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恋顾法医[现代耽美]——BY:凡范er

作者:凡范er  录入:09-09

  等梦兰回过神,发现刘瑷的父亲不见了!
  此时重症监护室的门忽然开了,有护士站在门口喊:“37床的家属!”
  刘瑷的母亲就是37床!
  因为找不到刘瑷的父亲,梦兰只好说:“我是照顾37床的警察,家属不在。”
  护士看了她一眼很郁闷:“这种时候,家属怎么不守在外面!病人快不行了,她好像有话想说!”
  梦兰匆匆穿好隔离衣,到刘瑷母亲跟前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微微睁着,但是没有焦点,眼角一直有泪水划过。
  她的嘴喃喃的好像在说些什么,梦兰把耳朵凑近了,依稀听见她嘴里在说:“安安...我的安安...”
  梦兰第一反应是:她可能有些口齿不清了,应该在喊瑷瑷吧。
  她又听见她喃喃道:“妈妈对不起你...安安...”
  身后的监护仪忽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过来,看了监护仪器上的数据后显得非常紧张:“病人心跳又停了,马上取除颤仪!”
  医生刚说完,立即开始胸外按压,梦兰被护士带着离开了抢救现场,她回过头看刘瑷母亲最后一面......
  苍白的病床上,是一副毫无知觉的身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放在她的胸口上,对她做最后的抢救......
  生命太过最弱,我们都是沧海一粟,有的人终其一生,不过活得个勉勉强强......
  此时刘瑷的父亲匆匆赶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梦兰跟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手里的塑料口袋忽然落到了地上,里面的酥饼散落了一地......
  因为孩子他妈最喜欢吃老婆酥,所以他刚才跑出去买了她最喜欢的老婆酥。
  一个小时后,重症监护室的门再次开了,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家属请节哀!”
  刘瑷的父亲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死了吗?”
  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已经见过很多次生离死别:“病人已经往生了,你们家属处理一下她的后事吧。”
  刘瑷的母亲被送到了殡仪馆,后面的火化流程都是梦兰陪同的,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坛骨灰,刘瑷的父亲抱着骨灰坛子,小心翼翼的撑着一把黑伞,生怕骨灰坛被太阳晒到。
  “孩他妈,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家...瑷瑷你跟在妈妈身边,我们一起回家...你的肉身现在还冻着,委屈你了...”
  梦兰听着刘瑷父亲在那里自言自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她是无神论,但此刻也仿佛看见那把黑伞下有三个人依偎在一起......
  刘瑷的父亲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等一下,生怕母女两人跟不上他的步伐。
  因为受伤抱着骨灰坛,他打不到车,司机都觉得晦气,不愿意拉客。
  王岳开了一辆警车过来接人,从后背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梦兰:“你累了两天了,回警局歇一下,李蒙那边还在调查监控,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我把人送回去就回来,到了给你打电话。”
  他又揉了揉梦兰的头:“知道你不好受,别想太多...回去睡一觉,工作是做不完的...”
  梦兰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温暖:“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开车,你放心!”
  送走两人后,梦兰打车回了警局,一堆人围在电脑前讨论。
  梦兰很好奇,走上去问:“怎么了?”
  顾原和墨临也在人群里,顾原皱着眉头,没说话,墨临直勾勾的盯着监控录像:“往回倒...把两段监控剪切下来做对比...”
  李蒙把两段监控分成两个窗口,放在电脑屏幕上,左边的监控显示的是上周五晚上8点,右边的监控显示的是周五晚上9点。
  两个画面都暂停了,左边的窗口显示刘瑷周五晚上八点穿着蓝色牛仔裤和白色上衣背着书包经过宿舍一楼,朝楼梯口走去。
  右边的画面显示刘瑷晚上九点穿着黑色上衣和黑色紧身裤经过宿舍一楼,也是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李蒙抓了抓头:“怎么刘瑷一个小时里回了两次宿舍啊?我看了五遍监控了,中间真没见人出去过?”
  肖泽:“这个监控是不是连续的?”
  李蒙:“监控没问题,我读过秒了,一秒都没少!”
  肖泽:“这就奇怪了!”
  墨临盯着监控上两个暂停的画面,眸子紧了一瞬:“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两个人的气质不太一样...”
  李蒙抓了一下头:“有吗?我看这两个气质都一样好啊!”
  梦兰:“有时候女生换一身衣服气质也会跟着换,比如我,穿连衣裙的时候就比较淑女,穿运动裤的时候就一点都不淑女...”
  墨临:“不是你说的那种不同,我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你们可以问问刘瑷的父亲,刘瑷有没有双胞胎妹妹。”
  墨临又一次语出惊人,在场的人几乎要惊掉下巴了。
  李蒙拍了一下大腿:“是有这种可能啊!我之前还在想,总不能有分身术,如果是孪生姐妹的话,就很好解释了啊!”
  梦兰:“刘瑷的父亲现在在回老家的路上,我打电话给王岳,让他核实一下情况。”
  正在开车的王岳忽然接到了梦兰的电话,他单手点了一下右耳上的蓝牙耳机:“怎么,就想我了?”
  梦兰脸一红:“有个很急的正事!”
  “嗯,你说,我听着!”王岳瞬间进入状态。
  “你问问刘瑷的父亲,刘瑷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姐妹?”
  王岳愣了一瞬:“你说什么?孪生姐妹?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没捉虫,一会在地铁上捉虫...


第97章 少女之死(9)
  王岳挂掉电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男人。
  “刘瑷有没有双胞胎姐妹?”
  王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刘瑷的父亲还没缓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瑷瑷有过一个妹妹,当年孩子他妈怀的是双胞胎,但后来...妹妹身体一直不好,我外出打工挣钱的时候病死了......”
  王岳沉吟片刻,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警车行驶在乡间窄窄的马路上:“确定是病死了吗?”
  “那孩子生下来身体就没有瑷瑷好,总是生病,那一次高烧不退,就没熬过去,我从县城赶回村里的时候,孩子他妈哭得在床上起不来,因为还没满月,就没有立坟,找了个地方埋了。”
  “是你埋的?”
  “不是我埋的,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埋了...唉...”
  因为对方的情绪一直不好,这个话题又很敏感,王岳不打算再继续问,正前方的马路已经到头了,再往前走就是羊肠小道,小道上站着两个人。
  “警察同志,我就在这里下车,前面两个人是我亲戚,谢谢你了。”
  刘瑷的父亲抱着骨灰坛下了车:“按照习俗,我要过了头七才会回去,瑷瑷那边就麻烦你们了!”
  王岳把手搭在车窗上想了一下:“今天有点晚了,我在你们这里挤一晚。”
  刘瑷的父亲愣了一下:“当然好啊,农村什么都没有,就是房子多!”
  王岳把警车停在马路尽头,下了车点了根烟,给梦兰回了条短信:【老头说有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妹妹没满月就死了,我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当年的事,和队长说一下,我今晚不回去,留下来调查。】
  梦兰看完信息,走进办公室和肖泽报告了这件事。
  “这么巧,还真有个双胞胎妹妹...当年是事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妹妹死了,那监控里出现的人又是谁?”肖泽把烟掐了:“跟王岳说,好好调查!”
  “好的队长!”
  “对了,网吧的事有眉目了吗?”
  “还在排查,我们联系了网吧对面店铺的监控录像,现在李蒙还在核查。”
  “好...墨老师呢?”
  “应该在办公室,刚才看见他和顾原进去了。”
  “墨老师这段时间下班都这么晚吗?”
  梦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最近墨老师每天都和顾法医讨论犯罪心理学,有时候会忘记下班时间。”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法医办公室。
  顾原正在看墨临发来的死亡现场照片,墨临坐在办公桌对面,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枕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像是在闭目养神:“到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顾原握着鼠标的手指一紧:“我还没看完。”
  “十几张照片你看了一个小时...”墨临睁开狭长的双眼,慵懒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原:“回家看不行吗?”
  “回家看的话...你会影响我学习。”
  墨临笑了两声,拖长了尾音:“坐在我腿上学习不好吗...手把手的教你。”
  顾原心说:确实是手把手的教,手老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这样他还有心思学习?
  而且最近一回家,墨临就粘着他,甩都甩不掉,连洗澡也要一起!
  一天24个小时,墨临巴不得25小时都粘着他,上班的时候还好点,墨临懂得收敛,只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看着他,一回家这家伙就开始不老实。
  就算精力再旺盛,也有疲惫的时候,老是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虚......
  最近顾原觉得身体有点疲乏,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买罐红牛补充体力,毕竟男人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虚的。
  让顾原匪夷所思的是,墨临的身体构造是不是有问题,或者说,他变异了?
  竟然不知道累!
  墨临垂眼看着顾原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忽然很想笑,他伸手把他紧皱的眉头揉开:“不想回去,是因为身体吃不消?”
  顾原盯着电脑屏幕,过了好一会,终于“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但是也经过了极其复杂的心理过程,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还是放下了男人的尊严。
  “怪我...”墨临说:“一碰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顾原的脸越来越红:“我们可以减少接触。”
  “减少接触...”墨临皱了一下眉头:“这可比戒烟难多了。”
  他说完又想去碰顾原,顾原身体往后倾,带动转椅一起往后移动:“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墨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占有欲:“怎么试?”
  顾原看着他,眨了眨眼:“平时尽量不要碰我,具体怎么操作,我遇到情况的时候再补充。”
  墨临坐回自己的位置,极其绅士的笑了一下:“好...都听你的。”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肖泽推开门:“都还忙着呢?”
  顾原抬头看了一眼肖泽:“不忙...王岳那边怎么说?”
  肖泽就是为这件事来的:“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刘瑷的父亲说孩子没满月就死了,王岳留在那边调查这件事。”
  墨临:“如果这个妹妹没死,而是出现在刘瑷的生活中,那刘瑷很可能不是双重人格,而是在和妹妹共用一个身份。”
  肖泽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刘瑷的指纹和身份证上预留的指纹一致,确定死的人是刘瑷。”
  “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墨临递给肖泽一颗糖:“咖啡味儿的,很提神,你尝尝!”
  肖泽正在思考问题,看到递上来的糖果,下意识的把烟塞回了口袋里:“可惜刘瑷的母亲已经死了,要是人还在的话,说不定能问清楚。”
  *
  王岳这边刚落脚,就听人说刘瑷的外婆来了,他走出院子,看见一个农村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身子虚弱的很。
  看见自己的女儿变成一坛骨灰,年过七旬的老母亲差点没站住脚晕过去。
  灵堂很快就被搭了起来,桌上面放着母女两个人的遗像,遗像两边放着两盘水果和两盏油灯,火光在微风中跳跃,把遗像上了两个人照映得愈发苍白。
  到了晚上,天气越来越冷,老太太有点受不住寒冷,被年轻人搀扶进了里屋,刘瑷的父亲坐在灵堂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来帮衬的亲戚朋友们一边叹气一边给火盆里烧些纸钱,表情都不太好,屋子里里外外都安静得出其。
  王岳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找个人问问。
  刚才搀扶老太太的年轻人问:“警察同志,外面挺冷的,怎么不进去?”
  王岳:“我在外面站会儿。”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端了个火盆过来在院子里生火,他架了根挺粗的干木柴上去,在锅底垫了些干草,动作熟练的把火生了起来。
  王岳走过去烤火:“里面那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是我奶奶。”年轻人看着斯斯文文,有点小害羞,因为面对的是穿着警服的刑警,他还有点拘束。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岁,刚满不久。”
  王岳点点头:“住在村里吗?”
  “不是,最近才回来的,过两天就要去市里了...我是奶奶带大的,这次回来看看她,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姑姑一向最听奶奶的话了,奶奶经常说姑姑是她的贴心小棉袄,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王岳不打算再绕弯子了:“我听说,你姑姑以前生了个双胞胎?”
  年轻人忽然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王岳:“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你姑父说的...”王岳胡诌道:“你姑妈临死前很记挂另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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