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盯着手机屏幕。
江南:珩珩说让你看看这个。[图片]
江胜舟:去表行了啊?
江南:滚,这是我家衣帽间抽屉。
江胜舟:……
江南:……
江胜舟:问问你家珩珩还缺不缺人伺候?
江南:滚!
江南最后把手机屏幕一关,往床头柜一扔。
“舟哥是不是快过生日了?表有新的,你拿个给他。成对儿的就不要拿了。”王珩说。
江南听王珩说完应了一声,躺床上琢磨半晌又说:“我是不是该学学理账?”
王珩瞥了他一眼,“不用,有人帮我理账!你只暖床就行!”说完把笔记本合上了,扔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
“感觉我快成米虫了!”江南趴床上半死不活地说。
“米虫,快!灭灯!朕要睡觉!”王珩盖好被子催促着。
“又犯病了是不?”江南伸手关了床头灯。
王珩过皇帝瘾折腾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白天又打了一天球,早困了。只见江南关了灯,回头一望,人已经睡着了。
江南怔了怔,“这是练什么功呢!说睡就睡!”他帮忙把被子盖好,想起自己的生日礼物还没送,悄悄的出了门,去衣帽间把一个首饰盒拿了过来。打开盒子,趁对方睡觉把一条白金带花纹的宽手链带在了对方细细的手腕上。带完自己还欣赏了一番,王珩皮肤很白,手腕又纤细,江南此时眼里就两个字“完美”。
他躺下把对方拥在怀里,没多久也跟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正吃着早餐,江南的手机微信就响了起来。
江胜舟:起了吗?
江南:起了。
江胜舟:真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南:滚!
江胜舟:拳击馆去不去了?
他看完手机,抬头问王珩:“哥问咱们去不去拳击馆?”
“你要去吗?你要去我跟你去!”王珩拿勺子喝着粥说。
“去吧!也是朋友开的馆子。趁这几天我还没事,陪陪你。”江南说。
“行!”王珩说。他一边拿勺子喝着八宝粥,一边看着手腕。“江南,手链是你送的?”
“不是我送的,那不见鬼了么?谁敢半夜爬你的床?”江南调侃道。“内侧有我的名字,喜欢不喜欢?”江南笑眯眯地问。
“喜欢!你的审美提高了不少!”王珩笑答。
“那是因为给你选的!”江南回道。
两人吃完了饭,收拾了一下衣服,江南看着昨天忘洗的网球服说:“珩珩该洗衣服了啊!”
“洗吧!你随便处置!”王珩随口道。
江南怔愣一下,“我在告诉你该洗衣服了。”
“你见过皇上洗衣服的吗?”王珩反问。
“你要这么说也对!”江南提着衣服兜子又带上了拳击手套下了楼,把东西一股脑扔在车后座上。
王珩直接拉开车门,坐了副驾驶位,懒洋洋得往座位上一靠。
江南上了车,侧头望了一眼王珩,一瞅对方的大爷做派,咂了咂嘴,“今天不给老公开车了?”
“不能老开,得休息几天!你受不了!”王珩一本正经地说。
江南把车开出了小区,间隙里瞅了瞅王珩,“你这衣服披狼身上了吧!”
“嗯,你的王郎!”王珩回道。
江南眨了眨眼睛,没吭声,开始安静地开车。拳击馆不远,就在高尔夫球场边上。二人到的时候,江胜舟和朋友已经到了,都是发小,郑泽凯和张猛,其中李贺也在。
见二人来,李贺老远就开始打招呼,“江南,王珩!这里!”
江胜舟见王珩来,互相给大家做了介绍。介绍完,江南带着王珩去换衣服。
四人在场馆里一边闲聊,一边等人。
“舟哥,你是来领我们见帅哥的吗?”郑泽凯坏笑着问。
“你就当是见帅哥吧!不过你们也只能看看!”江胜舟说。
“医术很厉害!我爸爸的腿是他看的!”李贺笑着补充道。
“是吗?我还以为是个花瓶!”张猛不假思考地说。
江胜舟瞪了他一眼,“那你可错了!再说了,那是我们江家人!懂么!”
张猛见江胜舟生气了,没作声。没多久,换完衣服的两人过来。两人都穿了一样的红色的短袖短裤。
江胜舟见两人穿得一模一样,“还情侣衫啊?”
“情侣个屁!”江南答。
“我们俩只有手表是情侣!”江南又瞥了眼江胜舟补充道。
江胜舟就看不惯江南一脸小人得志的德行,“滚!不要刺激我。”
“先热热身,等会再打。”江南对王珩说。
“嗯!”
场馆旁边两人做了二十分钟热身,“哥,我先带珩珩打会儿。”说着,江南拉着王珩进了场。
两人进了场,王珩摆好了姿势,见江南半天站立不动,不仅没动,最后还站直了身子笑上了。王珩等急了,见对方不动,他站直叉着腰,“怎么?不打了?”
“不行,珩珩你摆姿势太帅,我下不去手!”江南忍不住笑着说。
“你舍不得,我可动手了啊!”王珩威胁道。
“还急了,记得不能打脸,还有这是你老公,不是沙袋!轻点儿!”江南怕他下手重又啰嗦一堆。
“知道了,废话真多!南哥!快点!”王珩催促道。
说完,两人又摆好了对抗姿势。
不一会儿,只听江南喊了一句,“珩珩,你竟然左手先出拳!”
“这叫不按套路出牌!”王珩接了一句。
江南是看出来了,王珩虽然打得一般,但是总不按套路出牌,手劲还大,防不胜防。他打了一会儿,打得心力憔悴,“你是真把我当沙袋了啊!啊!我说媳妇!”
“你去歇会儿,让舟哥来!记得帮我拿瓶水。”王珩说。
江胜舟见江南没多久回来了,“你咋这么快?”
“我家珩珩点名让你上!”江南笑得一脸灿烂,说完把人拽向了场地。
江南对着王珩喊了一嗓子:“珩珩,沙袋给你带来了!”其他几人也跟着走过来看热闹。
江胜舟一看江南的表情,“就知道没好事!”再听江南这么一说,心下了然,这摆明找他挨揍来了。
王珩接过江南隔着围栏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喝水的时候,江胜舟已经进了场。
只见两人摆好了对战姿势,江南站在围栏旁边偷笑。
李贺见状问道:“笑什么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江南笑着说。
场上两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只听江胜舟嘴里突然就蹦出一句,“王珩,你咋是左撇子!”江南在下面乐得不行。
江胜舟开局就不顺利,王珩的不按套路把他弄得头疼,仗着自己身高和体能优势,还好没落败。但是王珩专门找他弱点,挨了好几拳。
拳击消耗体力大,两人打了半个多小时,都出了一身汗。
“歇会儿,我要喝点儿水,舟哥!”王珩主动开口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累呢!”江胜舟笑着说。
江南在围栏旁边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江胜舟看他弟那幸灾乐祸地德行,心情不爽,“江南,你坑我!”
江南见两人过来,分别把水递了过去。“哥就是用来坑的!打得爽不爽?”说完,爽朗地笑了一声。
其他几人看着也乐了。
“王珩怎么办?你让我的心灵受伤了?”江胜舟拿着矿水瓶看着王珩说。
“舟哥,我能补骨头,心补不了!要不你断个骨头?”王珩笑着说。
江胜舟用带拳击手套的手捂了捂脑袋,“江南,快把你家这位领走,我头疼!”
江南看着场上王珩压根没出来的意思,“来都来了,领不走了,你没看见他站里面都没出来么!”
“王珩,我跟你打会儿,让他俩歇会儿!”李贺说。
“好!上来吧!”王珩朝着场外的李贺招呼道。
李贺早已换完衣服,翻身进了场地,带上拳击手套。
“我轻点,你不用担心!”王珩说。
“收到,王医生。”李贺笑着说。
王珩收了收力气,打得中规中矩,江胜舟和江南在围栏边坐下观看,江胜舟手里拿着矿泉水,捅了捅江南的胳膊,“看见没?你家珩珩见人下菜碟!现在打得中规中矩,也不突袭了!”
“他知道咱们俩练过,所以狠了点。”
“王珩适合陪练!这练完,到敌人那里全打懵了!”
王珩和李贺在里面打了半个小时,走到围栏旁,江南见王珩还没有出来的意思,有些担心,“珩珩,你还不出来?”
“这才多长时间,我站手术台都是一天!”王珩手里两只拳击手套碰了碰说道。
“完了!这是当手术台了!”江胜舟犯愁地望了一眼江南。
又问郑泽凯和张猛,“你们谁一会儿上去陪练练?”郑泽凯听江胜舟这么说,主动翻身上了围栏。
江南兀自站在围栏边看着。
只见又打了半个多小时,郑泽凯从围栏里翻出来,拿起一瓶矿水泉喝了一口,感叹道:“以后不能叫王珩了,这是大佬啊!”
“被打服了?”江胜舟问。
“不是被打服的!我们是被王珩的魅力折服的!”李贺坐在椅子上说。
“这你就被折服了!”江胜舟撇了撇嘴。
“还有我没见识过的”?李贺带着疑问说。
“王医生你太不了解!他最厉害的不是医术,是书法!”江胜舟眼里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围栏里仍挥洒汗水的人。
“有机会见识见识!”李贺回道。
江南见场里的两人打完了,张嘴问道:“珩珩出来不?”
“出来!先歇一会儿,一会儿你再和我打会儿!”王珩对江南说。
“那你轻点,套路多点没事,你别使劲成么?”江南哄着说。
王珩瞪他一眼,“那跟耗子逗猫有什么区别?”
“你就看在我前天伺候你一晚上的份上!”江南可怜巴巴地说。
王珩眸光闪了闪,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伸手又拽过江南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你要这么说,那我轻点儿!”
江胜舟见两人“嘀嘀咕咕”地才过来,“你俩最慢!快来!坐这儿歇会儿!”
郑泽凯也跟着过来了,“王珩打得不错!”
“过奖,以前看江南练,跟着随便打打!”王珩说。
几人又打了会儿,江胜舟看时间差不多,冲了澡,收拾收拾带着几人出了拳击馆。“江南,王珩跟我们吃饭去吗?”江胜舟问。
江南看了王珩一眼,王珩急忙说,“不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
“我们吃完去KTV,你们过来找我们吧!”
“好的!舟哥!”王珩说完,便带着江南上了大切诺基。于是大家各自分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笑剧场
《论审美》
江胜舟:王珩这家居服你买的?
江南:是啊!怎么了?
江胜舟:你这眼光这么多年怎么不见长进?
江南:怎么了?挺好看啊!你看显得珩珩脸多白!
江胜舟:但是这衣服只能让我想起小猪佩奇……
王珩:- -!
第46章 朕最近不上朝
上了车,江南好奇地问道:“我们去哪里?”
“先去把昨天的字取了,邮走。然后我们两个出去吃饭。”王珩开着车,眼睛盯着前方。一边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回答江南的问题。
江南不解,“为什么这么着急?”
“卖掉了,买家着急要。而且要先邮到BJ市,助理会接下来负责后续问题。”王珩说。
“你还有助理?”江南诧异。
“有拍卖行,当然有助理了,要不我天天忙论文,做手术哪里有空?”王珩理所当然地说。
江南沉默片刻,一言不发地用目光打量王珩,他突然意识到他有些不认识王珩,甚至不了解。王珩见他半天没作声,便猜到了对方的心思,“生气了?只是多个赚钱的工具。反正赚来也是给你的,虽然你不怎么花钱……”王珩自顾自地说。
江南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让他产生了幻觉,整个人像坠在了棉花里。
“你知道我不看重这个,只看重你!”
“知道你看重我。混廊庙就如行军打仗,想打胜仗,就得粮草备足。所以这都是给你准备的粮草,想立身于廊庙又不为五斗米折腰,不多给你备点这个怎么行?”王珩反问。
江南被对方噎了一顿,无话反驳,干巴巴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我家珩珩懂得就是多……”
“就知道敷衍我。你在车上等我,我取了东西就来。”王珩直接在装裱店的门口把车停下,到店里取了东西,便上了车。
“要再看看吗?你伺候我一晚上的成果,一会儿就邮走了!”王珩坐在车里笑着问道。
江南见他如此说,便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把里面画轴拿出来,揭开绸带仔细看了看,看完越发舍不得,看了半晌才卷起,最后系上绸带。
邮寄完,江南坐在车上还在闷闷不乐。
“舍不得了?下次我醉酒,你多让我写几幅!我人在你这里呢!怕什么!”王珩已经启了车,在车里往车窗外搜寻着,东瞅瞅西看看,看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吃啥?宝贝儿?”王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