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不那么小气了一下下:“23.19。”
林一年闭眼再亲,边樾抬臂将人搂进怀里。
林一年不知道这一吻吻了多久,应该很久,他嘴唇都麻了,趴坐得腿都酸了,问:“几点了?”
边樾没回,在亲吻中问他:“你确定现在回去?”
林一年心道舍不得自己套不着狼,狠狠心,说:“现在不回去,你给我多少进度?”
边樾笑,这话说得,跟他们在进行什么地下交易似的。
但他自己说的话还要露|骨:“看你表现了。”
说完在林一年身上拍了下。
第25章 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两人当真挪去了沙发,面对面,侧躺着搂在一起亲。
亲得两人身上都是汗,边樾衬衫的后背和前襟全湿了。
亲得林一年嘴都麻了,亲不动了,累死了,人往边樾怀里一靠,闷声道:“好困啊,我想睡觉。”
边樾拍拍他:“别在这儿睡,晚上冷。”
林一年迷迷糊糊:“回寝室?”
边樾:“楼管应该已经锁门了,开个房吧。”
林一年没动,“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抬起脖子,不忘问:“多少了?”
边樾坐起来,整理衣服:“25。”
林一年“唔”了一声,一副努力耕耘可算有点收获的喟叹。
把边樾逗得直笑。
边樾捞他,把他拉起来:“等会儿再睡,走吧。”
林一年是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过去20年母胎solo,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到了边樾这儿,为了一个小目标,魂儿都要亲没了。
到了酒店,他随便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边樾从后面搂着他。
身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次日,林一年醒了。
醒的时候没想起来昨天跟着边樾来酒店了,一看是完全陌生的房间,边樾又睡在身边,吓了一跳,赶紧掀开被子往里面看。
边樾没被他笑死,笑得肩膀直颤,问他:“怎么,怕吻后乱性?”
林一年见衣服都是穿着的,松了口气,跟着想起了昨晚。
“没。”林一年躺下。
暗道他还以为他为了个小目标,一不做二不休地当了回畜生,直接把人睡了。
还好、还好。
还好没有。
边樾不说话,室内静了,两人躺靠在床头默默对视。
在林一年的耳朵又要红起来之前,边樾问:“还要推进度吗?”
林一年感觉到自己嘴唇都是肿的,一脸拒绝。
不了不了。
昨晚上进度推狠了。
边樾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林一年这才发现边樾裸|睡的,只穿了条平角裤。
身材一览无余,宽肩、胸阔,腹肌、长腿。
林一年瞥了一眼,又瞥了几眼,边樾站在床边穿衣服,微抬着下巴系扣子,目光睥睨着林一年往他身上扫的样子,尽收眼底。
林一年看够了,挪开视线,这才发现被边樾看到了,率先嘴硬道:“看看不行吗?”
边樾不紧不慢地哼笑,说的却是:“只拿来看?不用来推进度?”
林一年:!
当天,林一年错过了早上某节课的上半段,下半节课姗姗来迟,带着水汽,头发半干,嘴唇格外的红。
邱坤鹏纳闷儿:“你一大早去吃火锅了?嘴巴辣成这样?”
这得多辣啊,流了多少汗啊,还洗了个澡。
林一年:闭嘴!
好不容易静下心上了会儿课,脑海里总跳出边樾靠坐床头,他坐在边樾身上,埋头吻,每吻一寸,边樾给他一个进度结果的画面。
林一年热得拿手扇风。
路北北拿了本子给他,林一年接过,用力地扇着。
偏偏某人还要发消息过来。
边樾:27。
边樾:早上的表现可圈可点。
林一年扇着风,感觉脸上更烫了。
晚上,和边樾躺在一起,林一年趁热打铁,边亲边伸手,用指纹和掌心感受那些美好的肌理肌肉。
好一会儿,林一年气喘吁吁地问:“多少。”
边樾:“27.1。”
林一年不满,早上就27了,怎么晚上只推进了0.1?
边樾:“边际效应递减。”
林一年:???
边樾跟着道:“但如果中止这些,会直接回落。”
林一年:……?“耳霸无泠咦叭六九灵”
敢情继续亲,进度推得慢,不亲还得回到解放前?
林一年侧着身,和边樾面对面躺在这方宽度只有一米三的小床上,抓了边樾的领口,叹气道:“我累死累活……”
边樾提醒他:“目的性这么强,态度这么差,会扣你印象分的。”
林一年心道幸亏他在“男人的天堂”收集了一群gay的建议。
边际效应递减是吧?
广大gay友教他了:掰弯除了脸皮,还要有什么?毅力!
就让你看看学霸的毅力和实力!
后面几天,反正寝室没人,只有他们,林一年除了上课,哪儿都没去,专门和边樾待在一起“推进度”。
边樾某日从午饭后开始,一直到晚上,上身的衣服就没穿起来过,林一年的气息在他每一寸的肌肤上来来回回,毛茸茸的脑袋拱着,当真像条小边牧。
边樾出了几身的汗,被他逗得不行。
小边牧撑在他身上,尾巴都摇起来了,问他要进度结果。
边樾:“28。”
脑袋又开始拱。
边樾怕了,失笑道:“29,29。”
脑袋还在拱。
边樾投降:“好了好了,30,30。”
林一年重新撑起胳膊,冲躺着的边樾扬了一个自信飞扬的眉峰。
边樾眸光沉下,拉起林一年一只手,缓缓朝着一个方向,神色迷离,哄着的语气,哑声道:“帮我。”
林一年的指尖碰到,下意识就要缩回手,被边樾握着手腕,不让撤。
林一年时隔多日,又臊了脸,嘴还是那么硬,闷声说:“那帮你的话,给进度吗?”
边樾的声音也沉了下去,眼尾眯起,音调带着蛊惑:“给。来。”
……
……
……
林一年洗完手,从洗漱间出来,甩着腕子,觉得刚刚那二十分钟比今天一整个下午都要累。
边樾还在床上躺着,倒是安静,林一年估摸他正处在贤者时间,立马开口要进度。
边樾咽了咽喉咙,音调还有些沉,说:“31。”
?
31?
林一年想翻上床打人。
手腕都酸了,只给1进度?
边樾的胳膊从床上伸出来,抬手在林一年唇角抚了下,道:“这里帮我,我直接给你40。”
林一年:……
林一年拍开那只爪子,走去阳台吹风,吹得浑身燥热,脑子里还有一个浮想联翩的、令人小脸通黄的画面。
林一年抓着衣服前襟,来回地往衣服里灌风,心里切了一声,暗骂:
弯你才弯31%,事儿想得倒是挺美的。
还边际效应递减?
骗亲呢吧你。
林一年一顿,走回屋内,拍了下床,问边樾:“这进度是真的吧?你不是在忽悠我的吧?”
边樾坐起来,露着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居高临下,反问林一年:“我拿自己的性向忽悠你?”
林一年想想也是。
但那个1进度,林一年还是接受不了。
他又去问边樾:“我刚刚的表现有那么差吗?”
边樾没吭声,和林一年对了一眼,答案不言自明。
林一年抓抓头发,心想这他也没办法啊,他没事又不会一个人在床上练这个技巧。
至少他现在吻技过关啊。
林一年试图挽尊,又嘴硬地说道:“你可以期待一下‘其他’表现。”
“其他”加了重音。
边樾坐在床上,好笑:“其他?”
林一年十分自信,笔直地回视过去,微扬着下巴:“其他。”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林一年就给边樾“示范”了这个“其他”——
两人面对面躺着,刚亲了一会儿,林一年在边樾眼前单手脱掉了上衣,露出紧实的半身,冲边樾抬了抬下巴,来吧。
边樾瞳孔一缩,目光在眼前的景致上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描摹,眸色瞬间沉下。
他缓缓靠近,手搭上林一年光|裸的胳膊,“你确定?”
林一年语气嚣张地反问:“还边际效应递减吗?”
边樾的呼吸都沉了,手顺着胳膊抚上了那光洁的肩头,说:“35。”
林一年讨价还价:“40。”
边樾音线低沉,眸色深邃,蛊惑:“让我亲。”
林一年耸肩,大方道:“亲啊。”
随便亲。
边樾撑起身体,在林一年肩头落下一吻。
唇是热的,皮肤是凉的。
……
边樾在亲吻中,感觉自己藏匿的那些心绪又开始在心底搅腾,再反复被这亲密的亲吻抚慰。
冲刷着神经的独占欲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每亲一下,都要想,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林一年,他的阿煦,只属于他。
边樾亲吻着,体味着、按捺着,胳膊上激起细密的几不可见的微颤。
—
很多年前,小时候。
或许是十多岁,也可能只有八|九岁。
林一年单独陪边樾过生日。
边樾按照林一年的要求两手互捧着,举在鼻尖前,对着蛋糕和燃烧的蜡烛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许完,吹灭蜡烛,小小一只的林一年格外好奇地问边樾:“许了什么?”
边樾:“心愿也能说出来?”
林一年:“我就是好奇嘛。”又怂恿他分享,“说嘛说嘛。”
边樾没说。
他往年、从前,哪怕是去年的时候,心愿还是希望爸爸妈妈工作别那么忙,能多陪陪他,但今年,他的心愿是希望阿煦能一直陪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愿,但他就是特别想要。
他抬头,默默看着眼前兴高采烈地拆一次性纸盘的男孩儿,某个瞬间,特别希望他能是自己的弟弟、亲弟弟。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他们可以白天在一起,晚上也不用分开,可以住在一个房子里,可以睡在一个卧室,闭上眼睛睡觉之前,还能互道晚安,彼此相伴。
这个念头在边樾心底暗藏了许多年,直到初二,那个叫苏悦悦的女生来他们班借读。
林一年喜欢苏悦悦,关注她,悄悄看她,为她分神。
边樾看出来了,知道,面上不显,心底很烦。
那一年,边樾的生日心愿,是希望林一年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也是这一年,边樾拿着一张名片,推开了某家心理诊所的大门,第一次明确地知道,他的心里,住着一条恶龙。
“我对阿煦究竟是什么样的念头?”
这个问题也随着那条恶龙盘横在边樾心中很多年。
“会不会是喜欢?”
他也想过。
但性向上,他自认一直是个直男。
也知道林一年喜欢的是女生。
这么多年,他们好归好、亲密归亲密,他从没主动的逾越,也自认没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歹念。
直到篮球赛那段时间,林一年黏他黏得厉害,勾肩搭背就算了,搂搂抱抱贴腿都成了日常。
某个念头便随着那条恶龙的存在,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如果阿煦喜欢男生。
如果阿煦喜欢男生。
如果阿煦喜欢男生。
Gay吧那晚,那些暗藏的念头,终于令他第一次有了实际上的行动。
他心里清楚,他都承认。
而现在……
他亲吻那微凉的肌理,每一寸,认真、细致、虔诚。
他希望林一年喜欢他,远胜过友情的那种喜欢。
他想要阿煦真真正正的彻底属于他,彼此拥有。
他比任何人都要期待那100%的到来。
第26章 叶述诚是个例外
时间一晃而过,邱坤鹏的脚虽然没好,但是已经完全适应,能靠着脚后跟行动自如了。
他强烈要求回寝室。
理由:他家小姑娘不好意思来,孤男寡女的,怪害羞的,住外面,妨碍他约会!
路北北和盛宁禹就帮他搬回了寝室,两人也住了回来。
一回来,邱坤鹏对自己阔别多日的桌床表达了思念之情,床上一看,不对啊,边樾不是说住过来的吗,他这床这么多天,怎么跟根本没人动过似的。
哦,边樾没住啊。
再一爬床,嗯?这脚对脚拼一起的两张床怎么还咯吱咯吱响起来了?
邱坤鹏不明所以地坐在自己床上,扭着屁股晃床,特意示范给另外两人,看看、听听,是不是。
路北北听着这“咯吱咯吱”的动静,脸都给听红了,让邱坤鹏别晃了。
邱坤鹏什么都不知道,自顾抱怨道:“学校这床不行啊,等会儿下楼记得提醒我去楼管阿姨那儿报修一下。”
“这咯吱咯吱的,还响出颜色来了。”
路北北的脸更红了。
当晚,林一年没回寝室,去了边樾那儿。
邱坤鹏毫无眼色地给林一年发消息,语音:“哥们儿,哪儿呢?我这都回寝室住了,你是不是好歹帮兄弟搭个手晒个衣服什么的啊?”
“衣服不晒无所谓,作业帮忙给解决一下啊。”