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狱哪会让他得逞,退后几步避开他。
“滚出去。”语气已经充满了愤怒,因为余一打断他十分不爽。
余一又扑上去拿那把刀,嘴里叫喊着:“先生!这种事情很危险!”归巢的那个自残的客人几乎每周都会过来一次,可是从某一天开始,就再也没出现过,听他们说,是自杀死了。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阮狱身上。
阮狱被他弄得心烦意燥,他一拳打在余一的肚子上,余一被打得后退几步,又冲上来,阮狱不耐烦了,过去和余一扭打在一块儿。
毕竟也是军营里待过的人,余一不是什么善茬,阮狱手里的刀很快就被他夺走,他生气地去抢,余一不小心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液顿时就冒出来,不是很深,但看上去很吓人。余一到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脱下衣服捂住伤口,他看向阮狱:“医药箱,医药箱在哪?!”
可阮狱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渗血的地方。
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余一又气又急,顾不了这么多,冲出去翻箱倒柜地找,还好就是在床头柜里,余一拿着箱子跑过来,抬着他的手给他止血包扎。
全程阮狱都像失了魂一样呆坐着,看着他动作,眼底的颜色好像更深了,他突然迷离地笑了一下,把头靠到余一怀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第40章 40
他突然迷离地笑了一下,把头靠到余一怀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余一只是愣了一秒,然后放射性地搂住他,甚至伸手想要抚摸阮狱的后脑。幸好他反应过来,不然差点把手放在阮狱的脑袋上,阮狱现在不太清醒,自己可好端端的,不能做出什么胡事来。
悬在半空的手辗转放到阮狱的脊背上,温温柔柔地抚了抚:“先生,我扶您去床上。”
男人像个孩子似的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听见他的话,顺从地和余一一起站起来,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他。
余一习惯了这样亲密的接触,并不觉得别扭。他把阮狱扶到床上,蹲下去给人脱鞋,阮狱身上的血迹被他用湿毛巾轻轻地擦去,身上那件抹了点血的衣服也脱了,换上干净的。
阮狱静静地看着他,乖顺地由他动作。
弄好这些,余一才把被子给他盖上:“阮先生,您睡一觉吧,我在旁边守着。”
说完刚要走,就被阮狱扯住了,他轻轻地皱着眉:
“睡在我旁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一竟从他那冷冰冰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
但余一没同意,这不符合规矩。
那只手还是紧紧地拉着他,余一扯了一下就扯开了,阮狱不甘心地伸手又抓住他,他这才发现是受伤的那只手,太过用力可能会让伤口裂开,余一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虚弱极了,但眼睛却望着他,手也抓紧不放,这是要和他硬到底了。
余一叹了口气,顺从地脱了鞋躺到阮狱的旁边。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睡着,谁也不说话,余一不敢靠他太近,也不敢动,僵着身体直挺挺地躺那儿,像死鱼。
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都是昏暗的,窗外的雨飞到玻璃上,发出微小的轻响,除此之外就只剩呼吸声。这么躺了很久,连余一都有些昏昏欲睡,才听到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绵长,余一稍微清醒了些,悄悄地用余光偷看阮狱,那人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熟了。
余一松了口气。他轻轻动了下,阮狱没什么反应,他终于放下心,扭过头去看身边的人。
“啊.....”
看到阮狱的一瞬间他心里狠狠地紧缩了一下。阮狱根本没睡着,就这么一动不动,尸体一样躺着,甚至眼睛都没眨。周边都是暗的,但他的眼睛与这里格格不入,好像在泛着光,静静稳稳地盯着他,像自己是让他死不瞑目的仇人。
这场面简直诡异至极。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蔓延到全身,把他冻住了,无法动弹。只能被迫和阮狱对视。
余一不知道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直到阮狱伸手触到他,那只温凉的手碰到他的那一秒,他竟是不可思议地庆幸着。
他没死,他是活着的。
余一这才灵魂归为窍似的醒过来,身体能动了。
感官复位,他发现阮狱的的手抚在自己的胸部,隔着衣料抚摸。
余一没动。
似乎是觉得衣服碍事,阮狱扯了扯余一的衣服,没扯开,只好把手从衣摆探进去。不是一对丰腴的乳,平坦的,更像是男人的肌肉,但捏在手心时却觉得软绵绵,像乳房了。
不像是在把玩,手掌放在胸前揉了揉,不用力。那乳头却还是不争气地硬起来,抵在阮狱的手心里。男人用手心摩挲了两下,便用手指把他捻起来,这颗肉粒不小,能比上熟妇了。两指把它捏扁又松开,摁进乳晕里,等它慢慢复原再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余一从没有经历过这种绵长的逗弄,另一边没有被触碰的乳泛起痒意,想要阮狱也去弄弄。
不知道是不是阮狱读懂了他的心思,低头钻进他的睡衣,吮上了乳头,而被冷落的肉粒终于被手指触到。
阮狱一面吸他,一面玩弄他的另一边胸乳,余一被他弄得情动,阴茎悄悄地硬起来,阴道里也发水了。但阮狱似乎只是喜欢他的胸部,只碰那一个地方 ,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性趣。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吮吸,然后张开嘴连乳晕都含在嘴里,用牙齿磨,用舌头逗。像初生的婴儿,乳头原本只是他填饱肚子的工具,吸不出乳就会用牙床咬,泄愤似的。
乳头被阮狱吸的咂砸响,余一羞耻极了,觉得自己像哺育期的妈妈在给孩子喂奶。阮狱突然把他整个人都搂紧了,一条大腿直直地插进余一的双腿间,抵着余一的逼狠狠地擦过去。余一被刺激得涌出一小股水。
阮狱的大腿是热的,还紧贴在他的逼上,把他的肉花抵得稀烂。余一浑身颤抖,腰部的抖动竟让阴部在阮狱的腿上摩擦。余一立即羞耻地止住颤抖,但阮狱对那地不闻不问,只专注他的乳,胸部被吸得舒爽,下面也想要极了。
余一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种感觉又来了,发瘾的感觉。他心里发凉,身体却热得要命,想要被什么东西捅捅,喉管也好,阴道也好,直肠也行,要赶快阻止这痒劲儿。他疯了一样耸动自己的腰,把自己的阴部往阮狱大腿上磨。
只是吸眼前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腿黏黏糊糊的,阮狱停下来,见余一口涎流得半张脸都是。突然皱起眉,缩回大腿,在余一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又狠狠地撞回阴户。
余一抬起头尖尖地叫了一声,阴蒂,阴唇都被撞到深肉里,撞的不轻,余一眼前一白,疼得弹跳一下,下面喷出水来,高潮了。藏在肉缝里的尿道也被撞麻了,竟短促地涌出小股尿液。
余一从没用过那地方排泄。他局促地合拢腿,却被阮狱的腿挡住。
完了,阮狱的裤子被他的脏东西弄湿了。
感受着余一温热的水喷到他的腿上,阮狱莫名地又不生气了,他撤开自己的腿,把昏沉的人压在身下,再一次玩弄起他的胸部。
第41章 41
窗外的雨小了,几乎听不见雨声,余一像是刚从那场大雨中逃离开来,浑身湿透了,除了下体,最遭殃的地方就是那张通红的脸,湿淋淋的,满脸水光,发丝都被黏到了额头上。
他瘫在那儿半张着嘴喘气。
这一次高潮来得突然,连他本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脑就沦为了只会感知欲望的工具。
人类会在被刺激到极限的时候会五感尽失,最严重的就是脑部受损,大小便失禁。性器官是最敏感的部位,普通的触碰都会让感官放大,当前帝国内不少警署都会利用这一特点来严刑逼供。
身处欲望之中却不能释放,这也是一种惩罚。极度的空虚感让余一渴望阴部的刺激,幸好他不是处于刑罚之中,不用熬过漫长的渴望。男人怜悯他,于是凶狠地用腿撞击了他的阴部,用这样的暴行强行触发他的高潮。
他残破的身体帮助他在疼痛中获得了快感。
快感将他折磨得疲惫不堪,四肢绵软地瘫在床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卷到一旁,胡乱地堆积着,像他混乱的意识。他吃力地撑开眼皮,尾角的红连到颊上,热气从内里蒸腾上来似的。
余一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子,他看到男人已经翻身压在自己的身上,双腿跨在两侧,脑袋低伏着在自己的胸前啃咬。微微地感到有炙热的硬挺的东西贴在双腿间,余一知道那是什么,阮狱已经很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插进去,是嫌脏吗。
手掌像玩弄女人的乳房一样抓着他的乳肉把玩。胸前的肉粒有轻微的刺痛感,他猜测乳头可能磨破了皮。伸手想去推那个脑袋,但连手都抬不起来。
太困了,余一闭了闭眼,硬撑着不睡过去。身上黏糊得难受,意识越来越模糊,混沌中胡乱地说了一句:“好热……”然后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是在夜里。
周边一片漆黑,余一在黑暗中摸索,碰到开关,“啪”的一声,把灯摁亮了。他坐在床上缓了半天,直到阮狱从门外进来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身体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阮狱走到床边坐下,抬手看了看手表:“九点了,你睡了六个小时。”
余一觉得阮狱在怪他,手指抓紧了被角,瑟缩着:“对不……”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阮狱打断了:“想吃什么?”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余一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什么?”
阮狱不再重复,只是看着他。
余一没由来地感到畏惧,把被子悄悄往上提了提,几乎要盖过下巴,布料摩擦到乳尖带来触电般的痛感,下体空空的。余一才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光裸地躺在阮狱的床上。
长时间没有等到回答,阮狱不再想待在这,站起身准备走,余一一愣,直觉自己的行为让他不舒服,慌忙叫道:“都可以!”
阮狱顿了脚步。
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余一又压下声音说了一遍:“吃什么都可以……”
“先去穿衣服。”
衣服就放在床边。余一看着那堆衣服,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干净的。这简直像是按自己的码买的衣服,他穿上衣服在床上坐呆坐了几秒,最终站起来,脸红红的。
阮狱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余一打开门出去,听见声音,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坐那等着。”
看样子是东西还没到。阮狱真给自己买吃的,余一有些受宠若惊:
“阮先生……我可以自己去买。”
阮狱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过,除了这儿,你哪都不能去。”
不知道余一的话为什么惹阮狱生气了,他把文件扔到桌上,抱着手望他。
“他们都在找你。”
“别给我添麻烦。”阮狱很少会带着情绪说话,这一次是例外,气氛下降了不止一个度,余一觉得连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下去,脸上的温度也退了。他不知道谁在找他,但从阮狱的语气中那像是什么麻烦,余一不敢多问,诺诺地低下头应:“好……”
就在他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阮狱终于不再看他,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看起来:“进。”
门外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干练,应该是阮狱公司里的人,余一往后退了几步,女人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她轻轻地朝余一点了下头,越过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阮狱的桌子上。
“Aaron,你要的东西。”
阮狱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人出去了一会后,阮狱站起来,提着那袋东西放到一张茶几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揭开盖子,除了一盒看上去就让人开胃的麻椒卷酥鸡,其余三样全是清清淡淡的小菜。
他一面摆好,一面问余一:“不饿吗?”
余一立马会意,走到茶几前坐下。阮狱拿出一双一次性碗筷,放到他面前。
看着这些东西,余一有点不敢下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为他准备的,他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阮狱还这么服侍他,要不是面前的饭菜的香味强烈地飘进他的鼻子了,余一甚至都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吃。”阮狱不耐烦地出声,声线冷冷的,余一被惊了一下,赶紧拿起筷子吃起来。
阮狱又从旁边揭开一个盒子,是简简单单的青菜汤,他把这和汤推到余一的手边。余一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手边的那盒汤,然后抬头看向阮狱,男人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余一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多余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清冷,他好像没有发觉他自己对一个仆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娼妓做出称得上是宠爱的行为。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余一不敢问出口,把它压到心底,换了一个问题:“阮先生不吃吗?”
阮狱没回答,而是坐到他对面看他吃东西。
余一突然就低下头,专注地吃着眼前的饭菜,他的心跳得不太正常,不能让阮狱发现端倪。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眼底深深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余一觉得浑身不自然,这里太静了,咀嚼的声音好像被放大,他不自觉地放慢吃东西的速度,让声音小下来。
快吃完的时候,阮狱突然莫名地说:“想吃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