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嘴里下流话不断,连罗冠杰都听不下去了,索兰图还从没被如此诋毁过,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只能节节后退,谁知这女人,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步步紧逼,几乎就要贴到索兰图身上,索兰图忍无可忍,他哪里见过一个女人能泼辣成这样,碍于男女之别他竟然退无可退,只好用手挡了一下。
挡这一下不要紧,可让这女人抓住了把柄,坐在地上,满地打滚,一边滚,还一边撕扯衣服,鬼哭狼嚎道:
“耍流氓了,大家快来看啊,大学生村干部耍流氓了。”
这一喊不要紧,村里老老少少都吃完饭出来看热闹,索兰图也没想到还能出现这种情况,他憋得满脸通红,哪怕浑身是嘴现在也说不清楚,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在瞎起哄:
“老徐家的,你爷们一会儿才回来,你还不赶紧把衣服多脱几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天天到处乱跑,我只想安心坐会码字,哭了,我最近好几个不着调的脑洞,一会想写古穿今,一会想写动物视角,还想写渣攻,老天鹅,给我点时间吧~哈哈,也不知道先写哪个好,但渣攻我估计是要开车 够呛能放出来了,哎
第39章 出手相救
罗冠杰站在一边,连他都看不下去了,别说索兰图天生是个弯的,就算是直的,凭他的姿色也不会跟地上这个“驴打滚”有什么关系。
罗冠杰拨开人群,走到女人面前:
“演够了么?要不要我把你老公叫来一起演?”
索兰图没想到罗冠杰会出现,他长这么大,都是讲道理,按规矩办事,第一次遇见这么撒泼不讲理的妇女,他又不能把人打一顿,只能任人宰割。
女人表演欲很旺盛,人多了,她还人来疯,在地上恨不得来套托马斯全旋,让罗冠杰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水里地猪群,只不过这地方没有水,女人扑腾久了,爆土扬飞,引得周围人都退避三舍。
索兰图急忙拉过罗冠杰:“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看你被女流氓吃豆腐,顺带着败坏你名声?你现在是我秘书,我可丢不起这人。这种中年妇女已经豁出去了,完全没有廉耻心,你就让她蹦跶,你越搭理她越来劲。”
论无赖撒泼,罗冠杰其实深谙此道,以前他身份显贵根本用不上这种手段,但是架不住常在河边走,总有人看上他这只肥羊,想要讹一把,开始他还犯怵,次数多了,他也摸清楚这种人的心理:一是有所图,二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先占据舆论优势,你越急,她就越容易狮子大开口,冷处理是最好的办法。
人群看着看着两伙人也没打起来,地上的女人体力也不是南孚电池,滚动频率明显下降,这好戏是要唱完了,于是,回家的回家,拉呱的拉呱。
地上女人一看没有观众,她可不干,直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指着索兰图大骂:
“你们全家不得好死,你他妈欺负俺家男人没回来,这村里哪有一个好人啊?看我被欺负成这样,一个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地上的女人又哭又骂,身后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呸,这叫公道自在人心,你他妈就是个泼妇,快滚回你家炕头,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女人说完还不解气,把身后半桶井水往地上一泼,直接给那女人浇成“泥汤鸡”。这次地上女人吃了大亏,而且当着这么多老少爷们面儿,这脸实在是挂不出,她从地上站起来就要跟对方拉扯起来。
索兰图来了就是为了平息事端,结果,刚刚泼出去的好像高浓度酒精,本来马上就要熄灭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女人打架无非就是薅头发,拳打脚踢。
索兰图夹在中间无端被抓伤好几处,刚才就吃亏的徐家媳妇这次发了狠,揪着丁家老婆头发不放,不仅不放,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干不净。
索兰图这边想要分来打的难舍难分的二人,结果,徐家有俩儿子,老大已经上初中了,看着自己母亲处于劣势,小孩子直接冲了出来,连咬带挠奔着索兰图就去了。
别看罗冠杰混蛋,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打过几次架,尤其这种泼妇混战,更是闻所未闻,他不能让索兰图吃亏,他这边拽着徐家大儿子,身后还跟着徐家二儿子,一时间老婆哭,孩子叫,胸罩带子乱飞,狼狗吓尿,场面混乱程度堪比叙利亚战场。
小儿子年纪很小,走路还不利索,吓得只找妈妈,而他妈现在好像九连环中间的一扣,根本腾不出手去顾孩子。要不是索兰图身高臂长,现在他的脸也早就被这俩泼妇挠花了,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众人推搡之间,不知道是谁撞倒了身后的二儿子。
小孩儿在身后哇哇大哭,罗冠杰怕大人真伤了小孩儿,刚想要挪出一只手把小孩儿拉出去,结果,徐家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消息,恰巧这时候赶了回来,正看见俩个大小伙子一个推搡自己老婆,一个在打自己孩子,这男人一下子就红了眼,抄起身边的门闩,一脸怒气就赶了过来。
索兰图目标明显,徐家男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冲着索兰图后背,抬手就砸。
罗冠杰刚才还没反应过来,战局何时混进了新人,等他一抬头这人已经带着武器冲到了眼前,那男人已经被愤怒染红了眼,这一下砸下去,后果难以想象。
罗冠杰吓得赶紧松开小孩,大吼一声:
“小心。”
他手比嘴还快,他知道这时候提醒索兰图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伸胳膊一拦,这门闩实打实的砸到罗冠杰小臂上,索兰图听见背后有人,在一回身,罗冠杰已经疼的倒地不起。
索兰图之前还顾忌身份,不对女人大打出手。刚才这一下要是没有罗冠杰挡在自己身后,他小命可能就撂这儿了。
索兰图从来不是一个温和的好脾气,一切的平和都是他努力控制的结果,如今自己被围攻,罗冠杰的伤势不明,一切的一切都逼着他必须速战速决。
索兰图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徐家男人还想继续攻击索兰图,结果门闩还没举起来就被索兰图一脚踹飞。
徐家小儿子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放在平时索兰图可能会踢断这男人几根肋骨才能罢手,今天这个身份,这地点都不合适,而且当务之急,他必须赶紧把罗冠杰送去医院。
“还打吗?不打就滚。”
男人被索兰图眼里的杀意吓得不敢上前,他急忙看看地上孩子,其实就是小孩不小心坐地上,哪也没伤着,自己老婆也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索兰图急忙来到罗冠杰身边,罗冠杰疼的已经意识模糊,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疼的快要晕厥,原来以前罗冠旭揍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这一回他感觉自己这胳膊肯定是废了。
“怎么样,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索兰图直接背起罗冠杰回到养殖场,开上车直奔县城医院。
晚上的山路没有多少灯光,索兰图急得恨不得飞起来,罗冠杰这回才真正相信上次索兰图说的是真的,他开的不快。
罗冠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疼的,还是车速太快,他眼前的东西都出现了残影,他心里清楚自己应该是骨折了,但是没有危及生命,要是忙中出错,出了车祸可就犯不上了,他拖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你稳点儿,我这儿没事,不急,死不了的。”
“知道。”
索兰图声音很稳,但是他甚至都不敢回忆,如果刚才挨那一下的是自己,现在还有没有机会坐在这说话。
“知道你就慢点儿,我忍得住。”
罗冠杰疼的嘴唇煞白,虚汗淌的跟小河一样,索兰图想说这个人怎么这时候还在嘴硬,他是不会因为他喊疼就看不起他,这个人真是爱面子爱的没救了。
“别说话,我马上就到。”
索兰图连闯三个黄灯,终于再次刷新进城纪录。
急诊室内,
“怎么弄的?”
“打架。”
“难怪,年轻人,脾气太大,肝火太旺了,住院手术。”
罗冠杰疼的汗把上衣都湿透了,他听着这声音耳熟,仔细回忆,冤家路窄,这不是上次给胖婶儿看病的哪个主任么?
只不过他现在疼的恨不得把后槽牙都咬碎了,任由索兰图摆布,折腾半天终于进了手术室。
“好了,送来比较及时,而且病人年轻,这只手注点意,定时换个药,没啥大事。”
罗冠杰感觉自己疼的都快昏迷了,自打上了麻药,他的身体就像被拔了气门芯儿,一下子就软了,稀里糊涂的手术,稀里糊涂的出来,临走时,主任看了看缝合刀口,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幸亏没有纹身,要不这宿不用睡了。”
罗冠杰反应半天看了看缝合线才知道,这主任有点强迫症,连线头都十分对称,哎,自己这身洁白无瑕的皮囊哟,就此就留疤了,转念一想,作为男人身上带点伤,也挺有魅力,中年以后可以转型,想到这,又嘿嘿的傻笑起来。
“麻药劲儿没过?”
索兰图见他进手术室的时候疼的龇牙咧嘴,扇他俩耳光都不带还手的,现在可倒好,这从手术室出来,怎么精神还出问题了呢。
“放什么屁,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索兰图知道刚才罗冠杰替自己挡了那致命一下,只是他早就习惯了和罗冠杰斗嘴,此刻罗冠杰胳膊缠的好像埃及法老,他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就把人扶到病房。
“你在这儿凑合一晚,明天给你转个好病房。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罗冠杰今天折腾一天,自己脏的没个人样,即使麻药劲儿已经让他睁不开眼,但是他真的躺不下,更何况索兰图都开口了,他哪好意思不用呀,千载难逢,不用白不用。
“我想洗澡。”
“不行,医生说,不能沾水。”
“你知不知道现在气温多少度,连老母猪每天都要浇水降温,你就让我这么脏着,沤在汗水泥水里,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恩人?”
罗冠杰发现索兰图是个道德感极高的人,你只要道德绑架他,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索兰图知道这个天不洗澡不舒服,他现在身上也脏的不行,可是现在这个条件,就算想洗也没有条件呀。
“这里是公共病房,没有淋浴间。”
“你真是个死心眼儿,去打点儿热水,给我擦擦总行吧,我这身上脸上扣下来的泥,能种两亩地了。”
索兰图拗不过,找个二十四小时的超市买了点洗漱用品,打了热水。病房人很少,只有角落里养着一个熟睡的中年人。罗冠杰其实已经困到后悔,现在站着都能睡着,正当他想要闭眼的时候,索兰图回来了。
“别人在休息,咱们安静点儿。”
第40章 情敌见面
索兰图放下东西,来到床边,压低了声音:
“你别乱动,我给你换一下衣服。”
罗冠杰都不知道自己点没点头,他只觉得自己终于能躺下了,脑袋一沾枕头,就彻底地失去意识。
这可索兰图有点难办,大晚上不好弄出太多声响,其次,他从来没伺候过谁,即使是林帅生病,他也就是帮他打打饭,吃药递口水,现在罗冠杰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现在他怎么可开不了口拒绝。又怕水凉了,他只好蹑手蹑脚地开始脱罗冠杰的衣服,鼓捣了大半天,自己弄的一身汗,罗冠杰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在他身上。
幸亏罗冠杰今天穿的比较凉快,不过衣服裤子还是在刚才打架的时候就已经扯坏了。
索兰图想叫醒他,让他自己动一动,可是这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自己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思量再三,索兰图一不做二不休,刺啦,他直接把罗冠杰的上衣撕了个口子,这下连脱都不用脱了,他直接把没有回收价值的破衣服丢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拧干的热毛巾擦拭着,身上还有些细小的伤口,一沾水,罗冠杰疼的皱皱眉,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折腾了半天才把前面擦完,索兰图试图人反过来,但是总会碰到受伤的那只胳膊,他只好先放弃。
罗冠杰短裤很好脱,索兰图换了一盆水,生怕在弄疼他,仔仔细细又不敢用力。
罗冠杰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擦干净的身体被微风一扫凉飕飕的,舒服的压根儿忘了受伤这事儿,想要翻身继续睡,这一动直接拉到伤口,疼的他“哼”了一声,嘴里呓语道:
“这是在哪儿呢。”
索兰图见人醒了急忙走过来,低语:
“医院,别乱动。”
罗冠杰似乎想起来自己受了伤,又乖乖躺回去。
索兰图又拧干毛巾给罗冠杰擦了擦脸,透着护士站外的灯光,罗冠杰睡着的模样,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没有飞扬跋扈,更没有目中无人,乖巧的像他喂大的那只猪仔,只会偶尔哼唧两声。
索兰图收拾好罗冠杰,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的血污,再看看表,凑到罗冠杰耳边:
“我回去给你带身衣服,你有事按铃。”
索兰图拿起罗冠杰脏兮兮的衣服,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操,操,疼,疼。”
罗冠杰就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安稳觉,之后麻药劲儿过了,他就疼醒了,一看自己光着上身,裤子也没了,知道是住院,不知道是被劫色了,他现在就是疼,钻心的疼,打滚儿的疼,恨不得模仿刚才的农村妇女,就地十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