上这也差不多了,你把猪赶回去,我在这收拾一下,一会儿你们年轻人跟罗总吃个饭,开导一下,这不是大事儿。”
索兰图带着林帅把种猪赶回圈舍,一路上俩人多日不见,有说不尽的话。
“怎么样啊,兰兰,你天天呆在养猪场,我都怕你晒黑了,没想到再见你,你还这么白,真不公平,你说你也不防晒,偏偏晒不黑,我天天恨不得在身上摸八层防晒霜,跟你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块黑炭,琳琳总说我像包拯。”
林帅其实不黑,但是特别不抗晒,一到夏天他跟索兰图站在一起就好像海尔兄弟,每次听见范琳琳夸奖索兰图皮肤好,他都默默记在心里,就因为这件事,林帅一个钢铁直男愣是学会了看防晒霜的倍数,还时不时给自己补补妆。
“黑有黑的好,她不懂得欣赏罢了。”
一提范琳琳索兰图就黑脸,林帅把索兰图当哥们儿,每次看见索兰图这个表现,只以为是替自己打抱不平。
索兰图看了看表,从中午忙活到下午,俩人都饥肠辘辘,来到食堂胖婶儿已经收拾好了厨房,并没有给他们额外留下什么吃的。
“兰兰,要不出去吃吧,麻烦别人不好。”林帅看着打扫干净的食堂后厨,他其实更多的是饿的受不了等不及自己做饭。
“不是不带你吃,是附近没有什么像样的馆子,要是出去吃,还不如在这自己做来的快。”
索兰图已经开始翻了翻冰箱,他不好意思打扰胖婶儿,准备自己下厨。
“小索?”
“胖婶儿?”
胖婶儿闲不住,刚才跟厂里人去山上割了点猪草,掂量着时间回来给罗冠杰他们做饭,她听说今天来了客人,她也就没给他们留饭,寻思着直接给他们另开小灶。
“小索饿了吧,真不好意思,俺刚才出去干活了,快放下,俺这就给你们做饭。”
胖婶儿忙活了一下午,脸晒得红红的,身上还有几根草叶,风风火火就要开始做饭。罗冠杰被种猪羞辱够呛,但是,他现在自我恢复能力已经得到惊人的提高,刚才脸上还变颜变色,但是,当他沐浴更衣完事儿,他就又是一条香喷喷的好汉。
不过在好汉,也饿肚子,胖婶儿是他在这儿唯一的精神寄托,他急忙换了一身凉快的衣服,就去食堂,想着和胖婶儿撒撒娇,估计又能混个烧鸡蛋。
“胖婶儿,给我留什么好吃的啦?饿死了,饿死了。”
罗冠杰还没进屋,声音已经到了,胖婶儿也是打心眼里疼罗冠杰,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大老板天生的亲近,可能罗冠杰说话的语气神态总让她想起那个住校的儿子吧。
“罗总,马上,俺正要生火呢。”
罗冠杰一脚迈到屋里,连看都没看就直奔后厨,抓起一个西红柿就往嘴里塞:
“胖婶儿,不是说了,别喊我罗总,这样显得咱俩都不亲了。”
罗冠杰嘴里的西红柿还没咽下,就看胖婶儿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他这才注意门后还有俩人,罗冠杰饿极了,狼吞虎咽一个西红柿,擦擦嘴道:
“胖婶儿,你没给我留饭呀?”
“没呢,今天不是有客人,我合计亲自给你们做点儿新鲜的,刚才去给猪割草,耽误点时间,你放心很快哈。”
罗冠杰看着胖婶儿晒得都快爆皮的脸蛋,他心里有点不忍:
“胖婶儿,别忙了,你都干了一天了,我们出去吃吧。”
“这里哪有吃饭的地方,最近的开车也要半个钟头呢,就在这吃,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你们三个快出去,一会儿油烟大。”
林帅看着胖婶儿手上割草不小心划伤的伤口,心里也不落忍,急忙说道:
“胖婶儿,你这有没有方便面啊,我们三个凑合吃口方便面得了,你别忙活了,你手上还有伤。”
“没事儿,这不耽误干活,就做点饭不要紧的。”
胖婶儿怕别人看见自己的手,故意往身后缩,罗冠杰早就把胖婶儿当作吴梦雪,他一把拉起胖婶儿的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吹,新伤旧伤,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整个手,靠着这样一副沧桑的手,支撑着一个病人还有一个学生,罗冠杰抬头心疼看着胖婶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