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将渝

作者:将渝  录入:10-09

  火烧云映在天边,车厢内明明开了空调,还是让人窒息,闷热得喘不过气。
  “你不心疼他么?”施宁最后问。
  江阮头昏脑涨,觉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他匆匆推开车门,说了句:“阿姨,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连那杯才喝了一口的柠檬水都没拿。
  又酸又苦。
  可谢时屿每次买给他的都是甜的。
  这几天市里中考占考场,江阮他们放了几天假,谢时屿暂时没回家,想去跟朋友搞辆车,借来暂时凑合比赛用几天,就算有风险也没办法。
  光靠给工作室拍照赚钱太慢了,还得一两个月才能攒够钱搬走,他担心有人见到他,跟江阮奶奶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想起一天多没联系江阮,他给江阮发了条消息。
  【小谢】:阮阮,你回家了吗?还是在医院?
  奶奶还没出院,江阮不太放心,跟医生商量后留在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再走。
  江阮在路边蹲了很久,听到消息提示,才发觉脚麻了,站起身跺了跺脚,拍不远处的宠物店给他看。
  【parrot】:还没。
  【parrot】:我待会儿去医院。
  【小谢】:好。
  江阮迎着逐渐黯淡的晚霞往医院走,快要走到医院时天色就黑了,他远远地看到住院部楼下橘红色的一星亮光,谢时屿靠着栏杆在那边吸烟。
  “我还以为你明天回来。”江阮说。
  谢时屿没说话,那双丹凤眼微微弯出弧度,对他笑了下,然后叼着烟去拉他的手。江阮还没回过神,谢时屿掰着他清瘦的指尖,露出那道刮破的伤口,低头给他贴了杀生丸的创可贴。
  他很轻声地哼着歌,江阮学的哑巴英语,听不懂。
  但谢时屿跟别的变声期男生不一样,他没有公鸭嗓,只是嗓音比以前沙哑了一点,傍晚听起来特别温柔,江阮本能地知道那是首情歌。
  谢时屿好像真的特别爱他。
  除了奶奶,是全世界最心疼他的人,拿他当宝贝。
  江阮突然眼眶一红,憋狠了才控制住没掉下眼泪。
  “……谢时屿,”江阮嘴唇翕动,“要不然我们分手吧。”
  谢时屿起初压根没反应过来,等终于听懂,才渐渐冷了脸,“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说过我什么时候想分手都行,你什么都不问。”江阮说。
  他心跳快得要溢出胸膛。
  “你……”谢时屿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朋友说想找他帮忙摄影,这边报酬一直给得很多,说不定去一次就能给江阮攒够学费,机会很难得。
  江阮盯着手指上的创可贴。
  是在车上,被那杯柠檬茶划破的,他一直死死地按着边缘。
  刚才给谢时屿拍的照片,好像不小心拍到手了。
  谢时屿深呼吸一瞬,低头对江阮说,“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我没答应分手,别想跟我分手。“
  江阮听到他走远。
  才挪开僵硬的腿脚,往医院楼上走。
  突然就走不动了,一步也迈不开,他穿过人来人往的楼梯,蹲在角落,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垂下头,脸颊登时通红滚烫,疼得发抖,耳朵嗡得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有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
  江阮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脸,满手潮湿,脸颊幻觉似的火辣辣地疼。
  好像八年前那个巴掌又重新扇了一次。
  心脏紧缩发疼,像是被猛地剖了一刀,伤口深不见底,鲜血淋漓。
  他发呆地盯着自己的手。
  什么都没有。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偏过头去看。
  一片漆黑中屏幕亮起。
  【谢时屿】:下楼,去吃宵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太多来晚了qwq,我果然不能立flag
  ps:明天上夹子,所以晚上十一点再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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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舍不得
  江阮匆忙又去冲了把脸, 还好眼睛不怎么红,他戴上口罩就下了楼。
  谢时屿在车旁等他。
  “……对不起,拍完戏回去不小心睡着了, 刚刚才醒。”江阮抬起头跟谢时屿说, 他嗓子还有些哑,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带着哭过的鼻音。
  他想去后座, 但谢时屿已经伸手帮他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没事, ”谢时屿说,“我也刚到。”
  等到都上了车,气氛越发沉闷,连可聊的话题都没有,谢时屿随手调了个电台, 不尴不尬地充当背景音,然后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你晚上没怎么吃吧?”
  “……我都行。”江阮无端重温了一场旧梦,现在什么胃口都没了。
  “你……”谢时屿本来想问一句你有没有什么忌口,话没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多余, 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 说, “我上次跟张导去过附近一家老湘菜馆, 剁椒鱼做得不错。”
  江阮点了点头。
  老湘菜馆僻静雅致, 谢时屿要了个包间,江阮跟在他身后,绕过屏风往里走,一室灯光和暖,冲淡了浑身的紧绷。
  “先吃饭, ”等几道菜都端上来,谢时屿不像准备叙旧的模样,催他动筷子,“反正这戏也快要杀青了,不至于吃这么一顿宵夜就突然胖起来,你真要处处听张导的,拍完戏能被折磨到再也不想进他的组。”
  江阮低头夹了一小块红辣的剁椒鱼,苍白的脸颊总算泛起点血色,他对谢时屿一笑,轻声说:“其实今天应该我请你,这段时间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次。”
  重逢后头一次这样坐在一起聊天,没有对往事耿耿于怀,你来我往彼此都是很有分寸的笑意,江阮有点恍惚,好像这才应该是正常重逢的样子。
  但他抿了下箸尖,嘴唇还是微肿的,几个小时前还在被另一个人舔吮,又止不住地心跳快了几分。
  “现在说谢谢还太早了,”谢时屿一扬眉,递给他店里现熬的酸梅汤,暗示他,“说不定我另有所图呢?”
  江阮眼睫一颤,夹起来的鱼肉又掉到碟子里。
  当初他打定主意要跟谢时屿分手,就做得很绝,在奶奶出院前,听谢时屿说找到了出租房,就把谢时屿留在他家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等着谢时屿来拿。
  什么都没落下,连那盒谢时屿拿来哄他玩的卡通创可贴都收好了。
  谢时屿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是真的要分手,而且这么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周末晚上还去吃宵夜吗?”谢时屿没法就这样答应,连理由都不知道,江阮就要赶他走,他拎着行李箱,却一动不动,回头望着他,“你不是想吃街角那家的剁椒鱼吗?”
  “不去了。”江阮说。
  他脸色苍白透明,衬得脖颈间的那根红绳更扎眼,锁骨单薄。
  “我能问为什么吗?”
  江阮嗫喏,明白他问的不是剁椒鱼,他一连几夜没有睡觉,翻来覆去想得崩溃了无数次,脸颊泛肿,耳鸣未散,眼睛都熬红了,深夜坐在客厅里沙发上,肩上落着小鹦鹉,低头发呆地翻家里的老相册,终于恍然。
  人哪有那么多可以得偿所愿的事,想见面的人太多了,想在一起的都能在一起吗?
  “我觉得太累了,好像在哪儿都会被人盯着,而且……不光是班里的人,老师们差不多也都知道了,曹老师找过我好几次,事情再闹大到学校的话,就彻底待不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就到此为止吧。”
  “我可以转学去别的地方。”谢时屿说。
  江阮摇摇头。
  他不再回复谢时屿的任何消息,拉黑他的手机号,老师早就把他们的座位调开了,在学校他也不跟谢时屿再有任何接触,哪怕只是说一句话。
  直到谢时屿听说外婆生病,必须得出国。
  江阮一连好几天没见到他,以为谢时屿终于放弃了,结果晚上回家时,撞见谢时屿坐在他家楼道外的台阶上,脚下落满了烟头,他好像很久没睡似的,眼底都是红血丝,看着很憔悴。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江阮走近他。
  谢时屿在一片昏暗中握住他的手腕,江阮察觉到他掌心滚烫,连忙去拿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温度高得不正常。
  “我之前帮人拍照攒的钱。”谢时屿塞给他一张卡,又跟他说,“卡上贴了几个号码,你叔叔再来找麻烦的话,你随便给哪个打都行,会有人来帮忙。如果你还愿意找我的话……也可以找我,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都会回来。”
  “……我不用……”江阮蜷起手指,不想接,被谢时屿握住手,捋平他的指尖,放了上去。
  谢时屿掐灭烟头站起身。
  “你发烧了。”江阮说,“不去医院吗?”
  谢时屿借着小区黯淡的灯光看他的脸,发怔似的挪不开视线,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一如从前地抱住了他,埋在他颈侧,嗅到他身上清淡的皂角味,手臂渐渐收紧,勒得江阮喘不过气,试探地去推他。
  “我知道这样说听起来挺可笑的。”谢时屿嗓音有一瞬间的发颤,他极力克制,“但你好好照顾自己行吗?至少得比我在的时候更好吧。”
  ……
  江阮眨了下眼,低头吃掉那块已经有些冷的鱼肉。
  “我不知道你之前跟洛新在一起,是真的假的,”谢时屿俯身稍微靠近一些,笑了下,“不过,江老师,你现在应该是单身吧?没考虑过再谈一段么?”
  谢时屿曾经真的想过要放弃。
  他刚出国的那段时间,总是魔怔似的觉得会不会突然在什么地方遇到江阮,设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画面,想到后来,江阮拉黑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隔着重洋远岸,再也没有音信。
  大二的时候,他还没出道之前,为了学校安排的拍摄任务回过一次国。
  撞见了江阮跟别的男人同居。
  他亲耳听到江阮的答复。
  承认那是他后来又喜欢上的人。
  就彻底打算放弃了。
  他还不至于那么上赶着犯贱,他不信江阮当年跟他分手的时候丝毫感情都不剩,所以放不下他,分开后的每一天都很想他,但如果江阮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那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之后再回国,他没有再主动打听过江阮的任何消息,哪怕偶尔迫不得已在活动或者晚宴上遇见,也没有过半点交谈。
  八年的时间似乎足够漫长,让一个人记忆逐渐黯淡失色,哪怕爱意难忘,直到半年多以前张树忽然联系他,说要拍一部新戏。
  “你有没有兴趣接部戏啊?”张树来问谢时屿,顺便发给他所有二番的选角名单,“我最开始联系的就是江阮,结果他经纪人说档期调不开,太可惜了,后来再没找到更合适的人。”
  谢时屿盯着那张照片,忽然发现过往的一切都烙刻在脑海里,他什么都没忘。
  难道就不能再试一次吗?
  “师兄,你再找人去问问江阮,别管他经纪人,直接找他,”谢时屿说,“如果他答应接的话,我就来演。”
  他在片场外隔着车窗看到江阮远远地朝他望了一眼,路过化妆间瞥见他清瘦的背影,还有白皙昳丽的脸颊,在酒店寂静无人的走廊上,被他抱着一捧浓艳的玫瑰花撞了满怀。
  真想对他说一句别来无恙,也希望他真的别来无恙。
  江阮想假装听不懂谢时屿那句话的意思,但已经昭然若揭,他现在继续装,未免太矫情了。
  “不考虑一下我么?”谢时屿直截了当问他,丹凤眼弯出笑意,“都是单身,谈个恋爱也无妨吧?还是你想接着说,你有男朋友?”
  江阮舔了下嘴唇,想着该怎么拒绝。
  却被谢时屿及时阻止。
  “不用急着拒绝我,我没催你马上答应,回去想想再给我答复也不迟。“谢时屿等他吃完碟子里最后那块剁椒鱼,接着说,”我承认我是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但不是现在,等你想好怎么告诉我再说,行么?”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江阮只好胡乱点头答应。
  临到离开餐馆,谢时屿搭了下江阮的肩膀,掌心蹭过他手臂和手腕,最后情人似的握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说下流话,“就算不想谈恋爱,你也随时可以来我的房间。”
  江阮离他近的那边耳根和脸颊都烧得发烫,暗自咬了下牙,忍不住小声说:“你平常都是这么追的人吗,骗到不少人吧?”
  “也不一定,”谢时屿揣摩到些许酸味,笑了一声,“你不就没有同意吗?”
  谢时屿真的说到做到,留给他时间,江阮稍微松了口气。
  回到酒店后一夜无梦。
  隔天就要拍那场分手戏。
  楚听冬的脚踝在比赛时跌倒受伤,曾经在国内外辗转治疗,效果都不是很好,至少完全不够让他重返赛场,早就觉得没有希望了,结果三月底的时候,楚听冬忽然接到了他以前教练的电话。
  说之前他一直没能等到就诊名额的那个医生,近期会开放挂号,他治疗过无数运动员,尤其是像楚听冬这种损伤。
  吴玉兰向来反对楚听冬花滑,这次神情空白了片刻,竟然主动去催促楚听冬出国治疗,“妈妈知道你一直想回省队,这个机会很难得啊,你要是能治好,说不定还能再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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