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现代耽美]——BY:步帘衣

作者:步帘衣  录入:05-31

  盲信地说,在任何情况下,竹屋都不觉得院长会失控、不理智。
  被猜中心思,藤原助理心中叹服,竹屋不愧是个被喻为狐狸般狡黠的男人。
  藤原再开口时,虽不乏诚恳,却确实是略带抬高之意地说:“我果然还有很多地方要向您学习。”
  平时总是严谨周严的男人,做起这种不擅长的向职场前辈卖好的事,难免有种别扭的味道,倒让竹屋觉得可爱,不禁失笑,故意道:“那,先请师父喝罐咖啡怎么样?要冰的,清咖。”
  闻言,藤原明显松了口气,向本层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竹屋笑了笑,手机传来震动提示,他打开软件,发现是下属发来再检查的媒体视频。
  昨日,院长下班时“不小心”被蹲守的记者们拦住,遭到群围拦截采访,他们问的问题,都有关新任的东京都知事,森山要一。
  谁都知道,这位森山知事,曾是厚生劳动省大臣,而当时,在厚生劳动省任职的伊集院和臣,极得森山的青眼,一度将伊集院作为继承人培养,然而伊集院终究选择继承家业,传闻中两位就此决裂。
  但近来有些风言风语,说森山知事当选背后,离不开伊集院财团的助力。
  若是长期合作下去,这种流言总归是难免的,算不上什么坏事,无所谓被媒体所知,根本不需要处理。
  然而,森山要一并不是伊集院和臣想长期合作的对象。
  实际上,这种流言能够迅速冒头,还招来记者蹲守,其实都是竹屋遵照上意的安排,目的是为了预先否认。
  民众会不会全盘相信,这无所谓。重点在于,在森山重回巅峰时撇清关系,和日后森山跌落低谷时再撇清,两厢对比,当然是前者要可信得多。
  至于森山要一那边,只要给出“明面上断绝往来,是为了维护您廉洁的名声,与伊集院财团的钱财来往会继续交由那个借贷公司私下进行”这样的理由,自然就能安抚那个贪财奴,而且还能让这位误以为院长是一心为他打算。
  这段媒体视频中的四个问题,完美达成了策划这次采访的意图。
  记者:伊集院先生!请问您对前任上司,森山要一,当选东京都知事有何看法?
  伊集院:这是东京都市民们的选择,森山桑有足够丰富的经验完成知事工作,我也只是普通市民的一员,对此没有特别看法。
  记者:请问伊集院先生,传闻在竞选过程中,您与伊集院财团大力帮助森山知事参选,有这么一回事吗?
  伊集院:伊集院家是医疗产业,无意参与政治。我辞职后,与森山桑已多年不曾有过私下会面。所以于公于私都没有这回事。
  记者:伊集院先生,请问您是否希望与森山知事重修旧好?
  伊集院:我重申一次,伊集院财团无意参与政治,以目前情况,我本人不会与东京都知事有公务之外的往来。私人关系今后若有机会改善,那也与大众无关。
  记者:伊集院先生!请问你怎么看《战国贵公子~医道武士》春季特集打破收视率的……
  保镖:请让开道路,你们并没有预约采访,无权进行访问,让开,让开,不要挡路。
  竹屋看完视频,简单回复:通过,可以发布。
  他已经开始期待,未来某天,当森山要一终于发现,自己这枚棋,原来早已被那个冷漠无情的王视为弃子,扔下战车,将肥腻血肉踏平为铺路之石,届时,那贪财奴会出现怎样有趣的反应?又或者,弃子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弃子?
  “给。”
  竹屋抬起头,愉快地眯起眼睛,接过藤原递来的罐装咖啡。
  *
  伊集院回到家时,有些出乎意料的,慈郎没在起居室等他,而是在书房认真画画。
  并不是说慈郎之前就没在认真创作,慈郎是真心喜欢绘画,也对成为绘本画师有着诚挚的热情,绝大多数在家时间,慈郎都花费在了不断的练习和创作上,对此,伊集院是支持的。
  只是,按照他的估计,在昨晚那么做过的情况下,更不要说伊集院还故意使用了甜品店今日发售的三款新品,慈郎今天应该一整天都浮想联翩,以至晚上想要快些见到他才对。
  意外的状况让伊集院充满了兴趣,他走进书房时,慈郎正皱着眉仔细修改纸上的分镜,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伊集院发现,不是他告黑状,现在他的小少爷,好像是真的有点不高兴。
  而且还是对他不高兴。
  这可是家中大事。
  “怎么了?”伊集院刻意柔和了声音问。
  慈郎面无表情,漂亮的眼睛不悦地紧盯着他,语气平板地棒读道:“啊,原来是出身现代医疗财阀世家,文武两道的贵公子,离奇穿越战国时代,化身医道武士,折服众多英雄,征战天下,与战国公主展开一段跨时空浪漫恋曲的持明院和臣SAMA啊!”
  伊集院秒懂。
  这是醋了。一哄就能好那种。


第52章 他的真实[上]
  其实,还有比哄更好更快的方法。
  只要表现出不悦模样,略带不耐烦地点出被漫画家与电视剧粉丝骚扰的事实,眼前的大狗狗,一定会立刻为他担忧起来,并且心怀愧疚,瞬间就把吃醋给忘掉。
  局势一句话翻盘,他不仅不用哄人,还将牢牢占据上风,抓住对方愧疚心理,无论如何索要福利,都不可能被拒绝。
  不费吹灰之力。
  伊集院走到扶手椅背后,用刚学的推拿技法,给慈郎揉捏肩颈,才平淡地问:“少女漫画好看吗?”
  慈郎因伏案画画而有些僵硬的肩颈,顿时被按得有点舒服,再加上毕竟被人当作男主角原型这事又不是伊集院能控制的,语气就明显和缓了一点,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地说:“是把你画得很帅没错……但是帅度没本尊的一半!”
  闻言,伊集院手上调整了两分力道,冷淡调侃:“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帅?”
  这个力度刚刚好,慈郎无意识像小狗一样呜呜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整一个就软下来了:“别得意啊你,又不是在夸你……很多人都说你比电视剧男主更符合漫画,我看到,有很多对你的示爱言论,还有直接说想跟你、总之,这样那样的……”
  声音越来越小,醋味倒是越来越大。
  伊集院对自己有粉丝这件事,却是事不关己似的态度,不感兴趣地冷淡回应:“是吗?”
  随后他转移话题,故意用那冷漠的声线,学慈郎的语气问:“那你呢?你想跟我、总之,这样那样的,吗?”
  慈郎唰一下就红透了耳尖,简直要抓狂:“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仗着声音好听就乱说这些鬼色鬼色的话啊!还有不要学人说话!”
  伊集院却一本正经地辩解:“我得意忘形了。”
  这个人!
  “你啊!”慈郎说不过伊集院,偏偏心里又明白,伊集院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总担忧自己在伊集院面前得意忘形,有那么几次还问了出来。
  伊集院不仅注意到了,还记在了心里,所以初次做过的次日早晨,才会对他说“得意忘形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后来也常这样讲,慢慢的,慈郎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担忧了。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更多确认了,他非常明确的明白,自己是被伊集院爱着的。
  无论初中还是现在,伊集院总是包容着他,伊集院知晓他所有不可言说的不堪,见过他最低谷的狼狈、最懦弱的自轻、最迷乱的忘形……所有这些模样,都被伊集院平静地接纳入怀。
  于是慢慢的就安心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那个惶惑不安的状态,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和信心。
  这条重回正轨的路,他咬着牙,撑着自己走出了开头,后来,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是伊集院的爱。
  所以怎么能怪他总是神魂颠倒呢,无论是谁,被所爱的人这样爱着,都会神魂颠倒的。
  何况,他所爱的人,还是伊集院和臣。
  陷入思绪的慈郎,没注意到伊集院特别服务已经接近尾声,而坏心眼的猫丝毫没有收敛,原本为慈郎按揉肩颈的手,忽然落到慈郎侧腰,在某个他早已熟悉的,堪称这个体质敏感的人最敏感的地方,手法娴熟地握住一揉。
  “喂!”
  慈郎瞬间就跳了起来。
  伊集院一脸平静,施然在慈郎跳离的扶手椅椅坐下,还用下巴示意:“过来。”
  “哈?”慈郎难以置信地看着伊集院。
  伊集院故意曲解他,像是他没听懂似的,重复道:“坐上来。”
  一米八七的男人和一米八的男人玩什么坐大腿啊!
  再说,知道他那边敏感,为了省掉“站起来一下”这段对话的时间,就选择直接上手,恶趣味地害他跳起来,这只大猫也太过任性了吧!
  绝对不能纵容。
  又羞又气的慈郎故意做对地顶嘴:“为什么要坐过去?”
  伊集院这时却坦然回答:“因为很想抱着你。”
  所以说这个人!
  不行。
  完全无计可施。
  慈郎对自己很失望。
  努力僵持了片刻后,慈郎浑身飘荡着一股丧丧的气氛,板着脸跨坐到伊集院腿上,然后忽然捂住了脸。
  伊集院边搂上男友的腰,边问:“怎么了?”
  慈郎生无可恋地说:“伴随着这个动作,我已然是个抵挡不住美色的不坚定的人,我已经在内心失去了对自己的尊敬,我没脸见人了。”
  这话听得伊集院都不禁失笑。
  然后伊集院还故意火上浇油,平淡地点评道:“虽然一般不是这个朝向,但你好像习惯了这么坐,也不错。”
  闻言,慈郎疑惑地看着他,数秒后反应过来,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情侣玩坐大腿,更通常是叠坐,把男友当椅子坐着,慈郎因为没和人玩过,是面朝着伊集院坐着,因为做的时候有时会是这个姿势,所以一听伊集院说“坐上来”,下意识就这么去坐了。
  “你!”慈郎根本玩不过伊集院,捂着脸倒进伊集院怀里,额头点在伊集院右肩,声音闷闷的,“你老是故意这样,太任性了。”
  伊集院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居然还明知故问:“嗯?我都故意怎样了?”
  还装傻!
  慈郎愤怒地坐直身体,对伊集院举证道:“你不要把我当笨蛋啊,我都知道,像你昨晚那么,那么,把甜品拿来做不正当用途,就是知道今天新品发售,会有很多客人买,我整个工作时间都对着新品,一定会想起来昨晚的事吧!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伊集院冷静又坦然:“确实是故意的。”
  这只任性大猫就差把“所以呢?”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慈郎无力地看着伊集院,想讲吧,讲不过,想打吧,舍不得。
  伊集院迎着他视线,低沉了嗓音,放慢了语速问:“所以,今天想了很多次吗?”
  “你再这样,我要打你了!”慈郎扯过伊集院的领带,自认很有威胁地说。
  如果耳朵不那么红的话。
  不打自招。可爱。
  伊集院嘴角勾了一下,终于见好就收,把话题带回前面:“画得很像我吗?那个漫画。”
  被顺走了思绪,慈郎回答:“看脸和身材,是有些像。你没看过吗?”
  伊集院无所谓道:“被剧组和粉丝纠缠时看到过几眼,没太注意,交给法务处理了。”
  慈郎当然是立刻对纠缠产生了担忧:“他们骚扰你了?对了,之前在[时烟去],有个想借地拍摄的剧组,就是他们吗?”
  伊集院轻描淡写道:“嗯。没事,有保镖和助理在。”
  真的没事吗?慈郎回想网上部分狂热发言,不禁对伊集院的回答产生了怀疑,打算发邮件找竹屋助理问问看。
  慈郎垂眸凝视着伊集院。
  一般人得知漫画/电视剧的主角原型是自己,就算不高兴,也会先找来看看内容的吧?而且都到了有粉丝的地步,伊集院竟然能没有好奇心吗?
  此时,伊集院顺着慈郎的回答,接着问:“所以性格不像我?”
  这是个答案明摆着的问题,漫画家又不认识伊集院,对伊集院的了解仅限于商业采访,怎么可能画出伊集院的性格。
  慈郎摇摇头:“不像。”
  伊集院却进一步问:“哪里不像?”
  “哪里都不像啊,”慈郎以为伊集院是终于对漫画产生了好奇心,用剧情解释起来,“那个男主是外表高冷、实际上生性温柔的设定,漫画原文说‘冷漠只是人们对他冰山般俊美的容颜产生的误解’,后面情节是女主看到男主为受重伤的下级武士,冒险去悬崖采药草,还说了‘任何人的性命都必须被珍视’这样帅气的台词。应该说,是,少女漫画男主角非常该有的性格。”
  伊集院玩味地问:“你觉得,我不会做这种事吗?”
  自己是这个意思吗?
  慈郎忽然一愣,瞬间有些慌乱。
  但他思索片刻,最终平静下来,虽然略带踟躇,还是看着伊集院的眼睛,诚实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对我非常温柔……但我想,要说普遍意义上的温柔的话,你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尽管你对我来说是的。我猜,如果救这个人,就只是救了这个人的命,没有其他附加效果的话,你可能是不会去做这件事的……如果这是我的误解,请你告诉我,解释给我听,好不好?我,我不敢说非常了解你了,但是,我更不想用我的准则,去希望你成为不是你的样子。你一直包容着我,无论我是何等模样。我也想你做到这样。无论你的哪一面,我都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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