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炮灰只想完成课题研究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庭芜

作者:庭芜  录入:09-13

  恍惚间, 喻以年想起旁边的不远处,还有着一个牧行方。
  顿时他的心间升起一抹希望,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咬牙喊了一下对方的名字。但因为恐惧的情绪此刻占了上风, 身体不听使唤,声带也发挥不出来往日的作用。拼了命努力发出来的声音又弱又艰涩,还带着一丝鼻音,像是濒临绝境之时无助的哭喊。
  喻以年又闭上了嘴,指尖掐上柔嫩的指腹,借此保留住最后一丝清明。
  然而渐渐的,这丝清明在黑暗中也好像要溜走了一般,熟悉的梦魇在浓稠中侵袭了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错乱的风声雨声的中间,忽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焦急又温柔的声音,一声一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与此同时,身体也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紧紧地环住他,像是在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水里那般令人安心。
  喻以年混混沌沌地抬眼,目光胡乱地看了一圈,终于聚焦,在黑暗中看见了牧行方那张遍布担忧的俊脸。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声,而后钻进了牧行方的怀里。
  牧行方抱着人,心里的担忧情绪霎时间冲到了顶峰。
  原本他在浴室里洗澡洗到一半,猝不及防地就陷入到了黑暗中,但万幸的是水倒是没停,仍旧温温热热的从花洒里不间断地流出来。牧行方便只好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继续手头上的动作,摸黑洗着澡。
  估计不止他们这一间宿舍突然停电,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牧行方清晰地听见了隔壁宿舍震惊的声音,一声接一声,随后是纷杳的走动声,似乎是在查探着什么。紧接着不远处也传来了关于停电的询问,像是整层楼都遇到了这种情况一般。
  牧行方漠然地听着,在黑暗中将滴着水的发丝撩至脑后。他忽然庆幸起来自己习惯于让喻以年先洗澡,不然此时站在这里的就将是对方了。就凭喻以年在黑暗中会短暂下降的视力,动作间一定会很艰难,磕碰到身体也说不定。
  思及此,牧行方笑了一声,扬声喊了一下喻以年的名字,简单询问了一下对方目前的状况。
  然而过了将近一分钟,对方都没有回答。牧行方又耐心地喊了几声,仍旧是没有回应,只有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混杂着外头的吵闹在耳边响起,喻以年那边安静的就像是和此处的空间断开了一般。
  牧行方顿时笑不出来了,他皱了皱眉头,感到有一点不对劲,于是果断加快了洗澡的动作。
  胡乱擦了水珠套上睡衣出去后,在朦朦胧胧的黑暗中,牧行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间一松,大步跨过去坐在床边,将人揽进怀里,同时连声询问:
  “年年,年年......你怎么样?”
  然而怀中的喻以年却像是反应迟钝一般,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向自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动作都带着滞涩。此后发生的更是令牧行方心惊,因为他几乎没见过这样的喻以年。
  对方整个人状态十分不对劲,像是遭遇了什么令他精神崩溃的事情一般,往日的淡定与冷静消失得一干二净,变得十分敏感脆弱。
  牧行方呼吸都为之一窒,低头看着紧紧埋在自己怀里的喻以年,担心的情绪似乎都变了质,化成了恐慌。
  “年年?发生了什么?”
  牧行方下巴抵着喻以年的发顶,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他尽可能地放缓语气,温柔又焦急地询问,一只手在喻以年后背轻抚着,另一只则是往下,去寻对方的。
  然而右手刚刚摸到喻以年的手腕,牧行方便敏锐觉察到了不对之处。
  因为喻以年的手此时紧紧攥在一起,像是用了莫大的力气,以至于尖锐的指甲都陷进了掌心柔软的肉里。牧行方哄了几声,才令对方渐渐放松下来,慢慢松开了手。
  黑暗中,牧行方抚上喻以年的手掌,发现了数个凹下去的类似月牙的痕迹,很明显是指甲印。他有些心疼地抚了抚那些凹印,继而扣上了喻以年的,十指交缠。
  怀里的人不知为何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拥着他的牧行方感受的十分明显。再加上刚刚发现的指腹上的指甲印,牧行方心里生出了一个猜想。
  喻以年这是在害怕?
  猜想一经提出,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地搜刮过去的片段予以证明。
  比如说喻以年喜欢走在光下,喜欢一切明亮的东西,从来不自己一个人去黑暗的地方,晚上睡觉时还习惯留一盏小夜灯。在塔岛那回帐篷里没有光照,对方还在外面踌躇了好一会儿,尽管当时很困。
  顺着这个思路,牧行方又不禁回想起很久之前在图书馆的楼梯间,那时他们俩还没有现在这么熟悉。对方好像也有这样的症状,手按在扶梯上,身体发抖,虚弱无力,甚至是发烧。
  牧行方一惊,顿时伸出手,掌心覆上喻以年的额头。
  手底下的肌肤温温热热的,似乎并没有要滚烫起来的趋势。但牧行方仍旧不能放下心来,眉头死死的皱着。
  喻以年他怕黑。
  这句话印在牧行方脑子里,不断回放,无限循环。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一次都没发现过。意识到这点的牧行方整个人都十分难过,愧疚又心疼的情绪在胸腔内弥漫开,他情不自禁用力抱紧了喻以年,好像是在弥补一般。
  “......别怕,我在。”
  喻以年耳朵动了动,在嘈杂的雨声中捕捉到了这一句声线低沉,带着无限心疼与温柔的话。
  他似有所感,抬手摸了摸牧行方的脸颊,随后又缩进了对方怀里。鼻端泛起酸楚的感觉,喻以年忍着几乎要掉泪的冲动,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在牧行方怀里窝了一段时间后,喻以年感觉自己好了一点,自心底生出来的那种颤栗感似乎在慢慢消退,混沌的神思也渐渐清明过来。而与之相对的则是牧行方怀里的温暖气息,一股一股地包围住自己的身体,无声地舒缓了他绷紧的神经。
  喻以年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牧行方。
  对方估计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从浴室里匆匆的出来,睡衣都皱皱巴巴的,头发也没有完全擦干,偶尔还会有小水珠滴在自己的脸颊上。
  不过对自己的担忧倒是一等一的实在,安慰的话语自从抱住自己就没停下过。就连现在,都还在轻声哄着,背部被对方温柔的手轻拍着。
  看着这样的牧行方,喻以年不禁回想起,很久之前在图书馆里的那个黑暗的楼梯间,也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快要被梦魇俘获时,举着手机里小小的手电筒,试探着靠近,整个人发着光一般,把自己小心地揽进怀里。
  那一刻,喻以年觉得他像是太阳。
  温暖、贴心。
  也可能就在那时,这个男人便在无形之中叩开了自己的心房,一点一点挤了进来。所以那时候懵懂无知的自己,才会觉得不安,潜意识地想和他拉开距离,并加速了课题的结束。
  喻以年抿了抿唇,在牧行方嘴角旁轻轻亲了一下。
  “我没事了,别担心。”
  “就是有点害怕而已。”
  话里还带着消减不掉的鼻音,足以证明说话人此前是种什么样的状态。说是害怕,可能都是轻的,最严重的那种牧行方甚至都不敢去想。
  他垂着眸子,扣住喻以年的手又紧了紧。
  没几秒,两人之间传出一道属于喻以年的声音,既低又软,擦着牧行方的颈边响起:
  “我想喝水......”
  牧行方的细微动作喻以年自然是能感知到,毕竟他们俩已经是情侣,又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喻以年也能知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思来想去之下,他便摇了摇牧行方的胳膊,试图通过让对方做点什么,来消减一下对自己的担忧。
  牧行方果然乖乖去了,似乎是怕离开之后自己仍会害怕,还特地从一旁拿过来手机,打开手电筒放在自己身边。
  喻以年看着那一束细小但柔和的光线,渐渐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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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虽然周围仍是黑的, 但在那束光线的作用下,这黑暗也似乎被驱散了一点。原本在喻以年眼中黑漆漆一片的宿舍,此时也朦朦胧胧地现出了一点雏形, 让他得以看见一些事物。
  恍然间,这副画面又与脑中的某一幕重叠。
  喻以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眯了眯眼睛,眸光落在不远处为他倒水的牧行方身上。
  他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再控制不住地颤抖, 心情也在牧行方的不断安抚中平静了下来, 眸子里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是忽略他有些苍白的嘴唇和微微汗湿的发丝, 和白天丝毫无异。
  喻以年的耳朵里听着那头稳稳的倒水声,细细水流倾倒在杯子里的声响隐没在连绵不断的风雨交加中。随后是脚步偏转走过来的声音, 紧接着牧行方高大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水是热的,多喝点。”
  喻以年乖乖接过,点点头。
  瓷白的杯壁也被热水传递了一些热度,变得温温暖暖,像个小火炉,拿在手里十分舒服,正好还能暖一下他先前因为受到惊吓而有些冰冷的手。喻以年顺势捧着杯子, 垂着眼睫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
  随着喝下去的动作, 温热的水流经胸膛, 喻以年整个身体也变得暖洋洋了起来, 脑中绷紧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
  在喻以年乖巧喝水的时候, 牧行方将手机挪了一下位置,放在了另一边, 自己则是代替手机坐在喻以年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喝水。
  等喻以年喝完,他沉默着将水杯拿走, 再回来时却是将手放在喻以年后脑,在对方莫名的眼神里,将人轻轻带过来,额头贴在一起。
  牧行方记得很清楚,上回在图书馆的楼梯间,喻以年可是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不知道是否和怕黑有关。
  带着这个疑惑,牧行方额头抵在喻以年额头上,仔细感受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发现异常,对方的肌肤仍是温热的,甚至因为出了一点汗,此刻额头显得有点凉。见此,牧行方也只好将疑惑埋在心里,只是揉了揉喻以年的脑袋。
  “感觉好点没有?”
  “嗯。”
  喻以年笑笑,伸手捻了一下牧行方的发丝。
  触手冰冰凉凉,展开来看时,手里是一层薄薄的水渍,证明了对方先前擦头发时的含糊。
  虽然知道牧行方是担忧自己才这样,但喻以年仍是有些无奈,他勾了勾牧行方的手,唇瓣开合:
  “你过来一点,我给你擦一下头发。”
  说着,喻以年从自己床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条干干净净的毛巾,覆在了坐过来的牧行方头上,就着手机里发出来的微光,细致地擦着。
  牧行方则是低着头,任由喻以年在自己头上动作。
  由于此前的姿势,他只能看到喻以年的身体,被包裹在宽大舒适的睡衣里,明暗交加中,不知为何竟显得十分单薄。好像搂到怀里,稍微用力一点便会折碎一般。
  越看牧行方的心里越是难受,种种想法盘旋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诸如为什么喻以年会怕黑,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没有遇见自己之前陷入到黑暗里他到底是怎么忍受过去的。
  ......是不是会比他所看见的还要痛苦不堪?
  类似于这样的疑问,层出不穷,令他的情绪也不由得酸涩起来,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早一点向喻以年告白。早点到他身边去,早点安慰他,或许能找到对方怕黑的根源也说不定。
  头上的动作依旧轻柔,毛巾擦过头发带起一阵麻酥酥的感觉。
  就这么想着想着,牧行方忽地忆起来了一件事。
  他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凌厉,抬起胳膊不由分说地拉过喻以年帮自己擦头发的手,将对方掌心摊开朝上,就着光仔细查看。
  果不其然,如牧行所想的那般,对方白皙的手心里,有着很多个月牙形掐痕,深深浅浅的,指腹上的几个甚至都洇出了一丝血迹,明显是破了皮。
  喻以年的手微微蜷了蜷,似乎是有一点心虚,但很快又被牧行方温柔地抚平。
  “......等我一下。”
  牧行方沉默着摩挲了一下喻以年的手背,丢下一句情绪不明的话,便又起身离开了。然而没多久,对方便重新出现,手里拿着一小瓶碘酒和棉签。
  他再次拉过来喻以年的手,棉签沾着碘酒,小心地在伤口上擦拭。
  可能是碘酒的刺激性有点大,在伤口沾上碘酒的那一瞬间,喻以年的指尖轻微地动了动,幅度不大,但握着他手的牧行方很明显地能感知到。
  牧行方手中动作顿了顿。
  “疼不疼?”
  喻以年摇了摇头。
  “不疼。”
  刚刚指尖动的那一下完全是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实际上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完全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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