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扶子不好吃

作者:扶子不好吃  录入:10-01

  我疑惑出声。
  “蔚先生,那边的事忙——”
  ——忙完了吗?
  我没来得及将话说全,他便两步走上前,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肩侧。因为动作过于生猛突然的缘故,我被膈得疼了,也被断了思绪。
  蔚先生的拥抱太过温暖厚实,将我层层包围,软和得像是陷在棉絮里。他的脸庞却冰凉,仿佛在夜色中走了许久,因而染了一身的冬意。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
  蔚先生的举动令我不解,他看到新春留言了吗?
  “蔚先生。”
  我轻声叫了下他。
  “嗯。”
  “新春快乐。”
  “新春快乐。”
  我们就这样在冬日的街头相拥。
  我迟疑了片刻,仍是问:“我发的那些消息……”
  倏尔,蔚先生放开了我。
  他的双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重重地捏着我的肩膀,如同禁锢,让我不能动弹分毫,只能在他的视野范围内站定。
  我抬眸和他对视,一时间竟然读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像是慌张、又像是恳切,萦绕着巨大的悲意,不加任何的掩饰,明明白白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眸中。
  蔚先生的眼尾逐渐泛红,说话时声音低哑,甚至夹杂了细微的颤意。
  “何枝,我们不分开。”


第31章 心疼
  蔚先生说——
  何枝,我们不分开。
  耳边有呼啸的寒风吹过,耳中灌满轰鸣的冷气。我凝视他微红的双眼,思绪变得混沌,如同蒙上了沙尘的胶片,提炼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一时间,我竟分辨不出蔚先生话中的意思。
  ……他是在难过吗?
  或许是我出神出得太明显,蔚先生见状,再度将我揽过去,紧紧拥住了我,力度之大勒得我肩背生疼。他赌气般,又重复说了一遍:“我们不分开。”
  我心中的茫然更甚,任他动作。
  人的情感依托于言语和行动。
  蔚先生的轻颤和执着让我明白,他是真的不想分开。
  原本我还在想,或许是这冬夜的街头实在太冷,冰点以下的温度凝结的不止是水汽,还有人心底微妙的苦涩,否则那些难以抑制的酸楚,怎么会如此冷硬,难以消散。
  可蔚先生却忽然出现,似要消解我心底的酸涩。
  我茫然地看向街边的路灯,只觉得不太真实,眼中清晰的光点,也逐渐变为染上湿意的模糊光晕。
  “为什么?”
  我喃喃自语。
  如果回到我未曾意识到自己情感的时候,哪怕和蔚先生分开时心底有酸涩,大概也只会当做某种遗憾——遗憾我和他之间如果到此为止,日后恐怕连朋友都不好做。因为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有过那样不堪的关系,没有哪种至交好友是这样的。
  况且,我的存在,对他的下一段感情来说,或许是个污点。
  然而现在不同。
  我知道,我喜欢他。
  何枝喜欢蔚盛礼。
  那些酸楚不是遗憾而已,因为“喜欢”这种情绪,往往令人难过。
  人果然是在自欺欺人的时候,才最强大。虽然到头来,所谓的强大也不过是自保的机制罢了。
  许久,蔚先生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静静抱着我,像是怕我跑了似的。不知过了多久,街边路过一两位行人,他才缓缓放开了我。
  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眶有点红,但是并没有湿意,先前所见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谁知下一刻,蔚先生就语出惊人,如宣誓一般笃定道——
  “何枝,我们结婚。”
  说着,他放开了禁锢我的一只手臂,单手从风衣中摸出一个小礼盒来,递到了我的眼前。只看那礼盒的形状大小,很难不联想到“戒指”之类的物品。
  可我不懂。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预料,仔细观察蔚先生的表情,想来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外。他并没有为这忽然的“求婚”做好准备,或者说他准备过,但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眼下的情形,实在过于荒诞。
  时至今日,我思绪纷乱复杂,竭力地思考我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才如此的不同频。可一时半刻,我想不出任何答案。
  见我不回答,蔚先生似乎有些慌张,拽着我的那只手臂用力攥紧。他抿着唇,相较于常人更高挺的鼻梁皱起,表情焦急,隐隐稍带一丝祈求的意味。
  我看到他的眼尾又红了,藏有墨蓝色泽的眼瞳渐渐笼上了蒙蒙的水雾,像是晚间月色下的宝石,神秘又脆弱。
  不是错觉。
  原来向来沉稳如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明白了这点后,我也慌了一瞬,只怔愣地看着他眼底的神色。
  忽然,蔚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我的手腕拉至他面前,向上挽起我外套和内衫的袖口——这样一来,那串奇楠香的珠子便露了出来。
  我的视线随即也被吸引了去。
  他像是捉迷藏中找到宝藏的孩子,尽管眼角仍挂着一抹微红,唇边却忍不住上扬,流露笑意。寻到了佐证自己观点的有力证据,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看,串珠你收下了,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可我从来不知道,这奇楠香的珠子原来还有别的深意。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过世之后,我一直戴在身上。”蔚先生继续说,“姨妈让我找到另一半之后,就送给对方。”
  我看向他,疑惑地问:“所以蔚先生送给了我?”
  “我当初问过你,会不会有愿意接受这珠子的一天,你点头了。后来我又挑了几颗新的奇楠香,把旧的珠子拆开分成了两串。”说着,他抬起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送给你的那天,你没有拒绝。”
  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那时的我十分笃定,笃定他不会将如此重要的物品赠给我。
  可我错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思绪乱作一片。蔚先生说的这些话,竟没有一句能令我产生“原来如此”的共鸣,只越发觉得荒诞。
  “蔚先生问我接不接受的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我思前想后,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翻找,却实在想不起有那么一天——在那一天,蔚先生告诉我奇楠香的由来和意义,然后问我,会不会有愿意接受这串珠子的一天。
  那么认真、虔诚,仿佛他才是被动的那个人。
  蔚先生回答:“你醉酒那次。”
  醉酒?
  我陷入回忆之中。
  印象中,我醉酒的次数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唯有一次断了片,蔚先生提到的醉酒应该就是指那天。而巧合的是,他说我喜欢某一辆车的日子,也是同一天。
  如今看来,我们似乎聊了不少。可我醉得不省人世,毫无印象。
  我看向蔚先生:“我们那天聊了很多事吗?”
  “不多,基本就这些。”说到这里,蔚先生忽然皱起了眉头。他将我的袖口放了下去,又将那小礼盒塞进了我的掌心,见我下意识攥紧,这才握住我的手腕,继续说说,“街上太冷了,我们回酒店再说。”
  手腕露在外面,我却已经感受不到冬夜的寒意,唯余满心的迷惘不解。
  我终于意识到,有太多的问题横亘在我和蔚先生之间。过去的两年多来,我们中间那道不曾跨越、越裂越深的沟壑,或许是我们自己造成。
  背道而驰也不过如此。
  ————
  酒店顶层。
  兜兜转转大半夜,又回到今晚最开始的地方,这一次,我和蔚先生皆是心事重重,没有心思欣赏楼顶的花房,也没有心思俯瞰大年夜的城市夜景。
  我脱下厚重的风衣,挂在衣帽架上,然后习惯性地朝蔚先生伸手。他没有将外套递给我,而是随便脱下扔到一边,便牵着我走到客厅的位置。
  我手中还攥着那个小礼盒。
  蔚先生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他语气认真地说:“今天说要分开,是因为我晚上无故离开的事吗?我可以解释,昨晚我去机场接了姨妈,今晚她旧疾复发进了医院,所以我只能赶过去。后来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因为那个时候忙着和医生沟通、安抚堂弟妹的情绪,手机没电关机了也没有发现。”
  “之所以不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是因为我告诉姨妈自己要求婚,她才专程过来的。”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一字一句,都是我不曾预想过的话语。
  酒店房间内的温度暖热,我的身体和心跳和渐渐回温,不再像置身冬夜街头时那般冷硬,寒至心颤。
  蔚先生说话的时候,我始终注视这他的神情,此时仰头看他,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蔚先生喜欢我吗?”
  他愣了一下。
  然后便红了耳根。
  不多时,就连额头都泛起红意,在室内正常的温度下,什么都不做就热得出了汗。
  蔚先生常常说我白,所以总忍不住在我身上啃咬出红痕,但其实他也是健康偏白的肤色,稍有一点红色便十分明显,藏也藏不住。
  脸红的时候是,苦涩的时候也是。
  他的眼神不知所措地飘忽,不过只持续了几瞬,然后便认真严肃地看向我,神情和语气比一屿年会上发言时,郑重了万倍不止。
  “嗯,我喜欢你。”
  说罢,他犹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
  “是爱你。”
  我总认为“爱”并非那么适合挂在口中的词,因为说出来时常显得轻浮,不够真诚。可蔚先生的态度庄重、笃定,又不乏局促,耳根烧红,额头和颊侧也是红的。
  怎么能不相信这样的人。
  我启唇:“蔚先生。”
  他应声:“什么?”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恋人。”
  果然。
  我轻声叹息。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包养关系。”我直视他,“这才是我希望分开的原因。”
  蔚先生再度愣住。
  无论是他还是我,今晚似乎总在惊讶和怔愣,一次次地诧异于那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当初吕特助拿来合同,说蔚总第一次包养人,给出的条件很丰厚,希望我不要辜负这一番心思。后来,蔚先生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你,我说愿意。”我回忆了一下,“而那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未曾点明的情况下,断定蔚先生是我的金主。”
  蔚先生声音沙哑:“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我先是颔首,后来又笑着摇头。
  “小戴不是。”
  “合同只是公司合同,吕诚理解错了。”他深深皱眉,喉头滚动似是哽咽,“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说你……”
  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你是我的情人”。
  大概是也认为这个词令人难堪。
  的确,谁会特意提醒蔚先生,他有一个情人呢,他们最多也只说我是他的人,舍掉那个“情”字显得体面些。因此,一直以来,我们的认知明明有偏差,却总是处在微妙的平衡上。
  蔚先生抬脚走了过来。
  我以为他准备在沙发上坐下,正想往一旁挪动,没想到他竟半蹲在我身前,单膝下跪,抱住了我的腰身。他的头埋在我的腰腹,是极其依赖、极其霸道的姿势。
  不稍片刻,我感受到了湿濡的触感。
  蔚先生在哭。
  尽管沉默无声。
  不是先前眼角微红,忍一忍就过去的情绪,而是饱含自责的、压抑的、心疼的心境。他的眼泪湿热透过了衣衫,正灼烫我的皮肤。
  “对不起。”
  蔚先生向我道歉。
  可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他一直对我很好,哪怕是我不明白他心思的时候。反而是我,曲解了他的好意。
  “何枝,我想对你好,把一切都摆到你面前,也想尊重你。”
  蔚先生抬起头,保持半蹲在我面前的姿势,仰头深深地凝望我。我和他对视,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的眉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妥善地纳入他眸底。
  他眼睫湿润,沙哑着嗓音地开口。
  “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几乎是刹那间,我的眼眶也湿热起来,忍不住喉咙微哽。
  蔚先生让我教教他。
  可我太笨拙,就连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都迟了那么久。


第32章 原因
  我将手中的戒指礼盒,递还到蔚先生面前,静静看着他。他眼角还有湿意,瞧见我的动作,双眸闪烁了一瞬,没有伸手来接。
  气氛一时僵持起来。
  我和蔚先生对视片刻,他忽然垂下了头,眼睫遮掩双眸。下一瞬,我拿着礼盒的手凝滞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他……
  怎么又哭了。
  “何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蔚先生认真向我解释,“我才知道,原来你不开心。”
  我摇头:“没有不开心。”
  如果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是安心的。
  “但你有心结。”他的语气满是歉意,声音断断续续,低哑得不成样子,“我……从来不知道。”
  心结?
  是有一点。
  最开始不知道他心思的时候倒还好,因为不该有,不能有。现在反而开始纠结于许多可有可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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