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观察着轻声走了进去,还好今晚月光通透照着屋子还能看清室内环境,房间的大小和我住的地方没什么差别,不过里面只有一张沙发还有几个看着破旧的桌子,显得已经空置了很久。
走向一侧拉起的落地窗帘慢慢靠近走了过去,房间已经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人了,呼吸声渐渐减弱我猛的一拉开竟然是空的,紧接着一把银色的匕首抵在我脖颈上异常冰冷,那人面朝我的身后,一双手伸出立即捂住我的嘴巴直直向后拉去。
那人一把把我推向沙发,我顺势转身欲反击,他一个单膝跪压在双膝中间,迫使我的双腿分开,单手直挺撑在我耳侧的沙发上,另一只手握的匕首仍顶向我的脖颈,那人的面部压迫性凑了过来,几乎只有一个拳头宽。
我看清了他的脸,刚才的慌张只是一瞬现在早就回过神来,冷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嘲讽道:“你刚刚想跑是吗”。
话音刚落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愈发用力,一阵被针扎的痛觉传来我依旧冷淡的注视着他。
“墨警官只是几天不见,说话倒是又伶俐了许多”,他的视线不停在我脸上徘徊着,说着就要伸手摸向我的脸。
我立马侧脸躲过,面前人的手在空中一顿,猛然单手挟制的用力捏住我的下颚迫使视线又看向他,“墨警官不得不承认你的好皮囊我都瞧着有些心动了,只是脾气太扎手”。
他虽然表情还是一副的戏谑,可眼底显露出的威胁自己尽收眼底,心中冷哼一声,“看得出你已经是惊弓之鸟,既然主动来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坦然说道。
果然挟制我的手慢慢松开看来自己说对了,门外这会儿一个男声响起,“墨组长怎么回事”。
听着自己看了面前人一眼,“我没事,你们先撤下这层楼”,说着门外杂乱脚步踢踏的下楼声传来,渐渐再没了声响。
“这就当是我的诚意”,我摊手说道。
尖锐的匕首也缓缓离开我的脖颈,他一个转身坐到对面的桌上居高临下注视着我眼底阴晴不定看不出丝毫情绪,手里还不闲的玩弄着匕首似乎经常这么做看着动作异常熟练。
“你在某方面的确很有趣”,他这次不再像往常的神经质,不知道目光看向什么地方总觉得刚刚他在分神。
嘭——
锋利的匕首被他一把扎入木桌,视线紧盯着观察我的面部一切细微表情,似乎沉迷于此一般。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趁我现在心情不错”。
“为什么盯上我”。
“为了我的同伴,我劝你不要离他太近”。
“你说的是谁”?
他见我一脸疑惑,眉眼微微挑动了一下,“萧然”。
闻言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那个在孤儿院调查的领养儿童他就叫萧然。
“萧然,你说的是南城孤儿院的那孩子名字,你怎么知道”?
这次反而是对面的人迷惑起来看向我,不过他没立刻回答只是眯眼打量起我,眼中灵光一动又好似明白了什么,下一秒毫无节制的大笑出声,我被突如其来的举措震了一下像是看着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原来他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他边说还边笑着,犹如在讲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受不了他的聒噪声莫名心烦意乱厉呵打断他。
他情绪稍微缓了缓,见我一脸的烦躁异常享受,双手撑在桌面身体前倾探头低色开口道:“你嘴里说的狐狸男他就是萧然”。
我瞳孔一怔脑内飞速转动,许久强压住情绪或许他就是在等我心态溃败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我冷淡说道。
“不可能,就算他真叫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这不会是他第二个身份”。
“哦,那你是说他第一层身份戈冰清是真的吗?你是觉得凭空十年突然出现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现在的表情真不错,看来你相信了”。
听着这一切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想着以往的所有他现在的这个说辞更本说不通,如果真的没有过交集怎么会平白无故为我挡子弹。
“他不是你口中的同伴吗,为什么现在要急于拆穿他”,我定定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坚定不移的说道。
察觉到他神色一滞,我嘴唇轻抿起来,果然是错漏百出的说辞我心中暗道。
速度很快眨眼间他一把拔出嵌在桌子上的匕首,银色的刀面径直贴在我的侧脸,交谈着半天功夫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神经质的一惊一乍,冷笑看着他还想耍什么把戏。
他的目光注视着平滑的刀身,视线一移又看向我,双瞳漆黑深沉显得空洞阴郁,“我发现他入戏太深了,也同时只是想提醒你”,说着他呵呵一笑。
“不过世间安得两全,我倒是好奇起来萧然你要怎么选”。
我暗自思量他话中意思,面前人把匕首利落的收回插在腰间,“想必外面的人现在紧张的厉害,这次我就当无事发生,不过下次见面就不会是这种局面,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他意味深长的无声微笑,随即转身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纵身从三楼的窗户跳出消失不见。
即使人走了一时半会情绪还是异常的沉重,我抬手摸着脖子,一道已经结了痂的细小划痕清晰可辨,独自走出房门径直往楼下走,迎面就看到了杨宇身后还跟着不下十来号的警员。
“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我看着他乱遭遭的头发就知道是从家里急冲冲赶过来的,摇着头我不想多说什么,杨宇见我无精打采也不再多问,跟着我又回了屋。
杨宇见我一进屋径直就躺在了床上欲言又止,我看出来他想问什么,平静开了口,“事情明天再说,趁离天亮还能睡几个小时”。
“行吧,那今晚我来你沙发上眯一会儿”。
“沙发硬,来床上睡”,我闭目眯着眼淡淡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你床那么小,我怕我睡塌了你要我赔怎么办”。
“过来”,我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故作严肃的厉了厉,这招吃硬不吃软对他简直屡试不爽。
“哦”。
床边一重,我懒得睁眼抬手一拍穿头整个屋子彻底黑了下去。
第31章 调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拜托杨宇去找的逃犯资料,打开档案袋里面的内容少得可怜,关于他的记录仅只有三页纸。
李若离,1998年生人没想到和自己还同岁,视线向下扫去就看到一有块圈出来的方形文框,里面内容写着
“现与母亲居住且并无其他血缘来往,居住地址,“锦中市新辖区铜鼓巷13号”,结尾签了一个日期“记与2011年”,紧跟数字后盖着一个章,上面赫然是一个警局单位。
还有过案底?我有些惊奇的喃喃自语。
视线最后瞄向地址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既然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还不如主动出击。
来到住址地这看上去是个老城区,有一部分已经被拆迁过,碎砖土路混在一起显得脏乱,周围人烟也不多,路上见得大多都以老人为主。
向里走了很深自己才在一处门前停下,抬头看向木门上刻写的编号是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不过勉强上面的数字还是可以辨认的清。
推开门,伴随着木头生锈的吱呀声,两扇门向里张开还时不时不稳的来回摆动几下,只觉得稍微一用力也许就真的散了架,也不知着房子到底废弃了有多久。
院子里一入眼便是一棵不知名的树不过已经枯死树枝光秃秃的腐朽蜷缩着,地上也全布满的枯叶,一踩直接成了碎末。
里面是打通的两间屋子,最外面只有几个旧板凳和一张空板床,掀开已经看不清什么颜色的塑料帘子走进了里屋。
墙角落里闲置着一个坏了的衣柜,柜门零散已经塌在地上,走到窗前几缕暖和的光线投射在一旁放置的一个小木桌上,上面的积灰已经看不清桌面本来的样子,我伸手试了试把灰尘抹掉才发现桌面上是铺着一层透明的塑料膜在下面隐约能看到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只是照片不是很好取,长时间压在下面明显有些粘连在一起伴随着很浓重的塑料味也充斥着鼻腔久久不散,不过还好最后完整拿了下来。
我看着手里发黄的照片,每张照片都是相同的两个人的合影,是一对母子一大一小映照的笑容都很灿烂。
看向照片里的孩子,牵着女人的手在身旁站着软踏踏的头发自然的垂在额前看起来乖巧可爱。
李若离你以前经历了什么,才会与之前如此大相径庭,我心中暗自思索道。
把照片收好放在衣兜里又拉开书桌的抽屉看了看空空如也,见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自己就出了门,打量着周围星星零零的人家说不定问问附近老人还能有别的发现。
向巷子的窄道走着,上了一层灰石阶才见到一户人家,门前正坐着几个大妈在唠着嗑,旁边还趴着一只大黄狗眼皮松松垮垮懒洋洋晒着太阳。
我走了过去蹲身问道:“你好,我想打听一下13号院是什么情况,看起来好久都没人住了”。
“那家人早搬走了,地方空了有□□年了,你打听这个干吗”,一个扇着蒲扇的大妈说道。
听着有信我也不再掩饰拿出自警察证继续道:“可以具体说说那户人家吗”?
见我亮出证件说话的音量本能的就开始降低,我看着她们的举动倒觉得很有意思。
“啊呀,这是有段时间的事情了,不过肯定的是那家人不安生,本来一个女人独自带一个孩子就不容易还摊上了一个爱赌博的爹,外面欠了一屁股外债没地方躲天天跑这里”。
另一个附和说,“是啊那男人就是个痞子,心眼坏的很,自己欠了钱没气撒回来就打老婆,每次吵周围的邻居都听得到,也苦了那孩子了那么乖巧懂事,对了就我旁边这狗当时差口气就没了还是那孩子生生给救活了,现在好挺过来倒活成了条老狗”。
我看了看身旁的大黄狗想着道:“那她们家搬走是为躲那男人吗”?
“没有,是被讨债的人找见了,当时来了好几个混混,也没见怎么弄的就把那一家人接走了”。
“你们没上去制止吗”,我问道。
几个大妈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不是咱们心薄,本来这地就偏你要是多管闲事帮了,夜里在家里被打一顿你都没理去说,加上小年轻还都往外面跑,一群老汉我们也没办法”。
那老黄狗大概是被三言两语吵醒了,眼睛开了条缝看着我,尾巴在身后扫了几下,鼻子抽动着嗅了嗅又闭上了眼睛。
“之后呢”?
“之后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几天来了好多人把家里全部东西都搬走了”。
“我当时就说是警察你们还不信,我都听到他们说要去公安局呢”,另一个大妈说着手中蒲扇扇着头发在空中飘散飞舞。
这期间一定是出了事,想着心中开始隐隐不安起来,道了谢径直就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看了看门前的标识自己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不多不过都在各自忙碌着,大概是听到有脚步声一个梳着短发的姑娘抬头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是来报案的吗”?女声问道
“我是来查个人”,说着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她。
“原来是刑侦组的,你想查谁我可以帮你”,说着把东西又还给了自己。
“一个叫李若离的人,谢谢”,我客气说着,就见面前的人双手在键盘前飞快敲打,不一会儿就听到一旁的打印机传来的有节奏的声响。
我接过走到一旁的空位看了起来,在很显眼的位置上写着案发现场发现的情况,三死一伤其中两人已经确认为是被害人,还有一个是参与作案人之一,于此还抓捕了三个人。
一侧还配有一张黑白打印出的照片,在墙角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年背对着一动不动,我蹙眉看着,紧接下面标识写有一行字。
“在案发角落发现一名十三岁儿童,身体呈现多处淤青,经检查左腿小腿部有轻微骨折,腹腔内有淤血发现时处于昏迷状态”。
自己从没试想事态会有这么严重连忙翻开第二页。
上面记载着,事后是在一家收容院居住直到有自理能力后便步入社会没了联系。
没有被领养的记录,如果他和戈冰清正的有联系也必定时间不长,只是通过什么途径有的交集,思量着想起昨晚总给我的感觉他似乎对戈冰清很了解。
思绪又集中在面前的几页信息上,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势必影响很大,何况是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儿童,不过他的身手显然是有过专业训练的,所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第32章 绑架
想着上午调查的线索便开了门,一进门就看到杨宇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向我,这清楚的知道只有在他生气时才这么表现。
我走了过去,转移视线指着门的方向,“我记得我有锁门,你怎么进来的”?
“配一把钥匙不是问题”,看他依旧冷着脸也没辙继续听他说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不希望你单独行动”。
“我现在不是毫发无损吗,更何况暗中肯定还有便衣跟着我,你放心”,我软下性子说着拍了拍他肩膀。
“果然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羞愧一笑的确是自己走的急都没知会一声。
“有什么发现吗”?
想着自己简言意骇的说了下上午了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