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开始搓起了面团。
因为有上过一堂蛋糕速成班,所以对于搓面团还是掌握了那么一点技巧的。
等面团搓成形,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井意远先是自己用食指戳了一下面团,立马就留下一个很深的洞,这一招确实可行。
“费闻,你用手指戳一下。”
井意远拉过费闻的手,也想不出来什么说辞引用对方过来戳一下,只能够刚硬的用行动去完成目的。
最后手是非常完美的戳进去了,但是留给井意远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怎么去拍照呢?
必须得支开费闻才行。
“戳一下面团干什么,你还想比大小?”
“比什么大小不大小?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这面团的柔软程度,是不是非常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简单的两句谈话,井意远总觉得恍惚之间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啊,你能不能去我卧室帮我拿一下外套过来?我感觉有点冷。”
虽然这是支开费闻的借口。
但是井意远问心无愧,因为此时此刻他确实身上已经冷得起鸡皮疙瘩了。
空调明明已经温度不低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一直在发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着费闻走出厨房的身影,井意远立马掏出手机对着面团就是一阵狂拍。
手机还没收起来,费闻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外套。
“拍面团干什么?”
井意远被吓得手机差点没掉在地面上,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好在他的小脑袋瓜子够机灵。
“嗯……就是……拍的微博上……秀个恩爱?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做饺子……”
虽然有理有据,但是换做平常对于秀恩爱这种事情,井意远压根都不会想到。
但费闻居然没有问到底,只是看着井意远意味深长的笑了。
井意远也不知道对方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不过肯定知道自己想做点什么吧。
毕竟费闻还没有傻到什么事情都看不透的那种程度。
为了做样子,井意远还是将面团的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评论底下清一色的:好甜!啊啊啊!
井意远也就没心思去看了。
*
隔天,井意远就把照片送给了饰品店。
这算出最终的结果,他是实在是没辙,反正照片也已经拍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好在这几天的行程并不算特别多,只是偶尔有几个采访而已,井意远的时间还算充裕。
至少每天的蛋糕课都是能够去的。
几天的速成班进度特别快,但井意远有点手残,他做出来的蛋糕基本上没鼻子没眼,拿出去给别人看都不会觉得是一个蛋糕。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摔烂了的一坨奶油。
为了捍卫自己的面子,井意远这几天几乎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他在速成班里疯狂的联系。
费闻大概是想在十号之前将所有的工作全部忙完,所以他的行程非常的挤。
每天都是大半夜的回家,刚刚好两个人时间错开。
井意远也不用烦去跟对方怎么解释。
几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都已经十二月九号了。
费闻说今天晚上大概是八点左右到家,井意远也回答他,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半夜凌晨才会回来。
原以为对方会多问几句,没想到一句话都没有。
井意远原本还想解释,但是转头一想解释不就是掩饰了,干脆就没有说话。
戒指做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井意远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一天,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异常的沉重,有时候还经常头晕脑胀的,井意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刚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商场。
服务员还是那个服务员,名侦探也还是那个名侦探。
“井先生,您这是刚睡醒?”
井意远还以为自己的头发乱糟糟,借着商场的镜子看了一眼,但并没有依旧还是那个帅气到掉渣的人。
“也没睡,就是这几天头有点晕晕的。”
“这样,是不是感冒了呢,最近的温度有点太低了,加上下雨,所以有很多人受了凉。”
服务员这句话算是提醒了井意远,这么多天来的症状确实挺像的。
加上他之前有淋过雨后一直没有处理,确实还是有一点可能的。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正事忙完了,再找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吧。
反正感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
开始做蛋糕的时间是下午的七点半。
井意远需要在晚上十一点前做好蛋糕,然后往家里赶,时间还是有那么点紧迫的。
不过动作快一些,应该也还可以。
井意远将原本放戒指的皮质盒换成透明的,在制作蛋糕的过程中,就将蛋糕胚的中间挖空,把它放进的中心部分。
虽然这种方式有点太老套了,但也算是能够给人惊喜吧。
做完蛋糕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也不能够怪井意远的动作太慢,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手抖将打好的奶油连盆掉地上,踩了一脚。
对于裤子跟鞋子实在忍无可忍,他花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把他们擦干净。
总不能告个牌,还把自己搞得蓬头垢面的。
回家的路上,井意远还想着要不要买束鲜花,这种古早的告白方式都已经被他使用了,再古早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可惜这一路上开到小区里,都没有看到一间花店是开着门的。
果然还是时间太晚了。
到达小区楼下差不多还剩下六七分钟就十二点了。
井意远叹了口气,好歹是赶上了。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井意远敲咪咪的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到客厅里,也没敢开灯,生怕把费闻给吵醒了。
55,56,57,58……
井意远坐在沙发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墙上的时钟还在咔嚓咔嚓地走着。
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非常的落寞,费闻工作忙的白天,井意远几乎都不会到客厅来,只是躲在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客厅里非常的不自在,就好像这个家失去了灵魂。
59,60……
井意远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走到费闻的房间准备敲门。
可手指还没有落到门板上。
门就被打开了,伴随着开门的声音,还有井意远的电话声。
两个人,就这样撞了一个满怀。
井意远的脑壳本来就挺晕的,这么一撞完全就撞蒙了。
只剩下嘴边的一句话出去了:“费闻,生日快乐。”
话是想见到对方说的第一句,可是第一眼见到面说是说出去了,井意远这人已经被撞得等到地上。
猝不及防的痛是最痛的。
费闻的胸肌上一次还没有那么硬邦邦的,这一次就和凶器一样。
井意远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话也说不出不出去。
口袋你的手机还在震动,铃声一直没有断。
但三四秒后,突然没了声音。
费闻放下手里的手机,没有退出拨号页面。
蹲了下来:“撞头了?”
井意远有点委屈:“你觉得呢?我好心来给你过生日你居然搞谋杀?”
“我以为你没回来,打电话准备出去找你。给我看看?”
井意远感受到费闻的手慢慢攀上自己,动作很轻柔。
手的温度有点凉,井意远不自觉的向费闻的掌心靠。
“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
说的不是假话,井意远确实脑袋晕乎乎的,不过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井意远撑了一下地面,站了起来,伸出手拉着费闻走到客厅里。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蛋糕上微微颤动的烛火发散着微弱的光。
井意远拉着费闻做到了沙发上。
“生日快乐,费闻,要我给你唱生日歌吗?”
话问出去了。
费闻却开始笑了起来。
井意远被他笑得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笑什么?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所以……”
“没什么,谢谢。”
费闻嘴角的笑依旧没有落下,声色之中还带着笑意。
“蛋糕你做的?”
原以为费闻发现不出来,没想到却一语道出了。
井意远忍不住用手挡住了脸:“你笑我蛋糕做的丑?”
茶几上的蛋糕并不大,底盘似乎有点歪,蛋糕上的裱花也歪歪扭扭的。
不过井意远自认为现在这个蛋糕和以前比起来,已经非常好了,起码还能看出来是个蛋糕。
“没有,很好看。”
“算了,就我也知道我是个手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你赶紧切蛋糕,重点在里面。”
井意远拿起茶几上的塑料刀递给了费闻,满目期待。
费闻看着他笑了笑:“里面不会是戒指?”
……
时间沉默了几秒。
虽然井意远有曾经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但也没想过费闻会直接拆穿。
井意远带着“善意”的笑看了费闻一眼:“亲爱的影帝大人,您别说话,好好切蛋糕行吗?”
“好,都听你的。”
前面还算顺利,蛋糕切到中间时,费闻的手停下了。
井意远扭过头,耳根有点红,没敢看,自言自语道:“那什么……我也没和人告白过,你……将就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在车上手机写的,旁边好吵,思绪有点乱,先将就康!
对了,接下来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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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井意远一直没有听到答复。
别过去的头也只好扭了回来。
费闻拿着沾满奶油的戒指盒正在仔细的擦拭。
井意远还以为对方对这个礼物不满意,没想到是还没拆开。
心脏七上八下,都快紧张的话背过气去了。
费闻不动声色,看着对戒没有丝毫的波澜,轻轻的拆开透明盒。
井意远终于忍不住说话了:“那什么,你先试试能不能带,不能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费闻抬眸看了井意远一眼,井意远直感到后背发毛,面前的人带着最初始的欲望。
“你帮我带?”
井意远没有拒绝,接到费闻手中的一枚戒指,拉过费闻的手摩挲了一下。
上次他量的哪个手指来着?
中指?食指?
井意远思考的一会儿,最后被费闻推了一把,戒指落到了无名指上。
“上次量的是这个。”
被提醒的猝不及防,井意远还有那么一两秒没有反应过来。
将戒指带到费闻的无名指后,才想起来:“你之前就知道……”
话没说完,费闻就打断了井意远:“嘘,现在在交换对戒。”
低沉的声音并不大,就落在井意远的耳边。
听得他从耳根子处一路酥麻到心脏里,刺激的不能再刺激了。
费闻的动作没有温柔,就连带戒指也是小心翼翼的,就像井意远是什么易碎物品一样。
带完戒指,井意远的手依旧在费闻的手之间,被包裹着。
虽然没有开灯,但借着从落地窗透过来的城市的灯光,让戒指在黑暗之中也闪着充满爱意的光芒。
气氛有点不太对劲,比起平日那种旖旎感更加强烈了。
井意远陷在了费闻比自己凉一点的体温之中,双眼也离不开。
“你之前就知道了?还特地用无名指戳的?”
这么一想,换做平常费闻怎么可能会不问问什么原因就将手放进面团呢?
“嗯,谢谢你的求婚,我很喜欢。”
费闻轻声应了一句。
井意远有点诧异,连忙解释:“什么求婚?那是告白啊?”
虽然是辩解,但井意远的脸红的不太正常,带着些许羞涩。
“这不就是求婚?”费闻伸出自己手,无名指上闪着光。
井意远有点欣慰,原先还想解释一番,最后也无话可说。
这么回过头去看,好像确实都挺像求婚的,就差个单膝下跪了。
“和我来,宝贝,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井意远坐在沙发上都快在费闻的视线下蒸熟了,好在没开灯,不然都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根。
他被费闻拉着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有点飘忽忽的。
最终的目的地是费闻的房间。
井意远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嘀嘀咕咕:“什么东西要给我?”
费闻望着床上的人不言,打开床头柜将一个蓝黑色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井意远顺着他的动作瞄了一眼床头柜的抽屉。
最后注意力不是被费闻拿出来的盒子吸引,而是一抽屉崭新的润滑和套。
他心里顿时跑过一万头草泥马,脚下个个踩着小菊花。
“不是很喜欢领带?我找设计师做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