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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是什么玄幻事件?
他果然是被冻傻了吗?
言斐搂住江忱,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摩挲着。
江忱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一股燥热由内而外迸发出来。
江忱僵硬着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这特么就是现实的冰与火的世界啊。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会暖和一些?”言斐问他。
几乎是贴着耳根的话语声,说话时气息就喷在他的脸颊处。
江忱想,言斐怕不是被雷劈了。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他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啊,是,暖和一些了……”江忱本能地往言斐身上贴了贴。
有便宜不占是傻逼。
言斐的手在江忱的胳膊与后背上轮流搓着,感受到他的身体终于有了些温度时才松了口气,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爸说你和江斯宁打起来了。“
“啊,哦,呃……”江忱恍恍惚惚,用单音节字符来回应言斐。
“你想什么呢?”言斐在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
“啊?什么?”江忱回过神来。
言斐无奈:“问你话呢。”
“哦。”江忱无语,这身上贴这个日思夜想的学霸,他哪有功夫跟他聊天。
“我脑子,冻伤了,你等我,缓一会儿。”江忱艰难说道。
人形火炉全方位送温暖,用我的体温来温暖你,这种想象与现实相结合的刺激感很难不让人激动。
言斐感受到江忱某处的刺激时,有些无语,江忱浑身上下现在还冰凉冰凉的没有缓和过来,某个地方倒是异军突起,怎么不真给他冻废了。
真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江忱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一样,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这一动让两人更尴尬了。
尴尬,羞赧,燥火,江忱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感受到江忱身体迅速的回暖,甚至比自己身上的温度还要高出一两度时,言斐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掀开被子下床,拿过一旁的睡衣穿在身上,顺便对江忱抬了抬下巴:“把姜汤喝了吧。”
江忱瞥了一眼言斐平静的某处,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果然是直男,丝毫没有变化。
江忱裹着被子坐起来,沉默着接过还泛着热气的姜汤吸溜着慢慢喝了下去。
温热的姜汤下肚,五脏六腑都暖和了起来,开着电热毯的被窝,裹着的三床被子,当身体一旦回暖,便有些燥热了。
言斐看他脸上有了红晕,松了口气。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言斐边说着边拿了羽绒服裹在身上,他抱着个冰棍大半天,都给他冻麻木了。
江忱抬头看向他,说道:“那啥,我饿了。”
言斐:“……”
言斐去厨房找了两包方便面,打了两个鸡蛋,放了三根火腿肠,煮了满满一汤碗。
江忱还真是饿了,吃的狼吞虎咽,最后把汤也喝的干干净净。
他从中午就没吃饭,这都饿了大半天了。
当然学霸做的饭也格外好吃。
搂了学霸,睡了学霸的床,肌肤相亲,又吃了学霸亲手做的饭,今天是什么美好的日子,冻死他都值得。
好不容易等江忱吃完了,言斐又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江忱顿了一下,身体回暖加上吃饱喝足让他有些困倦,他想先睡一觉。
“你要再支支吾吾就滚出去。”言斐不耐烦道。
江忱:“……”
学霸的耐性果然只是昙花一现。
江忱打起精神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没来由的暴躁,想疯狂的打人,还想……”
江忱垂了垂眼,轻声道:“我甚至一度还想杀人。”
言斐听完江忱的话,没有露出惊讶或震惊的样子,只特别平静的问江忱:“当时果果他妈妈也在场,你为什么不打她?”
“啊?”江忱愣了一下,“我只想打江斯宁他妈……”
“你上一次说见了江斯宁便烦躁暴躁,见了江斯宁他妈也这样吗?”
江忱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点点头:“好像是。”
言斐若有所思,他基本已经确定,江忱只对江斯宁和陈美兰有这种反应。
江忱有些忐忑地看着言斐:“你说,我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
江忱裹着被子移动到床边从他湿漉漉的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沧桑的抽了一口,缓缓喷出一口烟雾,有些悲伤地问:“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不会。”言斐毫不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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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情的吗?
“而且咱俩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朋友的。”言斐有补充了一句。
这货每次打击他都相当精准。
江忱咬着烟瞪着言斐好半天,最后咬牙切齿道:“那要不我走?”
“你走吧。”言斐对着门口抬抬下巴,“你现在走只能光着身体走,我不拦着,明天头条新闻就是深夜一男子街头裸.奔,疑似精神不正常。”
江忱闻言眼神黯淡了几分:“我可能真的精神不正常,言斐,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觉得我可能真的疯了。”他想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冲动打人,而且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
“你没疯。”言斐坚定道。
“你又不是我你知道个屁。”江忱又抽了一口烟,大有借烟消愁愁更愁的架势。
“你疯没疯这事儿另当别论,但我保证你要再在我房间里抽烟,我特么先弄死你。”言斐没好气道。
“啊?”江忱愣了一下,看着手指间的烟,“我忘了,既然已经抽了,你让我抽完吧,我挺郁闷的。”
看到言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江忱慌忙将烟蒂按灭在垃圾桶上,匆忙间还将塑料垃圾桶烧了个黑点。
“掐了掐了,不抽了,明天再赔你个垃圾桶。”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宝贝儿们,跟我念:
江斯宁,是宁,不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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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江天茂疲惫地推开家门走了进去,柳凤迎上来:“要不还是去言斐家把江忱接回来吧。”
“让他在那住一晚吧。”江天茂任由柳凤给他脱去大衣,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黑着屏的电视机发呆。
“我这不是怕他在人家家里闹起来嘛。”
江天茂瞪她一眼。
柳凤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他手里:“我有句话憋了很长时间,这次不得不说了。”
不等江天茂瞪她,柳凤便抢先一步把话说完了:“我觉得他精神好像有点儿问题,要不然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江天茂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没别的意思。”柳凤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离江天茂远远儿的,“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出差错,他总这么闹也不是个事儿,有病治病,没病大家都开心,总不能讳疾忌医吧?”
江天茂没说话,但表情有些松动。
江忱虽然浑,但这段时间浑的太离谱了。
“斯宁呢?”江天茂问。
“他和他妈妈在宾馆呢。”柳凤说,“我让他回来,他说陪妈妈住一晚,他妈明天就回去了。”
江天茂皱了下眉:“陈美兰为什么来?”
“谁知道呢。”柳凤不屑道,“说是模拟考,过来看看他儿子。”
江天茂沉着脸没说话。
柳凤往他跟前凑了一下:“其实,老江啊,今天你没看那场景,江忱那是见了陈美兰才失控的,我觉得江忱很讨厌陈美兰。”
“你想说什么?”江天茂眯眼瞧着她。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觉得吧,以前江忱也不讨厌陈美兰啊,怎么这次就这么讨厌呢?”
江天茂冷哼一声,“他讨不讨厌我不知道,我看你挺讨厌她的。”
柳凤暗地里皱了皱鼻子,表面却笑着:“怎么可能,我跟她之间又没有恩怨。”
“没有吗?”江天茂盯着她,“我怎么听说咱俩领证后陈美兰去找过你?”
“啊?”柳凤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天茂不答反问。
柳凤眼睛转了转,江天茂当时娶她是因为她怀了孕,江天茂对她有多少感情她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些事儿即便告诉江天茂江天茂也不见得就站在她这边,说多了反而招人嫌,所以还不如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柳凤撇撇嘴,“就说我勾引你,爬你的床,我要怎么跟你说?”
“还说什么了?”江天茂又问。
“没有。”柳凤摇头,笑得温婉,“就骂了我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天茂看着柳凤,觉得柳凤的性格不像吃亏的人,没想到这口气竟然还能咽的下去。
“委屈你了。”江天茂眼神柔和了一些,“当时你应该告诉我的。”
柳凤笑笑没说话,一副我天真弱小可怜无辜的样子。
开玩笑了,她能咽的下这口气?
要是换了江天茂的家人,哪怕是江忱来找她,她都能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但一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嫂来骂她,她才不把她当根葱呢,于是让人弄了桶粪水直接给她泼身上去了。
当时好多人看着呢,陈美兰直接气哭了。
柳凤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也挺缺德的。
柳凤站起身来到他身后,轻声道:“我给你按按头吧。”
听到江天茂应了声,柳凤才抬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
柳凤一边按揉一边道:“老江啊,我提个建议,我觉得斯宁住在咱家住的也不是很开心,咱学校附近不是有套房子嘛,干脆让他娘俩搬过去住得了,她老家又没有田地,房子也就那样,我觉得没啥留恋的,干脆过来照顾她儿子得了,总住别人家也不是个事儿啊。”
江天茂摆摆手:“还有半年就高考了,高考完一切都好说,别在这几个月内折腾了,明天你去把小宁接回来,我去言斐家把江忱接回来,找个医生,给他看看。”
柳凤想了想:“行吧,听你的。”
柳凤继续给江天茂按着太阳穴。
其实有些事情她想了很久了,当初她和江天茂结婚,陈美兰为什么要去找她?
而这些年他儿子在他们家住着,江天茂对他也挺好,就这么白替别人养儿子?
这要说是跟他哥哥感情好,这么多年也没听他提过几回啊。
上一次江忱说什么私生子,难不成江斯宁是江天茂的私生子?
这个念头一起来,柳凤就有些要炸,这有个江忱比果果大那么多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等果果长大了,江忱差不多早就接手公司了,到时候果果也就是个喝汤的。
这要再冒出来这么大一私生子,果果可能连汤都喝不上了。
*
江忱与言斐并排躺在床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但因为床比较小,所以彼此紧紧挨着。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黑暗中看不到任何光影,只听到两人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江忱觉得这一天真刺激,最刺激的是他此时此刻竟然与言斐躺在一张床上。
“江忱,你有没有想过原因?”言斐问。
“我当然想过,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和江斯宁这几年住在一个家里,虽然说不上关系多好,但我们之间也没啥矛盾,还有他妈,我总共见过没几次,话都没说过几句,更加不会有什么恩怨了,我应该给江斯宁道歉,是我的错。”
言斐其实也挺为难,有些话要怎么说才能让江忱接受起来更容易一些呢?
“你有没有想过……”言斐翻了个身对面江忱,“可能不是你精神出了什么问题,而是……玄学呢?”
“什么玩意儿?”江忱也翻了个身,两人面对着面,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但看不清对方的脸。
江忱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告诉自己,江忱,冷静。
记住,你是个人,不是禽.兽。
“比如说,可能江斯宁跟他妈以后会伤害你,但你有什么未知能力提前来警告你……”这话言斐自己说着都心虚。
江忱忍不住笑了几声:“诶,学霸,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你这是为了安慰我没疯,所以给我找理由呢?”
“滚。”言斐没好气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疯没疯你心里没数吗?你怎么不打你爸,不打你弟,不打我呢?你要是疯了,肯定见个人就扑上去了,为什么单单对着江斯宁和他妈发疯呢?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黑夜容易滋生恐惧,江忱忍不住往言斐身边凑了凑:“你特么别吓我,你以为我傻吗?还未来的我受到伤害提醒现在的我,你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
言斐无奈,得,这条路行不通。
换条路。
“那会不会是有人借你的身体复仇呢?”言斐说。
越说越玄。
江忱咽了咽唾沫,手悄悄摸进言斐的被子内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