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自己只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私下里又经过两年的调查想尽各种办法但依旧没有突破。
这两年中我重复着在惊喜与失望中度过,这样的精神压力终究是有个限度,于是我放弃了也没有继续承担刑警这个头衔的义务,成为一个档案管理员安于现状,用工作填补自己的生活和精神。
我抽着烟迷茫看着没有边际的天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过头见来人是杨宇只是把烟盒扔给了他没再说话。
杨宇站在我身旁点了根烟抽着平静道:“明早我们就出发去越南”。
“你都不问我同不痛意”。
“不管你是怎么想我都要带你去,你的心病压着太久,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再看到像前两年几乎疯魔的你”。
我苦笑着,“现在什么情况”?
“目前知道的国内犯罪集团只是个据点用来收敛钱财,最主要的是在死者死前给越南打过一通电话定位于安江省的一个小村落,是属于越南西南部的一个省份,我们目的地就在那里”。
我把烟头踩灭道:“这次跨境行动危险重重,不可能还是我们四个吧”。
“不会,到时候会有三名经验丰富的特种兵和我们一起行动,但是到了目的地他们不会出现
属于暗中保护,不然目标太大”。
我点头回应眼中闪过坚决,抬手给杨宇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衣领,“保护好自己”。
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走着,两旁路灯发着白炽的光,一阵夜风吹过带着些凉意紧了紧衣服,突然就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回头去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显眼的纸飞机。
看着上面似乎有字迹便展了开来,只有一句话。
“这是给你的奖励,墨警官”。
我立马扫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一定是狐狸男这字迹自己一眼就知,我大声道:“我知道你在附近,既然来了何必躲着”。
声音在空寂的环境中飘荡许久过后又变为了寂静,看着周围始终不见人,气愤的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到旁边的垃圾箱转身就走。
这一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杂乱的记忆就这样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总算是熬到了天亮,拿起外套出了门。
我们一行人便装出发往机场走去,到了机场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三个人,他们身上独有的属于军人的干练非常醒目是掩饰不掉的,看来这次行动这样安排是很有必要的。
上了飞机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中途又坐了趟火车这样赶了两天的路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火车站里人流混杂各式的小商贩卖着当地特色的用品,我们在火车上商量着,在下火车时先下和三个特种兵先保持一定距离难免惹人怀疑。
下了火车,周围乌泱泱的全是人,我们跻身才从车站里出来。
马路两侧入眼的全是民风淳朴的小摊,也算是这个小镇人流汇集的中心什么面孔的人都能看得到,浩哲对此非常好奇一路都在四处看着,这样也好就当是来旅游的。
我抬手遮住眼睛向远处看着,其实就和中国的一些小城镇的建筑没什么区别,自己来到一个卖帽子的商铺,随手拿起一个草帽就听杨宇一脸嫌弃道:“什么品味”,我二话不说把帽子戴他头上,别说还挺合适。
第22章 夜袭
天快黑,我们就在村里找了家小旅馆,果然只要是进了村不管是什么地方,天一黑外面几乎看不到人,旅馆里也没好那里去。
一进门是个黑黝的老汉,嘴里叼着烟眼睛看着电视,那人见有人来了瞅了瞅我们顿时眼睛放亮像是没见到过活人似的就开口道:“四位看起来是中国人吧,来住房啊”?
杨宇瞧着眼前殷勤的老板笑着,“嘿老板,中文不错”。
“越南人十个里面有八个会说中文的,能不好吗”。
“老板,你这宾馆看着人不多吧”,老汉瞧着我,“可不是嘛,这地方偏没什么人愿意来而且治安也不好,你们晚上要是有人敲门就尽量别开了”。
我们四人互相看着,我对张晴道:“今晚我们先凑乎一晚”。
张晴表情淡淡表示自己无所谓。
我看着那男人便道:“行,我们要两间双人房”。
这地方不比城市如果有突发事情也来的及时,于是我和杨宇一间,浩哲和张晴一起。
张晴先上了楼,浩哲犹豫在楼梯口眼巴巴回头看着我,我压制住要笑的冲动面容镇定,对他招了招手。
杨宇有些看不下去了双手环胸,脸上还带些嫌弃的表情,“小屁孩想那么多干嘛,又不会吃了你,人家女同志都没说啥”。
浩哲被这么一说可怜兮兮的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上了楼,我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抬手拍着杨宇的肩膀,“记得在麻将馆你被一群小女孩围着吗,当时就是这种表情”说着自己嘲笑声越发大。
他呵呵怪笑的看着我,瘪起嘴,“你还说我,你自己也不这么大连个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说着脚步极快径直走向了楼梯。
我被噎住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怼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想到,最后吃了瘪好笑的跟了上去。
宾馆不大倒算干净,我躺在床上就没了想起的欲望,毕竟奔波了一天腿都走酸了,我侧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杨宇。
“现在我们是到了目的地但周围没发现什么异样,你有什么打算”。
“这村子不大明天咱们先去查探一圈,而且就算他们有了防备想必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无迹可寻也是很难”。
“也只能这样,希望这次的突击行动会对我们有利”。
“好了,我关灯了早点休息”。
第二天——
我们简单的和张晴两人交接过后就出了门,随着路边的商铺陆续开张渐渐人也多了起来,不时还驶过几辆小货车刮起一阵土风,两旁的小商贩也都是卖着当地比较常见的热带水果还操着一口听不懂的当地话。
穿过一条算是这里的商业街,就到了后面居民区,都是一些小院后面还有一些未开发的土山在四周高低错落着。
杨宇看着我示意跟着他走,走到了一座地势较高的土坡,一直到了坡顶拉着我的衣角就和他一起蹲了下去,我看过去这才发现杨宇找的位置几乎能看清视野里的所有建筑内部,有的院子里有养狗的,有的能看到妇女洗着衣服,再往后看去也还都能看到比较清楚的人影。
他随手掏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望远镜,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笑着对我挑着眉一副得意样子在看向远方时面容又恢复了冷定。
只片刻,把望远镜递给了我,他在一旁平静道:“你看九点方向蹲着三个人”。
我看去有几个人正在闲聊,接着杨宇又道:“再看十二点方向”。
就见在一处院门前站着五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叼着烟嘴巴鼓囊着应该在说话,还很明显的看到腰间露出一截枪套,脚上也穿着特质军靴很显然是雇佣兵的装扮。
我取下望远镜有些惊诧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背景对杨宇道,“我们没有继续深入是对的”。
“这些境外雇佣兵别看没有编制形如散沙,但个个都是能手有的甚至是退役军人,就目前来说我们硬碰硬毫无胜算”杨宇淡淡道。
说着他捡起一块石头在地面上简单画着我看着便一目了然,整个图形是方形代表着面前的建筑范围,方块又被石头划成三份是个个区域,又在刚刚我们观察到的地方相应做了标记。
在地面一划两条线相交,把石头放在中心处拍了拍手上的土,“这里就是他们的核心范围,我们如果突击一定是前有狼后有虎”,杨宇冷静分析一字一句道。
我指着图上的中间距离,“这个范围以刚才看到的情况最少有三间院子目标太大,我们两个贸然进去会很难”。
杨宇眉眼舒展对此并没有担心打开自己外套衣领,一个发着淡绿光芒的小纽扣亮了出来,“行动的可不止我们两个人,走先撤”。
回到宾馆我们把上午发现的线索进行了简单梳理,一旁的浩哲认真道:“电子设备可以交给我,对了带上这个声音传感器”,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精致的小圆片。
递给我们就继续道:“你们把传感器贴在耳骨上,普通人看以为就是耳饰小巧也不引人瞩目”。
自己好奇的打量着,也就小拇盖大小,上面有一圈圈黑色纹路肯定不会只是起装饰用的,看着浩哲就问道:“还是第一次见,又是科研部新研究出来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其实是我自己做的,当然我也是多次实验过才敢拿出来,所以我保证没有任何的技术问题,就是会有距离限制超过十公里就有可能收不到”。
杨宇凑了过去坐在一旁嬉皮笑脸,就连张晴都看不下去他那副贱贱的表情坐远了些。
“浩哲同志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才头脑不愧是我们专案组的栋梁,以后啊有什么好东西不要谦虚尽管拿出来”,一大堆噼里啪啦的话就砸了过去浩哲肉眼可见的更不好意思。
我抬手一巴掌拍在杨宇胳膊上打断了他,“今晚我们两点准时出发”,说着又看向杨宇和张晴,“外面就需要你们的接应了,而且也许对面也会有黑客高手如果行迹暴露你们什么都不用管立即撤退”。
各自分工好后静等午夜来临。
时间很快转,眼到了深夜我和杨宇对了手表的时间就准备出发,等到了居民区周遭都安静了下来两旁的路灯也都已经熄灭,我们随着黑暗潜伏移动着。
在靠近目标范围我们停下脚步在暗处观察,有的房间还是亮着,离最近的门口旁还蹲守着两个人看的出来都没什么警戒蹲在门前抽着烟打着哈欠。
我们依旧是老样子乘其不备一人解决一个就往附近的草堆里拖去,这时杨宇从裤腰处拿出两个针管用牙齿扒出针帽,脸上故作一脸阴邪笑着,二话不说就往两人手腕动脉上扎去。
“这是什么,你哪搞来的?”
“就是麻醉针保证让他们睡一晚”,说着全部打了下去还晃了晃手里的空针管,“而且这东西当然也就法医会有了”。
我一旁围观着,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毕竟谁偷袭会有闲心给人打针...
掩盖完也不再耽搁低声往门前凑去,从门缝中看去里面只亮着微弱的黄光,轻轻推开门摸索了进去,院子里很空只有一些分辨不清的杂物堆在角落。
我们靠了过去,我在房间窗户外的玻璃里看去里面有几个模糊的人影仔细听能听到鼾声,杨宇看着我示意准备要进去,我点着头就跟在他身后。
里面只有两个人都睡得很沉,应该和外面两人接引是夜哨轮班值岗,我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眼中一亮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胶带。
我走过去杨宇已经拿起床上的外套就要把床上两个人的脚绑在床尾,我扯出胶带这声音必定很响所以只能在速度投机,迅速撕开就把其中一人的嘴封了起来。
身旁人的打鼾声一断那人迷糊的一惊轻哼出声,模糊着睁开双眼,等看到床边的杨宇显然愣了愣。
杨宇模样毕恭毕敬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说了句泰语的“欢迎光临”。那人表情更不明所以,我在背后快速把他的嘴封上,床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已经醒来的男人更惨一动不能动只能挨踢,我用胶带利索的把两人绑好,以防万一把被子又盖在两人身上便迅速撤离现场。
第23章 包围
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分钟,我看了眼时间摸索着往第二个院子走去,这时传感器传出声音。
“前面有监控你们谨慎行动,适时我可以配合干扰”。
杨宇回头看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紧他,我们隐入在黑暗凑近在一棵大树后面,能看到前面朦胧的灯光,门口徘徊着三个壮汉来回巡视着院子周围的情况。
我打量着四周想找能突破的地方,但是这个院子都是高砖墙,墙体坚固几乎严丝合缝。
这时杨宇弯腰在脚下捡起了一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看向我道:“看到对面的大树没,一会儿我会用石头扔到树梢去,最坏的打算也能吸引一个人过去,你趁他们注意分散躲在前面的草垛子后”。
我立即小声问道:“那你呢?”
他撩开外套把自己衣服下还剩余的两只麻醉针交给我,我一愣没想到他还有,“等被吸引的人走远我会行动,到时候你配合我把这俩针打出去”。
见我点头杨宇瞄准目标用力一抛,对面的树梢被打的脆响震动起来,顿时三个人的目光齐齐注视了过去。
我的身材在男性里算不上强壮衬着夜色趁机贴地一滚凑了过去比自己预料中的倒还顺利,躲在草垛后半蹲竖起拇指示意杨宇接着回头侧目看向那三个人。
显然运气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就见有两个人谨慎的靠了过去,其中一个还掏出了自己腰间的配枪。
我回头树后的杨宇看了我一眼也准备开始行动我轻声道:“浩哲干扰”!
一声令下一道黑影疾冲闪过,杨宇暴露在唯一还在门口守位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正面相撞,杨宇速度很快,男人来不及呼叫另外两个人掏出配枪就要开枪。
我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闪身穿过草坪蹲身一个前扫,那人重心不稳趔趄的摔倒发出的声音非常结实,一脚把枪向后踢去,针直直扎在男人的颈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