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逾林看起来就这么没有CP感吗?!
陆潺潺开始怀疑人生。
仁之初吐掉葡萄籽,凑到陆潺潺面前。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看我像傻的吗?”
“扑哧——”
一直默默围观的杜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仁之初转头看向杜礼,面露疑惑。
杜礼向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仁之初狐疑地转回去,下一秒就看到江逾林扳着陆潺潺的下巴,亲在了陆潺潺的嘴上。
仁之初傻了。
江逾林的嘴和陆潺潺的嘴挨在一起了。
江逾林、亲了、陆潺潺?!
“啊啊啊——!”他像见鬼似的撑着防潮垫向后退了好几步。
“现在信了吗?”江逾林还是很淡定。
见仁之初目瞪口呆不说话,他又捧起陆潺潺的脸准备再亲一次。
“不!——不用了!”仁之初赶紧制止。
“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别亲了!”
江逾林点点头 “信了就好。”
说罢,他顺势上前衔住陆潺潺的唇瓣,继续补上了这个未完成的吻。
同一时刻,迟到许久的流星雨终于来临,在这一瞬间划满天际。
·
当晚,他们没有在观景台留宿,江逾林带陆潺潺回了家。
一进家门江逾林就直奔浴室,往浴缸里放满水。
陆潺潺后一步跟着江逾林进了浴室,就被他环着腰亲了上来。
江逾林把他抱到洗手台上坐着,陆潺潺的后背抵住镜子。
两人缠绵片刻,陆潺潺晕晕乎乎间忽然觉得手臂一凉,江逾林脱掉了他的外套。
陆潺潺心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
要来了吗?
江逾林抱着他的腰,轻声问,“可以吗?”
陆潺潺耳朵尖慢慢变红,垂下头不敢和江逾林对视。
江逾林抚着他的脊背安抚,却摸得他浑身战栗。
陆潺潺咬牙忍了片刻,终于心一狠。
“来吧!”抬手攥住自己胸前的T恤用力一撕。
T恤纹丝不动。
江逾林低低笑了起来。
陆潺潺有些尴尬,偃旗息鼓下来,自己乖乖脱掉T恤,手臂软趴趴地搭上江逾林的肩。
江逾林顺势将他抱起来,小心放进浴缸里。
身体接触到水面那一刻,陆潺潺突然有了对接下来要做的事的实感,开始紧张。
江逾林后他一步进来,俯身温柔的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垂,“害怕吗?”
陆潺潺攀上江逾林沾了水后滑溜溜的肩膀,咬唇说:“你现在不顾忌我身体不好了?”
“我想通了,”江逾林手上开始有动作,“身体不好我来养,生病了我伺候,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陆潺潺抿着嘴笑起来,又被他弄得浑身战栗,抬手轻轻推了推他。
“乖,”江逾林吻着他的颈侧安抚,“不怕,我们慢慢来。”
“不是……”陆潺潺声音都在发抖。
“怎么了?”江逾林托着他的后颈分开了些。
“那个……”陆潺潺面颊通红,“我买了那个要用的东西……”
他躺在水里,四周雾气缭绕,连带着将他双眼都蒙上水雾一般,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逾林难以自禁地亲了亲他的眼尾,“没事,我也买了。”
“你什么时候?”陆潺潺喘着气问。
江逾林看着他,声音弥漫在水雾里不太清晰,“很早以前。”
陆潺潺整个人都被江逾林抱着,仰面躺在水面上,江逾林托着他后颈,不让水流进他耳朵。
陆潺潺恍恍惚惚,只觉得浴室天花板的灯晃得他眼晕,然后江逾林俯身吻他,遮住了烦人的灯光,潮流涌动。
·
同一瞬间,陆潺潺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不断震动。
仁之初忧心如焚。
[兄弟,你在吗?]
[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歧视同性恋,我也不是不想跟你们做朋友了]
[我当时真的是一下子懵了]
……
[你在吗?]
[他对你好吗?你可别被骗了]
……
[我上网搜了一下那个注意事项,你们俩男的要小心点弄啊!]
[必要的辅助性用品一定要常备,不然万一干柴烈火你容易受伤]
[我要替你下单吗?]
……
[你在吗?]
……
[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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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陆潺潺几乎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吃喝拉撒全靠江逾林伺候,吃了睡睡了吃,一直到傍晚才勉强清醒了点。
在江逾林的帮助下吃过晚饭后, 陆潺潺决定下床走走。
“能行吗, 不用再躺一会儿吗?”江逾林给他揉着腰目光担忧。
陆潺潺:“……我还没有残废。”
他歇了一天, 确实觉得整个人精神多了。
而且说实话, 江逾林昨晚做的真的很到位了,完事之后任劳任怨伺候他, 陆潺潺需要做的只是抬手抬脚,任由他给自己清洗擦药。
是以就算他白天浑浑噩噩地躺着不动, 也不是因为难受, 只是极度疲惫困倦。
现在精神好些了, 他当然不能再跟瘫痪了一样一直在床上躺着。
只是他又高估自己了,江逾林的担忧不是没道理。
陆潺潺双脚落地的瞬间, 两条腿都是一软, 要不是江逾林半抱着他, 他能直接坐到地上。
陆潺潺环着江逾林的脖子,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双腿, “这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大了些, 才发现原来自己连嗓子都是哑的。
江逾林手一直撑在他腰上,有些无奈,“我就说让你再躺一会儿。”
“不行!”陆潺潺慌张拒绝。
他双手搭在江逾林肩膀上借力,认真活动双腿, 感到腿上逐渐有力气能够站稳了,才颂了口气。
他拍拍胸口,感叹道,“吓死了, 我差点以为我真的要残废了,小林子,赶紧扶朕走走。”
江逾林没管他的插科打诨,皱着眉头不太赞同,“真的要走吗?我建议你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陆潺潺大手一挥,撑着江逾林的胳膊就要往外走,“这点小事躺一天还不够吗,班长你也太小看我了……”
然而,江逾林好像永远都是对的。
陆潺潺只在家里走了一会儿,全身都开始痛,尤其是腰,像被棒槌锤过一样,两条腿之间那触感也是……一言难尽。
他走到玄关处时再也挪不动了,只能一手撑住嵌在墙里的大穿衣镜,一手掐着腰咬牙忍耐,脑子里一阵一阵发晕。
江逾林这厮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江逾林在他身后抱着他,也是急得不行,一直给他揉腰。
他把陆潺潺圈到自己怀里,捧起他的脸,声音紧绷,“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陆潺潺这会儿缓过来了些,靠在江逾林身上擦了把汗,哑着嗓子说:“没事。”
他视线一转,看见了穿衣镜里的自己。
被江逾林稳稳当当抱着,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而他自己……陆潺潺咽了咽口水。
脖子手臂小腿,只要现在能看得见的地方,全部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像受了什么重伤,就连脚踝都……
陆潺潺人都傻了,震撼道,“你还真是勇猛啊……”
江逾林被他说得耳朵尖发红,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没说话。
陆潺潺现在终于知道江逾林为什么把他当水晶人儿伺候,就连让他下床走走都不愿意,因为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江逾林现在整颗心都在陆潺潺身上,没工夫琢磨他的话,下意识答道:“你呀。”
陆潺潺大撼,瞪大眼睛看着江逾林,“你你、你怎么也学会说说骚话了?!”
“我说什么骚话?”江逾林不解。
“你说你干我。”陆潺潺惊恐。
“我没干你吗?”江逾林无辜。
陆潺潺一愣,“你干我了……不是你没……你不应该……你……”
陆潺潺语言系统彻底崩溃。
“行了,嗓子疼就少说话,”江逾林看他脸白得厉害,直接把他抱起来,不容置疑道:“去休息。”
·
陆潺潺体质是真的有点差,跟江逾林闹了这么一会儿就又开始眼皮打架,困得提不起精神。
他本来还想再跟江逾林强调一下“骚话”的问题,但被江逾林抱着哄了一会儿,竟然直接睡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一早。
这个时候天刚蒙蒙亮,江逾林也还没起,在身后将陆潺潺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平稳的呼吸打在陆潺潺颈侧,温热的手掌也贴在他胃部。
之前一段时间,陆潺潺经常胃不舒服,时不时就容易疼上一会儿,晚上睡觉也睡不好,江逾林就只能把他抱在怀里,一边揉胃一边哄。
陆潺潺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和江逾林睡一张床时,江逾林的睡姿明明是很端正的平躺,不知不觉间,已经改成了现在的侧卧。
陆潺潺心下一软,眼眶竟然也有些发酸。
他小心地翻了个身,窝到江逾林怀里,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了蹭。
江逾林沉睡中感受到他的动静,也习惯性抬手在顺着他脊背轻轻安抚。
陆潺潺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仰面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等低血糖的眩晕劲儿过去。
江逾林正好在这个时候进来。
他难得的穿了西装,白衬衫黑西裤,没有任何别的点缀。
就是这么一套常规的款式,一落到江逾林身上,直接帅得陆潺潺眼睛都直了。
班长腿长适合穿西装,班长肩宽适合穿西装,班长长得帅适合穿西装。
班长就该焊死在西装里!
江逾林看他直愣愣盯着自己咽口水的模样,有些失笑。
他走到床边坐下,在陆潺潺眼前打了个响指,“口水擦擦。”
陆潺潺还真抬手抹了把自己嘴边不存在的口水,表情依旧傻傻的。
江逾林无奈地笑了笑,抱着陆潺潺坐起来些,陆潺潺就环住他的脖子,喃喃道:“你好帅啊……”
他微微张着嘴,整个人懵懵的,水润润的大眼睛里全是江逾林的倒影,还是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江逾林嘴角勾着,忍不住捧着陆潺潺的脸亲了几口,克制道,“大早上的,不要乱来。”
“我没有乱来。”陆潺潺撒娇,抬手摸江逾林的喉结,往下一点就是衬衣衣领和系得一丝不苟的黑领带。
陆潺潺凝视着江逾林,认真道,“宝贝儿,晚上穿这个行吗?”
江逾林笑起来,敲了敲他的额头,“你这个思想啊……”
他又喂陆潺潺喝了几口蜂蜜水,再摸摸他的脸,问:“怎么样,今天身体还难不难受。”
陆潺潺仔细感受了下,除了没什么力气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不适,他笑着去勾江逾林的手指,“完全好了。”
江逾林摸摸他的梨涡,“好乖。”
今天江昌年生日,江逾林得回家参加寿宴。
陆潺潺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江逾林就在一旁婆婆妈妈地叮嘱。
“午饭我都做好了,你自己稍微热热就能吃。”
“不管有没有胃口多少都吃点,免得等下胃疼。”
“外面太阳大,没事别出门,我晚饭前就能回来。
陆潺潺边喝粥边乖乖点头应着,听到这里忽然抬眼看向江逾林,“你爸生日都不吃晚饭的吗?”
江逾林坐到陆潺潺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喂了一勺粥到他嘴里,笑着说,“我爸生日从来只开午宴。”
陆潺潺愣了愣,也不纠结这些习惯,“好吧,你还不走吗?不会晚了吗?”
江逾林看了眼时间,发现确实不早了,也起身理了理衣领。
他拍拍陆潺潺的脸,最后叮嘱道,“不许偷吃薯片知道吗?”
陆潺潺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暗道江逾林怎么知道他想溜出去买薯片的?
最近陆潺潺似乎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突然特别喜欢吃薯片,一开始江逾林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偶尔会破例准他吃一点。
但陆潺潺胃又受不了,一吃就疼,渐渐的江逾林也狠下心,将薯片列为家里的违禁食品之一。
陆潺潺咳嗽一声,镇定道,“知道了知道了,保证不偷吃,你再不走真要来不及了!”
他确实不能再逗留了,江逾林叹了口气,在陆潺潺脸颊点了个吻,捏捏他的后颈柔声道,“乖乖等我回来。”
陆潺潺也凑上去,亲了亲江逾林的嘴唇,甜甜地说,“我会的。”
·
父亲的寿宴,每年都是一如既往的做作且无聊。
张琴月一手好厨艺做的菜摆上桌,都有些味同嚼蜡。
江昌年兄弟姐妹众多,每次都会坐满一整个大长桌。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所有人都在互相敬酒。
江逾林随口吃了些东西,准备敷衍一会儿就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