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难得有些懵,却见盛安黎自顾自地起身离场,又补充了一句:“是你们的事。”
END
番外·后来的事
我叫盛茸茸,我爸爸盛安国是盛世的半个总裁。
什么?你不明白什么叫半个总裁?真是笨蛋,全世界都知道我爸爸什么都要过问我的伯伯,所以我妈妈嘲笑他是半个总裁啊!
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伯伯我叫他伯伯了哦,他会觉得我把他叫老了的。
我今年四岁,和我哥哥盛灼灼一样大,但叔叔教我说龙凤胎后出生的才是先存在的,我才应该是姐姐。所以我就去找盛灼灼理论,结果他不同意不说,还要和我打一架!我一下子就把盛灼灼打哭了,谁让杜伯伯偷偷教我不少不受人欺负的方法呢?
可我没想到盛灼灼还要向妈妈告状,妈妈向来不喜欢我和叔叔、杜伯伯、路伯伯以及宋哥哥来往,就把我关禁闭了,讨厌。
什么?你问宋哥哥是谁?当然是宋骄哥哥啦!他长得真的特别好看,比电视机里的人还要好看。所以我才不管他年纪多大,就要叫他哥哥!宋哥哥还总是送我零食,虽然他也送盛灼灼零食还总给爸爸妈妈送礼物,我还是觉得他对我最好。不过他也不喜欢我叫他哥哥,总是教我叫他伯夫这种奇怪的称呼。
我就去问幼儿园的老师,老师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称呼:“可能是伯父吧?茸茸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我就可能是记错了,可等见到他我就叫了他伯父,结果他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等伯伯叫他过去,他才重新露出了笑脸。
伯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喜欢和小孩子玩,周围的小孩子都喜欢他,他的眼睛很吸引人,也总是能给我们讲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故事。妈妈也从不阻止我和灼灼在他身边玩闹,只会在叔叔他们出现后叫家教把我们抱走。爸爸其实也不喜欢我和叔叔他们一起玩,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他嫉妒吧,反正我是觉得叔叔他们比他聪明多了。也或者是因为他们敢主动去抱伯伯,而爸爸就得不到伯伯的抱抱,你看,爸爸连我都不如了。
但我其实有点怕路伯伯,他好像很不喜欢我和灼灼,每当我去找伯伯,他都会用奇怪的眼神把我们吓走,伯伯也总是会因此而骂他。可他在伯伯面前就是另一幅嘴脸,年纪那么大了还会不知羞地掉眼泪,活像是比我们还小一样,伯伯又只能去哄他。
叔叔看起来也不喜欢小孩,但我和灼灼毕竟是他的侄女侄子,他还是对我们温柔的多。只不过他不怎么爱讲话,一开口就是我才是姐姐这种惊天大秘密。但比起其他三个人,爸爸并不阻止我和叔叔聊天,虽然叔叔不太和我聊天。
我很少能见到杜伯伯,可却见过很多他手下的人,这些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还会在我上课的时候偷偷把玩具丢进来,我还是很喜欢他们的。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严遥遥,是宋哥哥的上司的孩子。但严遥遥没有妈妈,而且有人说宋哥哥的上司都不一定是他的爸爸,连名字都是跟着我俩的名字形式取的。所以我和灼灼都很心疼遥遥,总是带着他一起玩,伯伯一般也是带着我们三个出去玩。遥遥的爸爸可能是把伯伯当成了托管所,不上学的时候就把他送到伯伯那里学习,连我和灼灼都没有去的那么勤,不过我们没法嫉妒,谁让全家都已经把遥遥当成我们弟弟了呢?
还有好多好多对我好的人,比如说曾外公和舅公,还有路伯伯的爸爸妈妈,甚至连遥遥爸爸的爸爸都喜欢我们。有人称我和灼灼是小公主小王子,家里的保洁姐姐也会开玩笑说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求婚者。
我当时梗着脖子说我才不要结婚,我指着伯伯说:“伯伯不也是一直没结婚吗?我要像伯伯一样!”
全家瞬间安静的有些奇怪,连总是笑哈哈的爸爸都僵住了脸。半晌叔叔才清清凉凉的开了口:“那你注意安全。”,伯伯和爸爸却一起踢了他一脚。
?怎么回事啊?
番外·安远1v1if线(暗)
盛安黎缓缓睁开眼睛,却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房间没有窗子,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这种黑暗让盛安黎感到不适,忙赤足下床去寻找灯的开关,门却吱呀一声的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转过身去却不想理来者。盛安黎轻轻坐回了床上,努力回想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他被姓杜的锁在了半山别墅,正气的胡乱折腾时,门也是这样的开了。
“安远?”当时盛安黎有些惊喜的叫出声,却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不得体。他惊呼一声,几乎是红透了脸埋进一旁的枕头:“安远你,你先出去找找钳子什么的.......不、不要看了......”盛安黎的声音有着经历过情事的沙哑,明明不想多说话,自己的弟弟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还是用一贯阴阴沉沉的眼神盯着他。
盛安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自己羞红了,面前的虽是他的弟弟,可他还是不能承受被别人看到这些。杜博衍........他暗自咬牙记恨着那个男人,他的弟弟却缓步走过来。他差点尖叫出声,可盛安远却只是抓过他被锁住的手腕看了看,就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就拿着器具回来沉默地帮他打开了手铐。
“......谢谢。”盛安黎一把抓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犹犹豫豫地请求道:“你、你去帮我找件能穿的衣服吧......”
“为什么还要穿呢?”
“什么?”盛安黎认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句话像蚊子一样在他耳边叮了一下就消散,盛安远也像印证自己的猜想一样打开衣柜帮他找衣服。盛安黎松了口气,钻进被子闷闷地冲弟弟发起了牢骚:“你快一点,都怪杜.....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我邀请了不少人呢!”他咬了咬牙:“就这一次,我不信还会再输给他。”
盛安远扶着柜门的手顿了顿,低头哦了一声:“你不去洗个澡吗?一会儿......我先下楼撑撑场面,程州他们也在吧?”盛安黎思索了一下,发现这确实是让弟弟锻炼的好机会,就依了安远的想法,谁知事情竟是向不可控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的思路突然混乱起来,他只记得他走出卧室就遇见了许多的警察和法院的人.......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查封了半山别墅,他没有来的及知道什么,安远就代表他认了一切......记者、宾客、封条以及安远对他极尽失望的眼神.......
他竟是无从解释,一时急火攻心晕厥了过去,直到他现在醒来。
“睡够了?”盛安远悉悉索索地应该把什么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正好我给你带了蛋糕,是你喜欢的那一家。”他缓步走到盛安黎面前,有些逾越地去摸兄长的耳朵。
盛安黎没空在意自己弟弟奇怪的动作:“安远......外面到底是什么样了?”他发现自己难以猜测自己这个弟弟的想法,也没法猜出这人为什么要让他认下虚无缥缈的罪行:“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安远没说什么,却在黑暗中抱住了他。盛安黎的态度瞬间软化了一些,他的安远可能也是吓坏了,他拍了拍盛安远的背:“你二哥有说什么了吗?明天我回公司唔——”
盛安黎瞪大了双眼,这小子竟是亲上了他的嘴唇。盛安远吻的很是急切,手也很是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着,发出了享受的轻吟声。
!!!盛安黎猛地将盛安远推开,手背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唇:“你在发什么疯?”他倏地起身去找出口,却被盛安远一把拉回到床上。
这人的手臂撑在他的耳后:“你出去很危险的,他们都在找你。”
“他们?”盛安黎有些奇怪地看着盛安远,这人的双眼在黑暗中也熠熠闪着光,却让他不禁联想起林间的小兽。盛安远的呼吸有些急促,伸手摸上盛安黎的脸摩挲着:“只有我能容忍你的一切罪过......”他竟是低头咬上了盛安黎的喉结,让身下的人痛呼出声。
他不对劲。盛安黎有些惶恐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还是尽量好言好语地劝道:“......安远.....我们还是好好谈谈,这几年我们兄弟之间可能是交流的太少了......啊!”
盛安远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腰,半晌竟是诡异地低声笑了出来。
盛安黎瞳孔瞬间放大,耳边却传来自己弟弟不真实的声音:“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盛安黎的存在了,以后你就属于我一个人......”
......
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
番外.安远1v1if线(明)
盛安远是从恶梦中惊醒的。
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梦里的情境已经不太真切,但他记得盛安黎哭的很伤心,那个人的笑容永远的消失了,他们之间如同陷入了一个怪圈,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幸好。
盛安远掏出手机看着一切都未发生的时间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厨房好像传来了声音,他才记起来,兄长和那个讨厌的人闹得势如水火,他也因此对半山别墅做了手脚,亏心事做完他就生了病,可盛安黎竟是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看望了他。
盛安黎正在燃气那边忙着什么,听出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一边认真地盯着锅铲一边笑着说道:“你不要小看我哦,我还是会做一些东西的。”
盛安远突然觉得眼角有些酸,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开始仔细描摹那人的背影。
那个梦仿佛实现了他心底最阴暗的渴望,他把盛安黎关起来了......啊,不如说,他抹掉了盛安黎在世上的存在,那个人再也不会为祸人间,从此只是他的个人所有物。
但他在梦中为什么没有一丝满足的情绪呢?
盘子放到桌上的轻响打破了盛安远苦恼着的思绪,盛安黎有些关心的问他:“是不是还是头疼?要不要向导师请假?”
那些碎嘴的人向盛安黎说了很多他的坏话,以至于他的兄长这几年和他生分许多,有些犹豫地与他隔了一个座位坐下。
盛安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痛了一下。为什么呢?这个人能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在他面前还要这么高高在上的呢?
他保持着盯着盛安黎的姿势不动,这人也是不自在的向后缩了缩,还是咬咬牙站起身来:“你退烧了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吃药…!”
盛安远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盛安黎怎么可以离开呢?他的手指收紧,心底仿佛有声音在叫嚣着,留下他,留下他。
盛安远抬头看向兄长,却被盛安黎有些惊慌的眼神蛰了一下。
盛安黎见刚才死死瞪着自己的弟弟终于放开了手,才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道:“怎么一惊一乍的。”
盛安远望着对方澄澈坦荡的眼神,又是开始纠结起来。他开始怀疑起他对兄长所谓的认知,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真正的目的。他是真的想要报复吗?他是真的想维持所谓的秩序吗?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是有更想要的.....
盛安黎看着弟弟不禁担心起来,他最近确实是太忙了,和杜博衍争算是你死我活,自己向宋骄的求助还是没有回音,他的弟弟又总是奇奇怪怪的......“你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喜欢你呀。”盛安远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发声。
?盛安黎被自己弟弟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他看着盛安远真诚的双眼,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歪了。可盛安远却突然起身抱住了他,撒娇一般轻轻蹭了蹭,却是有些害羞的把脸藏了起来。
说出来了。
盛安远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烧着了一般,他预料盛安黎不会马上接受他,可这却比那个已经拥有盛安黎的梦境更开心更畅快,一切都仿佛明朗了起来。
盛安黎慌里慌张地去推他,他却照着对方的脸蛋又偷亲了一口,彻底把这人亲懵了。
他松开手歪头看着盛安黎,这人有些语无伦次地教育他:“你我是兄弟,我们不能——”
“我们难道还要传宗接代吗?”
弟弟难得清晰的思路让盛安黎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弟弟是gay,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好行为的影响。
可盛安远却没有多急切听到他的回复,只说了句来日方长就坐回位置吃起饭来。而盛安黎一挣脱他的挟制就如松了绳的小狗一样破门逃跑了,盛安远也难得冲着紧关的门傻笑了一声。
再后来,他向盛安黎承认了他在半山别墅的所作所为,只解释为是自己一时财迷心窍。盛安黎气的骂了他一顿,却没有彻底放弃他,勒令他拿着贪污的赃款去负责重建。
而盛安黎也没有因他的告白疏远他,竟是真的被他的百般攻势下软化了态度,冲着他送的礼物发起呆来。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发展。
盛安远轻轻把折下来的野草偷藏到兄长的头发里,却总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不同的记忆仿佛在撕扯着他,他有些惊恐地看着周围有些模糊的场景。
难道这也是梦吗?
番外·翻旧账(上)
我出去旅行本是想给他们冷静的时间,可没想到又让他们患得患失起来,就如同激将一样又是给这种诡异的关系添柴加火,这些家伙这几天给我发的信息甚至可以用辣眼睛来形容。
开玩笑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当时都偷偷跟过去,一个个像个特务似的,让他们做生意都属于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