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夏火按摩理疗的时候,他就赶紧上网查资料,顺便跟他那网友“喵喵”女王委婉讨教,对方倒是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对他特别的爽利,似乎一点没对他起疑心跟好奇,还那么傲娇还那么女王,一边骂着他一边传授他各种“心得”,比如要怎么做才能享受到愉快和谐的生活,而不是像那些狗血小说里描写的疼啊裂开爆炸神马的。
爆炸?
盯着手机屏幕里这俩字,黑灯睚眦欲裂,谁来告诉他屁眼为毛会爆炸好吗!
送走了按摩师,黑灯被夏火压榨着去厨房给他做晚饭,每每黑灯想反抗拒绝嚷嚷着可以叫外卖的时候,夏火就给他玩苦肉计,不是屁股疼就是蛋疼,就像一道公式题,必须得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折腾一番后,俩人都舒坦了,然后黑灯会乖乖的光屁股围着围裙滚进厨房,夏火则坐在轮椅上靠着给他场内指导。
“要先炒肉,蒜苔熟的快,久了会没嚼头。”
“昨儿不是都告诉你了,味精要最后出锅的前一秒洒。”
“不是先放西红柿,要先把打好的鸡蛋倒锅里小灯。”
“盐放的太多了,盐吃多了对人体有害处知道吗?”
“吵死了,你这么行怎么不亲自来——啊,烫烫烫!嘶哈呼……” 夏火像老妈子似的跟黑灯身后得波得波个没完没了,实在烦了,扯嗓子大吼,结果被锅里的蒸汽次了手,疼得这厮揪着耳朵直跳脚,俩爪子当时就被熏红了。
夏火也不装了,“腾”一下子从轮椅上窜起来,三步并作俩步的冲过去,扯起黑灯的手腕就往水龙头底下塞,手忙脚乱中黑灯指着夏火身后大喊大叫:“锅锅锅!冒出来了啊…嘶…”
夏火临危不乱,淡定的按着黑灯的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回身关了炉火,皱着眉毛死盯着黑灯那片通红的手背儿不放:“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吗?没事儿,不严重,过了疼劲儿就好了。”
“喂,说疼的是你好吗?谁说我疼了,行了啊,别搁这儿咕容来咕容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刚瞧你疼那样儿我不忍落,成了,没啥事儿,回头在难受就抹点酱油。”
“嘿你丫还真好意思顺竿往上爬,我说——操!你丫走过来的?你特么能自己站起来了???”
夏火莞尔,面色竟微微泛红,当着黑灯的面儿又故意撩撩他那精短干练的硬粗发茬,生生把黑灯雷得外焦里嫩扶墙失语。
他这是猥琐里透着恶心,恶心里透着淫荡,淫荡外又包裹着禽兽样,禽到丧心病狂,兽到无可叠加……
“小灯………”
“灯你妹!!!”
当晚黑灯又被夏火给收拾了,对方美其名曰黑灯没有喂饱他,所以只能“饭债肉偿 ”………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像被揉面团一样被夏火揉搓死的黑灯一脚踹开夏火咆哮怒吼,满头的大汗,近乎赤裸。
“你不是一直抱怨我没有做到最后吗?”
“鬼才抱怨!”
“我今天想来个全套小灯……”
怒火攻心,黑灯哑口无言,过了半秒,他黑着脸冷声道:“起开!”
夏火眯起眼睛,露出不厚道的坏笑,伸手拦住黑灯挡在他身前赖着不动。
“请从我眼前拿开你那张丧心病狂的脸!”
咧嘴憨笑,这人好像一下子小了十来岁,傻逼呵呵的呢?
“我要喝点酒!”
“哦。”
四十分钟后,自己把自己灌醉的黑灯迷迷瞪瞪的一脚踢开他跟夏火卧室的房门,大马金刀的就冲进来,到了床前往上一趟,好像英勇就义的烈士,吐着酒气吆喝着:“来吧,干我!”
夏火凑过去揽住他与他耳鬓厮磨,手也不老实的左右开弓,受到侵袭的黑灯把自己缩成一团,微微颤动着肩头好像哭了。
“怎么了?”舌尖刮搔着黑灯的耳唇,夏火柔声轻问胸怀中横陈的醉鬼。
“我疼,我手可疼了,我说不疼都吹牛逼的,下次我说啥你记着那都是我的反话!”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一天三次,顿顿不落,抠的我难受,能不能不抠了?直接干呗!”
“那你喜欢我温柔点还是疯狂点?”
“这个……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要不这样吧,到时候咱俩干的时候你看我反应,我说不要就是要,我说要就是不要!”
“好,我都听你的小灯……”
“那…那来吧…” 声未落,夏火又贴了上去,揪着黑灯的一搓儿头发搁在手心把玩,低下头一会儿亲亲他的眼皮儿,一会吻吻他的鼻尖,在不就用舌尖轻舔他的耳廓,搞得黑灯全身上下的痒痒筋儿都酥透了,绷着身子来回扭,最后抱着脑袋大声吼,“不行,不行不行我紧张,我怕疼!!”
“别怕…一点都不疼小灯……”
“不可能!”
“哦?”
“你那就是一根狼牙棒好吗!”
“你的形容我很满意。”
“我的也不小啊,定海神针知道不!”
“小灯,为什么你不喝酒和喝完酒会是俩种状态呢?”
“人都是多面性的,活的那么压抑,当然需要一个途径开启另一个自我放肆释放了。”
“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小灯…”
“嗳?”
“把耳朵贴过来,我悄悄的告诉你…”
“你说…啊…”毫无警惕的黑灯真的把耳朵贴过去,夏火搂着他跟他说了句悄悄话,然后出其不意地就把舌尖捅进了他的耳道,舔得黑灯浑身一颤,尖着嗓子吼出来。
“舒服吗小灯……”
“我…我好痒,你可不可以不贴着我的脸皮呼气?”
“不可以…”
“哎呦,你…你等等,先别进来,我还有话要说!!”
“什么?”
“明天我第一天去公司报道。”
“知道了…”
“再等一下!”
“还要说什么?”
“你必须得像我保证一件事才可以。”
“什么事儿?”
“当着大猛还有阿敬尤其狗屎铁树的面儿我是你老公明白吗?”
“呵呵呵……”
“你丫笑个毛啊??”
“成,出了这门儿你就我老公小灯。”
“真的?”
“真的。”
“没骗…啊—唔—夏火你丫孙贼嗯唔偷袭我啊……”一声变了调子的尖叫,彻底拉开这个夜晚的疯狂 。
尽管黑灯咿咿呀呀喋喋不休叨咕个没完没了,夏火却没有在吭声,他大马金刀地埋在黑灯的双腿间策马扬鞭一顿风驰电掣地驰骋。
那儿如铁蹄一样,几乎踏碎黑灯最后的意识,让他的牢骚渐渐变了调子,最后干脆化成绵软无力的低吟浅哼,抠着夏火耸动的肩胛骨缝哭哭咧咧整晚没有平息……
“夏火…”
“你醒了小灯?”
“操你大爷!”
“要不在晚去一天吧?啊?”
“操你大爷!”
“饿了没?”
“操你大爷!”
“那我先打电话,然后去做早餐。”
“操你大爷!”
“听话,别闹了,瞧你嗓子哑成啥样了。”
“FUCK你大爷!”
“………”
“操你大爷,就FUCK你大爷,FUCKFUCKFUCKFUCKFUCK一万遍也不厌倦!!!”
“小灯,你别吓唬我,难道是我昨晚把你捅傻了?”
“………”
“嘿嘿…”
第064章 第一天报到
黑灯终于如愿以偿的去了灯火货运公司,他真是一点关系没走,直接应聘去的,所以他在灯火货运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人力资源部的老美女孙部长,一位资深做“HR”的人才。
他应聘的是最基层的业务部门,部门经理姓关,比黑灯大不到哪里去,业务水平杠杠的。经理需要做的事儿很多,而他一个小业务员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发展新客户。
无薪培训三天,试用期三个月,干满一年转正,试用期期间不享受公司任何的薪金补贴,三月后享受饭补、餐补、话补、满勤,一年后公司给入三险一金,一周休息一天。
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满打满算,这也是黑灯第一次应聘而且还成功了,真心跟那帮彩票迷一样,好像中了五百万似的兴奋,整整一天都笑的合不拢嘴。
当晚他就把黄猛跟王敬约出来疯狂庆祝了一翻,而且他还是亲自去公司接的黄猛,耍到了二半夜带着一身酒气滚回了家,没醉,越喝越清醒,就是有点晕。
回手关上门后,黑灯才发现披着睡袍依在客厅沙发靠背上睡着了的夏火,不由得一愣。走进来,瞧见一桌子丰盛却已经凉透了的饭菜时,黑灯竟红了眼眶,他轻声嘀咕不是他想哭,是酒精刺激的他鼻子发酸而已。
他摸出手机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在这很久之前,他的确有手贱的给夏火发过一条短信,牛逼哄哄的告诉他他应聘成功了,明儿正式去上班。
抹抹鼻子,黑灯特爷们儿地靠过去,俩爪子往夏火的身板下一插,准备像铲车似的把夏火铲进胳膊里抱进卧室去。
结果证明他有点想多了,夏火一身腱子肉他是见识过的,第一下子没得瑟起来,气运丹田又来了一下子,夏火栽歪着楞是纹丝未动,某人急了,咬牙切齿的用他那俩条小细胳膊跟人高马大的夏火兆量起来。
一个狗啃屎跄进夏火怀里,直接就把人给顶醒了,夏火的眼微微撬开一条缝,混不吝的目光瞧见是黑灯后,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伸双臂就把人给紧紧圈进了怀里,咕哝着说小情话:“回来了?怎么电话打不通,我很着急知道吗……”
“没…没电了,我不知道没电了。”黑灯的鼻子戳着夏火的心口,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胸怀里,所以发出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他也乏了,不愿动弹,就想这么赖在夏火的怀里,特舒服,味道还好闻。
“唔…”夏火发出低沉浑厚的一声闷哼,静谧的夜晚听上去特别的性感,双臂紧了紧,微微蹙眉低喝,“别瞎闹……” 黑灯的唇瓣抵上了胸膛,舌尖特不老实的来回乱动,若有似无的刮搔着他,从他口中呼出的气息被放大了十倍打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心痒难耐。
黑灯充耳不闻,借酒装疯,把脸深深埋在夏火的颈窝下翁声瓮气嘟囔:“我…我喝多了…”他其实知道自己心里头清醒,喵喵果然没骗他,干那事儿倍儿舒服,而且夏火技术超棒,把他爽死了,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像那天晚上那样爽过,就是死也值了。
他今儿其实是故意喝的,不然他磨不开面儿,可他觉得自己没喝醉,脑子跟心里头都清醒着呢,所以他觉得臊,不肯把脸抬起来,吱吱扭扭的老半天憋出这么一句屁话。
“所以呢?”夏火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大掌扣在黑灯的脑勺上轻缓摩挲,像似爱抚一只求宠的大猫。
“所以,所以你肯定饿了,你一定等我还没吃饭呢,要不你来吃我吧……”
夏火不厚道的笑了,稍微加重了他把玩着黑灯那搓儿毛的力度,坏坏地央求:“你喂我小灯…”
猛地抬起头,面红耳赤的黑灯冲夏火怒吼:“你爱吃不吃!!!”瞧着夏火冲他露齿一笑,黑灯一窘,直接低下去吭哧一口咬上夏火的胸脯子,疼得这爷们呜呼一声就把黑灯顺势给掀翻在沙发上压下去……
透明的火焰燃烧起来,将他们团团包围,整个房间里充满令人窒息的热浪,一波一波,汹涌澎湃。
挣扎着、呼吸着、闷哼着,黑灯骨节分明的五指箕张,在小羊皮的沙发上挠出一道道的凛子,他的脖子可以弯出优美的弧度,他的四肢可以摆出不同的姿态,柔韧的腰杆被恣意折叠,来来回回。
挥洒汗水的声音,
热烈呼吸的声音,
一声声闷哼伴着一阵阵粗喘,最后全部化成热流淌进四肢百脉,令他们彼此神魂颠倒。
黑灯当时可清醒了,啥都明白,知道夏火咋抱的他,咋亲的他,咋弄的他,干得他一佛升天而佛出世,抓着夏火直哭爹喊娘。
其实呢,他还是喝多了,第二天眼睛一睁,鸡毛都想不起来,头痛欲裂,脑瓜子炸开似的突突狂跳,他掐片掐得厉害,甚至连啥时候跟黄猛王敬告的别都记不起来了,就知道夏火给他做了晚饭等着跟他庆祝,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被清理的一身清爽,那也难消他后门的不适跟嗓子眼火辣辣的痛。
咦?
为毛嗓子眼会痛呢?
感觉整张脸都是肿的,尤其嘴巴,麻麻的知觉迟钝,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孙贼,你丫给爷爷滚进来!!!”忍着迷糊,黑灯抱被粗嗓子大吼。
夏火已经穿戴整齐,瞧着男人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他忽然想到了他们部门的关经理,一拍脑门儿大惊失色:“遭了,几点了?我今儿正式报道呢!!”
“不急,时间还来得及,我开车载你去,在车上你可以把鸡粥吃了。”
黑灯屁滚尿流的从床上折下来,满屋抓瞎,最后撅个屁股蹲地上给自己套裤子,慌慌张张手忙脚乱 。
打跟着夏火一块出门开始,黑灯就开始念央儿,火急火燎的一个劲的让夏火开快点,再开快点。
夏火时不时的拿余光扫扫坐他旁边一点不安份的黑灯,特新鲜他这小出儿。
黑灯狼吞虎咽的把粥喝了后开始坐立不安,一个劲儿的瞅他腕子上的表,还好夏火没让他失望,距离上班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把他给送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