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影帝点赞!!果然有点东西】
……
也有恶意扑面而来。
【营销咖能不能别出来骚扰我眼睛了,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跳得很好吗???看不出,我只知道我上我也行[呵呵]前段时间铺天盖地狂吹的颜值也不过如此】
【营销咖全家暴毙!!重复一遍!营销咖全家暴毙!!热搜是你家的吗真特么烦啊啊啊啊】
宋一沉自觉和庄想有一见如故的交情,顿时有点共情般眼角抽了抽,觉得这些人骂得真是狠。
他看看屏幕,又抬头看看庄想。
少年坐在桌子边记歌词,耳廓冻得微红,漆黑的小卷毛散落在眉眼间,整个人的轮廓线条像是钢笔勾出来一样简单细致且单薄。
哎,这种恶评这弟弟怎么承受得来噢。
宋一沉默默想着。
节目组不让选手带手机果然是正确的决定,大概很难有人的心情不被无关舆论左右吧?
他退出词条继续扒拉热搜。
然后忽然发现了之前被他直接忽视的热搜第一。
#项燃手滑#
宋一沉:“?!”
谁?项燃??
他点进去一看。
【您的特别关注项燃11:38分曾给这条微博点赞:[庄想初舞台直拍]】
底下的评论全都是:【手滑??】
宋一沉心里也是:“手滑??”
随后只觉得之前的困惑迎刃而解,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一个选秀都能有40%的讨论度——有项燃引流,不到40%才是丢脸!
“我去——庄想!!弟!”宋一沉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去给庄想看手机,整个人都沸腾了,“看到没,项燃给你点赞了!”
先不管是不是手滑,但是至少点赞了啊,而且到现在都没取消——那可是项燃啊!!
实力过硬皮囊顶级,拿遍了他这个年纪能拿下的所有演员奖项,锐气无人能挡的项燃!
庄想看看手机,愣了一愣:“噢。”
以为庄想会和他一起手舞足蹈的宋一沉:“?”
完全不明所以的庄想:“……?”
“你怎么这么淡定?!”宋一沉百思不得其解,“影帝,好牛逼的影帝,项爹本爹!他很有可能看了你的视频,还给你点了赞!你就这个反应?!”
庄想老神在在地看他一眼。
宋一沉觉得自己被这一眼看得宛如土狗。
庄想眼睛一弯,笑眯眯地露出神秘微笑:“不奇怪啊,意料之中。”
宋一沉:“……”
他摸摸庄想的额头,困惑:“没烧啊。”
庄想:“嗯?”
宋一沉拍拍他的脑袋。
人家顶流影帝给你点赞还意料之中?
呵。
这孩子一定是之前感冒烧坏脑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内情的小宋同学:好家伙,原来是个自恋鬼
而弟弟:实话都没人信,孤独的寂寞
热搜讨论度之类的说法沿用上本,也想继续上本那种半直播互动,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后再看看叭~
啦啦啦啦啦啦~~~昨天元旦大家有没有好好玩!!珍惜假期!!卑微阿明马上开启考试周了,泪目感谢在2021-01-01 05:53:21~2021-01-02 06:50: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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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庄想沉默着和宋一沉对视一会儿,一本正经:“其实那是我哥。”
“你哥?”宋一沉笑了,“那我还说是我哥呢。”
庄想:“?”
你说这话项燃他知道吗?
他:“这年头实话也没人信了!!”
“你那是实话吗?!”宋一沉搓搓他的头发,“那是屁话,小屁孩。”
庄想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门被钥匙打开。
宋一沉手一哆嗦,下意识把手机先藏了起来,然后扭头去问:“是苏渊回来了?”
然而没有回应。
如果是苏渊的话,应该会温温柔柔说声“是我”才对。
宋一沉和庄想对视一眼,忍不住捏紧手机,小声嘟哝:“不会是选管吧……”
话音未落,一道全身黑色的人影推开门走进他们的视线。
青年背着大大的琴包,戴着厚厚的毛线帽,鬓角的金发短成茬子,整个人仿佛一道冷冷的雪风。
陌生人?
庄想瞥了眼上铺的空床。
啊,看来是新室友了。
后面的选管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过来,看到他们,道:“都在呢?”
宋一沉:“苏渊还没回来。”
选管:“那你们到时候和他说一下——来,认识认识。这是齐北圳,之前没来的你们室友。”
宋一沉慢半拍地打量他两眼:“噢……你好?”
青年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你好。”
嗓音哑哑的,很飘,一种浮萍般的厌世感。
“他没有评级,所以直接被分到F班。”选管挂掉电话,说,“主题曲测评要求还是和你们一样的,不过他没去上大课,学起来应该挺困难?”
庄想心想接下来应该要他们帮忙了。
果然,选管就撂下一句:“你们都是室友,有空就多帮帮他。宋——”
宋一沉听见她要点自己名就是一哆嗦,赶忙摇头。他一提到跳舞就头痛,苦恼地抓抓头发说:“我自己都还不会呢……”
选管顺势调侃他两句,随后看向一边坐着的庄想:“弟弟你呢?”
弟弟这个称谓,听起来亲近不少。
齐北圳低下眸光,看向庄想。
少年握着水杯的手指骨骼感清瘦,青白的血管若隐若现,隐隐有种淡凉的冷感。他一笑:“我可以啊,互帮互助嘛。”
漆黑桃花眼一弯,总让人觉得是生动蓬勃的鲜亮。
选管不由得晃了下神,点点头,笑着道:“交给你我就放心啦。”
庄想点点头。
有导师授课的当日是最轻松的一天,之后的三天才是实打实的魔鬼训练。
在第一天还能偷个懒玩会儿手机的宋一沉,后面的时间基本上全部交代在了记动作和背歌词上面,晚上回来直接倒头就睡。他这样的不是个例,还有些选手寝室都不回,累了倒头就睡,醒了直接开干,完全是莽着拼命的状态。
气氛越发紧张。
而庄想虽说记性好学得快,但也说不上轻松——甚至是挺忙碌的。
这几天他除了在A班跳舞之外,也会去B班看看舞蹈依旧非常苦手的宋一沉,此外还记得选管的嘱托,会非常尽职尽责地再去F班看看。
这一条路线走下去,一首曲子他要跳不知道多少次——不过比起单调枯燥的重复,庄想还是更愿意多换换环境,在教人跳的时候熟悉熟悉。
庄想敲开F班的门探头进去,立马就有人发现并打了个招呼:“弟弟来啦?”
F班的选手格外多,约莫有四五十个,庄想穿着A班练习服走进去,像是一滴油漆掉进墨水桶里面,格格不入。
四面八方的隐晦视线五花八门,庄想置之不理,笑眯眯问那个男生:“准备得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一声长叹。
短短三天时间内,要扒舞、抠细节、跟节奏、记歌词和唱跳结合,想全都做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间越是逼近,想要放弃的人就越是增多,每个练习室都有突然卸力垂头丧气倒在地上的人。
庄想去拍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慰,扭头在F班的练习室里扫视一眼。
除了部分选手表现出明显的焦虑之外,也有很多选手心不在焉地坐在角落玩闹。个别选手的这种状态更是从第一天持续至今,令庄想感到些微不解。
不是下午就要测评了吗?
怎么看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
庄想挠挠头发,懒得去想,和角落休息的齐北圳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齐北圳抬眼,还是可有可无地应:“好。”
庄想来了就意味着要开始带他抠舞,齐北圳从地上爬起来,但不忙着开练。
他把别在领口的收音麦关了,靠在墙壁上随口道:“一公曲目已经出来了。和往届抽签组队的方式不一样,听说是先投票选C位,再由C位挑人成队。”
庄想一愣,也关了麦,问:“你怎么知道的?”
其次心里还有个问题:这干嘛要和他说。
两人总共也才两天半的交情,谈不上熟,顶多就可以有句话说的程度而已。
“F班人最多,”齐北圳扫了眼屋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小道消息也最多。”
齐北圳只是拿这个这个话题当个引子,他接着说。
“我就是想问问你,一公组队,能不能带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玩太嗨了,我要在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静下来好好修一下文了!!!!!可是火锅真的好好吃……今天还想去吃qwq啊毛肚啊肥牛啊虾滑!!!!好好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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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就是想问问你,一公组队,能不能带我一个。”
庄想盯他两秒,笑着问:“为什么?”
他一笑小虎牙就露了尖,漂亮的桃花眼里亮起火星,鲜活明朗得让人心里一动。这是一个似乎有点危险,却又让人提不起警惕的笑脸。
F班的人实在太多了,闲聊议论和大呼小叫此起彼伏,是烦人的吵闹。
齐北圳走到窗边打开窗,燥热的空气和噪音瞬间散去一半,他道:“你的初舞台我认真看过了,感觉没到现场看真是一种损失。”
他浅淡而认真的目光不像奉承。
庄想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但还是点点头:“嗯?谢谢夸奖。”
“你很强,很厉害,给你投票的人不会少,你会是拥有挑人权利的C位。”
庄想背靠上墙,等他的后话。
齐北圳意外的直接,“趋利附势是人的劣根性,我想我依靠强者也不是多让人诟病的事,对吗?”
庄想愣了下,忍不住噗嗤一笑。
长着张清心寡欲的脸,却把自己的欲望都摆在明面摊开给他看。这样的人还挺少见的。
齐北圳和他眼睛对上,补充:“我不会拖后腿。”
庄想当然知道。这几天他总来F班串门,齐北圳做得怎样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他倒不是在乎这个。他抱着胳膊笑眯眯地问:“意思是你要当我小弟?”
齐北圳:“……”
啊这。
他无奈纠正:“是盟友、队友这种词更合适吧?”
“好吧。”庄想耸肩,歪着脑袋眯起眼,“不过你怎么想到来找我的啊?好像也有其他选择吧?”
这三天下来,庄想对基地里一部分人有了基础的了解。
盛钧舞蹈不错,邹南粉丝量庞大……像这样的选择还有很多很多。
“是的,我有理由。”齐北圳说,“毕竟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庄想点点头,已经做好听长篇大论的准备。
但齐北圳只说:“你最合眼缘。”
“就这?”
“……就这。”
庄想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卡壳老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还不随便?这就很随便啊!”
齐北圳默一会儿。似乎找不到理由反驳,于是干脆不说话了,自顾自站回镜子面前开始继续练舞。
庄想去帮他调整框架和一些小问题,扫了眼周围,忍不住低低嘟哝:“F班的气氛真的很低迷啊。”
之前几天是这样还可以勉强解释为最后一天抱佛脚,那连最后一天也这样呢?就是完全的不在乎吧。
齐北圳动作不停,随口道:“追过选秀吗?”
庄想道:“追过。”
既然要来参加选秀,也肯定不能够完全不了解就来,这也太不敬业了。
齐北圳看着室内的一片哄闹,道:“那这样的情景,你有在正片里见过吗?”
这样的场景。
怎样的?
庄想顺着齐北圳的视线去看。
F班的训练服是灰色的。这个颜色怎么说呢……确实是有些黯淡。
穿着这身衣服,一些选手站在落地镜反复练习,汗水把衣服浸湿。还有一些选手从头到尾瘫在地上无动于衷,和朋友闲谈吃零食,好自在逍遥,丝毫不顾及一米开外的摄像头。
大概是笃定节目组不会剪进正片吧。
庄想静静看一会儿,翘起嘴角笑笑。
——当然,的确不会。
这不符合价值观。
“不止F班,”齐北圳轻声,“选秀基地本身就是极端并且矛盾的地方。”
庄想觉得很有道理。
这里面有一部分选手拼命想往上爬,渴望舞台和目光;还有另一部分只是抱着随便蹭蹭镜头、把热度蹭够走掉就好的想法得过且过。
“该努力的时候不努力,把导师任务放在一边,每天到教室第一任务是在镜头面前拼命卖弄自己的综艺感,”齐北圳淡淡的,“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庄想:“嗯?”
“因为想走捷径,借往届选秀的热度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