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希望你是名女子,这样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抱脖搂腰别人最多瞪一眼,现在拉个手都要慎之又慎。我也幻想着能为你披上婚纱,携着你走过红毯,能在结婚证上印上你我的名字。想到这些,如果有三生石就更好了,刻上你我的名字,下辈子就不愁找不到你了。
不知不觉又写了不少,这次把珩珩亲肿怎么样?亲你会上瘾,想你会上瘾,怎么办?请求珩珩速来搭救我!
你的南
XX年11月18日”
王珩看完信纸,把信折了回去,又塞回信封。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走了一会儿神,连桌上的盒饭都忘吃了。小张见他看完信便怔愣不动,喊了一声“王哥!”
声音让他从刚才的思绪里挣脱出来,他摘了眼镜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了些。片刻之后,他才打开桌上的饭盒。
“王哥?你的情书在院里都传开了,都猜测是谁写的呢?”小张八卦道。
王珩拿着筷子,看了一眼饭盒里的菜,嘴上应了一声,又问:“猜到了吗?”
“太难猜了!”小张一面看着电脑一面说。
正说着,老王主任敲门进来了,见王珩正在低头吃午饭,笑着调侃,“哎呦!王珩,你还能吃下饭呢?科里人无心工作都盯你那情书呢!大家上手术台也不谈别的了,光谈你!你说你又在哪里惹桃花了?”
王珩一脸无辜,“哪有?我每天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工作!不信你问小张!”
小张闻言裂开嘴笑出了声,说:“主任,王哥自己都不知道谁写的!上次王哥当皇帝的乐子,在手术室流传好久,这次又有乐子了!”
老王主任坐在王珩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晃了晃肥胖的身子,“可不,就这情书事件够大家谈论一段时间了。”
“嗯,给大家添点乐子!”王珩笑了一下。
小张见王珩吃完,起身帮忙把饭盒收了。
老王主任见小张出去了,“没什么事情,就是顺便过来看看你。举报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大家都盯情书,也没人关注举报的事了。韩院长和我都会照应你的,你放心,什么都不用担心。听他说了,你解决地干脆利索。真是小瞧你了,害韩院长和我白担心一场。”
“嗯,您对我几乎像对自己孩子一样,从来没拿我当过下属,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有您在这里,我才一帆风顺地到现在。不过我也该长大了,不能总让你们帮我撑着,是我该回报的时候了。”王珩笑着说。
“不要提回报,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就想着你是个人才,我上大学办讲座,一眼就看中你了!又聪明悟性还好,又能踏实下来搞科研,人还幽默,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不一定能碰见。韩院长看重你,我也看得出来。就是感叹在医院这么多年,一晃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快六十了。”
王珩闻言转移了话题,两眼笑眯眯地问:“提职了?要提前恭喜了吧?”
“嗯,这次也多亏韩辰,这样我好把位置留给你。你看看有好事我必须先可你来,正好你可以上来。”
“庆祝一下,送您一幅字?”王珩笑了笑说。
老王主任高兴地晃着肥硕的肩膀,白大褂随着肚子像面袋子似的也跟着动了动,神情笃定,“对,就要你那个字,这次你不要盖私章,要外面那个章,我好拿出去显摆一下去。和我同学说我认识你,他们都不信!必须给他们瞧一瞧!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打击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嗯,知道了,保证让您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心服口服!”王珩信誓旦旦地笑着说。
“那我走了,下午我去做手术。你就放心弄你的实验,出成果了也是咱们科的荣誉,你看看咱们科有你还有韩辰,现在是风头无两。科研、论文、锦旗、表扬信哪样咱们都领先。”老王主任一高兴,又要说起没完没了。
王珩见对方舍不得走,只能哄着道:“大王哥,等哪天咱们聚餐,您再说个够,现在您再不去手术室,患者就要来抓您了。”老王主任还没坐够,眼看时间快到了,没办法起了身。
“好,说定了啊!年底聚餐的!”老王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疾风一般地冲出了门,脂肪丝毫没有减缓他的移动速度。对于这种情况王珩见怪不怪,他也很佩服老王主任如此肥胖的身材怎么做到动作如此迅捷的。
此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王珩拿起手机屏幕,瞄了一眼,是周星远发来的微信。
周星远:我这招怎么样?声东击西。
王珩:不怎么样?我成了话题人物……
周星远:说说你什么时候借我后羿的弓?我好射日去,练完好追你![呲牙]
王珩:自己一边玩去!
周星远:你的警察哥哥什么时候来?我们等着呢![呲牙]
王珩:什么叫我们?
周星远:寝室老大老二都等着看呢![呲牙]
王珩:……
周星远:对了,后面那封情书是怎么回事?这封情书一出来,就跟水滴进了油锅!炸了!
王珩:不知道,我是受害者……
周星远:我怎么不信呢?你是又惹了不少桃花吧?大学时候你就没消停过,到医院就安静了?我怎么不信!
王珩:冤枉我……[大兵抽烟]
王珩:我去实验室了,回头聊。
周星远:回头审问你~
王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整理了下办公桌的桌面,出了办公室的门,奔向了实验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笑剧场
微信群
江南:昨晚没睡好,梦见有人给珩珩写情书。[生气]
江胜舟:……
韩辰:[惊讶]
王珩:[擦汗]
江南:擦汗是什么意思?从实招来!
王珩:擦汗就是用可吸水纸巾或毛巾擦掉皮肤腺体通过毛孔排出的一种含盐的亻本液。
韩辰:……
江胜舟:[大拇指]
江南:……
江南:你完了!珩珩!
第60章 都言相思苦
王珩晚上从实验室归家的时候已经八点钟,进了家门,换了鞋,把钥匙和手包扔进了书房。接着他去卧室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洗完后,他站在镜子前,把头发胡乱吹了一把。这些都做完之后,他才钻进书房。
手机在书桌上响了半天,是视频通话,他瞄了一眼,便极快地按了接通。
江南:怎么才接?洗澡了?这头发怎么吹成这样?
王珩:等你帮我吹呢。
江南:今天在咱妈这边,妈要看看你!妈,快来!
王珩:今天收到你的信,还想着晚上视频呢!
江南:收到我的信了?喜欢不喜欢?
唐文慧:小珩,想家了吧!晚饭吃的什么啊?
王珩:妈,晚饭在医院吃的。
江南:珩珩,你还没回答我呢!
王珩:收到了!喜欢!
唐文慧:不是有手机吗?你们俩还写信?
王珩:妈!他要给我说难于启齿的话。
江南:我哪有?妈你不要信他!
唐文慧:……儿子我觉得你能干出这种事来!
江南:珩珩,你故意的!
王珩:我有证据……
唐文慧:小珩,他欺负你,你告诉妈就成,我给你撑腰!
王珩:好咧!妈,过年想要什么礼物?没有指定的,我就按自己想法买了。
江南:珩珩,你还想着收买咱妈!
唐文慧:这是小珩孝顺我,怎么叫收买!你让开,我和小珩说会儿。
王珩这边看着对面两人在视频里抢着镜头,顿时脸上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唐文慧:小珩,不用买了,衣服你都让品牌的给送了,大件买多了也带不了。明年咱们一家出去玩吧!好久没一起出去走走了!
王珩:好的!妈!我看看明年能否休年假。
唐文慧:小珩,过年早点回!妈给你做好吃的。好了,你们俩聊吧!我回屋了!儿子你可以聊难于启齿的话题了。
江南:妈!你儿子的脸都丢没了!珩珩,你就想着看笑话呢吧!
王珩:是啊!
江南:珩珩,我想你了!你想没想我?
王珩:想!不过现在我要处理下拍卖行的邮件,要关掉视频吗?
江南:不用,让我看看你,你忙你的。
闻言,王珩把笔记本打开,邮箱里又多了好几封邮件,都是今天的日期。他依次打开,有的只需要回复,有的文件需要发回去重新修改。处理完邮件,时间已经过了近两小时。
江南在这边看着王珩忙了一会儿,又拿出一支笔来,似乎在写信。他张嘴问了一句:“是给我写信吗?”
王珩:你猜!
江南笑了笑,心说:“就爱和我打哑谜!”
“我猜是!”
“你还挺自信么?”
“即使不是,你今天也要给我写回信,我现在迫切地需要你的回信来解救我。”
“正写呢!写完我要睡觉了!有些困!你只能梦里见我了!”
“嗯,等你写完关视频。”
江南痴痴地盯着视频里的人,此时,他的人和心恨不得飞过去,飞到对方的怀里。他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能想到心痛,想到无法入眠,想到眼角里的泪将要溢出来。他的脑子里胡乱地想了一会儿,便听对方在对面说道:“我写完了,关了啊!我要睡了!晚安,江南。”
“嗯,睡吧!晚安!珩珩。”
这几日江南都没有睡好,眼睛周围开始出现了黑眼圈,像国宝熊猫似的。这天清晨,他到队里的时候,马海波便看见江南一脸憔悴。
两人在办公室里做工作交接,马海波见状忍不住问:“老大,没事吧?”
“没事,就是没睡好!”江南答。
二人无话,又继续忙着交接手里的工作。
一楼办公区午休的时候,秦岭和周冲出外勤刚从外面回来,两人身上还带着雪花,进了屋,两人抖了半天的衣服。
“今天雪有点大儿,路上太堵了!”秦岭脱了外套,把外套挂到椅背上,又从办公桌上,拿起水杯在门口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说道。
江南和马海波交接了一上午工作,此时也累了,从办公室出来下了楼。
江南径直走到门口往院里瞄了一眼,见快递还没过来,心里有点儿纳闷,按道理快递早该到了。
秦岭此时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歇着,见队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转头伸手碰了碰周冲的胳膊,“哎!老大是不是又望穿秋水了?”
周冲郑重地点点头,“我猜是!”见李晓梅不在,他又问道:“晓梅呢?”
此时,赵令齐带着闪电做完每天的固定训练,进了办公室。闪电跟着进来之后,便老老实实地蹲在办公室门口。赵令齐走向自己的坐位,闻言答道:“她一早去市局了,估计回来堵路上了!”
正说着,李晓梅从外面推门进来了,黑色的绒线帽上沾了不少雪花,见江南在一楼。“呀!队长你在这儿啊!正好不用上楼了,材料我送完了。”晓梅没等江南说话,大脑电石光火之间想起件大事来。“对了,队长你快递在我这里呢!忘给你了!”说完,急匆匆地奔向自己的坐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顺丰的文件袋来。
江南眼眸动了动,伸手接过来,没说话直接上了楼。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李晓梅见状说:“队长不会生气了吧?”
周冲说:“不能,不过情绪低落是真的!”
马海波眼睛望着门外,靠在办公桌旁没说话。周冲见马海波发呆,“马哥,你想什么呢?不过说起马哥你也一表人才,怎么也没对象?”
听他这么一问,大家把目光都骤然聚集到马海波身上。马海波心里有些慌了神,佯装镇定,嘴硬道:“没有,就是没有,还需要理由?”
只听坐在后面的赵令齐悠悠地接了句,“通常没有对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二是心里没喜欢的人。”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一齐竖起大拇指。秦岭赞道:“总结的真精辟!我就是第二种!”
马海波闻言,情绪更低落了,也一句话没说便出了门。
李晓梅见状,回头看了眼秦岭和周冲,“今天大家情绪都不好啊!外面的雪也下得心烦!”她摘了帽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极其烦躁地回到自己坐位上坐下了。
江南在办公室里正看着信。他在拿到信转身上楼的时候,眼眶便盛不住眼里的泪了。进了办公室,坐到坐位上,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此时撕开快递文件袋的手都是抖的。他伸手拿出里面的信,信封仍是牛皮纸的,但是信封很大,也很厚,好像还塞了别的东西。他好奇地撕开信封的一侧,竖起来一看,里面还有一沓照片。他大体翻了翻,有医院的,还有拍卖展会上的,他猜测都是同事给王珩照的。他急切地把信从信封里拿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信纸,信很短,只有几行。
“南吾爱:
见字如面,知你思我若狂,便放几张照片一起寄你,以慰相思之苦。知你爱我颇深,甚是感动,亦担心此生回报不了,然有生之年我定用同样深情恋你爱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盼相见,用怀抱暖你心坎。勿念,祝南安。
珩吻
XX年11月24日”
他看完了信的正文,翻到第二页纸,才发现是首诗。
夜莺
我想变成一只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