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杜兰珍那边该怎么办。
  毕竟雁升爸妈对他来说已经是空气了,管不着他。
  “咬死不承认。”雁升说。
  同性恋和异性恋在某些方面终究是有点儿差别的,只要别舌口勿在一起被人抓个正着,都可以一笑而过:我们开玩笑,闹着玩儿。
  贺中鹤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但这总让他有种隐隐的不安。
  装开玩笑、装闹着玩儿能装多久,能装一辈子吗?
  他还从来没想过一辈子,这个字眼儿在他一刚成年的小孩儿听来觉得尬得慌,油腻,平时根本不会去想能走多远多长,当下的陪伴就是他全部的眼界。
  陪伴,贺中鹤觉得这个词儿用在自己和雁升之间非常合适。
  日子紧巴巴又慢悠悠的,十八岁这年坎坷不平的小路上,两人互相陪伴着,慢慢走下去,慢慢摸索。
  就像现在杜兰珍不在家,俩人理所当然搁一起住几天,也是单纯的陪伴,都没觉出来这其实是短期同居,也没有既然睡都睡一起了何不干点儿什么的意识。
  “今晚上来我这边儿住吧。”贺中鹤从浴室出来,一边拿毛巾蘸脸一边说,“飞狗这两天见不着人都快抑郁了。”
  雁升坐沙发里看投屏上今天英语老师放的PPT,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说胡胡还能回来吗?”
  贺中鹤蘸脸的手顿了顿,干笑两声:“人没准儿去菜市场当老大坐拥场花场草了,不稀得回来。”
  雁升这几天还是一直关注着找猫的消息,鸟啊噗那个号也发了寻猫启事,几千转发量,没一点儿动静,他其实有数,猫就算没事儿也可能找不回来了。
  “这猫不野,”雁升一边低头补笔记一边说,“养了不到几个月,但很粘人。”
  真相揣心里,贺中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昨天64倍速调监控也没见这两天有可疑人物。
  在他进家那几分钟里把猫尸放到门口,首先排除陌生人。
  而且这人自从上次放过一次后这两天都没再出现,肯定知道贺中鹤安了监控。
  “那个busybody,”他走过去迅速扫了一眼雁升的笔记,岔开话题,“是爱管闲事的人不是大忙人。”
  “我怎么想着老师讲……”雁升成功被他带跑了。
  “那是你记串了吧。”贺中鹤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坐到雁升旁边,“我怎么没印象老师讲过这道。”
  “上课不听讲自己练字,你能听着么。”雁升说,“我发现你英语挺好。”
  “那必须,巅峰期148都考过,就作文扣了两分。”贺中鹤拍了拍胸脯,“语感好,语言小天才。”
  整理完笔记,雁升关掉投屏收起笔记本:“S大外院很有名。”
  “嗯?”贺中鹤看着他愣了愣,话题偏得有点儿离谱了。
  雁升拿起笔记本和书起身回卧室放东西。
  S大?
  外语专业?
  小天才完全可以考虑一下啊。
  躺床上睡前背单词的时候,有种醍醐灌顶浑身通畅甚至还有点儿兴奋的感觉。
  刚才在回家路上寻思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这会儿好像找到了打破隐隐不安的头绪。
  一辈子现在想来还是觉得远,但一百来天后实在不算远了,一个重大的节点,对于自己的人生,也对他和雁升的关系。
  雁升洗完澡进屋的时候贺中鹤正在搜S大各外语专业历年分数线,平均比建筑系的低几分,其中英日西阿语是门面儿专业。
  分数线差不多卡在双一流顶头能摸一下清北那儿,对他来说稍微高了些,但也不是遥不可及。
  “眼都干得眨巴了还玩手机。”雁升调亮床头灯。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贺中鹤放下手机,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想考S大。”雁升替他说了,从刚才提完S大外院贺中鹤就一直若有所思有点儿恍惚,“是不是。”
  贺中鹤凑过去:“没觉得很美好吗!”
  “什么美好?”雁升笑了笑。
  “操,”贺中鹤把书抽走扔桌子上,伸手越过他关掉床头灯,卧室陷入黑暗的一瞬间顺势往他身上一趴,“哎你觉得,要是咱俩大学不在一块儿,怎么办?”
  挣扎在笃定了摸S大分数线和犹豫留在本地二本的时候,贺中鹤需要一点儿肯定和动力。
  “能怎么办。”雁升叹了口气,抱着他顺了顺他头发,习惯性搓呆毛,“寒暑假又不是见不着,平常也能打视频。”
  “你这人怎么回事?”贺中鹤猛地抬起头,下巴伤口差点儿蹭着,“是不觉得异地很有意思啊?你直接跟手机谈恋爱呗?”
  雁升当然知道贺中鹤想听什么,捏了捏他脖子,这毛,一不小心就炸:“我想说,你不用觉得大学非得在一块儿,所以去考S大。很幼稚,万一报空了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后跟手机谈恋爱之类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横竖就四年。”
  贺中鹤慢慢趴到他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想象一下现在整天形影不离过几个月可能就摸不着了,有点儿心酸:“知道你意思,我是真觉得可以冲一下S大,赢则生败则死呗。”
  雁升皱了皱眉:“你没听进去。”
  “我不是冲动,”贺中鹤说完顿了一下,“告诉你件事儿,关于我为什么每次都考假分。”


第63章 “雁升你狗啊!狗都不带……
  飞狗在卧室门外一通扒拉, 嗷嗷叫着还时不时打个细声细气儿的喷嚏,吱吱歪歪很烦人。
  贺中鹤的话被狗打断三次了,第四次的时候, 终于忍不住下床开门捞起来就给它往阳台一扔。
  飞狗滑翔落地, 被关禁闭在阳台, 老实了。
  雁升看着贺中鹤的身影在黑暗中回到卧室。
  躺下的时候,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觉得阿姨心理有问题?”雁升总结性发问。
  “对。”贺中鹤叹了口气, 被飞狗一只狗堪比一笼子狗的动静闹得头疼, “所以说, S大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儿, 能不能去上又是一回事儿。”
  “那更要慎重考虑了。”雁升闭上眼, 其实他之前能看出来杜兰珍对贺中鹤说溺爱就是很不恰当,那是种近乎病态的绝对掌控,强迫症一样。
  还有上次月考那回他在楼道里见到的杜兰珍, 看着的确跟平时不太一样。
  “咱俩这情况要是能匀一下就好了。”贺中鹤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爸妈最近找过你吗?”
  “没有, 除了学校他们找不过来。”雁升说,“没找说明他们最近打得比较和谐, 没真出什么大事儿不会来管我。”
  打得比较和谐这个形容非常神奇,贺中鹤也神奇地听懂了:“万一找到学校来怎么办?”
  “门卫大爷又不是白吃饭的, 能随便让人进吗。”雁升笑笑,“就算堵他也只能想到堵学校正门, 咱都从家属院后门上下学。”
  “赶紧高考吧。”贺中鹤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这边事儿多得不能再多了, 咱俩私奔得了,去他妈这一桩桩的。”
  “奔哪儿去?”雁升问。
  “奔……”贺中鹤想了想,“隐居吧, 也别高考了,就去咱深山树屋隐居。”
  “可行。”雁升说,“暑假带你去住两天。”
  高三学生间经常出现的一句话,让人绝望的同时也给人希望——高考完怎么怎么着。
  高考完咱去哪哪儿玩。
  高考完通宵打游戏。
  高考完先睡个三天三夜天塌了也不起。
  然而没人告诉这帮可怜巴巴的高三生,高考前攥着这些遥远的盼头,该怎么度过。
  周六上午第四节 是地理,一教室人又饿又困,强打精神听课。
  本来明天是元旦,而除了辉坛一中外本市所有学校昨天就放假了。
  前两天圣诞节过得没滋蜡味,学校超市挂出来的圣诞装饰高三人视若无睹,甚至看着高一高二的小孩儿戴着圣诞帽犯憨非常鄙视,虽然他们高一高二比这更憨。
  听着那些憨人在外头叽叽喳喳放假回家,嬉笑打闹声和拖行李箱的声音非常折磨人。
  “要是再中考一次我打死也不来一中。”连张飞驰狠狠地摘了眼镜,跟庄媛说,“人家实验都放两天半假。”
  “再撑两星期。”庄媛安慰他。
  现在整个高三级部的学生状态都不好。
  贺中鹤一边听着课一边在纸上胡乱划拉,有种在学校坐不住了的感觉,这半年几乎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滑板场都没再去过了,今年的最后一天依然过得很累很憋屈。
  “我在惦记明天看日出,”地理老师到靠墙那排给人解答问题的时候,贺中鹤小声跟雁升说,“现实吗?”
  “在教室看很现实。”雁升说,“看太阳九点多从致远楼顶升起来……”
  “操。”贺中鹤苦着脸,“我想看日出。”
  “想吧。”雁升往错题本上叠了两张写得密密麻麻的便利贴。
  “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贺中鹤小声说。
  “那得等明……后年了。”雁升其实也挺累,上高中以来从没像这周这么累过,连上四个星期学真不是人类该经历的。
  “后年……”贺中鹤叹了口气,“但这是咱俩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啊,从这年到下一年,多有意思。”
  雁升几周前其实本来也打算跟他好好跨个年放松一下的,都没想到学校直接把假期给吞得一点儿不剩。
  “这是我今年做的最后一张地理卷子。”张飞驰还在后头愤愤然,“今年我不会再碰它了。”
  “好有骨气。”贺中鹤转身给他噼里啪啦敷衍地鼓了个掌。
  “于是我决定今晚写数学跨年。”张飞驰看着快哭了,周围人一通乐。
  “那边讨论什么呢?”地理老师往这边看过来,几个人立即收了声。
  下课才是同学们真正怨气冲天的时候,越是元旦前一天,教室里越充斥着绝望拖沓抗拒学习的气氛。
  毛毛躁躁,电量过低什么都不想干,但卷子还是一张张往下发,作业还是一本本顺着布置。
  一群半死不活的同学中,有一个人拿着手机坐在后排,一脸神秘,像是有什么大计划。
  贺中鹤悄悄走到他身后,学着老郑的惯用手法在他桌子上敲了敲。
  石宇杰吓得手机飞出去砸到前桌桌洞里。
  “干什么呢?”贺中鹤拉凳子坐下来,发现他桌边书包上有个跟郭瑶送他那个很像的小恐龙,看来最近挺流行。他捏了捏恐龙,抠抠恐龙小眼珠子:“很反常啊,我以为你今天得带领全班人起义。”
  石宇杰很费劲地把手机拿出来:“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正搞事呢。”石宇杰把手机放进书立的一个小机关里,压低声音,“你猜我跟谁打电话了?”
  “谁?”贺中鹤纳闷地看着他,“至少把你通讯录给我一份照着猜吧?”
  “还能不能交流了。”石宇杰“啧”了一声,拍了下他手,“这欠的,给人家眼珠子抠下来了!”
  贺中鹤松开恐龙,无奈地举了下双手,然后抱起胳膊作认真倾听状看着他:“说吧。”
  石宇杰卖起关子,往后仰了仰:“诶,我不说了。”
  贺中鹤一秒没犹豫,直接起身。
  “回来回来回来!”石宇杰忙拽住他,压着声音,“我刚才给教育局打电话了!”
  “……我操。”贺中鹤瞪大眼睛,“干什么?手动取消高考报名资格?”
  “是真的不能愉快地交流了。”石宇杰很无力地松手,“回吧,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下午两三点是一天当中最困倦的时候,贺中鹤早就忘了石宇杰那个“等会儿就知道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了解一下高三学生过劳死谁担责。
  很疲惫很烦躁,尤其习题课隐约听见后排有人在吵架。
  屁大点儿事儿,旁边连吃瓜的都没有,就陈文龙他前桌雷博超往后传卷子的时候手上的笔在他袖子上划了一道,人家歉也道了,陈文龙不依不饶,硬是因为这点小事儿吵起来了。
  压力太大情绪都不好,一点就着。
  雷博超毕竟是全能纪律委员,除了整顿纪律、运动会当摄影师外还有其他令人意想不到的技能,比如一把揪住陈文龙校服领子,扯过头顶然后给他扎起来。
  周围有几个笑的,大多数都皱着眉头学习。
  陈文龙脱了校服往桌子上一摔,脸气得通红,抄起书朝雷博超砸。
  “哎别动手别动手……”前桌几个开始劝架。
  坐前边不怎么受影响,雁升学习专心耳朵自动屏蔽,贺中鹤戴着耳塞,又往耳朵里掖了掖。
  前排同学一心只读圣贤书,后排纷纷拉架的时候,窗外突然一阵穿透力极强的欢呼尖叫。
  是从北楼传出来的,非常惊人,隔这么远竟然能听到。
  打架的拉架的学习的几乎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一刻后,又传来一阵跟刚才差不多的震声欢呼,这次仔细听还有砸敲桌子的声音。
  紧接着狂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北楼整个儿像个炸开了的大油锅,锅外的人很纳闷,不知道他们在沸腾什么。
  但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所有面面相觑的人的心中升起。
  教室瞬间躁动起来,这回不靠窗的不敢凑过来了,靠窗的几个拉开窗户,朝北楼那边喊。
  喊声淹没在沸腾声中,没人回应,只能听见他们那边传来的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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