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洐野磕磕巴巴:“你别这样。”
“为什么?你都硬了。”
江洐野:“......你醉了。”
“我没醉。”
“你这样子就是醉了。”
实际十分清醒的郁初顶着天真懵懂的表情,问他:“你是不是嫌弃我,才不愿意和我做。”
又来了又来了,又开始作了。
江洐野分外头疼:“我能嫌弃你什么。”
“唔......”郁初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现在,不合适。”江洐野不想跟小醉鬼一般见识,试图把人拎到床上,想让这人赶紧睡着安静下来,还他一片清静,也好让他有时间去浴室解决发泄。
可郁初不依不饶,缠着他不松手,嘟囔着追问为什么,手指已经摸上了他的扣子,想要替他解开。
“别动。”
郁初不听。
江洐野红着脸挥开他的手,终于忍不住说:“还没结婚,这样不太好吧。”
听到这个词,郁初一个激灵,连忙收回手,也不敢再装醉鬼,慌张的人反而变成了他自己:“什、什么结婚?”
“就字面意思。”江洐野扣紧裤子,坚决不做到最后一步。
他和郁初的第一次就是在自己醉酒的情况下毫无意识发生的,是意外。虽然在之后的相处中,他可以勉强把那莫名其妙的第一次当成意外之喜。
但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存在于肉|体上,应该是循序渐进,而不是又一次在其中一人喝醉时发生。
尽管他忍得很难受。
郁初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可能真的醉了,不然脑子怎么会转不过弯来,听不懂江洐野说的话。
他晕晕乎乎地问:“嗷,所以你是想跟我结婚?”
江洐野:“我没说是和你。”但也没说不是你。
好狗的男人。
郁初气得放弃勾引江洐野上床的计划,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江洐野赌气。
十几秒后,江洐野戳了戳他的背:“喂。”
这次哄人的速度倒快,郁初纠结还要不要再多摆会儿谱。就在他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听见身后的人说:“你还是先洗个澡再睡吧,不然我浑身难受,我给你拿睡衣。”
郁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半个小时之前,他一定会选择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洐野:老婆好像一直很觊觎我的身体呢(开心)
郁初:骂一句榆木脑袋都算是夸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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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见郁初不动, 江洐野还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身上有酒味,会影响睡眠质量。”
鱼哭了海知道,小郁哭了, 姓江的能知道个屁。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睡好觉。
正受挫暗自伤心的郁初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闷头走进浴室洗澡, 半点眼神都不分给江洐野。
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敲响。
他关掉花洒, 拔高了点音量问:“怎么了?”
“你忘拿衣服了。”
郁初顿了顿, 说:“你给我拿进来吧。”
静默了一会儿后,他才听见对方说了一声“哦。”
浴室的门被推开, 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朦胧水雾中,随手把叠好的睡衣放在洗漱台上。
郁初看向他,毫不遮遮掩掩,而是借着微弱的醉意,压抑着羞涩和羞耻,大大方方地展露给他。
隔着雾气, 江洐野回望着他, 欣赏这世界上最漂亮精致的艺术品,像勾引人的魅魔,令他沉沦。
郁初往前跨了一步, 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眼睛,问他:“你要不要亲我?”
江洐野喉结滚动,俯下身,覆住了对方的唇。
......
这个澡洗了很久很久, 江洐野躺在床上,认定这个套房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解锁了不少人生新体验。
就比如今晚, 他第一次和人互帮互助。
他的底线一次次被对方打破,然而心甘情愿。
郁初翻了个身,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娇嫩的皮肤上落满红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引诱着身旁的人对他为非作歹。
江洐野压着他,问:“再来一次?”
郁初带着鼻音求饶:“我手好酸。”这个人也太久了。
江洐野哄他:“等会我帮你按摩。”
郁初才不信大少爷会做这种事,又觉得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不久前恨不得跟他疏远距离保护清白,现在食髓知味又瞬间变脸。可架不住对方的请求,很没原则地妥协了。
第二天一早,得到满足的某人神清气爽、心情大好,竟然醒得比郁初还早。
他这蹭蹭、那亲亲,郁初很快就被他吵醒,微睁着眼,含糊说:“几点了?”
“九点多。”
郁初揉揉眼睛坐直,想要起床洗漱,却被这人抱了个满怀。
那慵懒清亮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我想......”
感受到某处的灼热,郁初捂住他的嘴:“你不想!”
两个人胡闹了一通,收拾完毕,去楼下酒店餐厅用餐。
酒店附赠的早餐一般九点结束,然而对于住顶层顶级套房的几位,自然有例外。
散场已是半夜,这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别人近午饭的点,他们才慢慢悠悠来用早餐。
早餐是自助式,餐台上有现成的食物可挑,也可以去窗口找厨师现做。
江洐野不做人,以至于郁初的手腕真有些酸痛,这会儿娇气得很,拿餐盘这种小事自然全丢给了他。
“我要吃这个。”
“好。”
“想喝豆浆。”
“我给你去拿。”
“想吃鸡蛋,你给我剥。”
“......”江洐野没有底气说不,低头给他剥水煮蛋。
陆陆续续进来的其他人见了这场景,很难不怀疑自己是昨晚酒喝多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周沁晴端了一盘沙拉,在两人对面坐下,虽气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再多嘴,她怕真把江洐野惹火了。
“早呀。”郁初看似不计前嫌,主动跟她打招呼。
周沁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早”。
郁初存心想给江洐野添堵,又跟他抱怨不想吃盘里的三明治,想吃馄饨,让他去点一碗。
江洐野丝毫不生气,全都依着他,说:“嗯,你先吃点别的。”
“好。”
等他走远后,郁初打量了一眼周沁晴的沙拉,问:“周小姐是在减肥吗?”
“是啊,控制体重。”
“真好,”郁初叹了口气,“我也想减肥,之前在西北那边拍戏,阿野每天都叫人送很多吃的过来,我在那重了好几斤。”
周沁晴不给面子,用小姐妹教她的茶学反击:“减肥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想减就付诸行动啊,你一个当明星的,得有这种自觉吧,你不会以为你的粉丝看见你胖了丑了还会继续喜欢你吧?”
她话刚说完,江洐野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放在郁初面前,见两人好像相谈甚欢的模样,便立刻警觉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郁初说:“我们在聊减肥。”
周沁晴呵呵一笑,指着郁初面前的食物,依次报出它们的热量和卡路里,最后道:“宋宗阳都不敢这么吃,他虽然红了那么多年,但也怕形象管理失败粉丝会跑,你是我见到过的头一个敢这么不控制饮食的。”
江洐野皱着眉,说:“腰上都没肉的人减什么肥。”
郁初:“可是周小姐说如果我胖了、丑了,就不会有人喜欢我了。”
周沁晴纠正他:“我说的是粉丝,ok?”
“粉丝也是人,一个道理。”
江洐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这样就很好。”反正他很喜欢。
周沁晴:“......”
郁初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低头拿勺子舀了一只馄饨送到嘴边,又立刻倒吸了一口气:“好烫——”
江洐野无奈:“你是小孩子吗?”
周沁晴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心想:“这人不是真蠢就是在装纯。”
偏偏江洐野就吃郁初这一套,盯着他被烫得艳红的唇,问:“烫伤了没有?”
周沁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不至于这么娇贵吧。”
江洐野不理她,见郁初摇摇头才松了一口气,跟照顾小孩似的叮嘱他:“放凉了再吃。”
严子毅打着哈欠端着鸡蛋汤和小笼包过来,非常不见外地在周沁晴旁边坐下,寒暄:“你们起这么早?”
郁初低头一看手表,已经近十点半,真的很早呢。
“我认床,睡不好。”周沁晴说。
严子毅看她的盘子:“你这吃的啥玩意,吃的草吗?这东西能有味了?”
“减肥。”
严子毅咬着小笼包,有滋有味:“还是咱们中式早餐好吃,前几年在国外,那什么热狗吐司汉堡,我真快吃吐了。洐野,你说是吧?”
江洐野敷衍地嗯了一声。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郁初碰了碰碗,估摸着馄饨已经放温了,便舀了一汤勺,递到江洐野面前:“你尝尝。”
江洐野很自然地张开嘴,接受郁初的喂食:“不烫了,可以吃。”
“噢。”郁初乖乖低头吃饭。
严子毅、周沁晴:“......”好像突然被狗粮喂饱了。
喉咙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严子毅被呛得满脸通红,本来昨天还只是猜测和怀疑,但此刻是百分之百确定——这两人绝对有一腿。
他和江洐野认识十多年,关系虽然不如李明辙、彭滔他们那么铁,但还算不错,他一直以为江洐野是巨直巨直的钢铁直男,没想到如今弯得那么彻底。
郁初余光瞥见对方盯着自己出神,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露出不解的表情。
察觉到冒犯了对方,严子毅迅速低下头。
悠闲地吃完早餐后,其他人各自告别离开,江洐野也打算早点回去,然而郁初说有东西落在房间里,要折回去一趟,让他在这多等一会儿。
“我让服务员帮你拿。”何必自己再跑一趟,
郁初摇摇头:“我想自己去。”
正好严子毅有个投资上的事想跟江洐野聊聊,也就随他去了。
期间,严子毅去外面抽了根烟,厚着脸皮一直不走的周沁晴终于逮着了时机,很是严肃地开口:“洐野,你不觉得郁初他、他对你有所图吗?”
“哦?”江洐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周沁晴能说出什么花来:“怎么说。”
好不容易抓住能挑拨两人的机会,周沁晴正襟危坐,把早就背了无数次的台词说出来:“当然是图你的身份和地位,他从你这里,可以得到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江洐野以前就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这话听起来让他觉得十分刺耳,难道郁初就不能图他这个人吗?
周沁晴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而且他,表里不一,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单纯的模样,他装的!”
“表里不一?你怎么知道他的里?你们很熟吗?”
而且就郁初整天费劲勾引他的模样来说,他就没觉得他“单纯”。
周沁晴被堵的没话说。
江洐野难得正经一次:“以后你对郁初客气点,别没事找他麻烦,我之前是看在彭滔的面子上,不真的跟你计较,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可、可他就是为了你的钱,我有这种感觉,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江洐野无所谓:“钱就钱吧。”反正也很难找出第二个比他有钱的,若真是为了钱,那郁初大概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
郁初回到顶楼套房后,在屋里待了几分钟,又装模作样在走廊低头找东西,最后叫了服务员,说自己掉了张很重要的银行卡,但是找不到,想调出监控看一看。
酒店有规定,若客人存在丢失物品的情况,员工会帮忙调查监控,但是客人不能随意看。毕竟这的套房,也有富商带着情人来开房,若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找借口看监控,怕是会八卦满天飞。
郁初说:“很贵重,我想亲自看看。”
员工很为难,可郁初所入住的2888号,房主是他们老板打过招呼的江先生,尊贵身份可见一斑,他们不敢随便怠慢。
郁初想了想,直接越过江洐野,当着员工的面给周尧打电话,简单陈述了一下前因后果。而周尧以为是江洐野的意思,也没多问,答应了。
没几分钟后,酒店经理匆匆上楼,带着郁初去安保中心。最顶楼两层的监控室是独立的,需要一定的权限才能查看。
郁初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周总吩咐了只要不把酒店拆了随便他们怎么折腾,酒店经理自然不敢阳奉阴违,顺着郁初的意思点点头。
监控室里瞬间只剩下郁初一人,他把监控调回到半夜他们入住的时间点,紧盯着宋宗阳那扇门,拖动进度条,终于在凌晨三点十分左右,看见一身材高挑的女子进入他的房间,又在凌晨四点五十分离去。
这一个多小时里做了什么,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可很难不引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