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同学为什么置顶我?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严颂颂

作者:严颂颂  录入:10-29

  两校联合文化节国庆结束后就会正式开始,今天两边学生会的主要成员都聚在一起,最后一次核查庆典细节。
  会议结束后,众人收拾好各自负责的资料,三三两两离开。
  江逾林坐在原处不动,犹豫一会儿,他出声叫住石薇:“石薇,你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吗?”石薇是他们学校学生会副主席,留了一头漂亮的栗色卷发。
  江逾林说:“我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石薇被“请教”这两个字逗笑了,要知道以江逾林的本事,很少能有他请教别人的时候。
  石薇点点头:“你说说看。”
  石薇是江逾林认识的人中,除了陆潺潺,感情最丰富的人,除了她,他不知道该向谁问这些问题。
  “就是,”江逾林有些犹豫,“你平时跟别人吵架了,要怎么解决?”
  “啊?什么别人?”石薇一时没搞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下意识答道:“我男朋友吗?他才不敢跟我吵。”
  江逾林皱眉,似乎认为这个答案价值不高,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我跟别人吵架了,该怎么办?”
  石薇这下是真奇了,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才组织好语言,“你,你那什么,不是经常和人吵架吗。”
  江逾林疑惑。
  石薇又说:“就比如刚刚隔壁校那宣传部长,被你那张冷脸说得一愣一愣的,只是你自己不觉得,也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说你?”
  她略一思考,猜测江逾林最近可能在反思自己的作风问题。
  毕竟他之前还主动提出把每周五的例会改时间,成全成员们的周末时光。
  石薇于是补充道:“而且我个人看来,你提的那些意见都是很中肯的,也不是在随便找人掐架,你虽然性格有些冷,但人是很好的。”
  江逾林默默听完她的话,感觉石薇会错了他的意思,摇头否定道,“不是那种别人。”
  “什么?”
  江逾林喉结滚了滚,手指微微收紧,“是我……很在意的人。”


第14章
  “嗯……我总结一下哈,”石薇端坐在江逾林对面,用尽全力平复内心。
  刚才江逾林向她讲述了自己和一个男孩子的故事,看起来十分为情所困。
  石薇用力掐着虎口,才勉强维持镇定,没有“哇”得惊呼出来。
  要知道,江逾林,竟然也会因为感情苦恼,还是和另一个男孩子有关!
  如果不是虎口的疼痛过于清晰,她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
  不对,她还真做不出这么离谱的梦。
  毕竟江逾林看起来是一辈子脱不了单的那种,即便他长得很帅。
  “总的来说,”石薇保持素养,温和道,“就是你对他很有好感,但你不确定他对你是什么感情。”
  “有时候你觉得他很依赖你,很需要你,有时候你又觉得这种依赖和需要其实不只对你一个人,好像换成其他任何人都可以。”
  “你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对吗?”
  江逾林点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握住矿泉水瓶的手却不由自主收紧。
  他垂下眼皮,坐姿一如往常的挺拔端正,看起来却莫名有些气馁:“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他,我怕他觉得我很凶。”
  石薇压抑住自己吱哇哇乱叫的内心,努力维持端庄的表情,尽职扮演好临时心理咨询师的角色。
  “咳。”她掩唇咳了一声,用手指强压下嘴角难以克制的姨母笑。
  “首先,经你描述,我个人认为他一定是对你有感觉的,不可能完全不喜欢你,这个你可以放心。”
  “其次,通常情况,我对于你这种感情纠葛期的建议,都是单刀直入,两人有什么说什么,讲得明明白白,看对眼就在一起,不行就赶紧了解,但是——”
  “凡是都有个万一,毕竟你们俩都是男生,不能用惯常的男女思维一刀切,男女之间好不上还能做朋友,但男生之间好多捅破这层纸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稍微保守谨慎一点。”
  “怎么保守?”江逾林认真求教。
  石薇摸着下巴,思考道:“以你的性格,估计也很难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不如用行动表示,想他了就去找他,和他说话。”
  “不要犹豫,也不要畏手畏脚,你既然怕他觉得你凶,那你也该知道自己冷脸的样子很不好惹,对他要多笑笑。”
  “温水煮青蛙,”石薇笑着,做了个五指旋转收紧的动作,“让他晕晕乎乎掉进你的温柔乡里。”
  江逾林听完她的话,皱眉思考起来。
  半晌,他抬起头,定定看着石薇:“我知道了,谢谢你。”
  结束完江逾林同志的心理咨询后,石薇优雅告别,转身冲进洗手间隔间,对着门板无声呐喊,仿佛吃了两百吨糖。
  接着,她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翻出手机,噼里啪啦给自己男朋友打字。
  [江逾林你还记得吧?]
  [就是你上次见了说寡得跟唐僧似的那个帅哥,我的顶头老大!]
  [他竟然!也有为情所困的那一天!!]
  ·
  国庆收假后,紧跟着就是筹备许久的两校联合文化节。
  陆潺潺他们寝室,简俊和夏毅有双人合作表演,仁之初自从校门开放后,就整天带着女朋友乱晃看不到人影。
  彩排那天傍晚,陆潺潺一个人在寝室待着也无聊,所幸跟简俊一起去凑凑热闹。
  国庆后气温也没怎么降低,依旧维持在炎热的程度,后台就只有几个大风扇循环吹,没风的时候闷热异常。
  感冒断断续续折磨了陆潺潺一个多星期也没见好,在后台待了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头晕脑胀,胸闷想吐,喉咙也痛,T恤被闷出来的汗打湿,黏黏地贴在身上。
  他坐在角落忍了一会,发觉实在受不了,便跟简俊说了一声,晃晃悠悠回寝室睡觉。
  他洗完澡,开着空调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突然被冻醒了,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是冻醒的还是热醒的,身上虽然一阵一阵发冷,却又出了好多汗。
  陆潺潺仰面躺在床上,四肢都沉重得厉害,像被嵌进床板里一样动弹不得,太阳穴剧痛,像有把锯子在锯着脑仁,连带着眼睛耳后都胀痛。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是高烧,陆潺潺从小到大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
  因此即便烧得迷迷糊糊,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种热度很难睡一觉就能自愈。
  他闭上眼,忍过一阵眩晕,蓄上些力气,颤颤巍巍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墙喘了一会儿,又一鼓作气往床下爬。
  他手上没力气,抓不稳栏杆差点直接摔下来,幸好最后一秒反应过来,死死抱住楼梯,才幸免于难。
  身上冷得厉害,陆潺潺哆嗦着翻出件薄外套,套上出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床位不够,医生看他年轻又只是发烧,大手一挥把他安排在走廊的座椅上,挂了水。
  陆潺潺只想快点退烧,根本没心情计较什么床位。
  他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的坚硬的椅子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想要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醒了就不难受了。
  陆潺潺闭上眼,尝试入眠。
  半晌,却落寞地睁开眼。
  根本睡不着,头痛嗓子痛浑身都痛,根本不可能睡着。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特别委屈。
  好想有人来陪陪他。
  迷迷糊糊间,他翻开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显示姓名:江逾林。
  陆潺潺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他翻出江逾林的微信,编辑一条,毫不犹豫点了发送。
  几乎是瞬间,江逾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
  那天之后,江逾林似乎听进去了石薇的话,准备找陆潺潺好好聊聊。
  听说他和简俊他们一起来看彩排,便去后台找人,找了一圈,人没看到打电话也不接。
  不知道怎么办时,正好遇到换了服装要上台的简俊,江逾林赶紧问了陆潺潺的去向。
  他按简俊的说法去到陆潺潺寝室,环视一通,屋里没人,床上没人,被子却很凌乱,明显是睡过还没来得及叠。
  江逾林心里突然腾起不好的预感,刚要再给陆潺潺打电话,就收到了那人的微信。
  [陆水水:班长……对不起……]
  江逾林怔了怔,这几个字儿落到他眼里,怎么看都觉得满是委屈。
  他心里一沉,赶紧回拨过去,铃声焦急地响了一会儿,才被慢悠悠地接通。
  对面的人没说话,江逾林定了定神,“陆潺潺?”
  “班长……”陆潺潺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混杂着细微的电流,嗓子全哑了,可怜异常。
  江逾林的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他压下慌乱连忙问:“你在哪里?”
  陆潺潺不说话,江逾林听到他吸了吸鼻子,好像在哭。
  “陆潺潺。”江逾林又喊了他一声,手心都冒出汗。
  半晌,陆潺潺才再次开口,嗓子哑了带着哭腔,一句话都讲不出完整的调子。
  他抽泣着,“江逾林,我难受……”
  轰——
  江逾林高高悬起的心,一整个坍塌掉了。


第15章
  江逾林赶到医院时,陆潺潺已经缩在椅子里烧得迷迷糊糊。
  他整张脸从皮肤底下透出没有血色的白,只有脸颊处因为高烧留下灼热的绯红,细看下甚至有浅浅的红血丝蔓延到眼周,嘴唇像干涸的沙漠。
  江逾林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脸上半干的泪痕,他就忽然颤抖着惊醒。
  陆潺潺目光没有焦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看清江逾林后,眼泪又噼里啪啦往下掉。
  江逾林慌乱了一瞬,连忙用手掌托住他的下巴,“怎么了,难受得厉害吗?”
  陆潺潺不说话,断了线的泪珠子一连串往江逾林手里砸。
  他撑起身体抱住江逾林的腰,脸埋进他的腰腹,吊瓶随着他突然的动作开始晃动。
  江逾林没办法,只好一面环住陆潺潺的肩,一面轻轻托住他输液的那只手以免跑针。
  陆潺潺很瘦,抱住他抽泣的时候,单薄的肩膀像一片叶子。
  江逾林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用很轻的声音问他:“到底哪里难受。”
  陆潺潺嗓子完全哑了,几乎发不出声,他张了张嘴,用气声说:“哪里都……”
  江逾林掌根撑着他的后脑,让他微微仰头看向自己,“我们去病房里休息好不好?”
  陆潺潺眼睛哭得红彤彤的,薄薄的双眼皮都肿没了,他摇摇头,很委屈似的:“没有病房了。”
  江逾林摸了摸他的眼尾,低声道:“有的。”
  医院里普通床位紧张,高级VIP房却不紧张,医生还没见过哪个普通病人只是发个烧都往这里跑的。
  陆潺潺烧得浑身滚烫,输液输了半天,非但没见好,反倒更难受似的发出无意识的低|喘,江逾林不得不几次按铃请医生过来。
  可无论如何医生都十分确信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烧,但病人体质比较差,所以症状比一般人严重。
  退烧的药水刺激肠胃,不到万不得已,医生不会加大计量,但看陆潺潺高烧一点也没有往下退的迹象,只能谨慎地改变一些药量。
  但即便如此,陆潺潺半夜还是吐了一回。
  他没吃多少东西,吐出一点后,就止不住地干呕,手背上的针头也因为剧烈的动作刺破皮肤,血液回流。
  好容易止住了吐,他难受得躺不住,医生来重新扎针,他烧得糊里糊涂一个劲往后缩,江逾林只能从背后抱住他,固定着他的手臂,好让医生把尖系的针管再次扎进他薄薄的手背。
  折腾半天,医生和江逾林都出了一脑门汗,才终于把针扎了进去。
  医生走后,江逾林靠坐在床头,把陆潺潺半抱进怀里,一手护着肠胃,一手覆在他侧脸上轻轻拍,以绝对安全感的姿态低声安抚:“不疼了,不疼了……”
  朦胧间,陆潺潺似乎恢复了些意识,他目光涣散地看了江逾林一眼,随即像是难受得厉害,紧紧抓住江逾林胸前的衣料,咬着下唇闷哼一声。
  江逾林手臂骤然紧绷,他看陆潺潺抿起嘴角,好像又要掉眼泪,唇边那双漂亮的小梨涡悄悄浮现。
  江逾林整颗心都像在被翻来覆去煎熬着。
  半晌,他有些崩溃地将指腹轻轻覆到那双小涡上,克制着颤抖的声线,似是恳求:“你不要抿嘴好不好?”
  .
  第二天一早,医生再次来查看情况,却发现江逾林还是用同样的姿势抱着那位好看的男孩子。
  江逾林衣服被揪得皱皱巴巴,眼里布满红血丝,眼底也是一片青黑,明显整夜没睡,狼狈不堪。
  难道就这么抱了一宿吗?
  医生咳了声掩饰眼底的震惊,陆潺潺很轻微地抖了抖,江逾林连忙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没事,你睡。”
  接着他抬起头看向医生,礼貌地点点头,医生会意,放轻脚步来到病床边,替陆潺潺检查。
  虽然还有些低烧,但已经退了许多,也不再像昨晚那样翻来覆去的难受。
  检查完后,医生拍了拍江逾林的肩,示意他出来一下。
  江逾林小心地抱着陆潺潺躺回床上,替他掖好被角,跟着医生的脚步来到门外。
  “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医生说,“等彻底退烧后,再观察一会儿,不反复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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