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本就紧张,现在被陆观潮挑了毛病,瞬间便来劲了,他噼里啪啦像机关枪似的跟陆观潮吵架:“那能一样吗?那是在地上,这是在水里,我走路没毛病,可我又不怎么会游泳,我当然害怕了!”阮优和陆观潮快排到了,陆观潮举手投降,道:“刚才我不是给你培训游泳了吗?你别怕,快上吧!”陆观潮伸手将阮优一推,阮优便被推到准备区,工作人员不由分说便帮阮优套上安全设备,阮优这才反应过来,紧张又可怜地望向陆观潮。
陆观潮伸手冲他挥了挥,道:“去吧,我在这儿接你。”
陆观潮说完,阮优就被快艇带走了,降落伞哗啦鼓起,阮优飘飘荡荡飞向空中。
感觉到飞行的状态已经平稳了,阮优紧紧地抓着安全带,把眼睛半眯一条缝朝下望了一眼,辽阔的海面非常平静,泛着轻轻柔柔的浪花,放眼望去,甲板上的人都变成了小黑点,海边的云却好像很近。
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阮优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又松开了一直紧紧抓着却徒劳无用的安全带,张开双臂迎着海风飘舞。
从天空中回到甲板上的阮优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兴奋地眨着眼睛在陆观潮面前蹦蹦跳跳:“一点也不恐怖!好玩!”陆观潮没想到阮优上去时那么紧张,下来时就这么兴奋,他还以为阮优下来会被吓哭,连哄他用的冰淇淋都给他买好了,现在看来,阮优似乎不需要安慰了。
不过冰淇淋还是要吃,陆观潮和阮优在休息区寻了个位置吃冰淇淋,阮优小口小口地抿着奶油,期期艾艾地跟陆观潮提要求:“待会儿吃完了,能不能再玩一次?”陆观潮看他一眼,瞧见他的表情中既有期待又有紧张,越发觉得好笑,心里也有了个坏主意。
他笑了起来,道:“玩也可以,你得亲我一下。”
阮优眨眨眼睛,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将手臂支在小小的餐桌上,探过脑袋对着陆观潮的脸颊亲了一口。
“亲过啦!可以了吗?”阮优的脸凑在陆观潮面前,问他。
陆观潮反应不及,回味了好一会儿阮优这个带着冰淇淋味道的吻,阮优见陆观潮不作声,以为他不满意,又探过脑袋,对着陆观潮的嘴唇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吗?”阮优的脸仍旧凑在陆观潮面前,他认真极了,陆观潮便觉得可爱极了。
陆观潮的心砰砰跳起来,是从未有过的心动。
阮优似乎很好很好。
“可以。”
陆观潮说。
他说完,伸手揽过阮优的脖颈,同他交换了一个满是甜腻奶香的冰淇淋味的亲吻,糖和奶的混合让他们的嘴唇亲密地贴在一起,阮优被陆观潮的舌头侵入口腔,他的舌尖扫过阮优的齿列,阮优被亲得头皮发麻,连身后的腺体也微微发烫,不知是因为陆观潮的手覆在腺体上,还是因为这个亲吻过分突然又过分亲密,阮优的腺体被刺激到了。
陆观潮卡在一个既享受了亲吻,又不至于被路人围观侧目的时间点放开了阮优,他看了一眼阮优含情的双眼,用手指蹭了蹭他的眼尾,说:“我去给你买票。”
阮优三两步跟上去,抱着陆观潮的手臂哼哼唧唧地小声说:“我跟你一起去。”
许知海的晚餐安排在酒店顶层的餐厅,陆观潮和阮优抵达时许知海已经在等着了,三人简单地自我介绍后一一落座,许知海便让服务生准备上菜了。
“学弟喝果汁,给我和陆先生准备了酒,陆先生可以喝吧。”
许知海问。
陆观潮颔首,三人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阮优和许知海实在是不熟,况且许知海已经毕业多年,连校园话题都没什么能聊的,气氛凝滞一瞬,阮优试着找话题打破尴尬。
“学长毕业这几年一直在打理家里的事情吗?”阮优问。
许知海道:“也不是,前两年忙着世界各地到处跑,想拍拍片子然后办展。
去年才被家里抓回来,让我老实待在梨岛,照顾家里生意。
所以学弟如果前两年来,说不定咱们还遇不上呢。”
阮优适宜地捧场,道:“哇,学长都办展了,真厉害!”许知海的目光悠悠落在阮优身上,有些无奈,说:“我大学时就办过展了,阮优。”
阮优哪里知道他还办过展的事,本想捧场,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记性不好,都忘了。”
陆观潮在阮优身边坐着,闻言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道:“对,优优他记性不好,平时在家里就迷迷糊糊的,许先生别介意。”
许知海便将话题落在陆观潮身上,道:“看来你们感情不错,什么时候结婚的?”陆观潮抢在阮优前边回答了这个问题:“春天的时候,半年多了。”
许知海道:“原来已经半年多了,我还以为刚结婚没多久,来梨岛是度蜜月的。”
陆观潮又分毫不让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来度蜜月,结婚那会儿优优身体不舒服,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最近刚巧我工作也闲下来,就补给他一个蜜月。”
阮优已经察觉出alpha之间你来我往的试探与交锋,他只觉得坐在座位上,那刀锋似乎贴着自己的脸刮过去,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里,免得两人误伤到自己。
许知海的目光在阮优和陆观潮两人之间逡巡,好半天,他笑道:“不过度蜜月怎么来梨岛了,我记得陆先生家里在梨岛也有一些业务,还以为借着度蜜月的机会也要处理工作呢。”
陆观潮猛地望向许知海,飞快地说:“我还不至于这么工作狂,只是在梨岛玩几天,然后还会去其他地方。”
许知海又道:“行程倒是很忙碌。”
不知是不是阮优的错觉,虽然许知海说话温和客气,可落在他耳朵里总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他相信陆观潮也有这种感觉,因为陆观潮很明显不耐烦起来。
似乎是看出陆观潮想要尽快结束这顿晚餐,许知海又开口了:“吃完了可以去观景台上看看风景,在观景台上可以俯瞰岛上全景,阮优,梨岛的夜景很出名,不要错过哦。”
盛情难却,饭后三人一同去了观景台,观景台上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三三两两的人分散在开阔的观景台上,夜风有些凉,陆观潮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阮优身上,阮优则兴奋地望着夜空的景色。
许知海说得没错,观景台上看到的梨岛风景和在酒店房间里看到的完全不同,这里视野更加开阔,酒店是岛上最高建筑,观景台又处在酒店的最高点,没有建筑物的遮挡,站在这里放眼望去,海面、星空、灯火还有梨岛繁茂的植被尽收眼底。
许知海站在一旁问阮优:“好看吗?”阮优兴奋地点点头,陆观潮不满地揽着阮优的肩,让他靠向自己的方向。
许知海笑了笑,没说话,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而后对阮优说:“一会儿还有更好看的。”
许知海说完就离开了,阮优不明所以地等待着,大约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天空中突然有一道亮光划破夜空,而后又是几束光芒,随后,千万束光芒同时迸发,是烟花。
阮优痴痴地哇了出来,他神往地望着天空,突如其来的烟火表演持续了很久,浪漫盛大的仪式下,观景台上诸多情侣相拥亲吻,阮优的余光瞥见亲吻的情侣,又望了一眼身旁的陆观潮。
阮优觉得自己和陆观潮也是伴侣,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很想和陆观潮亲吻的,甚至一个拥抱也可以,可是没有,陆观潮脸色铁青,他的下颌线条绷紧,显然是气急了。
阮优怯生生地喊出他的名字,只说了一个字,就被陆观潮暴怒地打断了:“走!回去!”陆观潮转身就走,阮优感到茫然,但他还是下意识踉跄地跟上陆观潮。
先前陆观潮披在阮优身上的外套在他追逐陆观潮的过程中落在地上,夜风吹过来,阮优打了个寒战。
他弯腰捡起陆观潮的外套,突然觉得陆观潮给予他的感受就好像这件外套,似有似无,随时就能失去。
“陆观潮!你等等我!”阮优摇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晃出去,他抱着陆观潮的外套,朝他的方向跑过去。
作者有话说:跟陆观潮结婚,过日子真滴很累呀。
第17章
陆观潮并没有等阮优,他一路走得飞快,说不清是从何而来的怒火将陆观潮淹没。
陆观潮踏进电梯,眼看着阮优奔跑过来,无情地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从顶楼向下运行,不过数秒便停在他们住的楼层,陆观潮直接回到了房间,但心中的火气无处发泄,他躁郁地捋了把头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陆观潮知道,梨岛夜景从没有什么烟火表演,这就是许知海为阮优准备的,许知海对阮优那暧昧的情绪,傻子都感受得到。
而阮优,他居然还那么兴奋期待地享受这场烟火表演。
陆观潮同样也很清楚,他和阮优的婚姻并不是基于爱,但是标记是一种超越爱的束缚,它意味着责任,也意味着这种出于本能的占有欲。
阮优是陆观潮的omega,稍稍被旁人觊觎,陆观潮就感到无法忍受。
阮优终于搭乘下一趟电梯回到房间里,看到陆观潮在窗前站着,阮优松了口气,他将陆观潮的外套挂起来,为他倒了杯水,走到窗边,小心地看了陆观潮一眼。
“喝点水吧,我以后不再和许知海见面了。”
阮优说。
等电梯的时候阮优已经想明白陆观潮为什么会生气,许知海的挑衅太过明显了,他让陆观潮感到被冒犯,尽管阮优对许知海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但既然陆观潮不开心,阮优就决定断了和许知海的往来。
反正以前也没有往来过,许知海对他的那些心思,是真是假,是一时兴起还是别有用心,阮优都不想去深究。
夫妻生活,既然总要有人选择退一步,陆观潮不退,就让阮优来退吧。
阮优不愿计较分厘之差,既然陆观潮说了要好好过日子,阮优不想让这个近在眼前的美好期待破灭。
omega会出于生理本能对标记了自己的alpha产生臣服、欣赏与迷恋,就算阮优的腺体没有恢复,但流淌在omega基因里的本能已经足够让阮优低头。
更何况,阮优知道,这段婚姻里,终究是自己爱陆观潮时日更久,也爱得更多。
陆观潮转身,看见身边眉眼低垂、温顺漂亮的omega,心中那股无名火总算消下去一些,他伸手接过阮优递过来的水。
“是明天的飞机吗?”陆观潮问。
阮优点点头,道:“嗯,明天上午。”
陆观潮放下水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道:“那早点洗澡休息。”
阮优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洗了澡出来,才知道陆观潮并没有将这件事结束,阮优被陆观潮按在胯间,alpha硕大的性器将浴袍顶起来,阮优的脸隔着丝滑的浴袍贴在上边,能感受到它的灼热和凶残。
陆观潮的手按在阮优柔软的头发上,他说:“舔它。”
阮优有些难以接受,那样一根东西,要往口中送,阮优有些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但陆观潮威势压人,就算阮优的腺体受伤感知不到信息素,还是能感受到头顶的陆观潮正含着一腔怒火,只等着要么由阮优扑灭这团火,要么则是他亲自来灭火。
两相权衡,阮优闭了闭眼睛,撩开浴袍,陆观潮没有穿内裤,那玩意儿直直顶出来,阮优的手握上去,他抬眼看了一眼陆观潮,陆观潮用眼神示意他继续,阮优吞咽了一口口水,闭着眼睛将陆观潮的性器含进口中。
那滋味很不好受,但阮优知道陆观潮现在正在生气,如果不伺候好他,今晚有的是自己的苦头吃,所以含进去后稍微适应了一下,便卖力地舔舐起来。
陆观潮居高临下地指点阮优,让他学会嘬着脸颊吸,阮优的口腔温热湿润,陆观潮舒适地喟叹一声,向前一顶,往阮优口腔更深处送去。
阮优被顶得干呕,却吐不出陆观潮的性器,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想喘口气,湿哒哒的涎液从嘴角流出来,挂在陆观潮的性器上,又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那种自己作为陆观潮性欲工具的感受又出现了,且更加强烈,阮优并没有在性爱中获得什么愉悦,大多数时候,他只负责让他的alpha愉悦。
阮优停顿的时间太长,陆观潮等待不及,自己按着阮优的后脑勺前后挺动起来,细窄的咽喉是个好去处,陆观潮在抽插中获得性交一般的快感,阮优痛苦地闭着眼睛却又淫荡地张着嘴巴承受他进出的模样极大地刺激了陆观潮,他的动作更加快了。
阮优的上颚火辣辣的,硕大的龟头刮过上颚,每一次都如同烧着一般让阮优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陆观潮终于抽出自己的性器,抓着阮优的手为自己手淫出来。
这并不是结束,陆观潮用手上沾着的一点精液作为润滑,草草开拓几下便挤进阮优的后穴,虽然omega的后穴本就用来交合,但不处在发情期,前戏又如此潦草,阮优痛苦至极地发出一声呻吟。
然而这一声呻吟尚未结束就变了音调,陆观潮重重一挺,阮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顶穿了。
他被陆观潮抱在怀里,薄薄的背贴着陆观潮的前胸,陆观潮一边挺动,一边伸手捏着阮优胸前两粒乳珠。
陆观潮贴着阮优的耳朵低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