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压根就没提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随便冲了个澡,将地上的罪证冲光后,井意远就被费闻打横抱带了出去。
还好井意远拿过来换洗的衣服是睡衣,因为宽松,所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想伸手赶紧把衣服穿上,就发现费闻比自己快一步,已经将衣服开始往自己的身上套了。
“我又不是手坏了,衣服还是能自己穿的。”
井意远努力为自己的辩解,希望费闻能放自己一马。
可费闻就好像听不到这句话一样:“都是我的错,用力太大了?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啊?节目不录了?还行,不是很疼,而且明天中午不就结束了,到时候再去看吧。”
井意远寻思着自己将就将就就算了,又不是像上次一样,是什么要人命的操作。
在节目播放的时间里突然消失总归不太好。
“没事,和导演组打个招呼就行,医院必须要去。”
井意远还是第一次看到费闻这么肯定的去说话,但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用命令口吻去关心的一种表达方式。
心里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慢慢流淌进了心脏最里处。
就半推半就,井意远还是磨磨蹭蹭的去了医院,不过导演组说让摄像大哥直播陪同。
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下一期热搜的标题可能就有井意远三个字了。
*
医院。
“药拿了之后就可以了,注意最好不要下地走,尽量保持静养状态。”
虽然医生说的话没什么毛病,但井意远还是有挺大疑问的。
“那,医生,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医生似乎很无语,看了看身后的费闻,叹了口气说:“单身就用尿壶,不过我看你不是有伴侣吗?他会帮你的,放心吧。”
井意远觉得自己十分智障了。
感情这不是把脚扭了,而是把脑子摔坏了才对。
尿壶解决一切问题,等遇到李月等买个才行。
井意远一直想着。
不过等折腾到后半夜,井意远一行人也就没回村里了,直接找第一次碰头的酒店入住了。
尿壶的事情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至于是怎么上个厕所,井意远都不想再回忆了,羞的满地找头。
*
清晨。
井意远昨晚睡得憋屈,因为脚疼没发翻身,也不能压重物。
冬天的被子厚,他只能把脚露在被子外面。
虽然室内开了空调,但盖了被子的上半身和没盖被子的下面,还是形成了一个很鲜明的温度差。
井意远想说话喊一嗓子,来个人帮下忙。
没想到刚想吼出去,就发现身边躺着人。
井意远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戳了一下费闻的脸,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偷着乐。
费闻大概睡得不深,被戳了一下就行醒了。
井意远就眼睁睁的瞧着刚睡醒的大影帝,摸了摸自己的头,给自己随手压了压被子,几乎卷成春卷了,然后淡定的起身去了厕所。
一系列操作,别说有多熟悉了。
井意远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费闻!你他丫倒是把我捞起来啊!”
没想到费闻是没喊出来,房间的门却被人打开了。
井意远立马警觉起来,探着头看。
“哟,井哥醒了?费影帝呢?”
摄像大哥扛着摄像机慢慢走进了酒店房,似乎是在录制。
井意远连忙把自己的脸藏进了被子里。
他本身就是一个有些容易水肿的体质,昨晚上疼的厉害,还流了几滴眼泪。
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费影帝在厕所里,刚刚进去的,你找他干啥?”
“没事,就是今天节目你们两就在酒店录制就行了,你又受伤了,现在时间都十点多了,录个一小时就下播。”
摄像大哥的消息对于井意远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激动的他忍不住从被子里探头,无奈动作太大,牵扯了脚,疼的冷气一吸。
恰好费闻从厕所里出来了。
看到现在的场景基本上分的出是什么一个发展。
“小远,醒了?”
井意远看着带着笑容满面坐到自己身边的费闻,都想揭穿一下。
这他丫早就醒了,啧。
“醒了,去刷牙?嗯?”
费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了一身休闲装的,整个人慵懒,但又有型。
对比一下井意远这边,就是一毫无看点的衰男装扮。
头发都翘上天了都。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井意远被费闻抱起坐到了轮椅上,然后被人推到厕所。
好在厕所空间大的很,要是小了,怕不是轮椅都进不去。
接过费闻贴心挤好的牙膏,就是一顿操作。
“刷干净了?来,宝贝,脸抬起来,帮你擦脸。”
毛巾的热度很舒适,让井意远立马清醒起来。
等毛巾拿开时,一双柔情满满的眼睛吞噬了自己。
费闻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和平常不一样,井意远有点心慌。
总感觉这柔情之中暗藏杀机,就是想吃了自己。
清晰地认知让井意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包袱也重了一点,这相处不小心一点都不行。
刚想说话让费闻离远点,就被对方一口亲上来。
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在唇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发出“啵”的一声,离开了。
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井意远都觉得自己被吸盘给亲了。
“真可爱。”
井意远有点懵,一个刚睡醒衰男还能可爱?
再说了,他哪里和可爱这个词能沾上边?
“可爱什么?哪里可爱?我都这么衰了。”
井意远装作有些埋怨,音色却让人觉得是情侣之间的甜蜜话语。
费闻笑了笑,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面小镜子,递给了井意远。
井意远纳闷,不过还是仔细看了一眼。
得,看来头上这两个顺上天的角儿,就是可爱的罪魁祸首。
井意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头上睡了两个张扬又不失潇洒的牛魔王角。
刚刚洗过的脸白里透红,加上牛魔王角简直就是憨憨之中的憨批。
井意远伸手理了理头发,还好,还是能拯救一下的,虽然依旧不太美观。
早餐原本是想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的,但井意远不太想穿着睡衣在酒店招摇,所以就直接叫的外卖。
但万万没想到,他井意远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最后沦落到早餐只能喝粥的下场,看着费闻和摄像大哥嗦粉,馋的要死。
但也只能埋怨着喝粥,最后这怨气漫天止步在了谢美丽的电话上。
“喂,妈。怎么了?”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带费闻回家吃饭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改了一遍预收文案,发现不怪你们不收藏,只怪我文案写的烂,真的啊哈哈哈嗝。
不过下一本做了很多功课,也比这本用心一点。
有希望会比这本好(如果没有,当我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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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吃饭的时候接到这通电话,井意远简直连饭都不想吃了。
井意远半天没回话。
谢美丽又轻柔的说道:“你慢慢吃,妈不急。”
井意远有点满头问号,他妈这是看着直播和自己打电话呢?
“妈,你打电话来都不先关心一下你宝贝儿子的脚吗?居然第一件事情问的是费闻,我好气。”
井意远特意别过脸,没让摄像头拍到自己。
“你气什么气,关心一下我儿婿怎么了?那不也是我儿子啊?”
谢美丽倒是理直气壮。
井意远欲哭无泪,要是谢美丽知道真相,保不定得后悔自己这句话吧。
“对对对,你儿子,但是妈,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让他去我们家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也没办法招呼他。”
井意远早几天就在想要怎么推掉吃饭这件事了,刚好趁着自己受伤这个借口还挺好的。
“我不听你说,你把电话给费闻,我自己问他愿不愿意来我们家吃饭。”
谢美丽的语气都正经起来,有点命令的意味。
井意远突然觉得以前那个心疼自己到哭的女人不是谢美丽了。
“快点给呀,你看费闻正在看你呢。”
见井意远没有动作,谢美丽又催了一句。
井意远最后还是妥协了,要是这不妥协,怕不是下次回家要把自己老皮给扒了不成。
“我妈。”井意远自己转了一圈轮椅,将手机递给了费闻。
费闻笑的眼睛眯得就剩一条缝隙了,熟练的接过电话,亲切的说。
“阿姨?好久不见,不是说有什么事儿直接微信联系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打电话?”
井意远都不得不佩服费闻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说的就真的和自己老妈熟络的很一样。
虽然好像也挺熟的,毕竟一个献殷勤,另一个喜爱有加。
“哎哟,原本是想给你发微信的,但我觉得说不清楚,还是和你直接说的好。”
“也是,阿姨是说吃饭的事情吗放心吧,这周末我和小远会去的。”
“好勒,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周末可千万得来啊,阿姨这八字还没算想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去,感觉这样会准一点。”
谢美丽笑的开心,说话都欢快的许多。
费闻也迎合着笑,井意远看这对方的笑,就感觉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费闻的妈妈还差不多。
最后吃饭这事儿就是真的敲定了。
返途车上。
“我妈是不是喊你回去吃饭?你答应了?”
井意远知道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就是想确定一下。
“嗯,后天。”
费闻似乎有点疲惫,脸上的困意掩盖不住了。
井意远没有再多问,这个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连夜赶着带自己去医院所以没有睡好吧。
*
两天过的还算风平浪静。
就是井意远这脚时不是的就要疼几下,不过好在这几天都下雨,怎么出门,汗也少。
所以也不需要经常去洗澡。
这还是头一次费闻没有像催命一样催着井意远去洗澡。
井意远这几天的饮食起居全部都是费闻负责的,每件事情都非常的细心。
井意远能够看出来他对自己浓厚的爱意了,干点事情还要“报酬”。
不知不觉之间就习惯了,至少他这张嘴是一种习惯了,几天下来差点没给他秃噜皮。
“小远,这小区里面有电梯吗?”
下车的时候,费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面前的这个小区看上去确实有些年纪了,虽然绿化以及周边的环境都打理得非常好,但是这楼房已经伤痕累累。
井意远听到费闻的话,还以为他是什么公子病犯了。
不就几步的楼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就这么金枝玉叶吗?
没有电梯还好一点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得着急死了。
直到走到楼梯口,井意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坐的是轮椅。
“那什么,要不你先上去?叫我爸妈下来帮忙就行。”
比起让费闻帮忙,井意远更愿意去劳烦自己老爸老妈。
毕竟爸妈不会问他索要报酬,而费闻还要占点他的便宜。
费闻没有回答井意远的话,直接上手将轮椅上的井意远一把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说起来,这么长的时间,井意远也没有被他少抱过。
但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对方这么强的男友力。
抱着一个大男人爬了七八层的楼梯,居然还不累的。
以后媳妇的幸福生活绝对有保障了。
至少在体力这个方便,井意远是心服口服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费闻对身体好像有结实了许多。
井意远的耳朵靠在费闻的胸口,还能够感受到对方发达的胸肌。
虽然感觉会很有弹力,但是也确实够硬。
“你最近是不是去健身了?”井意远听着耳畔处的微微喘息,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费闻上楼梯的步子被问句稍微打断了一会儿。
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轻笑一声低头看着井意远。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看看你手上抱着这个人你不就知道了?要爬七八层,你说你没运动过我都不敢信。”
井意远忙不迭地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过。
“那你和我住你还不清楚吗?”
费闻猝不及防地扔了一个反问回来,井意远听着是有点道理,回想一下。
在对方家里住下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虽然家里有一些的健身器材,不过没有怎么看到他用?
想破脑袋,这个结果也想不出来。
好在费闻似乎能看出来井意远一番思虑之后所得到的结果。
“别想了,健身器材动都没动过,以前就有了,可能是你不了解我吧?”
费闻这句话突然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扎进了井意远的心脏深处,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心脏疼痛是这样的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