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毛:“……”
最后是粉毛穿好了全套衣服,把身体上上下下裹的严严实实地,孟洲才坐下和他说话。
两个人这才搞明白原来里面是出了乌龙。
“哦,我就说,我傍的明明是一个老头子嘛,还想着这不是我的老baby。”粉毛呵呵笑道。
孟洲:“……”孟洲的嘴角抽了抽,你那老baby估计躲不过你刚才那一撞,真的投胎成baby了。
孟洲摆摆手,说:“既然弄错了,你就赶紧走吧,趁我老婆还没回来。”
粉毛没动,“这是我开的房间,老板你走错了吧。”
孟洲:“嗯?我怎么可能走错,我老婆给我的房卡,要是我走错了,怎么可能打的开房门?”
粉毛这时候也奇怪了,“那我也不可能走错啊。”
突然,孟洲灵光一现,他缓缓拿起被他放在床头柜的房卡。
艹,不会是服务生给错了吧。
他老婆根本没有开房等他!
美梦幻灭了。
搞清楚这一切后,孟洲正准备离开,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一声老迈的声音猥琐的传进来,“我的小baby,有没有洗干净等我?”
粉毛:“……”
孟洲:“……”
两人面面相觑,粉毛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攀这个金主,让他看见你在这里肯定会误会,传出去我就解释不清了。”
粉毛本意是他在自己抱大腿的圈子里解释不清了,但孟洲没听清,他听到“解释不清”就慌了,“那怎么办?”
孟洲没见过这个场面,他可是有老婆的人!
解释不清他可就没老婆了!
粉毛突然脑一抽,一指床底下,孟洲眨眨眼。
“……最后,就是这个样子了。”孟洲委委屈屈地结束对祁宜年的哭诉。
其实后面的部分他还想对祁宜年说来着。
当时他趴在床底,那个老男人一进来就直奔主题,那个床又矮,他们声音又大,谁都不知道,孟洲当时待在床底,多么害怕,多么无助,那种苦,无人诉说。
但是孟洲不敢说,他怕他老婆觉得他不干净了呜呜。
祁宜年全程面无表情地听完孟洲的讲述,“……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走出去,而是听着粉毛的话去钻床底?”
孟洲:“……”好像是啊。
他看着祁宜年冷冰冰的面容,垂着脑袋过去要抱抱,“呜呜呜老婆我当时就害怕嘛。”
祁宜年:“……”也是只有这只大狗才能干的出来的蠢事了。
“唉。”祁宜年叹口气,还是把孟洲抱在怀里拍了拍,“好了啊。”
“不好,”孟洲逮着祁宜年心软的时机就继续撒娇,“老婆你都没有开房等我。”
祁宜年:“……”
一把把孟洲推开,再次说一遍:“好了啊。”只是这次语气就不温柔了。
孟洲:“……”他老婆变脸好快。
祁宜年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站在那里沉思,“这件事不对,不是乌龙。”
孟洲还想着和老婆贴贴,就看他老婆突然抬头,一双冷如泉的眼睛望过来,“是有人想针对你。”
第61章 暖床
孟洲悚然一惊:“他们一定是想毁了我的清白!”
祁宜年:“……”
孟洲害怕地抱住祁宜年, “老婆我要被占便宜了救救我!”
祁宜年把嘴上说着被占便宜是假、趁机占他便宜是真的某人从身上撕下来,“这件事之后说,我们先去……”祁宜年转头, 准备捕捉到了贵妇想要离开的身影。
孟洲还没抱够老婆,他老婆就已经拍拍衣服走了, 无奈下也只能跟上去,“老婆你等等我。”
电梯叮的一声, 贵妇神色仓皇地左右看了看, 提着手提包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搭住了, 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别走啊,之前你在我老婆面前污蔑我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么, 现在跑什么啊?”
电梯门眼睁睁地在贵妇眼前关闭,贵妇回过头, 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对孟洲露出一个微笑, “我没有污蔑你,我是真的看见你和那个小白脸都进了那个房间,才去找他的。”
贵妇看了眼祁宜年,后者明明是笑模样,给她的感觉却比这个按住她的孟洲还可怕, 她又把视线重新拉回孟洲身上, “但我后来明白, 是我弄错了,我向你道歉。”
“是这样么?”孟洲冷笑。
“是啊,”贵妇舔了舔唇, “任是谁看见你和那个小白脸进了一间酒店都会联想到那方面吧,抓渣男人人有责,我不过是热心肠了一点嘛。”
孟洲:“?”孟洲被这个人强词夺理的行径给震惊到了。
孟洲没听懂贵妇的逻辑,但孟洲大受震撼,“你污蔑我你还说你是见义勇为?”
“那你不是确实在那间房间里吗!”贵妇一句话吼回去,找到了突破口,她开始一步步紧逼孟洲,“你说我有哪一句不对吗!我说错了吗?我看错了吗?我做错了吗?你要是心里没鬼,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白脸开的房间里!”
孟洲:“……”
孟洲被贵妇逼的一步步倒退,活像个被老母鸡怼的小鸡崽。他本能地转头去找祁宜年,“老婆,我说不过她,你来。”
祁宜年:“……”
祁宜年以手扶额,真是有够丢脸的。
祁宜年站出来,本来就是他先要来找贵妇的,至于为什么是炮灰洲冲上去对线,是因为某人自告奋勇要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不应该给他这个机会,早知道他肯定指望不上,祁宜年默默地想,一边还是把孟洲和贵妇隔了开,“女士,我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你在未确定事实的时候随意散播言论,你之前污蔑孟洲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名誉侵权。”
祁宜年不笑的时候会显得拒人千里之外,贵妇对上祁宜年这样的神色不由得相信,他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贵妇捏紧了手提包,尽量维持着从容仪态,“你想怎么样?”
孟洲从祁宜年肩膀后探出脑袋,望着贵妇在祁宜年面前如一只小鸡崽的样子,直呼他老婆牛逼。
你说的过我又如何?
我可是有老婆罩着的人。
就听祁宜年开口道:“我想知道是谁让你一口咬定孟洲出轨的。”
贵妇脸色变了变,就在孟洲以为她有所松动、要开口洗漱自己的冤屈时,贵妇眼神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冷硬。
“没人指使我,我还是最开始的那句话,”贵妇停了停,继续道,“你想告就去告吧,”她冷笑一声,“名誉侵权能罚我几千块?还是在没造成广泛传播的前提下。”
孟洲:“?”
孟洲拳头硬了,这时候,祁宜年伸手包住了他的拳头,面上不显分毫地对贵妇说:“好,那您离开吧。”
贵妇狐疑地看向祁宜年,有些不信他能这么好说话?
果然就听祁宜年下一句道:“在您离开后,我会报警调查这一段时间的监控,找出递给孟洲房卡的那个人,抽丝剥茧,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您。”
贵妇嘴唇抖了抖,最后哼了一声转身踩着高跟鞋急急地走了。
“年年,那我们现在报警吗?”孟洲看见贵妇离开后问。
祁宜年摇了摇头,“她听到我们要报警还离开,就是有自信查不到她头上。”
孟洲急了:“那我的清白怎么办?”
祁宜年抬眼扫他一眼,“你不是靠钻床底保住了吗?”
“还有名誉啊!”孟洲理所当然,“一个清白的名誉对一个男人也是很重要的!”
祁宜年想了想,安慰他道:“……想开点,在你二十来岁天天跑夜店的时候清白的名誉就没有了。”
孟洲:“……”
他竟然无法反驳。
祁宜年沉吟了下,“不过之前是我想错了,从头到尾,这件事的重点就不在于你出轨,而是让我看到你出轨。”
孟洲还沮丧于老婆说他早没了清白的名誉这件事中,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祁宜年看了他一眼,没立刻拍狗头安抚,而是继续分析道:“服务生递给你房卡,之后贵妇来叫我抓奸,在这里面,贵妇是和服务生一样的棋子,而他们的先后顺序是想让我刚好撞见床上本该出现的一幕——可惜你竟是个贞洁烈男。”
孟洲不接受表扬,“某人之前不还嫌弃我清白的名誉早就没了吗?现在又承认我是贞洁烈男了?哼哼。”
祁宜年被气笑了,一把撸上狗头,“好啦,我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谁啦,不会让你白受冤枉的。”
孟洲忍了忍,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但没忍住,他蹭了蹭祁宜年手心,好奇问道:“是谁?”
祁宜年眼里透露出一丝冷意,除了那个一心想要搞死他上位的便宜堂弟,还能有谁呢?
不过他没有告诉孟洲,狗子没有战斗力,这些事情他自己一个人会解决,“等我查清之后就告诉你。”
祁宜年和孟洲走回那个酒店房间,孟鹤山还等在那里。
孟鹤山看到孟洲把他儿媳妇带回来了,老脸欣慰,“儿子你不用像爸爸一样单身一辈子了。”
孟洲:“……”
房间里的鸳鸯已经各自穿好了衣服,粉毛临走前,祁宜年拉住他问了几句。
这边的事情解决完,那边新闻发布会也已经到了结尾,孟洲上台简单地陈词了几句,发布会圆满落幕。
孟鹤山本来想让孟洲和祁宜年和他一起回孟家老宅,但是孟洲拉着祁宜年,说明早再带着他老婆去看孟鹤山,孟鹤山也只得作罢。
散场后,孟洲拉着祁宜年直奔祁宜年最近下榻的酒店。
一进门,孟洲就自觉地去了浴室,进浴室前,他对祁宜年说:“老婆,我今晚一定会用行动证明我的清白的。”
祁宜年回头,“嗯?”
“七次,”孟洲伸出手指,“一次不会少。”
孟洲信誓旦旦,“我要是少了,就是我在外面出轨了!”
清白的男人敢于立下绝狠flag!
祁宜年:“……”
祁宜年对孟洲露出一个自行会意的微笑。孟洲一看见,就乐的没头脑了。
孟洲踩着飘飘欲仙的脚步进入浴室,他老婆对他笑了,他老婆一定是答应了。
他今天能上床了,在经历过出轨风波后还能在当晚爬上老婆的床,不愧是他!
果然只有男德满分的男人才有前途。
孟洲心神荡漾地在浴室洗白白,等他出来后,发现他老婆不仅没在床上等着,主卧房里也没有。
孟洲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性,酒店套房里一大一小两个卧室,他走到侧卧前,拧门把手,拧不动。
好了,孟洲现在意识到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老婆?”孟洲颤颤道。
“嗯,”房间里传出祁宜年的应答声,隔着厚重木板,有些闷闷的,“你白天受惊了,好好休息吧。”
孟洲:“?”
孟洲:“我要和你休息!”
祁宜年的声音听起来不为所动,“我要工作,去睡吧。”
孟洲:“!你骗我!你就是嫌弃我没有清白的名誉了!”
祁宜年:“我哪里嫌弃了,不要闹了,快去睡觉。”
孟洲:“我不信,除非你打开门让我和你一起睡。”
房间里,祁宜年对着电脑屏幕笑出声来,狗子为了上床现在都会耍心机了。
祁宜年右手滑动鼠标,冷静地浏览着好友贺俟发来的汇总表,刘文轩今天的举动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以前后者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针对他,现在却波及到他身边的人,这是祁宜年不能忍的。
门外,孟洲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大概也发现他老婆是个郎心似铁的人辽。
只能接受空床冷被的现实了。
祁宜年估摸着孟洲已经从门边走开了,给好友贺俟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一接通,他就单枪直入地问道:“那份表我看了,凭借这些状告刘万隆侵吞我爷爷的财产有多少胜算?”
刘万隆就是祁宜年的父亲,贺俟也知道祁宜年家里的那些事,看到祁宜年现在要经历这些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胜算不高,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而且他还和你妈妈有婚姻关系。”
祁宜年抿紧唇。
对面贺俟转了语气道:“但是凭借这些拖住刘万隆那边的人,你妈妈给你留下的遗嘱生效后,凭着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舆论,你很容易取得公司董事会的支持。”
祁宜年闭闭眼,复再睁开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清明,“好,那就正式起诉吧。”
祁宜年捏紧了手机,又道:“对了,你帮我查查刘文轩最近的动向,我这边遇到点事,怀疑是他动的手脚。”
“好。”那边贺俟答应了。
祁宜年两个小时后拿到结果。
和他以为的主策划不同,这场出轨事件贺俟在其中只是推波助澜的作用。
贵妇闺蜜的老公出轨了,出轨对象就是那个粉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抱大腿也是有梦想的,粉毛想要换个更粗的金腿抱,就盯上了贵妇老公。
贵妇还稀罕着那渣男老公,想着他之前都没有出过轨,这次一定是粉毛勾引他。闺蜜就给贵妇出主意,交换房卡,让粉毛和别的大佬睡,贵妇再带着大佬老婆去捉奸。
贵妇自己收拾不了粉毛,就设局让别的更有权势的人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