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拧了一把他的腰:“没存,想看现拍。”
“靠,你还真看过啊,我都说的这么隐晦了,秒懂啊。”徐稚啧啧两声。
霍辰没脸没皮地嬉笑:“成为你男朋友之后才补的课。”
徐稚看了下他的胳膊和手,是那种很不屑的睥睨:“撸都撸不动。”
霍辰飞快地把目光移到他红润的唇上,笑得不怎么正经:“你想要别的也不是不行。”
午夜档玩法多样的超越想象。但,遗憾的是要再等个一两年。
徐稚在一瞬间脸皮涨红,从耳朵到脖颈都感觉有热流窜过,他推开霍辰:“滚,老色胚。”
比他大快一岁的老色胚。
泻药,不玩,想都不能想。
……
果然,元旦之后原家的父母就找到了学校,说原承煜的病情加重了,主治医生推测在学校被人欺凌是诱因,建议和学校好好沟通。
但学校手里有了原承煜偷拿徐稚身份证和准考证的视频,底气足了,直接把徐稚的事揽过去,冷处理了。
开学没几天,期末考试前的一周,就听说原承煜办了三个月的休学,暂时不再来学校了。
徐稚也没有写检查,他深深地松下口气,静下心来梳理一遍知识点,一心备考。
一月中旬,高二第一学期期末考来了,四中学生习惯叫这场考试分班考。
周一清晨,气温低的出奇,徐稚坐在教室里上完早自习,准备去考场的时候第一次没出息地紧张起来,他把手往霍辰口袋里塞:“冷。”
霍辰隔着布料捏他的手,笑的贼贱:“你吓的发抖了啊稚儿。”
草。
“霍辰你真狗逼。”徐稚气的不暖手了,拎起笔袋就走。
霍辰从后面追上来,往他手里塞了个纸条:“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辰哥:这个真没看过。
第66章 干!
说完,没等徐稚反应过来,霍辰就跑开了。
徐稚这回没骂霍辰,他走到考场坐下,深吸一口气,展开纸条——
放松心态,永远陪你。爱心.jpg
徐稚:……
真又土又骚。
他在心里笑了笑,好像是没那么紧张了。
接下来,分发试卷,填学号,做题,涂卡,写作文……和平常的考试也没什么两样。
很快,他在作文纸的最后一格画上句号,语文考试就在涂涂写写中结束了。
下来考场的一刹那,徐稚看着手心里的一层薄汗,心里有点飘,难题啊,感觉也就那么回事,还行。
大概能上130。
徐稚心想:语文这玩意儿,没点经历还真学不好,悟不到位,像稚爷这么沧桑的人,就该这么行。
他又把霍辰给他的纸条展开看了一遍,嘿,这玩意儿看着顺眼多了,徐稚把他折起来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打算下一场考试前再看一遍。
下午考数学,徐稚中午匆忙把霍辰揪到笃行楼后面,从头发丝开始摸:“给我分点气运吧,我数学不好。”
虽然他这段时间靠着题海战术填了很多题,但没拿到考卷之前心里总是忽上忽下的不□□稳。
摸到脖子他的手从后面转过来,直接往霍辰衣领里伸手:“我害怕。”
这次享受不到分数暴涨的快乐了。说不定连和霍辰同班的机会都没有了。
霍辰摁着他的后脑勺窝自己怀里:“筑真班也没什么好的。”
徐稚考不进来他就跟着在普通班,没什么。
徐稚噌的一下抬起头来瞪他:“不行,你考进去,我男朋友不能菜。”
很凶很凶。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我男朋友”几个字,一下子又脸红的不行,面上还得风清云淡地找补:“就算前男友也不能连个筑真班都考不进去。”
霍辰没和他前不前的计较,微微向前在徐稚秀气高挺的鼻梁上掠过一个轻吻:“辰哥这次一定飞起来。”
徐稚想正经接个吻,一看时间不早了,不远处又有学生来来往往的,他只好和霍辰分开,游手好闲似的一路浪进考场。
这次数学考试是真的难,附加的一道解析几何题,徐稚第一遍连题目都没看懂。
直接放弃了。
徐稚把能拿到分的题迅速圈上记号,做完又飞快地检查了一遍才去涂卡、写答案,还剩半小时不到。
他玩着笔,看着试卷上的空白处:
3道选择,3道填空,还有求最大值的题做了2步,目测至少5步才能出答案,最后一道只能写个“解”字。
徐稚抬头环视了考场一圈,发现都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好了,不是他一个人觉得难就行,稚爷有点想开了。
再挣扎一下吧。
徐稚摒弃杂念,又开始吭哧吭哧写,到最后,把选择题认真地蒙上,完事。
晚上考英语,听力一开始就觉得好像在霍辰的mp3里听过相似的片段,忽然就来了得心应手的感觉,刷完阅读更是自我感觉良好,作文更是把准备的万能句子都稍稍修了一下套上去了,叙事很/丰/满,徐稚飘飘然,觉得高分已经向他招手。
“晚上出去住。”一出来,徐稚就直奔霍辰的考场去堵人:“稚爷要做点刺激的庆祝一下。”
霍辰写完英语卷子在考场上睡了一小会儿,正精神气爽,被徐稚那么凑在耳边一说,更燥了:“那走,去买套套。”
徐稚:“……”
“霍辰,我要刷一晚上物理题。”他几乎是拎着霍辰的耳朵灌进去的,好气。
明天考物理,他更难了。
霍辰捂着被轰炸过的耳朵:“……行吧。”
又蔫了。
今天的三科考试没什么题能引起他的注意,挺无聊的,明天还要重复无聊。霍辰看看身边的少年,很想穿到高考完,最好是徐稚十八岁生日前一天。
他们去老地方开了间房,四中在外面住的学生不少,宾馆走廊的角落里都有人低着头捧着书本在复习,神情极专注,让吊儿郎当路过的人神经立刻一绷。
霍辰一进门就趴在床上起不来:“去他的考试,我就是来睡觉的。”
徐稚把人从床上扒拉起来捶了一拳:“别太气人啊霍大佬。”
霍辰迷糊的很真实,没骨头一样靠着他:“那我去发个朋友圈气别人。”
徐稚把他扔在床上去洗漱,出来刷了个朋友圈,他想看看霍辰又怎么作妖,结果点开就震惊他了。
除了魏威哥几个不务正业晒游戏战果的,尼玛,剩下的一拉全是四中一群学霸在卖菜——
天下第一水霍:最差是你辰哥。
他自己画了张小人趴在考卷上呼呼大睡,桌子上摆了一排绿油油的卷心菜的配图,很应景。
就是个卖菜的。
不用说,底下一堆妖孽留言,没眼看。
往下拉是一班大佬周有才:学习使我快乐,0分催我上进。
配图齐刷刷摆了3门0分的试卷,上面直挺挺竖着一棵硕大的白菜,这也是个菜摊。
二班大佬冯潇:别人弯道超车,我平地翻车,语数英全完蛋了,稀巴烂。
一条咸鱼.jpg
后面自己评论了一句:我他妈这次一定不能让霍辰给我从第一名撸下来。
霍辰回复:下不下来你问过爸爸我了吗。
……
徐稚快速拉了拉:“你们四中真画风清奇啊。”
一边在心里骂这些人傻X一边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摆摊卖菜,竟然有点羡慕。
霍辰瘫在床上打哈欠:“这可是你辰哥开创的,自豪一下?”
“爬起来陪我刷题。”自豪个屁,徐稚往他身上扔了个枕头,就很霸道。
霍·陪徐少爷读书·辰在床上趴的衣服不整,额前的几缕碎发凌乱,薄唇向上弯起:“好。”
漫不经心的神情在星眸微垂时少年感爆裂,看得人喉头一紧。
徐稚受不了他这样,扑上去摁住人就是一通瞎撩:“你以后能不能在考试期间禁欲点儿?别这么浪/荡。”
霍大佬一定是故意的,好明显的色/诱。
霍辰看看自己穿得挺齐整的啊,上衣裤子一件没少,除了脚上没袜子外,他晃了晃脚丫,心情太复杂:“不会吧,你可别学古人有那个什么恋足癖,那可太小众了。”
不仅小众,还有点那什么。
徐稚被他气的眼晕,抬起脚踩上霍辰的:“……是,我恋极了你的脚丫子。”
霍辰疼的直抽气,赶紧求饶:“徐稚,稚爷,我错了。”
徐稚这才放开他:“你又浪费了我15分钟的刷题时间。你赔。”
被讹上的霍辰耷拉着脑袋挂在他肩上:“你要我怎么赔?”
“起来陪我刷物理题,明天考及格就算你赔给我了。”徐稚揉了他的头顶一把说。
霍辰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好吧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吃点亏去看看那些弱鸡题”,爬起来:“你写吧我看着。”
徐稚翻开了卷子。
霍辰:“啊,这个……有点难。”
徐稚目光呆滞地望着铺开在他手边的卷子,上面的题看着他挤眉弄眼:“……”
相对于他目前的水平来说,确实偏难,难太多了。
可不也是为了应付明天的考试吗。没时间循序渐进了,他想一夜吃个胖子。
是个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霍辰从书包里抽出一套:“刷这个。”
比徐稚挑的那套基础多了。
徐稚翻了翻,怨气很大:“明天要考这么简单的题就好了。”
算了算了,去他妈的努力吧,放弃了,他现在只想睡觉,睡霍辰。
“卷子倒着刷,刷到一眼就能看见思路的就不要刷了,每套卷子都这样,来吧。”霍辰从徐稚笔袋里顺了支笔:“乖,按照我说的来做。”
徐稚一听他这个调调就指尖发麻:“你他妈能正常点吗?”
“我闭嘴了,你快写题。”霍辰彻底正经了。
他拿着笔在纸上把徐稚看一眼没想出思路的大题分解开来,每步都详详细细地写清楚解题思路,推给徐稚看。
“我怎么就没想到。”徐稚每次都看的眼睛发亮,困意来了就抱住霍辰啃一口:“纯洁的吻,别爱稚爷,没希望。”
过了夜里一点,徐稚突然想起个问题:“霍辰,通宵会不会影响你明天正常发挥?”
“不会。”霍辰说:“明天我睡完再写卷子。”
徐稚:“……”
可以滚了,当他没问。
第二天开考前,徐稚把小纸条摆在桌子上看了最后一眼,照例深吸口气,给自己猛灌鸡汤:能有什么是稚爷不会的呢。
如果有,那就蒙对它!
但,试卷一分发下来,徐稚就佛了。
草啊。
没几道题目是他会做的,啧,徐稚不知道是该嘲笑自己弱鸡还是骂题出的变态,反正,他输了,都不带挣扎一下的。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徐稚磨蹭着把少的可怜的他会做的题写完,想交卷走人。
他拿起卷子最后扫了一眼,目光掠过最后一道大题时,直了。
等会儿,这不是昨天晚上刷过的某道题前半部分换了个条件吗,当时霍辰开玩笑说那题要会出,马甲能玩的超花哨,卧槽卧槽卧槽,他似乎——会做。
作者有话要说: 物理杀稚爷,太难了。
第67章 稳了
徐稚兴奋的握笔的手都在抖,这一抖惊动了恰好路过的监考老师,他轻轻地拍了拍徐稚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安慰的动机很明显。
谢了,稚爷马上要开挂,不需要安慰,等着鼓掌就是了。
不到五分钟拿下最后一道大题,徐稚目带精光,又翻来覆去地把试卷扫了个遍,看看哪里还能捡漏,结果,真的又被他捡漏了不少的大题小题,有的是之前和霍辰一起刷过的类似题目,有的是他灵光一闪揪出思路的,看着看着,就写上去了。
飘啊,好飘好飘。
物理考下来之后,后面的科目都不是事了。更何况化学还是他的强项,来四中之后最早开窍的那门。
“能不能拿第一?”一结束,徐稚就把霍辰摁到了笃行楼后面的树上,眼神严厉得不行。
霍辰抓下来他的手牵着,漫不经心地笑了:“能吧。”
“到底能不能?”徐稚凶他。
“能。”霍辰这回语气确定了:“不给男朋友丢脸。”
徐稚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一般松了口气:“知道就好。”
霍辰见他这样就知道考的还行,没再多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寒假你在G市吗?”
上次徐稚去县城的时候,临走前翟昕哭地很伤心,一直叮嘱儿子寒假回家,而徐稚也答应了。
“我不回去,”看着霍辰缄默片刻,徐稚说:“她也不想我回去。”
前几天翟昕还发消息来说,放假要他留在徐远身边,不要跑回去折腾了。徐稚没回她,似乎也不在乎回不回去。
可他也不知道去哪儿。
回徐远家,夹在乐曼和徐安安之间,怎么看自己都像个入侵者。徐稚鼻子一酸,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袋,想抽烟。
“还跟我去我奶奶家好不好?”霍辰和他十指相扣,很是期待地问。
徐稚别过头去笑了笑:“不了,大过年的。”
他们今年的寒假很短,前后也就两周时间,放假就该过年了。过年期间霍辰爷爷奶奶那边也清净不了,亲戚来往的,他去了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