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时间段你竟然找过我?”系统惊奇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孟洲一提起这个就来气啊,“你还说,你昨晚哪去了?我怎么找你都没回应,我还以为你丢下我就这么跑路了。”
系统羞涩道:“没想到我对你这么重要。”
孟洲:“……”
系统正经起来重新解释道:“出于尊重宿主隐私的守则,我们系统需要在判断到人类即将有亲密行为的时候自动屏蔽感官,比如上次你和祁宜年在走廊、上上次你和祁宜年在杂物间……我都不在。”
说完看孟洲脸上的表情还是迷茫,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系统梦中惊醒自己养了个白眼狼宿主,它不在了那么多次这个渣男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
孟洲:“……啊这。”
他要是在和老婆亲热的时候还能注意到系统在不在,他才是真的渣男了。
孟洲:“你一个系统就不要和我老婆吃醋了。”
你配吗?
系统呵呵了一声,所幸系统是没有感情的数据,不会受伤,痛斥完孟洲的白眼狼行径后,就接着说回原来的话题,“所以昨晚自祁宜年进了主卧后我就自动休眠了。给自己设定了休眠时间,特意给你留长了发挥空间,到现在才醒过来。”
“没想到你这么让我失望,”昨晚那个时间点来找它肯定是没成事了,废物点心,不过系统没有把对孟洲的嫌弃之意明显表现出来,只是问道,“你昨晚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孟洲开门见山,“我不行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系统没和孟洲搭上天线,“不行,哪方面不行?”
孟洲:“……”
孟洲:“你就是在嘲讽我吧!”
系统连忙解释,“没有,绝对没有,毕竟你是我带出来的崽,最后丢的还是我自己的脸。”
孟洲磨了磨牙,暂且相信系统这一次,把自己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我不举了。”
一句话平平淡淡说出来,在系统这里却是炸了一个惊天大雷。
“你不举了?!!”系统大声问道。
孟洲:“……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
系统连忙开始整理自己的数据,“不行,我得赶快物色找下一个宿主,不举的男人是没有前途的,男德男人要是连满足老婆这一点都做不到还有什么男德?”
孟洲:“???”
我老婆都不嫌弃我!
果然世界上只有老婆对我最好呜呜。
孟洲冷哼了一声,问系统道:“所以我不行这件事不是你造成的?”
系统边打包数据库边回:“不是啊,这几周我都没有给你发周任务你没发现吗?”
孟洲皱眉问道:“发现了,所以是为什么?”
系统道:“当然是我有先见之明,等你拿到男德之星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我这几周一直在练小号,根本没管你这边的事。”
孟洲:“……”
所以,他不行了真的是他自己的问题?
昨晚上那些绝望的念头再次涌了上来,孟洲心里宽面条泪直流,要是他真一辈子不举他老婆可怎么办啊!
年年那么霸道,需要一夜七次,现在他一次都没有,呜呜呜呜。
这时候,系统打包数据库的进度一停,“诶,你这阳痿是触犯了男德准则自动被罚的啊?”
孟洲负面的思绪顿时一停,“自动罚的?”
系统仔细看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数据,肯定道:“是,虽然我不在,但是数据库还是自动运行,它检测到你有失贞的可能,所以自动执行了阳痿一天的命令。”
孟洲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但这一天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系统叹口气,“又因为那个贵妇喊祁宜年来捉奸,你知道没有我在数据库不是很智能,虽然你保护住了自己,但是数据库认为,老婆认为你出轨你就是出轨,所以给你自动执行了阳痿一辈子的命令。”
“阳痿……一辈子?”孟洲不敢置信地轻轻问。
系统:“是的。”
“可是我明明没有出轨!”孟洲不服,“我老婆也不认为我出轨!”
系统:“所以说没有我在数据库不是很智能嘛,”系统叹道,“它认为老婆看到你出轨你就是出轨。”
孟洲:“……”
孟洲:“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孟洲撒泼打滚,“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决!我老婆没了你能赔给我吗!我只要这个老婆呜。”
系统:“我这不是正在调整参数嘛?别急。”
孟洲催促系统,“快点。”等调整好了他就立刻出去向老婆证明自己!
他真的没有出轨。
他一夜七次。
他可以的!
数据流动的声音轻缓,终于,系统严肃道:“好了。”
孟洲听到系统说好了,就像是被上好了发条的机械狗,一路狂奔着夺门而出,对着餐桌上正在摆放早点的祁宜年道:
“老婆我雄起了!”孟洲欣喜若狂,“我又能一夜七次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下一句姗姗来迟,“数据库命令一旦下达不可销毁,所以我调整时间参数压缩了比例,把一百年的惩罚时间压缩到了一周,这已经是极限了。”
就像是在火盆上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孟洲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系统也觉得此刻的孟洲可怜,“你说你听我完整说完不就好了,阿门。”
孟洲:“……”
餐桌上祁宜年回过头,“你好了?”
孟洲:“……”
孟洲像个小学生立正站好,低垂下头,“也不算完全好,就是我好没好这件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祁宜年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对孟洲道:“先过来吃早点。”
餐桌上,孟洲委婉地对祁宜年解释,他现在还没好,但他以后会好,希望老婆对他有点信心和耐心,等待他这颗一夜七次的潜力种子发芽。
祁宜年听完这段话,眨了眨眼:“那你这还是薛定谔的好没好。”
孟洲:“……”
孟洲还准备继续游说祁宜年,就听他老婆平铺直叙地道:“我已经预约好了今天中午北城男人男科医院的专家号。”
孟洲:“?”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男科医院那是男人去的吗!
他老婆竟然想把他送去那种地方。
孟洲向后靠在椅背上,以行动表示拒绝:“我不去看,我这周过去就好了。”
祁宜年握着筷子,抬眼认真看孟洲:“不要讳疾忌医。”
孟洲油盐不进:“老婆你相信我!我这周过去真的能好!”
祁宜年:“那你这周为什么不能好?”
孟洲:“……”
孟洲:“那我就是下周会好嘛!”孟洲开始耍无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祁宜年摇摇头,这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是那些讳疾忌医的人拒绝去医院的常用语句了。
这句话说出来,祁宜年更加坚定了今天一定要把孟洲拉去男科医院的决心。
祁宜年耐心劝孟洲:“要相信医生,他们比你专业,也比你有经验。”
孟洲左一句不听,右一句不去。
最后祁宜年忍无可忍拍下筷子,“我推掉粉丝见面会彩排带你去医院,你就这个态度?”
孟洲身子一抖,意识到老婆真的生气了,刻在DNA里的哄老婆片段开始转录基因发挥作用,“我去!”
孟洲屈辱道:“我去还不行吗?”
第63章 男科医生
北城繁华富庶, 城市中高楼林立。而眼前这座建筑虽然在钢铁丛林中不起眼,但它外建筑面上的那几个烫金招牌大字为它拉足了门面——
北城男人男科医院。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脱离车流,驶入医院的后巷, 在空寂无人的民巷中停下来。
叮的一声,车门解锁, 一个身高腿长的清俊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俯下身, 对车里的人说:“下来。”
半天没有人动。
驾驶座的车门被关上, 男人走到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 再次重复了一遍,“下来。”
副驾驶座上的人低垂着头,像是没听到男人的话, 一动不动。
气氛像被拉紧的弦。
后巷、黑车、强硬车主,这个场面活像是频道法制节目的犯-罪现场。
但其实只是祁宜年要带孟洲去男科医院。
祁宜年把手放在车顶上, 日光照的他半张脸明亮, 他微微眯起眼, “事不过三。”
孟洲立刻动腿,“下来了。”出来的时候被安全带卡了一下,抬头看了祁宜年一眼,飞速道,“我先把安全带解开。”
祁宜年被气笑了, “快点, 别再磨叽。”
祁宜年往巷子外面走, 后面孟洲委委屈屈地跟上。几次抬头看祁宜年欲言又止,眼看要出后巷止又欲言,“老婆, 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祁宜年充耳不闻。
孟洲:“我没病,真的。”
祁宜年停下了。
孟洲一喜,以为他老婆被他说动了,连忙跟上去准备再接再厉,没想到祁宜年转过头,“跟上来了?那就快走吧,磨磨蹭蹭一小时都走不出后巷。”
孟洲:“?”
祁宜年拉上孟洲的手臂,健步如飞往前走。
孟洲:“。”
他们停车的地方在医院的后巷,是应孟洲的强烈要求,这一段路少有人经过,孟洲走的还算自然,需要克服的只有想象中的羞耻心。
但等他们走到正门,看到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男人,还全都是——中年啤酒肚的、老年秃顶的、面色早衰的、脸色蜡黄一看就肾亏的,祁宜年和孟洲这种外貌俊美、身高腿长、气色红润的站在里面就显得鹤立鸡群。
孟洲心里的退缩之意与羞耻之心顿时大盛。
一时有个粉毛凑近来,先是对着祁宜年一脸谄媚的笑,“美人,你也是来看病的?”
粉毛比祁宜年低一个头,体态又弯腰驼背的,祁宜年垂下眼看他,还没来得说什么,孟洲就先把他让到了自己身后,对着粉毛嚷嚷道:
“叫谁美人啊?你有没有礼貌啊?那是我老婆!我老婆好着呢!就你都来男科医院看病了还想着搭讪呢,你看你那一脸肾亏的样,你行不行啊,你快滚啊,离我老婆远点。”
孟洲可是气坏了,他才走神那么一小会,就有人来觊觎他老婆。
不知道那是别人老婆吗?
粉毛:“哟呵,”粉毛出来混还没见过这么下他面子的,“那不是他来看病,就是你来看病咯?”
粉毛两只小脚一站定,把孟洲的话原数奉还,“就你都来男科医院看病了还想着要老婆呢?你看你那一脸肾亏的样,你行不行啊,你快自己滚吧,别祸害人家大美人!”
孟洲:“???”
孟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骑在他头上输出的,除了他老婆。
孟洲开始撸袖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
袖子撸到一半被祁宜年拉住了,孟洲不解地回头看他一眼,祁宜年安抚一句,“大庭广众,别闹。”
孟洲嘴角撇下来,“老婆,可是他欺负我。”
粉毛笑的贱兮兮的,“哟,还是个吃软饭的——”
话说一半,就被祁宜年一个眼刀扫过来,薄薄的嘴唇只吐了一个字,“滚。”
粉毛对上祁宜年那冰雪般的视线,觉得自己像是被对方看穿一般,所有肮脏心思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时自惭形秽,觉得对面映衬地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喉咙紧了紧,再没敢说什么话,悻悻走了。
孟洲看见粉毛落魄的背影,心里解气,还要提着脚上去踹,被祁宜年及时揽住了。
“好了,我们快上去取号,”祁宜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预约的时间就在这一段。”
祁宜年说完去拉孟洲,没拉动。
他回头,“嗯?”
孟洲咽了一口唾沫,本来还在心虚,对上他老婆的视线,反而坚定了,视死如归道:“我不去了。”
“怎么又不去了?”祁宜年蹙眉,“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孟洲抱住旁边的电线杆,“你看就连那个粉毛都看不起我!”孟洲大恸,“就他那一推就倒的小身板、一脸肾亏的气色,还看不起我?”
孟洲不干了,“我绝对不会进去的,去男科医院就是男人的耻辱!”
祁宜年蹙眉,他想硬拉着孟洲走,但这次孟洲抱着电线杆子怎么都不撒手。
祁宜年正想拉下脸强硬命令孟洲,突然感觉到了什么,飞速地转过头。
医院大厅的柱子后,摄像机黑色的一角一闪而逝。
祁宜年抛下孟洲,快速跑向柱子后面,去抓那个偷拍的人。
孟洲这还抱着电线杆呢,还想和他老婆来一场生离死别的虐恋情深,人转眼就丢下他跑了。
孟洲:“……”索然无味地撒手,演戏还得有观众捧场才热闹呢,他老婆都不在了,他还抱电线杆子给谁看啊。
立马追老婆去了。
大厅石柱后,祁宜年将一个带着帽子的狗仔堵在那里,他冲对方伸出手,“交出来。”
狗子推了推帽檐,“我自己删。”
祁宜年不退让,“我自己删。”
狗仔不动,祁宜年强硬道:“你是想——”
“好了给你,”狗仔立刻认怂,把摄像机推到祁宜年手上,“你删就你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