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心底里曾因陆观潮搬回家而隐约燃起的一点期待又随着这次发情期而破碎了,让阮优觉得无奈的是,分明是他在发情期时被陆观潮隐晦客气地拒绝了,陆观潮却好像才是那个被拒绝的人一样,这一段时间都保持早出晚归的作息,阮优在家里都没怎么跟陆观潮碰面。
见不到陆观潮,阮优却见到了顾忻尔。
顾忻尔大约实在是没什么事可做,虽然赵擎家里是个巨大的家族,但是年纪都比顾忻尔大不少,再加上顾忻尔并非名门出身,赵家的人都不爱跟他往来,所以顾忻尔时常找阮优一起玩。
前段时间阮优因为发情期不方便往人堆里扎,顾忻尔应该是憋坏了,计算着阮优发情期过去的时间,赶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出来玩。
顾忻尔和阮优约在游乐园里,阮优按时间赶到的时候,看见顾忻尔头上戴着巨大的卡通发箍,正站在游乐园门前等他。
见阮优过来,顾忻尔跳着挥挥手,生怕阮优看不见自己。
阮优走到顾忻尔身边,顾忻尔又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另一个发箍:“喏,这是给你的,今天我们要玩个痛快!”阮优觉得幼稚,犹豫着这种发箍自己要不要接过来,顾忻尔却已经自觉地帮阮优戴在头上,而后退后一步盯着阮优看了几眼,拍拍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戴这种样式的好看!走吧!”阮优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顾忻尔拉着往入园的方向走,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人,阮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忻尔道:“那是赵擎给我安排的保镖,他怕我出事。”
阮优闻言不禁促狭地笑道:“赵先生对你真好。”
顾忻尔努努嘴,不太高兴地说:“好是好,就是太烦啦!对我像三岁小孩似的,总是怕我丢了的样子。”
但是顾忻尔心性确实很像小孩,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道:“别管他们了,我今天拿了赵擎的尚方宝剑,这个游乐园咱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阮优听说过,国内几家知名游乐园都有赵擎的投资,顾忻尔也算是老板娘,老板娘想逛逛,那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顾忻尔似乎也是第一次来,入园以后兴奋地东张西望,拉着阮优的手臂兴奋地小声说:“阮优,我小时候就想在游乐园玩个痛快,最好玩到别人都下班了,我还能在里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今天就要实现愿望了,你怎么不兴奋呀!”顾忻尔推了阮优一把,指着一旁的跳楼机道:“你不要假正经了,我看你的眼睛都快要黏在那上边了!”阮优被顾忻尔拉着往跳楼机的方向走,顾忻尔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阮优,你胆子好大呀,我以为你看着这么柔柔弱弱的,肯定不敢玩这种呢。”
顾忻尔的话实在太多了,阮优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说:“你的话一直没停过,我看是你比较害怕吧。”
顾忻尔被阮优拆穿,闭上嘴,安静了一秒钟,又忍不住说:“可是我真的有点怕。”
阮优闭着眼睛同他说:“那你闭上眼睛,就像这样。”
顾忻尔哈哈大笑起来,说:“你闭着眼睛有什么意思呀!原来你也害怕!”阮优和顾忻尔一同玩了大半天,按照顾忻尔想的,一直玩到华灯初上。
阮优一扫连日来同陆观潮相处时的烦闷,笑容多了,话也多了。
因为玩的开心,连晚饭都是两人一起在游乐园的餐厅里解决的,吃饭时阮优才记起看自己的手机,刚一拿起手机,便看到来自陆观潮的数个未接来电。
阮优难免惊慌地说:“怎么办!陆观潮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顾忻尔大笑着说:“你怎么看见陆观潮的电话像是看到读书时的班主任一样,接呗,他还能吃了你不成?”阮优不便同顾忻尔说起自己和陆观潮的关系,皱着眉想了想,说:“他不让我这么晚还不回家,我想个法子骗骗他。”
顾忻尔吃吃地笑:“阮优,你可真坏。”
恰好此时陆观潮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阮优让电话响了几声,才慢吞吞地接起来,他故意大着舌头,说:“喂?谁啊?什么事?”陆观潮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瞬,而后不悦地问:“你喝酒了?”阮优眨眨眼,说:“你谁啊?你管我喝没喝酒?又没喝你家的酒!”关于扮演醉汉的台词,阮优只会说这几句,再往下就要穿帮了,他便冲顾忻尔眨了眨眼睛,顾忻尔心领神会,接过电话,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是阮优的朋友,他喝醉了,今晚就待在我这里了,明天酒醒了再回家。”
说完,不等陆观潮反应,顾忻尔便挂了电话。
顾忻尔将手机还给阮优,道:“我刚才觉得陆观潮的火气要从手机里喷出来了,我猜他一会儿就会来接你回家。”
阮优皱着鼻子,道:“他又不知道我在哪里,怎么接我回家。”
顾忻尔的手指点着阮优的手机屏幕,说:“之前可能还不知道,刚才听说你不回家了,肯定想着法子也得知道你在哪。
再说了,他们这些人,确定一个定位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顾忻尔说得司空见惯,阮优猜赵擎一定用这种法子找过他。
于是阮优换了个话题,他惬意地笑起来:“那能让陆观潮吃瘪,也挺爽的,总不能一直是我吃闷亏。”
阮优和顾忻尔因着开心,倒是真的喝了一点点酒,只不过游乐场里并没有什么浓度很高的酒,只是一些味道清甜的果酒,陆观潮赶来的时候,阮优身上倒没什么酒气,只是脸上红扑扑的,方才电话里那醉得话都说不清的模样显然是骗他的。
阮优居然敢骗他,这个认知让陆观潮气得不轻,他走到游乐园的餐厅里,站在阮优身边,原以为阮优必定乖乖站起来跟他走,可更让陆观潮生气的是阮优居然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连站起身来或是给陆观潮挪个位置的意思都没有。
陆观潮只好压着火气先开口问他:“还不走吗?”阮优又望着陆观潮眨了眨眼睛,他眼睛湿漉漉的,这么看着陆观潮的时候,陆观潮也不明白阮优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自己恼怒又烦躁。
于是陆观潮冲着顾忻尔丢下一句“我刚才给赵擎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接你”,而后便拖着阮优的手臂离开了餐厅。
阮优一路踉踉跄跄,走到室外开阔的地方了,阮优甩开陆观潮,道:“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omega的皮肤白皙而娇嫩,只是这么几步路,阮优手臂上便留下几个可怖的指痕,他揉着自己的手臂,气恼地不看陆观潮。
陆家的车就停在前面,司机在车旁站着,见主人正在闹别扭,识趣地转过身不看过来。
但陆观潮意识到司机是避免见证两人吵架尴尬,便感到恼怒不已,他一把将阮优扛起来往外走去,道:“我还以为你很乖呢,阮优。”
陆观潮这话说得沙哑而低沉,阮优伏在陆观潮肩上,血液倒流,却让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些,他闻见陆观潮身上带着酒气,这才意识到,原来真正喝醉的人是陆观潮。
作者有话说:家人们,注意一下细节,这一章前半段是表哥订婚,后半段是陆观潮喝醉,大家懂的,可是优优现在还不懂。
这篇文主要是优优视角,所以从他的视角来看很多事是没有联系到一起的,好多他以为的和陆观潮的进展,其实都是因为表哥,我觉得这是他俩之间最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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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阮优被陆观潮塞进车里,而后陆观潮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外边站着的司机道:“开车!回家!”说完,他警告想要挣扎的阮优,说:“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现在就在车上办了你。”
alpha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是无法掩饰的,尤其是在omega面前,会让omega更加感受到高压威慑。
阮优不可抑制地颤动一下,老实地贴在柔软舒适的皮质座椅靠背上。
司机上了车,很快就驶出游乐园,车里很安静,司机是训练有素的beta,自身没有信息素,也不受到信息素的干扰,而阮优却能在密闭的车内感受到陆观潮强大的攻击力,仿若涨潮的海水,瞬间涌入阮优的鼻腔,即便阮优现在根本闻不见信息素。
阮优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种状态的话,陆观潮似乎不仅是喝醉了,他应该是发情了。
陆观潮信息素的味道有点类似潮湿的松木,是一股醇厚的香,闻久了让人有如置身冬日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原,积雪压断枝桠,寂静的旷野里飘出幽香清淡的香气。
但那毕竟是素日远观时感受到的味道,阮优现在离他极近,又处在车内,仿若进入一片繁茂的松林,漫山遍野都是松枝的香气,他很快也眩晕了。
阮优终于明白自己和陆观潮的区别在哪里,这就是平凡而普通的omega和顶级alpha之间的差距,阮优的发情不足以带动陆观潮,而陆观潮却能凭借强大的信息素天赋,让阮优再度情动。
司机虽然是beta,但反应很灵敏,以最快的速度将二人送回家中,甫一打开车门,陆观潮便迫不及待地下车,他将阮优抱起来,大步进了家门,冲前厅等待的佣人们潦草地丢下一句“这几天你们放假回家吧”便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回到房间。
阮优一直被陆观潮抱在怀里,陆观潮的手臂捞着他的膝弯,因为陆观潮走得快,阮优有些不稳当,他想圈住陆观潮的脖颈,又惶恐而羞涩,于是只好笨拙地蜷在陆观潮怀里。
他心里隐约有些预感,因此心脏也怦怦狂跳,自己却并没有做好准备,阮优是成年人,也知道跟陆观潮结婚总会有这一天,但突然走到这一步,阮优满心都是慌张。
陆观潮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将阮优放在柔软的床上,他撑在床沿,和阮优面对面对视。
阮优好些天没有进过主卧的门,坐在床上时发觉床变硬了许多,或许是他紧张,他手指抓着床单,磕磕绊绊地同陆观潮谈条件。
“我……我先去洗澡了。”
阮优说完,便避开陆观潮的目光想要离开,却被陆观潮抓小鸡一样抓在手里。
陆观潮说:“咱们一起。”
夏天穿的少,阮优三两下就被陆观潮剥了个精光,来不及调浴缸的水了,陆观潮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扑面浇下来,阮优没有防备,被浇了个透。
他猛地闪身躲避,便撞进陆观潮的怀里,肩胛骨贴着陆观潮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陆观潮蓬勃跳动的心脏。
而后阮优被陆观潮揽着腰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阮优被按在浴室的墙上。
墙壁上贴着纹饰精美的瓷砖,有微微凸起的花纹,许是太敏感了,阮优觉得隔得生疼,花洒浇下来的水流极大,形成一道水幕,阮优被陆观潮盯了好一会儿,而后他感觉到陆观潮的亲吻落在他的唇上,阮优连忙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亲吻,陆观潮的攻势很凶猛,阮优几乎喘不过气来,浴室里溢满了松枝的香味,在蒸腾的温热水汽中显得更加浓郁,像身处入夜以后未知的森林。
阮优难免感到恐惧,他出于本能,用力掐了一把陆观潮结实有力的手臂,陆观潮微微清醒过来一点,他暂缓攻势,阮优也暂时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陆观潮的手落在他的腰上,再往下,就是私密而暧昧的部位了。
阮优似乎被吊了起来,他的身体被陆观潮的信息素所召唤,正在被动发情,而他的意识却没有全然沦陷,正处于还算清醒的状态,他想要逃离,可理智终归敌不过身体的本能,阮优无力的反抗很快就被陆观潮的抚摸给击碎了。
陆观潮在床上进入阮优时,阮优感受到发自心底的恐惧,那是危险迫近时的本能反应,他发出哭叫,而陆观潮硕大的龟头正跃跃欲试地抵着阮优,阮优的肌肤能触到它的温度,这让阮优流着泪说:
“不要……”
但是陆观潮并没有理会阮优的哭泣,他将阮优按得很牢,毫不留情地直接进入了阮优。
omega的身体天生适宜交配,即便阮优并不在发情期,但足够的前戏已经吊起阮优的情欲,他的后穴变得柔软,陆观潮性器的顶端稍一碰到那里,阮优的后穴就有如贪吃的小嘴一般,笨拙而不得法地主动吸吮着陆观潮的性器,他的肠道分泌出黏腻湿滑的液体,陆观潮用力一挺,尽数没入。
omega的天赋让阮优温顺地吞下了陆观潮的性器,但尽管如此,陆观潮的性器对阮优而言仍旧是太大了,阮优的身体似乎被整个劈开,疼痛和恐惧让他失声,他徒劳地睁大眼睛,只空洞地流出泪水。
发情期的alpha似乎顾不了这么多,硬挺的性器被温热的肠道接纳以后,陆观潮只缓了一瞬便大力地挺动起来。
在陆观潮完全进入阮优以后,阮优就没有再得到亲吻、爱抚和照顾,陆观潮像是等待了太久,他疯狂地肏弄着阮优,将omega瘦而薄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折磨。
肉体拍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阮优渐渐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因为交合的时间太久,阮优的双腿被打开到极大的角度,腿根已经完全麻了,他的双手攥着身下的床单,哭得鼻腔都堵住了。
阮优感觉自己喘不上起来,口中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他茫然混沌地想着,难道这就是婚姻生活吗,好像一点也不幸福。
阮优觉得自己像一个承担陆观潮性欲的容器,存在的全部意义不过是让陆观潮能够舒爽。
不知过了多久,阮优被陆观潮抱了起来,他坐在陆观潮的腿上,这个姿势比先前进得更深,阮优感到陆观潮破开了自己身体更深的位置,那是生殖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