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09[现代耽美]——BY:驭火英雄

作者:驭火英雄  录入:06-06

  “去腥。”
  “九哥哥,我拿兔肉跟你换,这个蛇不错。”说着也不要脸面,两只手抓了许多蛇块,吃的两颊油亮,对蛇的惊恐和反胃全然不见。
  “方才还说不敢。”凌九揶揄了一番。
  折腾半晌,残阳挂在天际,林子里昏暗起来。永贤打了些猎物后回到与郑愉分手的地方未见到人,四处找了许久,才发现零零散散跟丢的随从,“愉儿呢?”永贤不见郑愉,随从又没跟着,这深林里总有猛兽,他手无缚鸡之力,不由担心起来,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奴才伸手指了指,动怒发狠踹了一脚,“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还不赶紧找!”说完扬鞭往郑愉的方向去。
  跟丢在半路的随从往前追了许久,各个方向探查,看到不远处有烟和火星,急忙转身回去禀报,“殿下,前面有人,在那边。”永贤抽马疾驰,不过几瞬,便看清是郑愉,当即松了口气放了心。
  “愉儿!”马停在火堆跟前,永贤翻身下马,看着郑愉满身泥,脸上净是油,披头散发全然看不出是个皇子,旁边坐着黑衣人,样貌惊人的好看,身瘦腿长,估摸着得有八尺,束着长发还未及冠,不足二十,和自己应当年龄相当,不过这皇家的围猎为何会有闲人,“此人是谁?为何与你在一处?”不由得警惕。
  “哥哥,我伤了脚,不能走动,他叫凌九,是周围的猎户,多亏他一路照顾我。”想起中箭的事情,赶紧拿出了箭递给永贤,“哥哥,有一事蹊跷,我在等你时突然惊了马,路上有人朝我射了一箭,正中心间。”永贤拿过箭,看着箭尾的愉字,心头一沉。
  “你怀疑是我?”郑愉当然没有怀疑,否则也不会大大方方同他说这事。
  “哥哥你瞎说什么,你是我亲哥哥,况且你我都着了舅舅特质的行袍,你要是痴傻才会干这样的事。我只是奇怪,我的箭为什么射到了我身上。”永贤见郑愉在凌九面前如此坦荡,丝毫不知防范,不禁头痛,拽过郑愉衣袖,遮手附耳轻语,“此事非同小可,不要声张,箭且先收好,应是与永昌拖不了干系,先回去见过母后和舅舅再做打算。这凌九你也不防着点,万一是永昌的人……”不等永贤说完,郑愉紧忙摆手。
  “不会不会,哥哥,永昌要是有那心思杀我,何必多此一举,况且方才险些被蛇伤着,还是九哥哥救了我,还烤着给我吃了,哥哥你要不要尝,这蛇肉原来如此可口。”拿着未啃完的蛇往永贤嘴里塞。
  “呸呸……愉儿,你何时能长大!九哥哥?不过两三个时辰,你竟多了个哥哥?”食指狠戳了戳郑愉的脑袋,“你的发带呢,赶紧把头发束好,没个样子。”
  “说起发带,哥哥,不想九哥哥箭术出神入化,我看与你不相上下,替我打了好些猎物,不如你们比试一番?”与郑愉不过交谈几句,刚才找不到人时的忧心又被他闹得烦,无药可救。负气转身,命仆从们拿了猎物,头也不回的走了。
  “九哥哥,你可有发带?这可难为我了,我这发还是早晨芸香姑姑替我束的。”话间垂头丧气,衣衫不整,一塌糊涂,回去母后又要责备了。
  “我帮你。”郑愉坐在地上,凌九单膝跪在他身后,握着猎刀在自己外袍延边裁下布条,左手握着黑发,右手五指穿插发间,抚平乱发,而后缠紧了布条。“干净多了。来吧,我背你。”
  永贤生着气,还是去牵了马绕回来,停在郑愉面前,“你腿伤了,上马吧。”
  “我不骑马,刚才那马还把我往泥坑里摔,我可是再不吃这亏了,我要九哥哥背。”
  ……众人无语,任性到这种田地,整个宫里恐怕没有第二个了。
  于是,永贤乘着马在前带路,凌九背着郑愉跟在身后,除了郑愉依旧开心,都满脸菜色,说不出的诡异。“九哥哥,回去你要何赏赐?你家在此地吗?捕猎为生?可有家室?不如跟我回宫罢,如何?”
  铺天盖地的问了一通,并不想知晓答案,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心,想让凌九跟他回宫。永昌、永贤如今在意的都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虽没心没肺,但也不傻,继续做他的逍遥皇子才是不给母后和哥哥添乱。
  他这个年纪,姑姑们也不便过多接触,怀念着以前的日子,现在身边没有个可以陪伴的人。现下遇见凌九,他不舍了。
  “好。”郑愉错愕的回味着这个好,没有思索,没有犹豫,如此痛快。却不知道,这本来就是09要执行的任务。

  ☆、容珂馥琪

  永贤和郑愉刚到林口,皇后跌撞迎了上去,芸香三人跟在两侧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皇后摔着,“怎会如此晚,天都黑了,你们父皇早已经回来,你们耽搁了这么久,是碰上危险了?”皇后急得眼泪挂在眼睛里,双手紧紧抓着两人胳膊,“愉儿,你怎么这幅模样,贤儿你就是如此照顾弟弟的?”又数落了许久,悬着的心才肯放下,芸香、兰心扶着皇后安慰着,
  “娘娘,两位殿下平安就好,初春寒气重,他们在林间累了一天,先回帐里再说罢。”芸香说着轻抚着皇后的背。众人不查,一个身影闪过,去了熹妃帐中。
  芸香替永贤、郑愉脱了行袍,换上厚袄,兰心打着热水给二人擦拭,末琴一旁又添了些炭火,身体里的寒气褪去了许多,“愉儿,你瞧瞧你,还有没有皇子的样,还似幼时和哥哥在泥里打滚?这脸、这手,我这母亲都要认不出!”一边斥责,一边还是心软,拧了帕子替郑愉擦脸。“究竟是何事,如此狼狈?”
  “母后,此事不怪愉儿,……”永贤详尽描述事件始末,郑愉一旁时不时眉飞色舞的添油加醋,皇后脸上阴晴不定许久,叫末琴去请了国舅。“贤儿,箭拿予我,那凌九又在何处?传来我瞧瞧。”
  “九哥哥,九哥哥,你进来,母后要见你。”郑愉脚腕未好,半跳着掀开帐帘,伸手把站在门口的凌九拽了进来。“母后,他就是凌九,林间是他一直护着我,若不然,愉儿可能是见不到母后了。”凌九于皇后身前,跪下抬手行礼。
  “胡言乱语些什么,”责备间,打量着凌九,清新俊逸又带些秀气,虽是男人,却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品貌不凡。
  向来沉着的几个姑姑们竟然也红了脸不敢抬头多看。“愉儿跟我提了,想留你在身侧,你便做他近身侍卫,护他安危,你可愿意?”皇后心疼郑愉,宫中已许久无人陪伴,又未封地赐婚,实在孤独冷清,有个人陪伴也好。
  “愿意。”和答应郑愉一样,干脆的应下了。
  末琴掀帘请进了国舅,众人一同商讨,国舅始终疑惑,“愉儿向来置身事外,为何刺客目标是他?行袍、箭拿来我看看。”芸香呈上,箭确实是郑愉的,行袍的破口看得出箭已穿透两层韧网,力量不小,“能射穿密网,若不是这袍子,愉儿恐怕性命不保。永昌为何会对愉儿下手,没有道理。”
  芸香神思闪过,“娘娘,大人,晨间是奴婢替小皇子束的发,他穿的行袍,不是这件。”芸香一语点醒众人。
  末琴也回忆起送衣物当日,紫色外袍是送去了二皇子殿里。皇后拿起另一件行袍,一蓝一紫,“你们为何换了外袍,刚才怎么不说?”若是换过衣物,便说得通了。“哥哥,永昌竟如此心狠手辣残害手足。”气得拍桌,若不是国舅早有防范,这两个儿子总有一个要保不住。
  “儿臣不知换个衣物会有什么差池,觉得无关紧要,便没有提。”郑愉低头垂眼,替永贤挡了一箭却觉得还是自己做错了事。也怪不得他,连永贤也没在意这事。“母后,不怪愉儿,当下该如何应对,去禀告父皇吗?”到底是心疼弟弟,看不得他内疚要哭的模样。
  “不妥,咱们没有证据,永昌还没回来,反而咱们的袍子嫌疑更大,先从长计议,等他回来再议。”国舅让永贤收好箭,先回了帐。皇后送了国舅到帐口,让永贤和郑愉也回了自己的营帐,“先回去休息,等永昌回来再作打算,愉儿,你快换身衣服,十六了,还像个孩子!”说完伸手拍了拍郑愉的头,吩咐兰心、末琴烧好水送去给他们沐浴。
  “回娘娘,奴婢看清楚了,两位殿下毫发无伤。”熹妃殿中,杏儿跪在身前,文鸢站在一旁。永昌需要内应,与文鸢合作,各有各的目的。
  “这么说来,照着计划,只有昌儿中了一箭,他们猎物可在帐前?你找时机去办事,切记别选独一个的。秋云,让裕王赶紧去找人,昌儿支开随从受了伤,晚间林子里视线不佳,万一碰上猛兽不堪设想。”如此缜密的计划却出了岔子,这样好的机会不知再要等到几时,此事若皇后不察觉便算,稍有不慎露出蛛丝马迹,今后可就是明刀明枪的恶战了。
  杏儿趁着夜色,摸到永贤帐前,偷了只野兔,跑到山坳间,要扔兔子毁箭,动作前却停了下来,思索片刻,找了个隐蔽处,埋了下去。
  林间已完全暗下,初春薄弱的月光从树枝间投下来,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确是冷的很。永昌佯装被刺,肩部受了一箭,耽误了大半晌没有处置,伤口开始红肿,整个背部都跟着扯痛,一整日没有吃东西,这春冬交替快把人冻的没知觉了。
  绝望间看见些移动的火光,他夜里还未归,应是侍卫来寻了。“来人,我在这儿。”使出浑身力气,总算等来了人。
  “谁在那儿?”女人的声音随着火把靠近,身后似乎还跟着七八个人,近了才看清来人是明枭打扮。
  永昌警惕起来,还不如不被人找到,昭烈与明枭向来烟火味重,昭烈瞧不上明枭似土匪没教养,明枭也见不得昭烈只会耍聪明没真本事。此番被明枭捡了弱,这林子又再无旁人,不知会有何下场。
  “你是昭烈人,为何在此地?”女人靠近蹲下,举着火把要看清他。他也才能瞧见,这女人看着和愉儿差不多年纪,细眉大眼,鼻子高挺,唇薄粉翘,两颊透白清莹,耳垂挂着三粒红珠串成的坠子,一身火红劲装潇洒干练,衣领腕间白绒衬得人格外可爱。
  “是,我与家人来打猎,不慎落单受伤,在此地等人来救,姑娘是何人?”永昌情急之下只能先隐瞒身份,以免多生意外。
  “我?我是明枭皇帝之女,容珂馥琪。你受伤了,肿得这么厉害需得马上处理,”接下腰间酒囊在短刀上淋了些酒,
  “怕疼吗?”
  “公主说笑了。”嗤笑一声,永昌别过头去不再看。容珂动刀切开伤口,取出箭后往伤口上倒了许多酒,身前的人止不住颤动,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转过头时脸色苍白,唇间发乌,额间布满细汗,
  “哈哈哈!你倒是能忍,疼的发抖都不吭声。”叫随从拿了水和肉干,“看你这伤拖了许久,一直没吃东西吧?呐,给。”这明枭人,也不全是鲁莽不讲理的。
  “多谢公主搭救,这么晚公主还在这林子里?”
  “这附近有只红狐,无比狡猾,喜欢夜晚走动,我逮了它几日了,想做个毛领。”谈话间无奈又愤恨,样子娇俏可爱。
  “今日是我坏了公主的事,来日我定捕只红狐补偿于你。”永昌困冷,强挤出笑。
  “人命总比毛领重要,你言重了。我陪你等仆从,等你安全我再走。”说着坐在永昌旁边,命仆人拿了外袍给他披上,暖和了许多。他没有拒绝,此刻正需要人陪着。
  “公主喜欢红色?”两人闲聊许久,颜色、吃食、衣着、玩乐,兴起时容珂手舞足蹈,永昌宠溺笑着,很是喜欢。
  一个时辰后,裕王带人找到永昌,才知道,“原来是大皇子。”容珂也不气,两国关系微妙,处于自身安危他隐瞒身份合情合理,再者也不全然是隐瞒,和家人打猎这话正正当当。
  “今日多谢公主搭救,一路保重。”容珂看他要走扬了扬手告别,眼中有些不舍,永昌上前背着裕王解下腰间玉佩轻声说着,“公主收着,记得要回信。”听着永昌要给自己写信,这才高高兴兴的转身走了,一路上跑跑跳跳,说不出的开心。
  裕王见容珂等人走远,“永昌,你怎会跟那群野人在一起。”言语间都是嫌弃与不屑。
  “裕王,不要这般评判,她救了我,人也大方可爱。”
  裕王不傻,不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绝无可能,趁早断了这念想。”路途中两人商议既然没杀的了永贤,只能先借这刺杀拉一个下水,成与不成都能令对方有口难辩。

  ☆、调查

  郑愉梳洗完太医替他看了脚腕敷了药,叮嘱要卧床不可揉搓,需得养三个月才能好全,行动不便,郑愉无趣只能躺着。
  “九哥哥,你与我一起睡,儿时我都是与哥哥们睡在一处。”凌九合衣卧在外侧听着郑愉絮叨,“九哥哥,你说我这脚伤了如何是好,要我躺三个月我非疯了不可,本想看这山间月色,说不准周遭还能挖着些奇石,现下却只能躺着,”说着又摇起了凌九的胳膊,“九哥哥,你在这林子里的时候多,可有些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没有。”不留情面的拒绝,“早些休息,大皇子的事还没完,他回来你可就睡不成了。”
  一万个不愿意,郑愉还是听话睡了。只是睡姿不雅还乱动一气,没个正经的睡相。
  丑时刚过,裕王带着永昌回到帐里,熹妃挂念着儿子一直踱步未睡,见永昌受伤急忙传了太医,看着永昌腿部红肿渗着血,无比心疼。
  太医仔细包扎后回禀了熹妃,未伤及要害,不过耽误太久,恢复需要半月,交待了不能沾水,也不可大幅动作后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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