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林一年直接邦邦石更,一直在整理裤腰,拼命冷静,脸烧得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红。
边樾也终于臊了回,但只红了耳朵和眼尾,调整呼吸后,没事人似的,格外淡定。
还往林一年腰下扫了眼,挑挑眉。
林一年瞪过去:看什么看。
一张嘴养了这么多年,没白养,张嘴就道:“你突然亲我,还亲得这么狠,只有5%?”
边樾好笑,走近,抬手去擦林一年被吻得绯红润亮的嘴唇,问:“你想要多少?”
林一年想了想:“6?7。”不行,“9……”索性,“10!”
边樾胸腔闷震,笑得不行,还有这样讨价还价的?
他低头,又在林一年唇上认真地亲了一口,离开后,说:“嗯,现在到10了。”
林一年嘴巴白擦了,抬手,手背盖在唇上,带潮的目光无声地瞪过去。
边樾哄他:“好了,不亲了。”拍拍他的腰,“下次知道了?别瞎要进度。该给你反馈的时候自然会给你。”
林一年还盖着唇,瞪眼、不吭声,防狼一样。
回教室,刚刚那个女生又瞥两人,见他们一个满脸餍足、神情幽幽,一个咬牙切齿、唇色润红,又吃了一嘴狗粮,汪汪汪汪。
林一年埋头在书里,拿起手机点开男人的天堂,找到自己的帖子。
很多留言,其中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贴主,知道掰弯这条充满艰难险阻的路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脸皮要够厚。
俗称死不要脸。
不要脸你才能掰到人把人拿下。】
!
林一年醍醐灌顶。
也是哦。
他都要掰他最好的朋友了,直变弯的这种。
还要什么脸?
边樾亲他他脸红什么?
应该是他亲边樾,把边樾亲得面红耳赤、喘气连连、大喊不要才对吧?
林一年起身,拉边樾,低声:“起来,跟我来。”
边樾起身跟上。
女生又看向他们。
还是刚刚的长廊拐角角落。
林一年把边樾按在墙上,抱着他的脑袋,盯着嘴唇,狠狠心,低头吻下,没什么章法和技巧——目前为止,两人的亲吻还只限于嘴唇,没用上舌头。
边樾好笑,由着林一年这么亲他,亲着亲着,重新拿走了主动权,腰一搂、身前一贴,翻转,把人抵在了墙上,吻。
吻得林一年喘息不停,胸廓起起伏伏,难耐不已。
而边樾每亲一会儿就会反馈一下:“10.1。”
……
“10.2。”
……
“10.3。”
……
……
……
“11。”
林一年气喘连连,腿脚虚软,整个后背都抵在墙上,撑着自己,被亲得狠了,瞳孔都散了。
边樾将人提起来一些,抵在墙上。
林一年没什么力气地推推他,说:“不亲了,不要亲了。”
网友坑我!
这是不要脸?
这是不要命吧。
但林一年也就此掌握了“掰弯密码”。
不是抱一抱亲一亲进度条就能动吗?
那就抱,抱了亲。
当晚,夜黑风高,学校某区的知名情侣小树林,林一年和边樾也扎了进去,盘了块地。
四下无人、漆黑一片,边樾背靠着树,林一年站在边樾面前,咽喉咙、下决心。
不就是抱着亲么,都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难的。
又咽了咽喉咙。
林一年要去捧边樾的脑袋,边樾躲开了,把他的手拿下来,贴向腰后,教他:“抱这儿。”
林一年:“我会。”
边樾摸到他手心的汗,捏了捏那只爪子,说:“这是什么。”
林一年不愧长了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破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说长句子:
“你这人要求别太高,还不许我紧张了?”
边樾哼笑:“紧张什么?”
林一年也哼:“我以前又没和人亲过!”
边樾这才不说话了,靠着树,安静地等着,林一年缓步靠近,面对面,同时向着那被他目光锁定的嘴唇,缓缓抬起了下巴。
呼吸相触,林一年像被边樾的气息烫到似的,静止了半秒。
半秒后,他缓缓靠近,嘴唇贴上了边樾那有些微凉的唇峰。
一贴上,边樾的气息便围拢而来,唇齿间尽是两人交缠的呼吸。
边樾没动,林一年一点点去吻,摸索着慢慢地去亲,比白天在自习教室外大胆了许多,至少已经敢去体味这个吻了。
说不上来,形容不出,就觉得两人的唇都是软的,贴在一起慢慢的研磨,一下就把其他所有都忘了,只在意当下、身前,脑子还有些晕,心口跳得特别快,四肢百骸都是麻的。
等把注意力转到两人的亲吻间,又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一直一直亲下去。
林一年就这么带着摸索的亲了好一会儿,力度上可谓是相当轻柔,边樾被他亲得神思不属,没一会儿就把被抱换成了主动去抱林一年。
又亲了一会儿,边樾受不了了,就着拥抱的姿势,手抬起,按住林一年的后脑,主动加深了这一吻。
林一年很小声的“唔”了一下,刺激得边樾用力地在他唇上啃咬了一口,顺势夺回了主动权,将轻柔转变成强势,吻得又重又难舍难分。
林一年亲吻之余开始大口呼吸,喘息声也重了,在黑暗中、在边樾听觉里,泛起层层叫人浮想联翩的涟漪。
林一年亲得腿都软了,想停下,边樾抱着他,没准,同时用暗哑的嗓音“鼓励”了一句:“13。”
林一年暗中咬咬牙,为了进度,拼了。
结束后,换成边樾站着,林一年靠着树,亏得有夜色和小树林的黑影遮挡,才没叫人看到他那张红得滴血的脸。
他倒还有闲心靠着树问一句:“多少?”
边樾:“15。”
林一年很满意这个“成果”,觉得照这个效率下去,根本用不了336天。
两人调整好,走出小树林。
林一年多少有些臊,人闷着,边樾主动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去,小树林边,和某对熟人狭路相逢——盛宁禹和路北北。
四目相对。
林一年的脚趾头差点没尬穿地心。
哈,好巧。
他也只能在心底干笑着大方地打招呼,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最后是盛宁禹挑挑眉峰,率先打破了四人的沉默,说:“这么巧,你们也在。”
路北北:……
边樾:……
林一年:……
更尴尬了。
边樾接话,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嗯,我们正要回寝室。”
盛宁禹也像个没事人,回他:“那你们先回吧,我们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路北北:“要帮你们带什么吗?”
“不用。”
两路人就这么分开了。
分开前,路北北看向林一年。
路北北:?
林一年装着没看他,眼观鼻鼻观心。
路北北往他们两人牵着的手上看了一眼,带着惊讶的探究。
分开后,走了一段,林一年地上一蹲,抱住自己,埋头在臂弯里,害了一个格外彻底的臊。
啊——!
丢死人了!
别人那是男朋友和男朋友,他和边樾的对外关系可是好哥们儿!
哪有和好哥们儿大晚上钻林子的!
还被撞了个正着!
边樾好笑,跟着蹲下,看到林一年滴血的耳朵,伸手过去捏了捏,顺毛道:“撞见就撞见,他们没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
林一年还在心里啊啊啊啊啊,啊完起身,深吸了口气,安抚自己:没事,无所谓,不重要。
他们弯的,他也不直,小树林这种大家都能进的公共场所,谁还不能钻了?
哈。
哈哈。
哈哈哈。
然而回了寝室,洗完澡,林一年主动和边樾分开,老老实实去睡了邱坤鹏的床。
很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躺了会儿,自己也反应过来了,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爬起来,回自己床上,边樾身边。
边樾就知道他会躺回来,正等着,等到人,胳膊一伸,被子里把人抱住。
林一年无声地瞪了一眼,示意盛宁禹那边,意思是别抱,睡一张床就得了,又不是只有他们。
边樾勾唇,才不管,搂人抱住,林一年推他、拒绝,边樾继续,拒绝、继续,拒绝、继续,窄床晃得咯吱咯吱。
盛宁禹的声音幽幽传来:“北北。”
路北北从自己床上起来,抱着枕头,挪去了盛宁禹那边。
次日,趁着路北北和林一年在洗漱,盛宁禹和边樾站在阳台“谈判”。
盛宁禹的意思:四个人,要么你们搬出去,要么我们住出去。
边樾的意思:他房子都让给邱坤鹏了,还要他们搬?
要不地球也让给你们?
盛宁禹点头,道:“行,我们搬。”
洗漱间,林一年和路北北一起站在镜子前,路北北拿着毛巾在洗脸,林一年刷牙漱口。
路北北从镜子里看向林一年,没多问,温温和和地说:“一年,你嘴巴红得太明显了,会被人看出来的,还是和边樾稍微注意一下。”克制一点。
林一年差点把一口牙膏沫子全吞下去。
直起身,照镜子,看嘴唇。
有吗?很红吗?
林一年:……
还真是。
当天,私下里,林一年和边樾商量,是不是换个推进度的方法,不能总用嘴唇吧,嘴巴也得休息不是。
林一年提议:抱的话,虽然推进度的效率不如亲吻,但也挺亲密的。
可以牵手、拥抱、亲吻,轮番轮流着来么。
林一年自认想得挺好的,边樾也点了头。
然而当晚回寝室,只有他们,边樾吻住他,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
林一年:!
边樾的唇舌一路攻城略地,深吻的同时,也在用舌尖缓缓的耐心的挑拨着林一年的味觉神经。
林一年只觉得舌尖触电般的酸麻,比普通的只用嘴唇的亲吻还要令他呼吸不畅、手脚酸软。
他被吻得缺氧,撩得大脑空白,不知不觉就被边樾带着,回吻了起来,唇舌一起。
边樾边吻边道:“对,就这样。”
又再次“鼓励”他:“15.2。”
……
“15.5。”
……
“16。”
林一年起先还冲着推进度去,吻着吻着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只记得和边樾相互推搡着,从寝室门后挪去了正对大门的柜子,又从柜子挪去了床梯,再到桌前,最后是床上。
林一年躺着,边樾撑着胳膊趴在他身上,两人在一遍遍的亲吻中沉迷、再沉迷……
后面几天,甭管寝室、教室、办公室、走廊,只要边樾在身边,只要没别人,林一年就和边樾一起“推进度”。
硬是靠着亲吻的数量和质量,把进度推到了20%。
林一年也在这个过程中完全接受了这种推进度的方式,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得开。
有次两人有同一堂课,边樾难得没翘,来上课了,就课间休息的十分钟,也被林一年利用起来,在没人的其他空教室,门一关,捧着边樾的脸一通亲。
亲得无比专注认真,不像奔着某个目的去的,倒像是小狗在舔脸,逗笑边樾,问林一年:“你是在推进度,还是就想亲我?”
林一年不满,把他的脸捧到唇边,长睫半阖,掩着眸底的情迷,嘟囔:“就不能都有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用分那么清?
边樾搂着人,沉迷的神情和林一年如出一辙,眸色深不见底,低声说:“这两个不一样。”
半哄的语气,一定要林一年给他个二选一的答案:“推进度,还是就想亲我?嗯?”
林一年眼神迷离,要去亲边樾,够他的唇,被边樾躲开了些,没让他亲,林一年有些急,立马道:“推什么进度,进度什么时候不能推。”
一口吻上边樾,就是纯粹想亲。
边樾得到了一个令他心满意足的答案,圈着怀里的人,紧紧搂着,回应得认真又热情。
这日,晚饭后,边樾回公司处理一些事。
九点的时候,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从办公室出来,林一年掐着点推门进来,不紧不慢地反手合上门,当着边樾的面,拧锁。
拧完后,林一年优哉游哉地注视着大班桌后的边樾,一步步走近。
边樾看看他,有所预料,往后一靠,问:“怎么现在过来了?”
林一年一脸纯真,眸色清澈:“想到就来了啊。”
走到边樾面前,手按着座椅扶手,把椅子转了面朝自己,腿一抬,坐到了边樾身上,面对面的那种。
还弯腰去够座椅下的手柄,把椅背调平了一些,让边樾半躺下去。
边樾没动,半躺着,注视林一年,依旧明知故问:“打算做什么?”
林一年也装模作样,说:“没打算什么啊。”
说着,捧着边樾的脸,垂眸在唇上一扫,低头很轻地亲了一口,亲完抬眼,回视边樾。
边樾屏着呼吸,知道林一年想要什么。
“23.1。”
林一年又亲了一口,道:“别那么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