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铭实在听不下去,拿起床边的一个热水壶,也不管水烫不烫,直接往他嘴里灌,“你嘴巴放干净些。”
虽然不是开水,但水的余温还挺高,烫得他满脸通红,眼里都是红血丝,没有进入肚里的水流在床上,整张床都湿了。
直到灌完壶里的所有水,黄启铭才住手,“他人呢?你弄到哪去了?”
骆旗的舌头和整张嘴都肿了,不回黄启铭的话,只是大着舌头嚷嚷要报警。
“你要相信我有那个能力整治你,只要你没死,我都没事。”黄启铭声音冰冷得能冻死人,脸阴沉得能滴水,仿佛索命的阎王。
骆旗心里慌了,可还是死鸭子嘴硬,说骆清白天跟小白脸走了以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体的结构讲求协调和统一,你剩下的还能动的一手一脚,我帮你吧。”在黄启铭的示意下,两个保镖拿出不知道那里来的铁棍生生敲断了他还能动的一手一脚。
骆旗发出尖锐凄惨的叫声,但无人问津。
“你就只剩脖子没断了,好好想想骆清在哪里。”黄启铭迅速说完,死死地盯着骆旗。
骆旗是真的怕了,他先前受伤的一手一腿就是因为和一个有钱人签了合同,让骆清给他做情人,结果他拿了定金事情没办成,就被打残了。对方还要挟他,让他想办法把骆清交到他手里,否则就解决他剩下的一只手和一条腿。
可是那天骆清和姓黄的这个男人走之后,他找不到骆清去哪了,电话也被拉黑了。
本来想拿着那笔定金和黄启铭给的那笔钱出去躲一躲,没想到还是被逮回来了。他本来想说换一个人,但是人家老板就稀罕双性人,还没玩过双性人,看过骆清照片就非骆清不要。
骆旗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好让他爸妈帮他把骆清骗过来,让那位老板悄悄动手带走骆清。
那位老板许诺了骆家一家人许多好处,只要把骆清交给他,就给他一大笔钱而且免了骆旗之前在他那借的高利贷,并且资助她姐姐出国读博……在这样无比诱惑的条件下,这一家人竟然都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计划。
他告诉家里人,骆清就是喜欢男人,现在还有男朋友。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什么感情,只要能爽,换谁都行。骆清本来就是一个同性恋,跟谁睡不都一样吗……
骆家一家人一直厌恶骆清,听他说了这些厌恶更胜。之前只是厌恶排斥,现在就像看茅坑里的苍蝇,还恶心。在骆旗的煽风点火,卖惨,以及老板的威逼利诱下,一家人都同意了这个事情。
“黄……黄先生……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骆旗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更像调色盘了。“我也不知道骆清在哪里,我只知道带走他的那位叫做贾友潜!你饶了我吧!”
得到想要的消息,黄启铭转身准备离开,出门之前补了一句,“你们下手稳一些,医疗费刚好够一百万就行,不行得话,就等伤好了再补几下。”
骆旗绝望地看着关上的门,和黄启铭消失的背影,发出一声哭嚎。
黄启铭出来,黄家人都在门外等着,丝毫不关心刚才的那些惨叫声都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问到在哪里了吗?”黄启恒最先问道,人是他弄丢的,心里非常自责。
“贾友潜。”黄启铭说了这个名字就匆匆离开。
黄启恒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更着急,加快脚步跟上黄启铭。一边跑,一边忍不住爆粗口,“我靠,是这头猪,希望还来得及啊……”
贾友潜在本地富豪圈是出名的暴发户,爱玩各种男孩,而且花样也非常多……从他房里出来的人都几乎去了半条命……
黄启恒手脚冰凉,头皮一阵阵发紧,如果真的出事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骆清还有着五个月的身孕,那可是他侄儿啊……
黄爸爸听了,心头抑制不住的怒火,赶紧打电话给贾友潜那个不管事的爹。
贾友潜的臭名他还是略有耳闻,他不认识贾友潜,可是认识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写得好爽啊!
第31章 鲜血淋漓
骆清休息一下, 头痛逐渐缓解,才有精力回忆大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卫生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医院卫生间的洗脸的时候, 突然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 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接着失去意识。
醒来发现身处于一片漆黑之中, 周围一点声音和光线都没有, 无从得知他身处何处。
不过,他第一直觉就认为这件事肯定跟骆旗有关, 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绑走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对于他二哥被打, 他也有猜想, 估计之前期末来找他, 就收了人家的钱, 事情没做好就被打了。
“啪嗒。”房门此时忽然打开, 门外的光线透过缝隙照进来, 露出一个矮小肥胖的剪影。随即门又被关上, 灯被打开,突然的强光刺激得骆清眼里泛起了泪花。
向骆清走来的是一个身材一米七左右,起码有一百六十斤的胖子, 面部五官被肥肉挤得皱皱巴巴。他耳朵非常大, 还是招风耳,油光满面使得他看起来更像一头猪, 那肚子简直赶上即将临盆的孕妇。
那人对骆清笑笑,异常猥琐。
“小美人,我可算等你到手了。”那个胖子搓着手笑着向他走来。
“你是谁?”至于想做什么还用问吗?
“你放心, 跟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就是贾友潜。我家在本地虽然不算拔尖那一拨家族,也是很有名望的。”贾友潜想给骆清留个好印象,一直笑眯眯地,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做作地模样更让人恶心。“因为你不乖乖过来,我只好找人去找你了。看你吃苦我真心疼啊,以后乖一点,我会让你过得很爽的。”
“贾友潜?”假有钱?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骆清都想笑这个名字了。
“对,你可以叫我潜潜,你这样叫我,我会很稀罕你的。”贾友潜肥大油腻的手想摸骆清的脸,被他躲开。
贾友潜被躲开了,也不气。这是一间套房,他起身去酒柜拿了一瓶酒,倒了两杯,“来,陪我喝点酒。咱们办事之前,先助助兴。”
骆清看着即将喂到嘴边的酒,伸手打翻。这酒他可不敢喝,要是加了什么料,他现在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贾友潜被打翻的酒,溅了一身,一下摔了手里的酒杯,伸手扇了骆清一耳光,大声骂道,“不识抬举!”
骆清手被拷在床柱上,根本无法跑掉,半边脸泛起红色。
贾友潜笑嘻嘻地搓搓手说道,“这样好看多,脸色红润,一会我会让你整个身体都红起来的。”
贾友潜说着就向骆清压过去,骆清伸脚直奔他的两腿之间,贾友潜虽然胖,但是动作还挺灵敏,这一脚被他躲过去了。
“不乖的人,要接受惩罚的。”贾友潜眯着眼,从一个特制的冷藏柜拿出一支粉色的药剂,用针筒吸起来。然后,又向骆清走来。
骆清真的怕了,轰轰地扯动手铐,整张床被摇的跟快散了似的。
“这个注射进你的身体以后,你就会巴不得我碰你。”贾友潜拿出电话,想叫两个人进来按住剧烈挣扎的骆清。
电话还没拨出去,看到突然打进来的电话,嘴角一颤,拿着手机走到里面的屋里去接。
骆清暂时松了一口气,他手能够到刚刚摔碎的玻璃杯碎片,紧紧握在手里,藏在身后,手被割破也毫无所觉。
一会那个死肥猪敢对他动手,他也让这头猪掉一层皮。
贾友潜接起电话,小心翼翼地问,“爸,都半夜了。您老人家,啥事啊?”
愤怒的咆哮声,透过电话传过来,“你这个畜生!你都干了什么事!你赶紧把那个男孩给放了!你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竟然干起来这种偷鸡摸狗,违法的勾当了!”
“爸,你说什么啊?什么男孩啊?我现在一个人在自己的公寓休息呢。”贾友潜对他爸的反应有点奇怪,他喜欢玩男孩儿是众所周知的,他为了贾家留后以后,他爸就对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闹出大事,都当作不知道。
“孽子!你还忽悠我,人家家里人都找到我这里了。你给我赶紧把人放开,好好招待起来!”
贾友潜听到这里有些不高兴,他给了那家人那么多好处,怎么转眼就把他的事情抖到他爸那里去了,看来骆旗是另一边的手脚也不想要了。那一家人能掀起什么风浪,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稀罕宝贝,怎么可能随便就放手了。贾友潜毫不在意地说道,“爸,我真没有干坏事。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挂掉电话之后,贾友潜出来看着纤长美丽的少年安静坐在大红色的地毯上,仿佛是等他享用的一场盛宴。
“你乖乖别动,这一针打进去,你会很舒服的。如果你不听话,我就让人进来按住你,然后围观我们这个即将开始的美丽夜晚。”贾友潜垂涎的舔舔嘴角。
骆清对方他的话似乎毫无反应,安静坐在地毯上。
贾友潜以为骆清乖了,拿着针筒走向他。却不想,骆清的手飞快在他面前划过,他只觉面上一片湿润。伸手一摸,脸上血淋淋一片。贾友潜真的生气了,还从来没人这样不识趣地对待他,气上来了伸手抓住床头柜上地琉璃台灯,往骆清头上狠狠砸去。
骆清只觉得眼前发黑,脑子里嗡嗡的一片。不一会,血就从头顶流下来,眼睛被血糊住,视线一片模糊。
贾友潜此时见骆清安静下来,抓着他的手,注射器就想要往骆清手臂上扎。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轰的一声被踢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眨眼间就过来,狠狠踢了他一脚。
贾友潜被这一脚踢到墙角,嗷嗷直叫,他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他爹在他还没缓过气的时候,拿着手里的拐杖就往他身上猛地招呼下来。
骆清眼睛看不清,却听得见屋里的动静,伸手想擦擦眼睛上的血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一瞬间,他真个人被抱进一个温暖厚实又熟悉的怀抱。
对方先伸手,把他眼睛上糊的血擦干净了。
首先印入骆清眼帘的是黄启铭那张帅气的脸,此时脸色异常难看,连抱着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我来迟了。”
骆清伸手想摸摸黄启铭的脸,手指却在对方的脸上留下几道鲜艳的血迹。“没事,不迟。”
黄启恒落后黄启铭一段时间到达,黄家其他人都被黄启铭叫回家了。一是因为太晚了,二是因为他们一起来也帮不上忙。主要是黄启铭害怕万一自己来迟了,如果大家都看到不堪的画面和最坏的结果,骆清以后怎么做人。
黄启恒看到的就这样一副场面,黄启铭抱着满脸血迹的骆清坐在地上。
贾友潜在墙角带着一脸血被他爹用拐杖打得滚来滚去,嗷嗷直叫。
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黄启恒一肚子怒火,走到墙角狠狠给了贾友潜的命根子几脚。
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渣,留着也是祸害别人,黄启恒提起一个十几斤的实木凳子向贾友潜砸过去,“这事没完!如果我嫂子有什么事,你们一家都别想好!”
贾友潜搂住裤·裆,疼得脸色铁青。他看到黄家两兄弟一起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那该死的骆家人,怎么都没有跟他说过骆清的对象是黄启铭,这是他们一家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贾友潜的爹,也气得止不住发抖。以前贾友潜都是在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花钱找人,这你情我愿的他也就当作看不见了。谁知道这个畜生还绑架好人家孩子满足自己的私欲,更没想到这绑的人是黄家老大的对象。
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的话,可能还能和解。现在那孩子满脸血,虚弱不堪,这事是没法善了了。
骆清之前就一直硬撑着疲惫的身体,被砸了之后头晕得厉害,眼看自己快撑不住了。他见黄启铭来之后,彻底放心,放任自己晕过去。
手掌摊开,血肉模糊,手心扎满了玻璃渣。
骆清脸色苍白闭眼躺在病床上,单薄得像个纸片人,头上缠着一层层白色纱布。手背上打着吊针,由于怀孕不敢乱用药,医生只能输一些葡萄糖给骆清补充体力。
黄启铭很后悔,在查清楚骆旗干的那些事情之后,没有及时收拾那个人渣,以至于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本来想年后,再处理骆清一家人的事情。没想到,那家人会做出这样令人恶心的事情,骆清从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那一家人这样对待他?令人无法原谅。
这次他害怕出意外,还特地嘱咐黄启恒陪骆清一起去。谁也无法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还是他考虑太不周全,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幸好骆清只是轻微脑震荡,之后只需要躺在床上多休息,精心照顾就可以养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十分坚强,没有出意外,不过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发生任何不可挽回的意外。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暴烈情绪了。这些年心静如水,工作上会有很多棘手的事,也未让他陷入焦虑紧张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上最惨孕夫了,见一次家里人被打一次头,黄总这次很生气。
我查过少量迷药不会有致畸作用,也不会影响身体。
没有怀孕经历真是的不好写,知识盲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